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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因果 ...


  •   有因必有果。
      沈湄觉得自己小时候欺负苏凛的报应来了。

      她五岁那年春节,两人第一次见面。
      她就霸道地冲上去用嘴碰了一下他的脸,一脸骄傲。

      这不能怪她,那时候的苏凛和现在生人勿近的模样完全不同。
      留着与众不同的锅盖头,白白净净的,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至此,两人不打不相识,沈湄一见到他就要追,还把鼻涕抹在他身上。
      而当时苏凛拗不过她,只能一边哭一边骂她:“丑八怪我要诅咒你!”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不追他了,两人的氛围降到了冰点。
      那么现在…

      沈湄叹了口气,趴在苏凛的背上,鼻尖还能蹭到他带着香味的衣领,心中百味杂陈。
      她也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她是发自内心很感激苏家的,也真的想和苏凛好好相处。
      于是她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领,语气软下来:“苏凛,这次就当我们扯平,过往恩怨一笔勾销,行吗?”

      “别捉弄我了。”
      羽毛般轻的一句话挠得他心头很痒,很不好受。
      她什么时候也变成这种会主动服软的人了,于是脚步一顿。

      苏凛的喉结轻滚,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但他害她扭伤了脚,心里总归是很愧疚的。
      垂下眼,将背上的人往上颠了颠,随后低声答道:“嗯,不捉弄你了。”

      暖黄色的路灯下,少年眼睫轻颤,眼底的情绪她有些读不懂。
      答应得太快,她反而有些不适应了。而且莫名的感觉有些脸热,于是一路上也没再和他找别的话题。

      自行车没买成,于是送她上学的任务就落在了苏凛肩上。
      苏景行看到两人一同回来,很是欣慰,说这才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妹。

      她那一刻不知道怎么的,没有反驳这个说法。

      而更加诡异的是,他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沉默地迎着苏景行的注视,背她进了屋里,还给她上了跌打油。

      幸好她伤得不算严重,只是扭伤了脚,没过一两天就消了肿。
      只是行动依旧不方便,走路的时候有些一瘸一拐的。

      翌日早晨,苏凛果真在门口等她。
      坐在黑色山地车的车座上,长腿随意地往前一伸,书包懒懒散散的单肩挎在肩上。

      见她来了,他抬起眸,眼神又在她脚踝处停了停。
      随后很自然地伸手将她肩上的书包扯过来,挂在车头:“上来。”

      动作熟稔得仿佛不是第一次送她上学,这回轮到她有些不自在了。
      坐上去的时候,手指顿了顿,最后只是攥住他衣角的一点点位置。

      但手心的薄汗骗不了人,她其实心里紧张得不行。
      难道是因为她第一次坐异性的后座…

      车速越来越快,初秋的凉风从耳边飞快地驶过。
      少年洁白的校服衣袂翻飞,他身上的清香让她忍不住有些脸热,于是又轻轻咬了咬下唇。

      惯性让她的身子止不住地往前倾,她不得不又攥紧他的衣摆多一分,同时故作镇定地稳定重心。

      而他似乎没有发现她心里那些小九九,很快就到了学校的门口。
      车子停稳的那一刻,沈湄立马从他后座下来,随后果断扯走书包,语速极快地说:“谢谢。”

      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她甚至没看苏凛是什么反应,然而刚走出几步又觉得有些不妥。
      于是又回头说了句:“拜拜。”

      “……”

      苏凛看着她一瘸一拐却走得极快的步子,顿时有些哑然,忍不住自嘲般地扯了扯唇角。
      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怕他,跟躲瘟神一样,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末了,走之前,他却鬼使神差地朝她喊了句:“傍晚见。”
      人群中少女的纤瘦背影一顿,他觉得她应该听到了,却又在下一刻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这么说。

      莫名其妙。

      ~

      “原来你和苏凛认识啊,你得多向他学习,他可是我以前带的最牛掰的物理竞赛生,省一等奖呢,还保送芫宁一中。”
      “我以前都是带他这样的竞赛班的,就今年才教你们普通班,想当年...”

      班主任老刘在耳边喋喋不休,她听得心烦。于是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嗯嗯”敷衍过去。
      很快老刘也自知无趣,放她一条生路。

      教室里嘈杂,平日里不惹人注意的纸张翻阅声在此时也显得有些刺耳。
      沈湄有些烦躁地合上书本。

      她烦闷的原因有好几件事情。

      一是,苏凛送她上学,被老刘撞见了,更抓马的是老刘也教过他。
      以后少不了在她面前夸苏凛的同时,还要标榜一下自己的功劳。

      二是,他今天送她上学,她才发现走的是大道,根本不会经过没有路灯的小巷。
      然后越想越不对劲,她才发现苏凛可能真的不知道她有夜盲症。

      而是,因为想送她上学,所以才故意走黑路吓她。
      知道真相后,反而让她更加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更糟糕的是,沈湄突然在老刘的话里惊觉苏凛本身就是个不错的人。
      成绩好不说,还帮她在大伯母面前出头。

      但其实这些都是事实,也不是突然发现的。
      可她却有点不想承认,似乎这就意味着她没有讨厌他的理由。

      不讨厌的话,她一下子不知道对他是个什么态度了。
      这个认知让沈湄很是心不在焉,第一次觉得其他人背书的声音是那么聒噪。

      这种烦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下课,就连去饮水机装水的时候都被开水烫到了一下。
      她皮肤白,被开水烫过的虎口处很快起了明显的红痕,刺痛的感觉一阵一阵。

      她这才反应过来,陪她一起装水的顾君怡立刻帮她拧上了水龙头。
      “你怎么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怎么。” 沈湄下意识答,拿着水杯想回教室。
      回头却又发现顾君怡还在原地,自知瞒不过,于是又有些无奈地开口:“唉,我就是很奇怪,为什么想到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开心又难过的。难道我是嫉妒他比我强吗?”

      顾君怡一脸懵:“谁啊?没听你说过什么时候有竞争对手了,你不是说你自己淡泊明志吗。”

      “……”
      苦苦思索无果,上初三后的日子又被考不完的一模二模给吞没。
      于是沈湄最后给这件事草草下了个结论,那就是她嫉妒苏凛比她强。

      这个结论虽然潦草但很有效,她很快又能专心听课了,甚至还开始思考要怎么样才能赶上他。
      她的成绩在班上属于中等,偏科严重。理科的排名远远比不上文科,所以必须在数理化上下苦功。

      自从那以后沈湄改变了学习习惯,从闷头背题,到主动问老师问题,整理错题本。
      基础题,她都能掌握的七七八八了。

      她本身记忆力好,语文和英语这两科都很强,加上理科慢慢有了起色。
      她的排名也在慢慢进步,但距离芫宁一中的分数线,还差两百名。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攻克试卷上中上难度的题目,比如物理的最后一道大题,和浮力相关的内容。

      很快,初三的上学期到了尾声,寒假来临了。
      她和苏凛也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处到现在,他也每天都送她上学,几乎不争吵,像熟悉的陌生人。

      直到那天苏景行外出,她去取快递,顺便把他们一起点的外卖拿回家。
      他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门开的时候掀起眼皮看向她,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

      沈湄下意识攥紧手中的袋子,他的这副表情让她莫名有些心虚,背脊发凉。
      但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无视了他的灼灼视线,平静地将包装盒放在桌面上。

      “不请自来?你进我房间了?”
      他的声音有些克制不住地颤抖,与反问的语气形成鲜明反差,显得很不对劲。

      沈湄咽了咽嗓子,迟迟没有松开手。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又极力要求自己平静下来。

      可这样的场景让她联想到她在大伯家借住时,大伯母也总是用质问的语气问她是不是偷吃了什么东西。
      一瞬间好似血液倒流,她发现她完全无法冷静下来,于是死死攥着袋子,指骨用力到泛白。

      “我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她的声音也同样因愤怒有些发颤。

      他指着茶几上的笔记本,一时间心跳很快,“那个笔记本是我的,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这是我在二手平台收的状元笔记,上面也没写你名字,怎么就是你的了?”

      “你看,这个字迹和我的一模一样啊,况且我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笔记给过别人。”

      “你的意思是我偷你东西呗,那还你。” 沈湄冷笑了一声,快步走过去,将笔记本往他怀里一塞,大步流星往门口去。
      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陷入自证里,有些事情不必去证明,相信她的自然会相信她。

      然而下一刻,她的手腕却被人猛然牵住,“对不起…我…”
      她看着眼前的人垂下眼睫,眼尾处是不易被察觉到的红晕,变得更加恼怒,她都还没哭,他哭什么。

      门铃很不合时宜地在这时响起,她深深抒了口气。
      将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推开,又把门打开。

      “你来这么早干什么,约的三点钟打球,你一点就来。” 看到来人,苏凛没什么好脾气,语气中尽是不耐烦。

      “我今早有事来你家附近嘛,顺便就...”
      张越然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解释,说完便自来熟地打开鞋柜,换好鞋后抬头才发现两人的氛围不对劲,僵在原地。

      “怎么是你?你和凛哥怎么住在一起?你是他妹妹?”

      “我还没问你呢,你是不是把苏凛的笔记偷了拿去卖?”

      “那是凛哥毕业的时候丢在教室里不要的,我问过他了,他就说'随便’”

      ....

      三个人这才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张越然把苏凛的笔记拿去卖,又恰好被沈湄买了,偏偏苏凛还忘了这件事。

      虽然这件事最后以张越然答应请两人吃饭谢罪而结束,但沈湄还是很生气。
      为什么第一时间怀疑她偷东西,她要一直讨厌他!

      以至于接连着几天,沈湄和苏景行、苏凛一起吃饭的时候,都不像以往那么活跃地分享自己在学校的事情。
      只是沉默地扒饭,吃完便上楼,在房间里待着。

      ~
      她整整生气了三天。
      如果换做是别人冤枉她,她不会那么生气。可这个人是他,她就莫名其妙地越想越气。

      晚上洗完澡,她赌气一般把衣服揉成团,扔进洗衣机里。
      可下一刻回头,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雾气萦绕,他的脸看不真切,却能看到他低着头。白色的毛巾随意搭在脖子上,水珠顺着发梢滑落。
      一滴、两滴。

      有点色气。
      她被脑子里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手指蜷缩了下,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平时两人碰上了,起码还会点个头,打个招呼。
      这之后,两人见到了,都低头各走各的,谁也不肯打破僵局。

      “沈湄,你在生气吗?”苏凛垂眸,低声叫住她。

      她脚步一顿,没想到会被他叫住,抿了抿唇。
      “是啊,某人说我偷他东西,我可生气了。”

      语气欢快得让苏凛一下子摸不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紧紧盯着她背影,努力想要猜出她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料下一秒,她转过身来,却是一副眉眼弯弯,唇角勾起两个酒窝的乖巧模样,他瞬间有些心慌,急忙开口:“不是,我没有说你偷东西,我是不想...”
      可真正的原因却无论如何也对她说不出口,他攥了攥拳。

      “那是说什么?”
      少女逼近几步,发丝间似有若无的甜香钻入鼻尖。

      他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下,下意识错开了视线。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的很近,只有半米了,苏凛几乎是立刻反应过:“你别靠这么近,男女授受不亲。”

      在她张着唇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果断开口:“我寒假给你补课吧,比看我的笔记效果好。”
      然后飞也似地逃往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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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内容:閻犲洭鏀遍崑宥夊礂閸垺顏㈤柛蹇嬪劚閹宕樺鍛岛閻熷皝鍋撻柨娑楃闁谎嗩嚙閸欙拷/婵炲鍔岄崬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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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完结啦!!番外会慢慢更!现在正在精修正文中,会增加一些小细节!!大家可以去看看! 看到有更新,那是我在修文!!(也可能是番外嘿嘿) 专栏有即将开的青梅竹马文《夏天是暗恋的开始》,感兴趣的点点收藏呀~~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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