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君》书上月

23、修撰

　　说着昭华一口啃在颜洛脸上，又轻轻松开，“颜大人这你也受得了？”

　　颜洛没睁眼用心感受昭华的动作，“受的了但凡是公主想做的颜洛都受得住。”

　　她指尖点在颜洛唇瓣，“本宫就喜欢乖巧听话的颜大人。”

　　颜洛倏得睁眼，“公主喜欢便好。”

　　语落，昭华一只手环住颜洛脖颈，另一只手指腹摩挲颜洛唇瓣，凑近耳边，“今日本宫乏了明日再玩如何？”

　　颜洛登时回过神，恍惚了一下道：“一切都听公主的。”

　　她从怀抱中爬起来，“本宫送你。”

　　昭华府中有许多花草，此刻正值春季花草相互苏醒，开的早的桃花、梨花正开得艳。

　　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彼此间都没在言语，昭华止步在大门口，“本宫就送颜大人到这。”

　　颜洛对昭华作揖，“多谢公主那颜洛先回去了。”

　　朱红色的大门一关，颜洛的身影隔绝在门外。

　　她回了房间倒了满满一杯水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来，这时双灵推门而入，“公主，你结束了。”

　　昭华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眼，“再不结束失身的就是我。”

　　“为什么公主不是说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手中，莫非颜大人没公主想象中听话？”

　　“他何止是不听话简直是我的超乎意料，不光心机多就连忍耐力都很强，双灵我这次怕是遇到对手了。”

　　“可我看颜大人好像挺简单的。”

　　昭华放下杯子指尖一下又一下敲打杯子中间，“我看人很准的他就是长的好看，心思比谁都重，不过本宫是不会输的。”

　　“双灵是站在公主这边的。”

　　次日天还没亮莫青先起床，她靠在床头脑海一片空白。

　　颜白被她起身的动静弄醒，缓缓从被窝伸出双臂，“你起这么早。”

　　“我有些紧张没睡好。”

　　“那我去做饭。”

　　“别。”
　　她一下喊住颜白，“时间还早一会儿再去也不迟。”

　　颜白又躺了回去，“也好。”

　　“小白，我从没向今日这般，我就怕会出错。”

　　颜白瞪圆了眼睛安慰道：“不要怕，你如实记录修撰记得不就是真实。”

　　莫青深吸一口气，“我还是第一次紧张成这样，不过你说的对我如实记录便是。”

　　“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做什么我便吃什么。”

　　“好，等我。”

　　颜白穿好衣服离开房间，离厨房不远处里面有光亮着。

　　颜白推开门迟慕情站在灶台前，“你这是在做饭？”

　　迟慕情飞快切好手中的菜，“对，做饭。”

　　“我来吧。”

　　“不用我做的比你好多了。”

　　“那我来帮你。”颜白上前两步。

　　迟慕情提刀的手攥紧，“别动。”

　　颜白一只脚落地另一只脚腾空，“？？？”

　　“我在做饭的时候不喜欢身边有人。”

　　“原来是这样。”说完颜白直接离开了。

　　“好险好险。”颜白走后，迟慕情拍着胸口。
　　“吓死我了。”
　　表嫂是真喜欢女子，我可不能离她太近。

　　“我回来了。”颜白推开门，莫青在屋内挺直身板来回走动。
　　“莫大人很是英气。”

　　听着颜白夸奖，莫青才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没有修理过的眉毛杂乱生长，眼睛似一轮弯月，英气尽显。

　　“莫大人连气质都和旁人不同。”

　　“有何不同？”

　　颜白垂眸仔细回想，“我也说不上来但和普通男子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莫青喃喃自语，那便是和真正的男子有区别。
　　“小白你这么快就做好饭了？”

　　“没有，慕情在厨房里是她在做饭。”

　　莫青点点头双手放在衣服上小心捋顺褶皱，“那我先去叫娘。”

　　“嗯。”

　　莫青离开后颜白也坐在铜镜前，指尖抚摸上脸，“假的终归是假的。”

　　双手放在后面卸下了颈带露出凸起的喉结，颜白指尖抚在喉结上。
　　又打开自己的梳妆盒，里面有几条其他颜色的颈带。颜白拿在手心，颈带中间被垫了东西，摸起来很厚。

　　饭桌上迟慕情夸赞颜白，“表嫂你这次戴的颈带可真好看，上面绣的是牡丹吧。”

　　颜白垂下眼不敢去看迟慕情，“对就是牡丹好看吧。”

　　迟慕情点头回应，“好看。”

　　莫夫人：“看来小白是真的喜欢戴颈带，这颈带可是自己绣的手真巧。”

　　“不是我绣的是我娘绣的，我不怎么会针线活。”

　　迟慕情夹起一筷子菜，“原来是这样。”

　　莫夫人看向莫青，“青儿去了陛下身边定要谨言慎行，还有记得照顾好自己。”

　　莫青眼皮一抬视线落在莫夫人身上，“娘放心孩儿一定谨记，不让你担忧。”

　　迟慕情放下筷子，只一句，“恭喜表哥。”

　　莫青吃完后颜白与她并排走着，“莫大人你一定可以的。”

　　莫青停下脚步，颜白比她高半个头，“小白放心我不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

　　颜白沾沾自喜，“莫大人是我见过最有风度和才华的人，不就在陛下身边和在翰林院没什么区别，只是换个地方。”

　　“小白谢谢你。”她半弯着眼睛，茅舍顿开像悟到了什么飞快离家。

　　皇宫依旧肃穆，莫青被公公领进书房，“见过陛下。”

　　陛下坐在案桌前，一手执笔一手端起透明盏杯，“来了，上前来替朕看看。”

　　莫青双手合十放在身前又迈着碎步。

　　“替朕看看可有不妥？”

　　她眼尾狭长眉毛一弯，眉心拧起漩，“陛下这是……”

　　“新律说起来也拟订好久了，只是一直没放出来，可有看出什么不妥之处？”

　　莫青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先是深吸一口气再道：“陛下表面看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有几条关于赋税以及无田者不该多承受一笔。还有对于一些年长者这上面写了，其子必需养老倘若其父母对孩子不好，苛待孩子依律必需替父母养老，那也只会家宅不宁。还有这一条殴打结发妻子，只判一年实在是太轻了。”

　　皇帝半眯起眼欣赏莫青，“你想得比朕多，难怪学士一提到你便会夸个不停。”

　　闻言，她侯在一边，“我……臣只是提出自己的看法。”

　　皇帝一手摸在纸上，“是有几条需要完善，莫青你先去偏殿外面侯着跟其他几位修撰好好学学。”

　　“是。”
　　莫青退下后殿外站了其他几位大人，他们手拿细细的毛笔，看见她出来一窝蜂上前将她堵在殿门口，“莫修撰我们又见面了。”

　　说这话的正是一甲进士，也就是本次科考的榜眼，如今已是翰林院编修。

　　“陆编修真是没想到能在这碰见你。”

　　陆编修长相儒雅，他小声道：“不止有我探花也在不过他早上吃坏了肚子。”
　　又伸手替莫青引荐，“这两位是一直在陛下身边记实录的二位大人。”

　　她正色作揖，“莫青见过二位大人。”

　　两位大人没想象中难以说话，“状元郎客气了，先起来。”

　　同旁的另一位大人道：“知道今日陛下叫你们三来书房何事吗？”

　　陆编修和莫修撰对视一眼，“不知道。”

　　先前说话的林大人，“当然是考验你们，具体怎么考验那就不知道了。”

　　陆编修作揖致谢，“多谢二位大人。”

　　“谢什么？”探花杨编修回来后听了一耳朵。

　　陆编修解释：“你可知陛下传唤我们所为何事？”

　　杨摇摇头，“我刚刚又不在怎么知晓。”

　　陆编修再次解释，“陛下传我们来是为了考验我们。”

　　杨编修恍然大悟，“原是这样。”

　　林大人夸奖道：“你们可是我国的未来，都知道陛下拟订了新律法，可迟迟没发布，就因为陛下察觉新律有缺陷，特意让你们提意见。”

　　“完了完了，我进去的时候没发觉有什么问题，我觉得新律很完善不需要意见啥的。”杨编修有些懊恼。

　　陆编修听完后也皱起眉头，开始自责，“我倒是看出一条不对的，只是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什么。”

　　杨编修一手搭在陆编修肩膀，“那怎么办”

　　陆编修沉思一会儿，突然看向一言不发的莫青，“莫修撰你呢你是如何答的，可有发现新律有什么不妥？”

　　四人一下看向她，突然被提名莫青眼神慌了一下很快又镇定下来，“我如实说了自己的想法。”

　　杨编修闻言哈哈一笑，“莫修撰你没听陛下怎么说吗？陛下让找不妥之处你说了什么想法，在陛下面前说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仔细听陛下的说找错处，莫青你怕不是疯了。”

　　莫青有些局促，她垂下眼睑，薄唇上下碰在一起，“我说的想法正是自己看见的错处。”

　　杨编修装作没听见她的话，“也不知我们是否过关了。”

　　陆编修安慰道：“别急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林大人捋了捋半白的胡须和身边的大人对视一眼，这时走廊处响起一段脚步声，大家不再言语齐齐望向拐角处。

　　一片红色衣料映入眼帘，黑色皂靴随后也落了下去，公公一脚踩在地面上，“二位大人陛下有请。”

　　杨编修两步上前，“那我们呢？”

　　公公：“陛下并未提及修撰和两位编修，还请三位稍候。”

　　林大人走过周边带动的风拂过杨编修的衣角，“还请公公带路。”

　　公公带着两位大人离开后，偏殿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莫青杵在一边闭目呼吸，周围除了呼吸声就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杨编修蹲在地上，“你们说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编修死死盯住门缝，“我等怎敢揣测陛下之意，你说呢莫修撰？”

　　莫青倒吸一口冷气，“我什么都不知道陆编修想让我说什么？”

　　陆编修缓了一下，“没什么接着等吧。”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公公再次传话，“陛下说几位可以回翰林院了，国史麻烦就有劳两位了。”

　　杨编修剁了一下蹲麻的脚，“是，还请公公回禀陛下我们定会上心，有劳公公。”

　　陆编修点头示意，“是。”

　　公公突然哎了一声，“莫修撰留一下。”

　　莫青没落地的脚尖又移了回去，陆编修拉了一下杨编修出声提醒，“别看了。”

　　待两人走后公公才道：“陛下有意请修撰一起编修新律，这可是天大的荣幸莫修撰可不能辜负了陛下。”

　　“是。”

　　“跟咱家来吧，陛下在书房等你。”

　　莫青进去后，学士也在里面。一上午莫青和学士一直对着新律发愁，两人想的太多导致出现了许多漏洞。

　　直到学士提出最后一条，“陛下准备了那么久这次终于可以如愿了。”

　　皇帝坐在椅子上，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完善了，这下朕可以放心了，你们两也辛苦了再宫里吃完再回去。”

　　莫青躬身作揖：“是。”

　　学士和莫青一前一后离开，“莫青你这次表现不错，陛下一直都在夸你。”

　　她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巴，“学士不瞒你说我今日有些紧张生怕会出什么错。”

　　“我看你今日说的甚好。”

　　两人拐了个弯前方各位大人逐渐多了起来，“我今日却是吓个半死，只是后面我注意力都放在律法上不再去看陛下，便也没那么紧张了。”

　　“莫青？”
　　前方拐角处颜洛挡在她面前，“你为什么在这？”

　　“陛下传唤我来的。”

　　颜洛无暇如玉般的脸红了一块，像是被叮了一下，莫青抬头视线落在颜洛脸上，“颜大人你的脸是被蚊子叮了吗？”

　　颜洛一手捂住脸一边道：“天热蚊子难免多。”

　　学士：“那你晚上一定要关紧门窗，你的脸红了一大片。”

　　颜洛眼皮垂下，附和道：“多谢学士提醒颜洛回去就关紧门窗，绝不让一只蚊子进来。”

　　学士说完继续往前走，颜洛跟莫青并排，“小白回去后没做什么吧？”

　　莫青嘴角勾勒出一抹不被觉察的笑：“小白她很好，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欺负小白的。”

　　“我不在意你们夫妇之前的事。”

　　她唰的一下脸变红了，“如果我说那晚是误会你信吗？”

　　“小白信了？”

　　莫青垂下头看向脚尖。

　　颜洛：“那是你们之前的事不必和我说。”

　　“那你知道小白喜欢什么或者想吃什么吗？”

　　“当然知道。”

　　“都有什么？”

　　颜洛越走越慢，“只是我也许久没见小白了，几年了是人都会变的，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喜不喜欢以前的东西。”
　　“莫大人你挺好的。”就是有些不分男女。

　　颜洛倒吸一口冷气，“小白嫁给你我放心，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一个问题。”

　　“你问。”

　　“你对小白是何想法，你现在喜欢小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