33、直接闯寝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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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无执？”凌若徽记得这个名字，此人是刑部的尚书，专门监管审理大小狱案一事，以狠辣著称，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答案，任是清白与否都不重要。前朝先皇在时，他就凭借着这份魄力，被先皇看重委以重用。
谁要是经过他的手，若是不招，必死无疑。
可是这样的人怎么能抓到江行止呢？
“他们抓江行止的罪名是什么？”凌若徽不记得江行止最近有什么德行亏损的事情，身子养好之后江行止归朝，不过是做着自己本分的事情，偶尔就是要来她这里。
难道是他们仍然觉得江行止和后宫勾结？
“不是，他们说江大人收受贿赂，中饱私囊，要严查，这时候已经被关进大牢好几日了。”
自从江行止没来的那日到如今。
“放肆，”凌若徽一拍桌案，怒目圆睁，“既然是前几天的事情，为什么没人来告诉我，当我是死的吗？”
“回长公主，消息是封锁了的，如今才放出的消息。恐怕就是担心您知道了消息去保江大人，他们就是要让江大人先去牢中受苦。”
“好啊，”凌若徽气到浑身发抖，她冷笑道，“我就让权了这些时日，就让他们觉得我是好欺负的，现在都要骑在我的头上了？”
众所周知，江行止是凌若徽的人，打狗看主人，这就是在打凌若徽的脸，巴掌都要伸到凌若徽的面前来了。
琴心在一旁，替凌若徽端着茶盏，让凌若徽喝口茶静静心，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可是如今凌若徽要是去计较也已经晚了。
“长公主，您先别生气，当下是要弄清楚江大人是否所为，若是没有，如何救出来江大人才是要紧。”
“此刻，去找皇上，我要问个清楚。”
那样的一个新贵，皇上是怎么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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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滴漏不断，惹人心烦，彻夜难眠。凌若徽到达皇上寝宫的时候，寝宫还灯火通明，就算内侍官说了皇上已经睡下了，长公主不好打扰，可是长公主直接命人踹开了这个小内侍官，凌若徽昂扬迈步进去，推开了门长驱直入。
“皇上何在？”
寝宫之中只有凌屹川一人，眉头皱紧，坐在桌案边。看到凌若徽来，他没有愤怒，也没有责怪凌若徽的不讲礼数，他只是将书放下，对凌若徽淡淡一笑。
“你来了。”
“皇上自然知道我为何而来，”凌若徽微微侧目，一个眼神让众人都退下，包括琴心。宫门紧闭，凌若徽自己坐在凌屹川的对面，不喝他的一口茶，只是盯紧着凌屹川，而凌屹川方才拿在手上的书，是孙子兵法。
真是讽刺啊，即使是她多次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凌屹川始终不信，始终有防备是吗？
凌若徽不懂帝王之术，可是她懂得人心凉薄，就如此刻，凌屹川明明知道她为什么要来，但是他却不主动找凌若徽，只等着凌若徽自己着急。
“皇上是如何想的，”凌若徽眼睛里头都是冷漠，“皇上要治江行止死罪吗？”
“此事朕不能自己决断，强行护着江行止。”朝堂之上的皇上看起来是一人之上的，可是各式党派都在相互牵制，正反的言语都被他们说尽，道理证据摆在眼前，若是偏袒，那么只会害了江行止。
“所以，皇上就眼睁睁看着江行止被扣押进大牢，不为他说一句话？”
“是江行止自己说他愿意进牢自证清白的。”凌屹川摇了摇头，这一回并不是他的算计，他是想要帮的，可是江行止却愿意做那个灭火的人，成全所有人的体面。
江行止这样的人，是做不成高官的，过刚易折，这世间若是清白那样重要，那么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冤假错案了，黑白颠倒了。
凌屹川看了都有悲戚，他在心中也悲叹着江行止的大义。他再看向凌若徽的时候，目光没有胜者的喜悦，只有担忧，他说：“朕相信江行止，此法是他提出来的，他如何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一定是有人知道了这其中的内幕，知道了这样的提议是江行止所为，所以要制止江行止，也制止凌屹川。
可是谁能有这样的本事，知道这内情呢？
明面上，这是仲惟生提出来的，无论如何都应该冲着仲惟生来，且仲惟生是谏官，扳倒一个谏官，怎么都比扳倒驸马容易多了。
这显然就是内部有细作透露出去的，或许他们之间的演戏也都被看穿了。
凌屹川相信江行止，凌若徽的气焰弱下去不少，她从凌屹川的眼中看出了那么一点真话，眼下是个棘手的大麻烦，总要解决。她说：“若是有人知晓，那么一定是后宫中人所为，后宫中有细作。”
“皇上，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弹劾了江行止吗？”凌若徽想要看看朝中有什么异动，有没有人露出狐狸尾巴，“宰相大人呢，他也觉得江行止该死？”
朝堂之上，宰相闻无砚也是举重若轻的人物，他若是张口，也可以挽救一下江行止的，想要陷害江行止的人，也会收敛的。
“宰相大人，没有张嘴。”
倒是意外之答，凌若徽喝着茶的动作顿了顿，她抬起头，漂亮的狐狸眼一皱，仔细回味着凌屹川的话。
“宰相没说话？”
“也许是证据确凿，他若是想要辩驳，也没有赢的胜算，所以他干脆就没有开口吧，”凌屹川身子前倾，“可是有什么不妥？”
“闻无砚从前是为江行止的前程打抱不平过的，那时候我让江行止当我的驸马，他还专程找过一次江行止，问他为何要屈服于我之下，不能实现自己的志向，是否有悔。”
那时候的江行止结局已定，可是闻无砚还是为江行止争取了一次。
即使没有胜算，可是张嘴和不张嘴却有很大的区别。闻无砚这一次，却亲眼看着江行止入狱，这是什么道理。
凌屹川陷入了沉思，许久后他说：“恐怕宰相对江行止也有失望了吧，他不支持新法，或许有怨气。”
这也是说得通的，江行止已经是驸马，没有救的必要，闻无砚不做无用的事情吧。
“你放心，朕已经去打探过了，也都吩咐过，留江行止一命，不得对他滥用私刑，你还能见到江行止。”凌屹川让凌若徽放心，江行止还死不了。
“那我去看看他。”
“不可，”凌屹川拒绝，“你若是去了，便是中了他们的圈套。”
“什么圈套？”
“包庇之罪，你若是去了，明日折子就会来到朕的桌上，要治你的罪。他们或许早就等着这一步，不让朕施行新法，打了江行止的脸，给了朕一个警告，也想要拉你下水。”
“到时候天下大乱，若是江行止真的受贿，那么天下的百姓还如何信朕的新法，如何能将新法实行下去呢？”
那时候天子的命令也无人听，那么这龙椅也坐不稳了。
那对谁有利呢？
凌若徽明白了，她仔细一想，凌屹川说的都在理上，她是被此事急切着冲昏了头脑，没有细想。现在想来，此事蹊跷，实在是居心不良。
这时候凌屹川反倒勾唇，舒展眉头，有了闲情逸致打趣凌若徽：“堂妹这样紧张江行止？”
“不是紧张，是他若是没了，对大计无益，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凌若徽回答得却是正经，不涉及儿女情长。
仿佛凌若徽从来都不考虑这些。
凌若徽说完，也反应过来了凌屹川话里的意思。江行止在牢中，暂时死不了，局势暂时稳定，凌屹川才有心思说这些话。
凌屹川甚至在调笑她。
凌若徽眼波一转，打量着四周，也挂上些笑意对凌屹川道：“那皇上呢，如此良宵，后宫中的人竟然没有一人是皇上想要的吗？”
“皇上竟然这样孤独。”
揶揄，凌若徽也会，她不吃亏，都要一一还回去。
凌屹川笑了笑，也罢，凌若徽哪里有能吃亏的时候呢，有来有往的，有仇当场就报了，这倒是她的性子。
“后宫中的细作要查，要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也要知晓那阻拦新法的人是不是知晓江行止才是提议者。后宫的事情还要麻烦长公主了，前朝朕会盯着看，有消息会让人告知你的。”
要强强联合，才能找出这罪魁祸首。
好在他们还是行动了，并没有选择蛰伏，若是此事顺利，也许就能抓住这背后的奸邪之人。
凌若徽如今要知道后宫中谁有这个胆量，竟然敢通传消息出去。
“对了，还有一事，”凌屹川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他说，“弹劾江行止的人，其中有赵妃的父亲，吏部的人。”
赵妃，凌若徽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一场后宫之乱。
有了眉目，这是很重要的线索，凌若徽对凌屹川颔首微笑，起身告辞，她最后也回敬了皇上一句：“皇上若是有心，也应该多召皇后相陪才是。”
“这寂寂长夜，等待天明总是痛苦的。”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直接闯寝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