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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有宝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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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豪和嫣红忙着研究小人书,等他们把小人书上的招式实践完,哦豁!嫣红月事出走了!
算算日子,两天前月事就该来了。嫣红又等了两天,月事还是没来,她才有些担心的和王盈说这事。
王盈有生育的经验,自觉嫣红这是怀上了。她怕误会,忙带着儿媳去村中大夫家把脉。
“大夫,我家嫣红是不是有了?”王盈期待的看着苏大夫。
苏大夫手搭在嫣红手腕上,眯着眼感受指尖上脉搏的跳动。良久,他略带调侃的说:“小夫妻还是要克制些。”
嫣红尴尬的收回手。
就是没有了。王盈有些失望。
他们做父母的年纪越来越大,得趁着现在还干得动,带带孙孙。
再说,有了孩子,他们家后继有人,另外那几家才不会老是盯着那一亩三分地不放。
“那就劳烦您给开两副药调理调理。”
“行。”苏大夫刷刷几笔,一张调理身体的药方就成了。
按方开药。王盈带着嫣红回家。
嫣红知道婆婆的心事,她有心实现公婆愿望,只可惜暂时没成功。
王盈没给嫣红压力,回家后就翻出早年给儿子煮药的药罐子煎药。
“天大地大,身体最大。别担心,吃了药就好了。”
王盈安慰陪在她身旁的儿媳。
嫣红点头。
药汁苦涩难闻,嫣红深吸一口气,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下。
“噗!”
黑乎乎的药汁从嫣红嘴巴里面喷涌而出,嫣红看着婆婆脸上的药汁呆住了。
“娘,我给你擦干净。”嫣红慌忙掏出手绢给王盈抹干净脸上的污渍。
“没事。”王盈接过儿媳的帕子,自行处理污渍。
“锅里还有药,你自己倒出来喝。”王盈嘱咐,“这次喝慢些。药是难喝,吐出来就没用了。”
“嗯。”嫣红小口小口喝药,苦涩的味道让她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王盈回屋拿了自家腌制的桃干给嫣红:“桃干甜,拿两颗含在嘴里就没那么难受了。”
甜甜的带着桃子清香桃干含在嘴里,苦涩被驱赶。
村里有人家办喜事,嫣红和王盈一大早就起来帮忙。
穿着鲜艳的妇人招呼提前过来帮忙的亲朋邻居吃了酒糟圆子再做事。
嫣红端着海碗和婆婆站在一起,她看着主家太太伺候一个老太太吃东西,那老太太看起来似乎不太正常。她好奇的问婆婆:“娘,那个奶奶怎么看起来和我们不太一样?”
王盈顺着嫣红指的方向看过去,便知道嫣红说的是谁了。
“那是你三奶奶。”王盈说。
“嗯?我都没见过她。”来苏家村好些年了,苏家的亲戚嫣红基本上见过,这个三奶奶不在见过的里面。
“你不常出门,你三奶奶和常人不太一样,也不常出门,自然就没见过。”
“哦。那娘给我说说这个三奶奶呗。”
王盈回忆了一下,开口说:“我还没嫁到苏家的时候就听人说过,你这三奶奶是个命苦的,年少时被自家亲爹嫁给一个老头做续妻,才一个月就给逼疯了。”
“后来那家人不要她了,给送回了她娘家。她爹是个狠心的,又把她嫁了你三爷爷。”
“你祖祖对她像对自己亲女儿一样疼爱,慢慢的,你三奶奶竟然不药而愈,恢复了清明。”
王盈说到这里,遗憾的叹了口气:“只可惜后来你祖祖生病去世了,她一下子接受不了,半疯半癫的。嘴里一直念叨,但是从不打扰别人。”
“不过也是好人遇见好人,她的儿媳妇对她也像对自己亲娘一样孝顺。你看你三奶奶,每天都是干干净净的。真的是善人有善报。”
嫣红若有所思。
家豪对小人书十分着迷,拉着嫣红研究内容。
尝到情事的快乐,嫣红半推半就配合家豪戏玩。
过了两个月,嫣红月事再次推迟。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嫣红没慌,只把月事带找出来准备着。
时间一天天过去,又到收获的季节,嫣红跟着下地收割,就把月事的事忘了。
等家里粮食进了粮仓,已经是九月中旬。嫣红洗澡的时候发现肚子鼓起来,肚子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动,吓得她胡乱穿上衣服,跑出去向婆婆求助。
“娘,我肚子长了个大包,里面长了个东西,它还会动!”
王盈被嫣红的描述吓了一跳,她赶紧把嫣红带去找苏大夫。
苏大夫感受到手底下的脉搏往来流利、圆滑,如同圆珠在盘内滚动般轻快有力,笑着对婆媳两个说到:“恭喜恭喜。”
“有了?”日盼夜盼,这孩子终于来了!
王盈激动的抱着嫣红说:“嫣红,我要当奶奶,你要当娘了!”
嫣红摸着肚子笑了。她又要多一个家人了呢。
王盈平复了心情,才想起一件事:“苏大夫,嫣红这一胎怀相如何?”
“现在孩子已经有四个月了,我摸了脉象,放心吧,好得很。”
两人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苏泰兴和家豪。苏泰兴很是高兴,专门拿了两贯钱给嫣红。
“这钱你拿着,平时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自己买,别舍不得用。用完了给爹说,爹再给你拿。”
嫣红在苏家,不缺吃喝,逢年过节公公婆婆还给她包红包。除了补贴给平安的钱,她现在手里差不多存下了二十贯钱,不缺钱花。不过长辈给的,她就接着了。
“谢谢爹。”
家豪好奇地伸手戳了戳嫣红的肚子:“这里面竟然有一个人,她是怎么进去的?”
苏泰兴和王盈听着他的话,掩面而笑。
嫣红羞的满面通红,悄悄扯了一下的家豪的衣服,让他别再说了。
家豪无辜地看嫣红。
近几年好些穷凶极恶之徒占山做了匪徒,时常下山劫掠。前任县太爷是个狡猾的,但凡有钱的事他就干,像剿匪这种劳民伤财的事,他是万万不肯干的。
老天有眼,这厮收了一笔巨财后用县令的身份拒不践行承诺,被苦主一状告到巡查御史面前,被撸了个干干净净。
前县太爷看着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金银财宝被一箱一箱抬走,还没到他砍头的日子,他自个把自个气死了。
如今的县太爷是武将出身,年纪到了退下来养老。他那嫉恶如仇的性子多年未改,才上任就召集手底下的能干仗的衙役商讨着怎么消灭这帮就知道吃现成的土匪。
“谁来给我说说青崖台这帮土匪什么来历?”老县令坐在上方太师椅上,一双眼清明锐厉。
上一任县太爷没管土匪的事,底下人也就没惦记这事,如今现任县太爷一问,底下的人一个个低着头没说话。
“呦,吃着老百姓交的税,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县太爷一掌拍在桌上,气哼哼地说,“一帮酒囊饭袋。”
李三顶着压力站了出来:“回县尊的话,青崖台这些人一开始是犯了事被下了海捕文书,无家可归才落了草。”
“后来乡里的无赖懒汉不知怎么也加入进去,他们就越来越放肆。”
李三顶头上司眼睛都要挤出来了也没阻止住,干脆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前头那个就没带人去管管?”治下出了这么一个犯罪团伙,每年的吏部考核悬在头上,怎么的也得打两趟吧?
“这……”李三哑了声。前面那位虽然没了,但现在还在的同僚里可是有好几个是他提拔上来的,有些话他可说不得。
“行了行了,看你们这瘪犊子样我就窝火。”县令看着底下这些人唯唯诺诺的不耐烦。
他奶奶的,一个个吃着老百姓的供奉,好事是干不了一件。老子教了那么多兵,还调教不了你们了?
“那谁,”县令指了李三,“你现在在县衙里是干什么的?”
李三恭谨回到:“禀县尊,属下李三,先前入伍打了几年仗,去年退伍回来做了县衙的一名捕快。”
“这样啊。”县令摸摸胡子,“其他人都回去给我把这帮土匪什么来头,现在有多少人,山上情况如何,给我弄清楚。后天早上我要看到结果。”
“是,县尊。”众人齐声应下后纷纷退下。
李三心里有些失落,本想出头谋得新任县尊的青眼,看来又得被顶头上司劈头盖脸一顿骂了!
才出门,李三就被问候了祖宗十八代,要不是他们现在在县尊眼皮子底下,估计他还得挨两拳。
心里堵得难受,李三忍着气去打探消息,才出了县衙,一个管事就把他拦了下来。
“李捕头,我们县尊有请。”
“县尊?”
李三跟着管事去了县衙后院,县太爷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和夫人求饶。
管家见夫人也在,拉着李三避在院子外头。
“先在这里等着。”
李三照做,安静跟着管事立在墙根下。
“老婆子,我身体没事,这药还是不吃了吧?”碗里的黄连味光是闻一下,嘴巴都苦了。他是真喝不下去。
“没事什么没事?叫你喝你就喝。”夫人眼睛一瞪,不容置疑的等着县太爷的动作。
“行行行,我喝,我喝还不行吗?”捏着鼻子一口气把药喝了,他差点没吐出来。奈何河东狮在旁边虎视眈眈,他也只能全给咽下去。
“这还差不多。”夫人让丫鬟收了药碗,苦口婆心的劝自家丈夫,“你呀,都退下来了就别整天想着打打杀杀。”
县太爷不服气:“做了父母官,就该为百姓做主,庇佑百姓。若是做你尸位素餐的,如何对得起身上这身官服?如何对得起百姓?”
“得得得,大道理我说不过你。我只知道,我的儿女需要一个爹,孙子孙女需要爷爷!”
“真不是我说,老婆子,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拘于一家之中?你要是想要一个过日子的守家翁,早年干嘛叫我拿命去挣前程?”
“我……”
管家适时出声:“老爷,李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