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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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在这下船，一直以来谢谢您的照顾。”
站在白胡子面前说这话的你觉得自己很不厚道。你受白胡子一行人照顾，没能给他们物质上的报答就要下船了。而此次下船，也是权衡了继续跟船和找片地落脚的利弊后做出的决定。
正因如此，在莫比迪克号上被众人好生相待的你不敢抬头看白胡子的表情。即便你做好了挨一顿骂的心理准备，交握在小腹处的手也在寂静的氛围中收紧了力度。
坐在主位上的白胡子没有说话，抬帘扫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米霍克，发出一声轻笑：“看来我那群儿子还差得远啊。”
后面白胡子还低语了句什么，因音量和距离你没听清楚，勉强听清里面有“香克斯”的字音。
你对白胡子的了解不深，但听他说话的语气，可以确定白胡子并没有因你决定下船的事而产生负面情绪，这样的认知令你松了口气。与之相对的是，白胡子也没有进一步问你做出这个打算的理由。而是像个父亲一样，笑语着给你祝福。
“去吧，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不过在启航前，我那群儿子会有点麻烦，就要你多担待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白胡子发出富有标志性的笑声，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你不太清楚白胡子想到了什么，但白胡子的反应无疑是一剂镇定剂，让绷紧神经和白胡子说这番话的你松了口气。
至于和其他人的道别，可能是和其他船员待一起的时间较长，你觉得和他们道别，要比和白胡子说话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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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何时何地，海贼的宴会总是在听不出恶意的叫骂声和笑声，以及不成调甚至有点难听的歌声中度过。要说这场宴会和以往的宴会有什么区别，你想，大概是在一群人中拿着果汁的你吧。
本就不好酒，酒量也一般，还有正事要做的场合，你选择喝不会误事的果汁。说是这样，拿着果汁想走进马尔科他们包围圈中说下船一事的你，由于想不到要说的话，在包围圈外站了好一会儿。
而比想好的草稿更早出现的，是猜拳输了去拿烤肉，往包围圈走来的哈尔塔。在你和米霍克都在的场景下，哈尔塔选择性忽略了一旁的米霍克，站在你身旁搭话。
“怎么是果汁，酒给他们喝光了？”
注意到你拿在手上的果汁，哈尔塔眉头一皱，准备转身喊不远处的队员拿酒来。好在你反应快，为在宴会上突兀的果汁解释。
“这倒没有，单纯是我想喝果汁，而且我也不擅长喝酒。”
“这么说就算了。”
哈尔塔说着扫了眼你身旁一言不发的米霍克，虽然他没对米霍克说什么，但从哈尔塔绕了一圈走到你和米霍克的中间，物理上隔开你和米霍克距离的动作可以看出，他不怎么待见米霍克。
“去看看那群家伙聊什么，被总是麻烦外人。”
对上哈尔塔毫无阴霾的笑容，你试图用余光观察米霍克的反应。奈何哈尔塔的身高让这堵“人墙”毫无破绽，看不到米霍克反应的你只好作罢，在哈尔塔的引领下走向包围圈。
至于被哈尔塔定为“外人”的米霍克对此感到无奈，但想到你确实受白胡子一行人照顾的事实，主动放慢步调跟在你们身后。
许是习惯了你的存在，即便你的到来相对突兀，眼尖的艾斯也主动腾出了身旁的位置给你，代价是离艾斯最近的马尔科所剩的空间无几。对上马尔科无奈的目光，你回以他带有歉意的微笑，后者摆了摆手示意你别放心上。
视线回到艾斯身上时，他欣然向你分享现在在讨论的话题。
“我们刚好在说去下一座岛的事，目前还没有决定方向，你有想去的岛吗？”
不得不说，艾斯这个话题替你解决了发起话题这个难题。虽然你还没想好具体的对话，但见机行事可比之后再找话题方便多了。
“说到这个，我有件事想和大家说。”
此话一出，上一秒还有说有笑的包围圈安静下来，一行人的视线都落在你身上，离你最近的艾斯脸上是“怎么了”的表情，却没有破坏现有的气氛，将话题的主导权交由你，这种氛围让你有点后悔了。
但话已经说出来了，现在再收回去不现实，你要和他们分别的结果也不会改变。调整好心态后，你呼出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变得平静。
“这段谢谢大家对我的照顾。”
占据你左边空地的哈尔塔眉头轻挑，试图用欢快的语气改变现有的氛围。
“怎么突然说这些，说的就像是——”
“哈尔塔。”
没给哈尔塔说完的机会，哈尔塔身旁的萨奇出声打断了他的对话。也是这样，将你不喝酒改喝果汁，又在一旁踌躇久久不上前的互动联系在一起的哈尔塔脸色有些难看，却没往下说。
话语权再次回到你这里时，你是犹豫的。光从安静到让人觉得有点冷的氛围，就能知道几人对这个话题的态度。但分别是注定的，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虽然有点突然，但今晚过后，我就要和各位道别了。“
说出来了。
在众人的沉默中，你在心里悄声为自己的行动松口气，握住杯子的手因与周围欢声笑语不同，过于安静的氛围微微颤抖。
许是感受到了你的不安，右手边的艾斯率先举起手中的酒杯，脸上是能和篝火媲美的笑容。
“这样啊，那今晚就更该为你找到新的方向庆祝了！”
有了艾斯开头，还在想事后要怎么安慰自家兄弟的马尔科松了口气，紧跟艾斯的行动，举起放在手边的酒杯到和艾斯相同的高度。
“虽说接下来的旅程少了个伙伴会有点寂寞，但正如艾斯所说，这是值得庆祝的事。”
“如果在外面待的不开心，随时都可以回来。”
顺着声源看去，与你对上视线的以藏回以你看不出喜怒的笑容，只是精致的妆容在此刻显得有些落寞。坐在以藏左侧的萨奇表情微滞，又在意识到什么时扯起嘴角，给予你看不出破绽的笑容，传话的对象却是离包围圈不远的米霍克。
“别以为这就能松口气了。要是她不高兴，我们随时都会把她接走！”
面对萨奇的警告，手上还拿着酒杯的米霍克不给予回答，换来萨奇无恶意的调侃。而没明说要和谁走的你，则在萨奇对米霍克的警告中默默低下头。显然，即使你没有明说，他们对你的去留也有了方向。
见状，没得到米霍克回应的萨奇也不沮丧，将话题引回到你身上。
“真的要和那个闷葫芦走？比起闷葫芦，还是有我们在的船过得更开心吧？”
“就是，不管那家伙之前和你是什么关系，现在和你关系最好的是我们。”
从听到你要离开的消息就保持沉默的哈尔塔没放过这个机会，话里话外都表达了他对你离开一事的不满。对上哈尔塔带着不满和哀伤的蓝眸，你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接他的话茬。
原因无它，从逻辑和情感上，哈尔塔说的话都没有可反驳的点。正是如此，即便萨奇他们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也没挤出半个字。而打破此时僵局的，是从开始便支持你的艾斯。
“嘛，不管是谁也好，只要是她选的，就不会差。”
“不过你跟别人走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们交换生命卡吧。到时候不管是你还是我们，都能找到对方。”
你不怎么喜欢去哪都能被人找到的感觉，但艾斯的笑容和理由，让你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对生命卡的抵触感也弱了几分。
“说的也是。有了生命卡，之后我想找你们玩也方便很多。”
气氛随艾斯和你的对话变得轻松起来，以往在人前稳重的马尔科也借此话题调侃起你和米霍克。
马尔科：“是啊，就是你出来时某人要划很久的船了！”
艾斯：“那不得提前一个月出发？”
以藏：“视路途的远近，或许要更早。”
哈尔塔：“这么说果然还是别下船了，你想出岛多不方便啊。”
萨奇：“虽然我也想这么说，但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得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给她带上了。”
基本是说话的同时，萨奇就起身转向停船的方向，离开时不忘招呼队里的船员跟他回船上拿追加的食材，高超的执行力甚至没给你喊停的时间。
“总觉得欠的债更多了。”
你低声感叹道，不知什么时候和艾斯换了个位置的马尔科坐在你身旁，就你的悄悄话调侃起你来。
“如果你想，也可以留下来继续‘还债’，那几个家伙应该很乐意。”
马尔科没有明说是谁，但心里有数的你苦笑着摇头拒绝了马尔科的提议。
“还是饶了我吧，这样只会让债务越滚越多的。”
虽说和米霍克离开也是换个人欠下“债务”，但米霍克的身份还有给出的条件，以及潜意识对米霍克的信任，让你将“债务”一事抛到脑后。
对你有所了解的马尔科回以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放在你眼前：“不管结果如何，你选的人不会差到哪去。”
马尔科说了和艾斯一样的话，但同一句话换个人说的感觉不同，在马尔科的这里，更多是兄长对后辈的信任。想到这，你举起装有果汁的杯子碰了下马尔科的杯子。
“承你吉言。”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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