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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窥见星星65 ...

  •   纪方铭开车带着许念、江元、江舒晨来了纪家的酒店餐厅。

      许念和江舒晨都来过了,只有江元是第一次来,服务员拿来菜单为他们点单,他们都想吃点口味清淡的就点了法式早餐。

      整个过程中都很安静。
      就连平时喜欢吃美乃滋的许念也没有要求再面包上加美乃滋。

      “江元。”纪方铭边把自己盘子里的新鲜蓝莓夹给许念边叫江元,“你会打斗地主吗?”

      江元心不在焉地抬头,顿了下才明朗地点头笑了笑。
      纪方铭看得出来是在强颜欢笑。

      江元平时很开朗,现在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纪方铭说:“那待会儿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江元抿唇笑着点点头又默默低头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许念要去陶艺店上班,经过昨天周云佳的事江舒晨不太放心就跟着一起去陶艺店。

      纪方铭则带江元上顶楼贵宾休息室去见纪老爷子。

      在等电梯时,一个服务员推着餐盘车不小心撞到了江元,“对不……”

      服务员抬头看见江元时眼神猝然冷却到不可思议。
      江元眼神也充满了惊讶和躲闪。

      “……没事,没撞到。”

      纪方铭看见江元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酒店餐厅的领班看见了忙过来道歉,“纪总对不起,新来的撞到您了吧?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纪方铭察觉到怪异,视线一直看着撞到江元的服务员,面无表情回答:“没撞到我,撞到我朋友了。”

      撞到江元的服务员眼神更诧异了。

      领班看向江元然后拉了拉服务员的衣服示意他道歉,但服务员静看着江元不肯道歉,领班只好代替道,“不好意思,他是新来的,手比较毛躁,不太懂规矩。”

      江元忙说:“没事,没撞到,不用道歉,是我站在这里挡路了。”

      电梯来后,江元迫切地低着头走进电梯了。

      纪方铭视线盯了服务员片刻然后冷然地收回是视线走进了电梯。

      待电梯门关上,江元头才抬了点起来。

      纪方铭问,“你脸上的伤是他做的?”

      江元:“不是,这是我自己摔的,我和他以前是很好的朋友。”

      纪方铭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直视着前方。
      “让你接受人生的考验,不是助纣为虐。”

      他们到贵宾室后,公司打来电话,大概是关于魏一雯商务受热搜影响的问题。

      纪方铭走外面去接电话了让江元先坐着等一下。

      江元点头,他知道应该是公司给纪方铭来电话了,他也在公司工作了几个月了,知道魏一雯的商务肯定会因为他受到影响。

      因为他的牵连,方铭哥现在肯定忙得焦头烂额。

      他造成的过错却要别人来帮他收拾烂摊子。

      江元失魂地盯着地面。

      都怪他给别人添这么多麻烦。

      纪林戴着老花镜一手拿着手机打斗地主一手端着一盘早餐走出来。

      盘子里放的是鸡蛋,鸡蛋在盘子边缘打滚。

      “快点儿吧,我等的花儿都谢了~”电子音正在催促一个一大早就开始上演“杂技”的八旬老人。

      眼看着牌要被自动打出去,盘子里的鸡蛋也要滚地上了。

      纪林忙不过来了,在抢救牌还是鸡蛋中,他还是出于老一辈节约惯了的本能选择了鸡蛋,把手机顺手塞给了来到他面前想帮他的年轻人。

      纪林:“快出一张牌。”

      江元快速看了眼牌,在倒计时结束前打了一张牌出去,
      这张牌打出去后顺子和炸弹瞬间就清晰了。

      纪林看见了震惊地夸奖,“厉害啊,我都没看出来还能这样打,你帮我打完这局。”

      江元拿着手机和陌生爷爷一起坐到沙发上去,他拿着手机打斗地主,旁边的爷爷边剥鸡蛋边看他打。

      打完一局赢了,陌生爷爷又连连催促他再打了几局。
      每一把都赢了,陌生爷爷看着欢乐豆在蹭蹭的涨脸上都笑开花了。

      打完后江元把手机还给陌生爷爷,“给您。”

      陌生爷爷把盘子里剥好的鸡蛋给他,江元已经吃过早餐了现在肚子饱饱的,但陌生爷爷坚持让他吃,他也从来没有吃过年长的长辈替他剥好的鸡蛋。

      江元看着陌生爷爷慈祥的脸又看向白嫩嫩的鸡蛋。

      他心想:他没有爷爷,能不能让他厚脸皮地把这个鸡蛋当做是自己爷爷剥的?

      不过这个爷爷能住在这么好的酒店里,怎么会有他这样有瑕疵的孙子呢。

      即便是幻想,江元都觉得羞愧。

      陌生爷爷笑问,“嫌弃我这个老人家手剥的鸡蛋啊?我洗了手的。”

      江元摇摇头,想解释可他发现他刚才的想法会让人觉得非常唐突吧,所以他拿上鸡蛋就一口吃了。

      他噎到了,陌生爷爷边给他递水边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你这孩子,慢点儿吃啊。”

      江元喝了水,侧开头咳了咳,“谢谢。”

      陌生爷爷仍然给他顺着背。

      这时纪方铭接完电话过来了。
      他过来看见江元和他爷爷已经认识了,高兴地说:“爷爷,这是江元,我的一个好朋友,江元,这我爷爷。”

      江元瞳孔震惊了一秒。

      原来是方铭哥的爷爷,难怪这么好。

      他礼貌道,“纪老爷好。”

      纪林拍着他笑起来,“咋叫着的这么官方,听着怪别扭,方铭叫我爷爷,你是他好朋友跟着他叫就行。”

      江元愣了愣,不好意思地说:“……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纪林笑,“你刚才还帮我赢了那么多欢乐豆儿呢。”

      纪方铭坐进沙发带着笑侧目道,“你叫我哥,我爷爷你也可以叫爷爷。”

      纪林点头表示正确。

      江元迟疑地说:“…可…我…”

      纪方铭:“别可是了,你以后的工作就是陪我爷爷玩儿。”

      纪林可稀罕这小孩儿了,听纪方铭这么说,他可巴不得了,“那这可太好了。”

      ……
      晚上时,江元上楼给纪方铭说他不去陪纪老爷了。

      纪方铭问他为什么,江元只说不想再别人带来困扰和麻烦。

      站在楼顶,远处是亮着灯的错落小平房。

      纪方铭:“你陪我爷爷没有在重要岗位也没有在公众平台上露面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困扰和麻烦。”

      江元沮丧地摇头,“方铭哥,我这样有瑕疵的人和别人交朋友也会给别人带来困扰和麻烦的,我现在特别怕让你们被我连累遭遇歧视,我从小因为杀人犯儿子的称呼失去了很多机会,我知道那种痛苦却无法靠努力改变现状的感觉,我不想我在乎的人也体会这种痛苦。”

      “江元,愿意和你做朋友的人就已经想到这个可能了,朋友不怪你,你又为什么要怪自己,悲剧不是你造成的,你可以去承担一部分的谴责但不要认为都是自己的错,人能做到的起码是不对自己有偏见。”纪方铭双手落在口袋里低头吐了口气道,“一个机会丢了有另一个的机会,另一个机会丢了还有下一个机会,人活着就不缺机会,你看,如果不是你告诉我许念是孟呦呦,也许我和她就错过了,你还觉得你给我带来的是麻烦吗?”

      “对啊,我也没觉得你有给我带来麻烦。”许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楼梯口的,纪方铭和江元一同回头。

      许念走过来对江元说,“虽然我的记忆缺斤少两的,但你在我的记忆里很清晰哦,我确定你是个很好的人。”

      “那我在你记忆里呢?”纪方铭垂眸淡笑着估计将话题转为轻松一些。
      “你还在待定区。”许念仰着下巴回答。

      纪方铭敛眉苦笑着抬眼看向江元:“哎……我在她的记忆里都还不是缺斤少两的那一批,是空白那一类,也不知道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那这要问你对我好不好了。”
      “再好也不够。”

      许念感觉这话好暧昧。
      她愣了,不自然地装着说:“谁信啊,我不信。”

      “信嘛。”
      “不要。”
      ……

      江元成功被逗笑。

      纪方铭看江元心情好点了,他说:“别有心理负担,你要是真不好,我爷爷不会喜欢你的,我带你去见他后,他就和我说一定要你去陪他。”

      江元也终于打起精神说:“知道了方铭哥,我下课后会去陪纪老爷的,不过我不要工资,我会去找其他兼职赚钱。”

      江元的这个决定纪方铭也能理解,他沉着想了想舒了口气后点了头。
      “好,按你自己的时间安排来。”

      时间不早了江元不想打扰纪方铭休息就点头先下楼了。
      许念也准备下去了,在她走时纪方铭迅速伸手拉住了她。

      “欸,你上来不是找我的?”
      “我来找江元的啊。”

      纪方铭松开她,散漫地把手放进口袋,故作坚强地直视前方调侃道,“好吧,记忆里没我,现在也没我。”

      许念笑,“你失望啊?那你还拒绝我的表白。”

      看纪方铭眸光沉了半度鼻腔缓慢地呼出一口气,许念抢先道,“不用再说一遍借口了,配不上的这种借口有点烂。”

      纪方铭沉默地静静注视她。

      许念深呼吸了下抬头,“反正你已经拒绝我了。”她转身走了,走得很慢期待着纪方铭叫她,可是一直到走到了三楼他也没有叫她。

      她转头看了眼,没有人。

      又落寞地回头。

      此时纪方铭仍然站在原地望着楼梯口。

      楼梯口顶上的一盏昏黄色灯泡将水泥地面照亮。
      纪方铭房间外的白炽灯冷冷光蔓延到他身上,悄然地将他的影子拉长。

      他沉着的神色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冲动,可是被他压制住了。

      然而他准备回房间时许念再次回来了,她径直朝他走来。

      “你分明拒绝了我为什么又还要对我那么好呢?我是做错什么要让你这样靠近我又推开我,要拒绝我就拒绝的干脆一点,为什么还又要让我抱有期待?!”

      纪方铭看着她的眼睛压抑着临界的冲动,他背过身,轻声说,“快下楼去。”

      许念在他身后出声,“我不走。”

      他回过头,她又朝他走了两步,“你要拒绝我最好想一个我们绝对无法在一起的理由。”她含着泪光,“不然我就当你对我是三心二意。”

      “我对你从来都是一心一意。”他顿时脱口而出,片刻又垂下眸来,呼吸深重地说。

      “一心一意为什么又是这样的?”
      “如果你知道我亏欠你什么,你会恨我,我做不到心安理得拥有你。”

      许念眼神执着,“那就不要告诉我。”

      纪方铭抬起眸子,“你迟早会想起来。”

      他转身朝房间走,许念跟在他身后,“那我也会装作不知道。”

      她继续走近他,轻缓地说:“我说过,我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声音刚落他红着眼角转身。

      “可我知道!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念:“那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啊,告诉我,我会告诉你没关系。”

      纪方铭紧抿着唇看着她。
      “那不是没有关系就能带过的事。”

      许念:“好,你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找答案,我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借口还是真的亏欠我。就算是借口也没关系,反正好男人多的是。”

      她无所谓地看着他说出最后一句话后转身。

      纪方铭拽住她的手腕,“许念…”

      天空轰隆隆一阵倏然下起了大雨,花盆里的小草被拍打地摇晃起来。

      许念甩开手,“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反悔准备开始喜欢我了,我不是你随时放弃又可以随时抓住的备胎。”

      “我没把你当备胎。”他急切地看着她。

      “不是备胎,那为什么在拒绝我后又要说暧昧的话扰乱我的心,可怜我吗?”她紧抿唇,“我告诉你,我没有任何人在身边也可以很好的活下去!”

      雨滴滑过她的脸颊也仿佛滑过纪方铭压抑着感情的心。
      他颔首稳了稳心又去牵住她,轻声说:“下雨了,进去说。”

      她抽开手,“我不去!”

      “…听话好不好。”他轻哄着。
      “我不。”她倔,“你不给我解释,我不走。”

      纪方铭鼻腔沉重地呼出气沉了半晌。

      “我弟绑架了你,18年5月3日你没有出国,是被他关起来精神才受了刺激。”纪方铭,“纪家提出用钱和解,你母亲接受了并要求尽快送你出国,所以纪家联系了中介。”

      听后许念恍惚了几秒。
      “不可能,我记得我是被诈骗才导致没法交学费发生了一系列的事的。”

      “你看看护照上有没有办过留学签证就知道了。”

      许念睫毛半垂轻颤。

      因为在国内有母亲处理,国外有中介。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出国还需要签证,只知道要护照。

      就连这次回国的机票也是中介姐姐替她买的。

      现在听纪方铭说,她才有一种如果被人卖了,她都会帮人数钱的感觉。

      片刻后她摇了摇头,冷静地望着他:“就因为这个吗?那好,我告诉你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在乎,但我感觉你一定不是因为这件事。”

      纪方铭沉默了一阵。
      “雨大了,进去说,别又生病了。”
      他伸手去牵她,她躲开了。

      一声清脆的雷声再次从远处迸开。

      许念的头发被淋湿的贴在皮肤上,木屋透来的灯光弱弱地照在她的侧脸。

      “你想敷衍我,想模糊我们的关系。”
      “我不明白什么话非得淋着雨说,生病了很好吗?”

      她攥着手心,“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我生不生病关你什么事?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关心我让产生错觉觉得你喜欢我!!”

      “我喜欢的是不是你!你难道看不出来非要我说出来吗?”
      “对!看不出来,是不是备胎只有我一个所以才说对我一心一意这种混淆视听的话?!”

      话音还没落完。

      纪方铭毫无预兆地捧起她的脸颊轻吻了她的嘴唇,温热唇覆盖着雨滴的凉润。

      雨哗啦啦地下着,小木屋的屋檐下流动着像丝绸一样的雨幕。

      他慢慢地抬起头,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

      他告诉她。

      “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备胎,你永远是我的第一且唯一的选择。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其他人在一起,如果最开始遇到你的时候知道你是女人我从一开始就会和你保持距离,不会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亲近接触,更不会在你母亲和方御的事还没有查清楚的情况不受控制地喜欢上你,知道你是孟呦呦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吗?因为…”他顿了下,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我爱的始终是同一个人。”

      许念呆呆地抓着袖子,声音浅浅的,“……你真的喜欢我?”
      纪方铭揽着她的后颈把她抱进怀里,“笨蛋,已经给你答案了啊。”

      进小屋里,纪方铭拿毛巾给她擦干淋湿的长发。

      他手停顿了下,温声说:“你长发很漂亮。”

      许念缓缓抬眼,纪方铭又轻缓开口,“这句话在江边那天就想说了,但却因为方御的事伤害了你,害你淋雨病了。”

      “你怎么知道我病……”许念了然地笑着点了点头,“哦~舒晨和江元还有家庭医生都是你叫到我家的?”

      纪方铭垂着眼,手指抚摸着她刚被雨淋过略微发凉的脸颊轻轻点了头。

      许念垂着眼眸握住他的手,脸颊往他手心靠了靠。

      抬眼看向他,眼神带了点慌张,“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纪方铭头有点晕地淡笑着轻点了下头,身体沉重地起来走去衣柜拿了件深色T桖给她。

      “把湿衣服换下来。”

      许念拿着衣服愣愣的,“你转过去不准看。”

      纪方铭呼吸沉重地低声笑了声,说:“好…我不看。”

      说着他背过身去脱下湿掉的上衣准备换衣服。

      许念拿着衣服转头看向他,他结实的背很宽微微弓着,腰看上去更窄了些,他的身材线条很完美可是他身上怎么好多伤疤。

      她不由下床轻声走过去手指触碰到他后背的其中一个疤痕上。

      她指尖触碰上去时,纪方铭的身体颤了一下。

      纪方铭背对着她感受到了她手的冰凉触感,轻轻地抚着他的背。

      他转身抓住了她的手,“孟呦呦,你……”

      “你不要再考验我了。”他忍得眼角发红,声音发哑颤动,“我不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些伤疤是怎么回事?”她看着他胸口上的疤痕,眼泪盈满了眼眶。

      纪方铭很快地把衣服穿上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是小时候摔的。

      许念含泪望着他,“骗人,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被家暴过?”

      纪方铭:“只是叛逆期和我爸打过架,没被家暴过。”

      许念:“我背上和身上也有很多疤痕,我给你看,看了你就不觉得丢脸了。”

      她拉着他到床上把大灯关了开了小夜灯背对着他跪坐在床上脱了上衣,只剩下内衣。

      小夜灯的灯光若明若暗地将她和纪方铭的影子映照在墙上。

      她大致地反手指着她记忆中的疤痕位置。

      “这里,还有这里都有。”

      纪方铭从后看着她手指指的位置,他只能看到白皙没有一点杂质的皮肤以及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他眨着眸移开视线,声音低浅又沙哑,“没有疤痕。”

      许念急忙脱口,“怎么可能。”她把头发往前拨到一边,解开了内衣扣,“这里呢?”

      灯光像沙画一样在墙上勾勒出她的曲线。

      纪方铭喉结干涩地滚动赶忙转开视线。

      “你看看这里,这里呢?”她催促着。

      纪方铭舔下唇垂眸看了一眼她手指指的位置,有内衣带留下的红色轻微痕迹外没有明显疤痕。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许念猛地转身面对他。

      她坦白地将身子呈现在了他面前,脑袋发懵了一瞬回过神来赶紧低头找衣服。

      可是没有扣的内衣肩带顺着两肩滑动,在她没有防备地情况下掉到了床上。

      纪方铭:“孟呦呦,我要怀疑你是故意的了。”

      许念下意识摆手说不是故意地却又忘了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虽然瘦,没有特别大,可是摆动手时也是轻微的像水波纹一样的波动。

      “我…”她双手挡在胸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看我也有疤痕,让你知道那不丢人,可能我恢复的快已经没有痕迹了。”

      听了她的话纪方铭也慢慢地把上衣脱下不再遮掩身上的痕迹了。
      他拉住她的手放在一道疤痕上,“你会害怕我身上的疤痕吗?”

      许念摇摇头,“我手术的这道疤痕比你的更可怕。”她牵起他的手放到心口,那条星星吊坠下的伤疤上,“那你会嫌这条疤丑吗?”

      纪方铭:“我很庆幸有它的出现才让我现在能再见到你。”

      他慢慢捧起她的脸颊轻轻吻了她的唇又拦着她的腰吻了她的疤痕。

      他抱着她躺下。

      许念迷离地闭上了眼眸。

      纪方铭抚着她耳边的碎发掖到耳后,淡声问,“呦呦,我可以这样逃避过去地去爱你吗?”

      许念拉着他的手放在上面。
      微抬了下头轻吻了下他的唇,在橘子色的灯光下,她说:“这是我的答案。”

      他俯下身。
      吻着,揉着。

      许念手贴着他感受着他发烫的体温。

      她翻身上去。
      能感觉到他的位置。

      她要替他解开皮带时,他压住了她的手神色一下变得冷淡了。

      “怎么了?”她问。

      纪方铭起身坐在床边弓着背背对她沉了良久说。
      “你下去帮我拿颗退烧药。”

      “不舒服吗?”她伸手要去摸他的额头被挡开了。

      许念怔愣。
      “那你等我一下。”她穿上衣服下楼。

      在房间没有找到退烧药,应该是舒晨帮她收到一楼的药箱里了。

      她下楼去找药箱,蹲在药箱前找的时候万万一直对着她背后大声叫。

      许念做出禁声手指“嘘”了然后伸手把万万抱到身边来。

      万万平时不爱叫的,这两天怎么回事?

      她轻轻抚了抚它的脑袋安抚它,可是万万还是叫不停。

      江元在房间里被吵醒了,他开门走出来猝然打开了灯。

      黑漆漆的客厅瞬间被照亮。

      江元看见许念跪在电视柜前找东西,他揉着眼睛走过来,“姐,你要找什么我帮你。”

      万万这时候也不叫了,许念把它放到地上说:“我找退烧药。”

      “你感冒了啊?”
      “不是我,是纪方铭。”

      江元在电视柜的抽屉里把退烧药拿出来给她然后抱起万万略带担心地问,“许念姐,我听到你和方铭哥在楼上吵架啊?”

      许念拿着退烧药欣喜地笑,“已经和好了。”

      江元放心笑了,“那就好。”

      许念看了下用药量掰了一颗去倒了杯温水,看着江元脸上还没有消掉的淤青她说:“江元,遇到麻烦一定要说出来,别自己憋着哦。”

      江元点点头。

      “那我上楼了。”
      “嗯,晚安。”

      雨已经停了,夜灯孤独地在床头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将纪方铭隐匿在看得见光亮却有一道铁门的出口。

      听着她跑上楼的脚步声,纪方铭沉重悠长地吐出一口气起身决然地在她进门前把门关上了。

      突然关上门许念脚步像后踟蹰了半步。

      她拿着退烧药端着水杯僵硬地笑着轻轻敲了敲门,“怎么把门关上了?我药拿上来了。”

      纪方铭背靠着门坐在地上半垂着眼看着地面。

      许念敲着门,“纪方铭你怎么了?”

      纪方铭无力地吐了口气说:“快下去休息。”

      “我不要。”许念手心里捏着退烧药,语气迫切,“你刚才不是说也很喜欢我吗?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我说过不在乎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可以面对和接受的。”

      “我装的,是我在耍你,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更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所以…不要再我身上浪费时间。”

      “就算是骗我的,你可以一直骗下去,我也接受的。”许念焦急回答,顿了会儿她看着紧闭的门哽咽,“如果你要推开我,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也是我最后一次理你,你不会想这样的对不对?”

      他没有回答。

      退烧药在她手里融化了变得黏黏的,她鼻尖发酸地捏着手心拉着门把手,“你回答我啊…”

      手里拿着的透明塑料水杯打翻了,温热的水顺着手心流入了袖子里逐渐冰凉。

      她拉着门不断地敲,力气逐渐用力起来:“纪方铭…你开门见见我,能不能不要逃避我…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既然觉得亏欠我,现在就还给我,纪方铭……路鸣!”

      他还是不理她。

      许念看着杯子落到地上,侧翻着,水一丝丝地流尽只剩下水痕。

      她平静地盯着地面开合唇瓣:“你想我现在就讨厌你…你成功了。”

      纪方铭低着头侧耳听着她离开的脚步。

      他手腕搭在膝盖上,抬头单手捂了下眼。

      再松开时眼尾泛红的厉害。
      他起身去浴室开着凉水握住。

      弄了很久才压制住想立刻将她找回来的冲动。

      …可她不开心,他心也很痛。

      但他清楚的明白她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她值得更好的人爱,不应该和他这种小时候就害死过人的人在一起。

      幸好他没有对她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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