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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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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行了吧，让人传晚膳，早些休息。”
“嗯嗯。”
然而在晚膳时却见到了一个在意料之外的人——他的四哥哥，沈莫辞。
那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加淡蓝色的腰封，眼中时时含着笑意，似是一汪清水泛着淡淡的波纹，眼角一颗鲜红的泪痣更衬得这人像个清隽出尘的月上仙，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丝清净，令人向往。
实话实说，他的样貌从来都没有辜负其他人对他的评价——清冷出尘月上仙，温润如玉心上月。
其实还有一个不太正经的称号，监管局必睡0。
至于他的性格……呵呵，和白月光这个词一点也不沾边。
如果说五姐姐是阴阳怪气的王者，那他就是嘴毒界的榜首，喝口水都能把自己毒死的那种。
“五姐姐，四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陌竹婉拿公筷在一堆肉里夹出一颗青椒，放在江随的碗里，“正午。”
“啧，小岁岁，我就在你对面你都不问我？”
江随把青椒扒开，沉默不语。
“我今天正午就回来了，吃了午膳后，跟着某个傻不愣登的二货去皇宫转了一圈。”沈莫辞嗓音温润，“哈哈……该说不说，你费尽心思找话题的样子真的好像一个小丑。”
小·江随·丑：……
江随小声回怼，“那是因为他长得好看（bu shi），若那人是四哥哥，我就不会刻意找话题了。”
原因是沈莫辞那张不留情的嘴，不过这句话在此刻却充满了莫名的意味。
“哦~你的意思是我不好看喽？”沈莫辞只觉好笑，若他这样的都算不上好看，这天下只怕也没有好看的人了。
“没有，但你要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问题。
“哼哼。”沈莫辞轻笑两声，也不知道信没信。
真是“愉快”的一天呐……
吃完饭后，沈莫辞扔给江随一个鲁班锁当做这次出行的礼物，就挥挥手让他去休息。
“金銮发生了何事？”陌竹婉慢悠悠给沈莫辞倒了一杯茶。
“老二找到了两座山，不过当时金銮国君盯得紧，老二策划了一场刺杀借机失踪，转为暗处悄悄收购，让我先回来告诉你们。”
“金矿？”
“嗯。”
陌竹婉垂眸，难怪，若是两座金山，倒也值得他们这般冒险。
“大姐已经过去处理了，这几日……”陌竹婉眸中掩着深意，“你依旧易容跟在岁岁身边，皇宫里的那位多半是奔着神种去的。”
“好。”
相传在几个国家的交界点的丛林深处，有一座隐藏起来的神秘森林，那里的生物可以口吐人言，并且它们拥有长生以及强大的神力。
各个国家开始派人进去搜寻，只不过大多无功而返，而那些有幸进去的人，也再也没有出来过。
姜家也去过那里，并且带出了一些植物的种子——他们称之为神种。
并不是所有的国家都没有出来，他们只不过为了掩盖了自己人带出来的东西，向外宣称那些人“有去无回”罢了。
顾国……自然也带出了神种。
并且依照姜家查探的情报来看，那颗种子多半是种在了顾国太子的体内。
皇宫里的那两老头……只怕是奔着长生与神力去的。
只是可惜了那个太子，受尽苦难二十年，连结束时也不得安生。
吃完晚膳后，江随询问了下人顾焕的状态，得知他已经醒来，便马不停蹄的跑了过去。
顾焕与下午时相比好了一些。
“顾焕，你现在能说话吗？”
顾焕苍白着脸，有气无力的点头。
江随没有丝毫照顾他身体的打算，快速追问道，“皇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知道神种吗？”顾焕嘴唇张动，眼神冷静带有一丝忐忑的盯着江随。
“那是什么？”江随疑惑，什么东西？
顾焕有些意外，没想到姜家人居然没有把消息告诉他，“皇帝十多年前在一个神秘森林里带出来的种子，据说可以让人拥有长生与神力。”
江随默默评价：“封建迷信。”
“那颗种子种在了太子的体内，现在离种子成熟还有九天，为了让种子发芽，这九天需要每日献祭种子寄体的血亲，一日不停。”
“献祭？”江随目光闪烁，“你是第一个祭品？”
“嗯。”顾焕情绪低迷，自己的亲生父亲，却希望自己去……或许他的出生本来就是为了种子吧。
江随皱眉，他们把顾焕带了出来，这个献祭会失败吗？
“皇帝有十个儿子，两个公主。”似是看出了江随心中所想，顾焕开口道，“献祭的血亲同性最好，不过异性也是可以的，就是效果差些。”
“曦晨宫的那个人就是太子？”
“是的。”
江随恍然大悟，难怪要盯那么紧，想起那个戴面具的人，江随又问道，“那个戴面具的人是谁？”
“国师。”顾焕眼中惊惧一闪而过，“是他把养种子的方法告诉皇帝的。”
之后顾焕也给江随说了很多很多事，包括但不限于国师不是顾国人，皇宫里其他皇子皇女的母亲都是带回种子后才接进皇宫的，皇帝其他的孩子都是为了做“养料”而生……
那个皇帝，从来没有爱过他的孩子，他只爱自己，爱他的长生与神力。
“这些事情都是我的母亲告诉我的。”顾焕眼中充满悲寂。
他的母亲从来不肯让他唤她母妃，母亲她……一开始不想进宫的，是那皇帝听闻母亲是漠北的第一美人，以外祖他们的性命相胁，母亲才被迫进来的。
漠北美人，是自由无拘的，本该就是。
是皇帝毁掉了她。
只是那皇帝利用完她们，就把她们处决了……
所以顾焕对皇帝永远抱着仇恨。
这也是他一开始与江随接触的原因，姜家，是对皇帝来说最大的威胁。
江随，是他目前唯一能够摆脱皇宫的机会。
只是不知道国师让江随进宫是为了做什么……
“等此事完结，可以送我去漠北吗？”顾焕语气踌躇，却满怀希冀的看着江随，“外祖他们，在等我。”
即使他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母亲常说，外祖最是嘴硬心软，他一直在等母亲归乡。
只可惜，该回去的人只剩下一个拥有一半罪人血脉的他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