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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自作多情 ...

  •   乐言早已趴在他怀里熟睡。

      眼睛闭着,嘴巴也闭着,露不出半点狡黠。

      她左边脸颊上有一颗小小的痣,他看着,莫名想起童真二字。

      杨羡文伸出手指,指尖轻轻在痣上点了一下。

      “怎么睡得这么快?”他望着乐言的睡颜自言自语,“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

      “乐言。”

      杨羡文隔空描着她的唇,忐忑不安地发问。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乐言绑他那回,杨羡文颇为厚脸皮地问她:乐言,你是不是回心转意,又想跟我成亲了。

      “你自作多情。”她说,“我就是下/面/痒,找个男人发泄一下。”

      好吧,若那个是为了纾解欲望,那亲吻呢?总不能是因为她嘴痒吧。

      今晚还…还亲了两次。

      杨羡文自然等不到女孩的答案,但心里已默认乐言对他有不一样的感情。于是昏暗的牢房中,常见八颗白晃晃的大牙荡在半空。

      他笑完又偷偷摸摸去碰乐言的手。

      “还是好冰啊。”杨羡文一面嘟囔一面松开自己的衣襟,把乐言的手往他身上送。

      “好冰!”杨羡文低声惊呼。

      安静的大牢里,所有人都已入睡,唯独杨羡文疯子般手舞足蹈地扭动身子。

      待闹剧结束,杨羡文舒一口气。

      好险没把乐言吵醒。

      乐言何止没被吵醒,她还开始做梦。她梦见灵雀给她端了碗热汤,她哐哐喝了两口,碗里突然冒上来一颗红豆。

      那红豆她怎么也舀都舀不上来。

      脾气上来,乐言直接扔掉勺子用手去捉那颗红豆。

      奇怪了,怎么捏也捏不上来,气得她满头大汗,于是龇牙咧嘴拼了命去拔,还是拔不出来!

      诡异的是,红豆张嘴说话了。

      “痛…”它说。

      “乐言,你不要拔了…”它说。

      梦境一瞬消失,入目的是杨羡文颇为委屈的脸。他眼周的痕迹淡去许多,饶是凑这么近也看不出颜色来。

      牢房那扇窄小的窗透出些许光亮,叫人觉得寒气更重了些。

      乐言这才反应过来手里的红豆是什么。

      杨羡文皱眉:“真的拔不下来的…”拔下来他就完蛋了。

      明明睡前只是把她的手贴放在腰腹处,谁晓得一觉醒来就摸上来了。

      乐言垂眸看了眼,又不死心地揪了揪:“谁叫你一大清早就露着乃子,想勾引谁呢?拔不下来?拔不下来我就上嘴咬!”

      她恶狠狠地张嘴“嗷呜”一大口,把口水胡乱抹在他胸上,而后起身活动筋骨。

      “没有勾引…”杨羡文弱弱辩解。他那处肿得不行,被衣裳刮到还有些刺痛。

      “偶尔勾引勾引也无妨。”

      诶?杨羡文突然脑子一抽,把刚合上的里衣拉开,一副勾栏做派,眼巴巴地望着她:“那那那你还要摸吗?”

      “摸什么?”

      对侧传来一道冷冷的男声。

      只见宋思礼微怒地说:“你乃子也被蛇咬了?”

      一大早上醒来就看见他这个讼师露着乃子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宋思礼简直快气死。

      啊啊啊啊难不成他脑子真被牛舔了,不然刚刚的举动作何解释!杨羡文慌乱拉拢衣襟,耳朵一瞬爆红:“你听我解释!”好像…也没什么能解释的。

      刚巧尤魁过来开门,乐言钻出去笑弯着腰凑近道:“宋公子见谅,被蛇咬了是会神智不清。”

      宋思礼没好气地道:“我管你们神智清不清!昨夜我嫂嫂的话你们也都听见了,她也相信我没杀大哥。你们二人出去后,定要给我好好地查,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宋公子放心。”乐言诚恳不已,并起三指发誓,“我一定会救宋公子出去,不然我哥哥死不瞑目。”

      宋思礼冷哼一声:“待会替我带句话,我今晚想吃牛肉。”

      “是是是,给宋公子送牛肉。”乐言拉过红成虾的杨羡文出了门,她揶揄道,“不得了啊秀才,坐了回牢胆子大了不少。看来以后得常坐,刚好练练你的兔子胆。”

      “你不要再说了。”杨羡文几近晕厥。

      “乐言,秀才。”郝正站在门口喊住他俩,“你们俩还好么?没受什么苦吧?”

      巡逻交班时听说他俩被抓,郝正算好出狱时间,回家补了两个时辰的觉便来接人。

      乐言大咧咧探出右手往裆下摸了两把,看着干净的手心说:“还好,再蹲久点月事带都要漏了。”

      姑娘家的事,郝正听了,略显尴尬地咳嗽两声,没再搭腔。

      杨羡文倒是皱着眉头凑上去:“乐言,你来月事了?”怪不得手那么冰。

      “嗯,怎么?”

      “你昨晚怎么不说呢?疼不疼?”

      杨羡文二姐每回来月事都痛得冷汗直流,这么多年他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受不了。本就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可乐言昨晚还在臭气熏天的牢里待着,可想而知该有多难受。

      乐言:“说了又能怎么样?血还不是我在流?难道你能替我疼?”

      “话不是这么说,你疼的话,我…我能替你揉一揉。”杨羡文的声音越来越小,是顾及郝正还在旁边。

      乐言直接冲他张开手臂:“呜呜呜疼死了,你抱我回去,我不想走路了。”

      杨羡文哪里有脸皮抱,不过他招了辆马车,这样乐言也不用走路了。

      马车晃晃悠悠荡到乐言家,灵雀又是第一个蹦出来:“你又去哪里了?一宿都没回来,云娘不都被你带回家了吗,你又跑去青楼跟谁睡了!”

      乐言挪下来:“你还跟谁成婚?你这话问的,我看我才是你夫君。你让你那个娃娃亲别折腾了,收拾收拾嫁过来给我当姨太太,你们俩也算一家了。”

      “啊呀!你讨厌!”灵雀捂着耳朵羞涩跑开,“宋奶奶云娘都怪你们!跟她说什么娃娃亲啊!”

      乐言很大方,留二人一道吃午饭。

      回到老巢,三个人围着她伺候。乐言擦了身子,换了身干净衣服,编了个利落的辫子,又喝了口热粥,实在舒服得很。

      杨羡文就没那么舒服了。灵雀自从知道乐言昨晚又被抓去坐牢,还又是跟这个秀才有关。她直接一张冷屁股贴在脸上,把粥摔在杨羡文面前时,声音大得跟宋奶奶剁排骨似的。

      杨羡文吓一大跳,却没忘道谢。

      “灵雀姑娘,多谢。”他说。

      杨羡文觉得自己的表情和语气十分真诚,挑不出半点刺来。可这话传到灵雀那儿却好似变成:“灵雀,我要杀了你!”

      灵雀一个猛回头,龇着牙怒视他,嘴里还在哈气,颇有昨晚乐言在牢里发狂的模样。

      杨羡文从此不敢看灵雀。

      许是习惯,郝正吃得极快。他搁了碗,蒙上面说:“我昨儿夜里碰着几个醉汉闹事,喝得烂醉如泥,还一直念叨宋记酒庄,说想喝他们家的酒。”

      乐言:“有这么好喝?”能让酒鬼心心念念。

      郝正点头:“我打听了一番,说是这两年才出的一款酒,叫‘沐雨酿’。”

      “名儿还挺好听的。”乐言看着杨羡文说,“你摸什么?不会又是你那个本本吧?”

      感觉那个小本本才是杨羡文的本体,烧了说不定他也化成灰了。

      杨羡文:“是,没带在身上,去宋府之前得回家取一下。”

      “我看你记性很好啊。”昨晚还那么细致地说出小六的外貌特征。

      “一码归一码,写在纸上总归没坏处。”

      果然是读书人。

      “乐言?”门外传来一道贱兮兮的声音,声音跨过房门便高了八度,“诶!秀才!又是你!你昨晚赏月了么?”

      赏月这茬是一辈子都过不去了,杨羡文看清来人后默默叹一口气:“阿刀,我昨晚没赏月。”

      乐言托腮:“什么事?”

      “你猜不到?”阿刀兀自舀了碗粥坐下。

      乐言呵一声,转头招呼一道来的许烈:“别客气了,馋了就坐下吃点,吃完就滚。”

      许烈没推脱,原因在于他的确被阿刀嚼脆骨的声响勾了半肚子馋虫。

      杨羡文突觉气氛有些诡异,明明许烈看起来有一肚子话要讲。乐言如何看不出来?她蔫坏地靠近许烈:“不说?”

      许烈:“我不说,阿刀机灵,让阿刀说。”

      机灵的阿刀只顾低头喝粥,还戳戳郝正的胳膊,问他桌上那个碗里装的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刘继源见乐言这几日都不干活,找人催她来了呗。

      乐言抱臂,昂扬如母鸡:“往后去不去报房就看我心情,心情好呢,勉强去一趟。他就是把报房送给刘宣当聘礼,在板车上睡了刘宣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好笑,一场官司二百六十两,抵她写的多少报?

      “跟他有什么出息?老娘自己单干!”

      乐言宣誓的语气,像绑不住的风。

      许烈想起上回同她讨论的王响春,道:“那这回你师娘再来劝你,你也不回了?”

      “哎呀提她做什么!”

      许烈了然,那看来还是回的。

      乐言心烦,屈指敲桌问道:“话说,你俩有喝过宋记酒庄的那个什么‘沐雨酿’么?听说味道很好?”

      方才问过桌上两个男的,一个滴酒不沾,一个来狸县还没沾过酒。乐言也喝得少,没买过这酒。

      许烈:“刚出那阵买过一回。味道么,是挺特别的。但太贵,之后也就没买过了。”他以为乐言想喝,便道:“我记得刘掌柜挺爱喝的,你想喝去他家尝尝呗。酒庄被烧干净了,但说不定他那儿还有。”

      乐言冷笑:“他就是喝尿都跟我没关系。”

      “噗嗤——”

      满桌人扭头去寻这声笑。

      “对不起…”杨羡文难为情地低下头,努力压住上扬的唇角。

      啊啊啊啊怎么大家都不笑啊,他就是觉得很好笑啊。乐言骂人用词这么…这么狂野。等等,好像的确不好笑。啊啊啊到底是为什么,感觉他自坐牢起脑子就不太正常了。

      乐言看他那傻样也忍不住乐出声来:“别理他,中了蛇毒就这样。”

      “吃饱没?”她站起身,贴到杨羡文边上捏了捏他的嘴。

      咦,薄了不少,待会尝尝口感如何。

      杨羡文两片唇被捏瘪成鸭嘴形状,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波噜。”

      饱了,他说。

      “那走吧!”乐言大手一挥,“我们到宋府探案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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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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