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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相拥 ...
“不丢,我永远陪着你。”
赵羌谪呜咽着,努力蜷进顾南庭怀里,顾南庭搂着他,由着他蹭似地挤。
赵羌谪病得厉害,顾南庭离不得他,只日日听北眠汇报。
北眠终于问出多日疑惑:“你都两月不回屋睡了,还有,这几日怎么总待世子屋里?”
知道赵羌谪冷,顾南庭转身回屋:“你不懂,办你的事去。”
赵羌谪睡得不安生,没有顾南庭,他就又被抛弃在雪里,一个人呜呜咽咽地哭,直到被再次抱住。
顾南庭拿他没辙,也做不到看他一直哭,只好连日抱着他,直到赵羌谪的烧退下去。
顾南庭虽然日日在榻上,却睡得不好,因为赵羌谪总是乱动,还要哭喊大叫,很多次顾南庭刚睡着就被他哭醒,只好去哄。
这日夜里,赵羌谪再次陷入梦魇。
顾南庭本就疲累,被闹醒后心中郁闷,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了,此刻精神不济,但也耐着困意俯首凑近赵羌谪,想去看看赵羌谪的情况。
这样近地去看赵羌谪那张过分精致妖冶的脸,顾南庭的意识被冲得七荤八素,身心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顾南庭开始后悔今夜在床边点了烛。
顾南庭难以控制地按住赵羌谪的后背,在抓住那后领时强行遏抑欲念,顾南庭快走火入魔了,可赵羌谪还什么都没做。
看着赵羌谪的脸,顾南庭目光微凝,他俯首小心翼翼地沾上赵羌谪的唇,辗转研磨,细细啃舐,他越吻越着急,越吻越起燥,赵羌谪牙关不紧,由人轻轻一捏就松开了。
舌尖滑入,径直找到那处软滑,勾着一同缠绵,用力,顾南庭燥热地剥开了身下碍事的衣裳。
屋里静得可怕,落针可闻。
赵羌谪哭醒过来,可他目无焦距,像是失去了灵魂,木讷地只知道掉眼泪,似乎是在梦里又受到了惊吓,他张嘴就要叫。
几乎在他张嘴的同时,顾南庭的吻深下去,他将舌头再次伸进赵羌谪没来得及合上的嘴里。
顾南庭越来越热,他摸着那块冰解急,他看着赵羌谪麻木的眼睛只知道无助地掉眼泪。
唇被吮出点颜色,那让赵羌谪看上去更像是妖魅鬼神,顾南庭一下下地啄吻,最后,他放开人,出门去了。
今夜有月,树影婆娑,顾南庭到偏院洗过澡,因为担心,所以顾南庭解决后就回屋,却看到赵羌谪已经起来了,顾南庭看着他,问:“我吵到你了?”
“没。”赵羌谪看到他时,明显有些茫然跟恍惚,他木讷地说,“倒水喝。”
顾南庭关上门,说:“床边不就有茶?”
赵羌谪意识不清,虚弱到像是连站着都做不到般整个人软下去,他背靠上桌腿上,淌着冷汗语气轻弱道:“不小心打翻了。”
顾南庭抱起赵羌谪,赵羌谪就因为不信任而揪他衣襟,被喂着茶,赵羌谪有些呛咳,这让顾南庭喂得更加小心。
吃下几盏茶,赵羌谪还很恍惚,看着还要喂的顾南庭,赵羌谪失神地喘咳着,说:“不要了……”
顾南庭应声,在盖灭蜡烛后,抱着他回到床上。
“先生……命是什么?”赵羌谪颤着蜷在顾南庭怀里,在恍惚中无意识地念叨,“人的命从一开始就被定下了,命运不可违逆……命运……”
顾南庭搂着赵羌谪,垂首说:“都是狗屁,倘若一个人的头上真有命运这种东西,倘若一个人的命从生来就被定下了,人这一生就是为了完成某种既定使命,那干嘛还要有七情六欲地活这一生?”
“人的命运,从不掌握在自己手中。”赵羌谪睁着眼睛,可他陷在迷惘里,只说,“拼尽全力,无能为力,不过是蚍蜉撼树。”
“蚍蜉撼树,有何不可?”顾南庭抱着人晃,轻声说,“蝼蚁亦有撼天之力。”
赵羌谪从迷惘中仿佛被牵扯出了一丝意识,他拼尽全力想要清醒。
顾南庭垂眸凝视着黑暗里唯一的白,直到他清醒后,才问:“你的病……”
赵羌谪呆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碍事。”
赵羌谪捂着心口缓缓直起身,想要平躺,却身体一僵,像是扯着了哪里的痛处,还不等他再逞强狡辩,一缕血就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顾南庭拿帕子给他擦,又看着墨色中赵羌谪被水光浸得如有碎星的眼睛,顾南庭问:“你这是……哭了吗?”
没再睡觉,因为天已经亮了,一大早,北眠就带来消息,陈灵跟陶锦平被人杀了,就在大理寺天牢,是被一剑封喉。
顾南庭沉默,北眠试探着问:“会不会……是世子?”
“不会是他,这几日他一直在我怀里。”顾南庭斩钉截铁地说。
“啊……?啊!?”北眠愣了。
顾南庭没隐瞒:“中途……离开过会儿,去洗了个澡。”
“啊?啊?啊……?”北眠拍拍脑袋,确定自己没听错,“为什么要洗澡?”
顾南庭看着他说:“这不是重点。”
“啊……那……”北眠挠挠头,“世子知道不?”
“不知道。”
北眠顿感一个头两个大。
然而很快,顾南庭就也懵了,因为宋寅回来时,带来了一个惊天消息。
御史台联名上奏弹劾江鹤阙贪污、卖官、玩权等三十二条罪状,又弹劾高往以至今没有处斩皆因高氏权大,其言辞之激烈令人叹为观止。
顾南庭拍了拍脑袋,问:“是我听错了?”
北眠哑声:“没,他们咬起来了。”
顾南庭却觉得这里面水深得很,他揉揉眉心:“不可能这样简单。”
确实不简单,朝会上,弹劾的御史下场后,韩才俞就往后递了个眼神。
刑部侍郎杜泉立即出列跪地,说:“臣重整踽北天灾以来刑部所有相关案卷供词,发现其中多处疑点重重,臣日夜彻查,竟发现高氏在乌州、寂州还有肮脏龌龊!”
“今年年初,寂州刺史徐之然伙同州内土匪将送往踽北的军粮卖往乌州,而乌州则挂上商户的牌子把粮卖向妲河互市,以此赚取横财,而寂州被蒙在鼓中,踽北毫不知情,这才在踽北酿成大祸,四十万百姓尚未安息,踽北还是尸横遍野,臣请彻查,还踽北一个清白,也让踽北的冤魂能够入土为安。”
他真情实意,面上满是因民受难仿佛感同身受的难过,韩才俞出列跪地:“臣亦有本要奏,此前踽北通敌一事尚还不明不白,陈珏已死,但此案仍留有证人陈灵,臣顺着陈灵一路追查至菩州,并押解嫌犯姚少淳回京,正欲命此三人公堂对峙,可姚少淳死于押解途中,就在今日晨间,陈灵、陶锦平二人竟都在天牢中离奇殒命,是臣职有所缺,请圣上责罚,但此案与江氏脱不开关系,先前御史所言定非捕风捉影,臣请将江氏贪污、卖官、玩权诸罪与陈灵、陶锦平之死一并调查。”
李知行平静地面对着下方的朝官,他说:“踽北天灾,实乃苍生之难,卿等具是忠臣,既然案子尚不明晰,便由三司彻查,将江鹤阙、江秉押入刑部候审,待查实以后,功过一并奖惩。”
“机会来了。”赵羌谪走到顾南庭面前,清冷道,“江鹤阙死期已至。”
顾南庭点头,他当然知道,趁胡嵩也要江鹤阙的命时顺势而为,就能轻易杀了江鹤阙。
“胡嵩此举有违常理。”顾南庭看着赵羌谪苍白的脸,蹙眉问,“胡嵩为什么要江鹤阙死?”
“你还不明白吗?”赵羌谪笑看着他,满是凉薄地说,“好吧,我把事情从头跟你说一遍。”
“朝廷同意查踽北天灾的那一刻,工部侍郎宋应言就看出了胡嵩要抛弃高往以,而圣上跟我都是要拿高往以以泄公愤的态度,所以宋应言上疏了。”
“工部给借口,户部拨银子,大家一起贪,其乐融融,但高往以倒台,到时要算户部的账,那牵涉可就广了,一杆子打倒一船人,户部逃不掉,工部也难逃一劫,但高往以会倒,胡党不会,所以他们只要能跟高往以撇清关系,就能继续活下去,所以宋应言等人上疏弹劾高往以数条罪状,就是要把人赶紧整死,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们是受高往以蒙骗,先发制人。”
“但他毕竟为官多年,所以谨慎地先上了奏疏试探圣意,在发现圣上、胡嵩、我、裴老都没有任何表示后,他不仅上书了,还在长灵殿上义正言辞,御史蒋林、宋恪、梅应先因同样的理由上疏,跟着骂的不在少数,他们的目的都是要撇清关系明哲保身,可事情坏就坏在这里,这么多人一起弹劾,高往以一下子就明白自己这是被卸磨杀驴了,于是他告诉白宁梧,你我同朝为官四十余载,知己知彼,查我跟查你没什么分别。”
“白宁梧知道高往以这是要拖自己下地狱,没有办法,他只能唆使御史蒋中成、袁竟、邵晚来、安时上疏,弹劾宋应言、蒋林、宋恪、梅应先上疏是要与高往以撇清关系,是在挑弄是非,来一手釜底抽薪,这就是在自导自演给高往以看,顺便把宋应言等人从高往以案中摘出去,最大程度地保存胡党势力,同时也是在自证他们不是高往以的人,之后他们又弹劾踽北中饱私囊,无中生有,是要祸害朝纲,这是要移祸。”
“此事起因是踽北天灾,以致两党相争,所以只要你出什么事,这件事就查不下去了。”
“但白宁梧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御史台是胡嵩的,而要高往以带着脏事去死是胡嵩决定并与白宁梧通过气儿的,胡嵩的目的是让自己干干净净,可白宁梧不仅犯了忌讳,还打乱了他的局,同时,胡嵩也明白了白宁梧的疑心,所以白宁梧也成了弃子。”
“但在此之前,胡嵩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把白宁梧泼在自己身上的脏水洗干净,因为最初我们就定下了要用乌州、户部去给踽北一个说法,身为户部侍郎同时也是高党嫡系的蒋林自然也在那个说法当中,而白宁梧指示御史台骂宋应言、蒋林等人,就是要把蒋林、宋应言几人摘出去保存胡党实力,弄巧成拙了。”
“因为在圣上眼中,御史台是胡嵩的,自然是胡嵩想骂谁他们就骂谁,所以白宁梧这件事就成了胡嵩做的,于是为了在圣上面前洗干净,胡嵩瞅准时机,使御史台几乎全体上疏怒骂江鹤阙,当然,他的目的还是要让高往以死快点,因为上次我去大理寺,给高往以判的罪是等候问斩,但等候问斩,毕竟还没有斩。李福权大,只因他是天子近臣,他虽掌着八卫,但我在京城,他便翻不了天,而高往以就不一样了,他那样的大官想要‘起死回生’是有可能的,而骂江鹤阙,可以最先就摘除勾结边境的罪名,并且告诉天下人他们跟江氏没有关联,最关键的是,他们的弹劾中所谓贪污玩权草菅人命那都是小罪,你也知道,只有谋逆才能杀死这些人。”
“为什么?先前裴老与我的对话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圣上因为我而同意严查高往以,可再查下去,白宁梧死了世家就要联手杀我,所以圣上又因我而不想查。同理,是你在查江鹤阙,所以他要是被查落下马,我一样会被世家联手攻击,胡嵩这次的弹劾就是给了圣上一个台阶下,想要圣上把等候问斩变成立斩,高往以死了,此案就能浑水摸鱼。”
“人啊,真是复杂,胡嵩决心抛弃白宁梧,却又想救他最后一次。”赵羌谪讽笑一下,“看来胡嵩对白宁梧还是有点真情实感的。”
“历来逮着事就要斗一场的裴党自然没闲着,看出胡嵩想要把白宁梧拖出天牢的韩才俞当即指使党羽出场,说乌州、寂州还有龌龊没有查出,罪指高往以看似是要明正法典查清真相,但确是为了保住高往以的命,他不是查不出罪证,而是要拖,因为胡党想速战速决赶紧弄死高往以结束这一切,可韩才俞偏不让他如意。这么多人的罪变成一个人的罪,只要韩才俞拖到高往以反水,就能趁此发起攻击把白宁梧彻底拉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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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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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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