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医生无所不能》闲日驰

7、第 7 章

　　一切还是要从那封刊登了超人出现的报纸开始说起。

　　“一个可以上天入地的……外星人？”莱克斯卢瑟抖了抖手中的报纸，嘴角一抹因为不明的微笑让他旁边的手下噤若寒蝉。

　　“真是好大的风头啊，看看那些愚蠢到报纸上面讲两句好话就全盘接受的人，真是可笑。谁能保证这个人会一直站到人类这边呢？到时候谁又能保证，他的那些超能力不会变成断送人类生存希望的又一种核武器呢？”

　　不愧是要竞争总统的人，继承了先辈优秀的传统文学，即万变不离阴谋论。

　　那张报纸被随意的放在了桌上。一杯咖啡恰到好处的遮住了超人那张英俊的脸。下方莱克斯卢瑟竞选总统的宣言只占据了一块巴掌大小的栏目，栏目里挤了满满当当极小的铅字，不知有多少人能瞧见，又有多少人有耐心去看。

　　“我们得想个法子，让大众的视线从他那张英俊的脸和俊美的身材上转移开来，让大家关注到真正该关注的地方——他是个外星人，不是吗？”

　　“是，是的，老板。”打工人雪莉福特并没有过脑子，颤颤巍巍的说道。

　　“记得之前在地外捕捉到的信号吗？不需要再分析其中的信息了，扰乱它。”

　　“是……什么？但是我们对此还……”

　　“以当前的技术，我们能观察到这种波频就已经是极限了，分析不过是浪费时间。”

　　独断专行的老板下过定论，无论事实如何，打工人都只能在沉默片刻后憋出一句：“是，老板。”

　　雪莉安静的退出办公室，关上门背过身的一刹那露出表情几近崩坏的一张脸，高跟鞋继承了主人的心情，在地上哒哒哒个不停，而她吩咐下去“扰乱地外信号”时，谁也不知道她的内心里想的是：哈哈，世界毁灭掉算了。

　　这种心态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反派的身边会有一堆帮凶，毕竟世界毁灭对大家来说也算是好事一件。

　　*

　　就在莱克斯卢瑟琢磨着怎么给超人下绊子的时候，还有一个地方在打超人的主意。

　　“大都会超人？他为什么不能只呆在大都会，非要在天上飞来飞去？”

　　“还有，明明叫大都会超人，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来哥谭？”

　　“我猜是因为他就叫超人，根本没有前面大都会那个单词。”

　　“太耀眼了，我看着就烦，还不如蝙蝠侠。”

　　“……”

　　气氛在Batman这个词说出口的瞬间降至冰点。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率先开口打破这片寂静。
　　为什么？是因为这个名字和小说中的“YOU KNOW WHO”有异曲同工之妙吗？还是因为那个听见这个名字就咧开了嘴露出一口白牙像是要杀人的那个人？

　　还是那个抑扬顿挫，仿佛不戏剧就宁愿死人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片寂静。

　　“我们的这位红蓝相间的朋友还真是一位作秀的行家。他吸引别人视线的能力可比我要强多了，这可真让我嫉妒。”他涂满油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在阿卡姆惨白的吊灯下，一如既往的诡异，足以吓到好几个同事，“只是不知道一直以来都看我不顺眼的小蝙蝠，对这位明明不属于哥谭，却喜欢在哥谭的天上乱飞，扰乱秩序的超人有什么想法呢？”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让他滚出我们的哥谭。”有新来的不懂事的同事下意识接话道——他小时候一定是最受老师欢迎的那类学生，非常捧场。
　　只可惜，小丑没做过老师。

　　深夜，伴随着油绿的雾气喃喃低语着的“我再也不敢了”，是帷幕拉开前的插曲，活跃了阿卡姆的气氛，而那个最喜怒无常的人裂开嘴的时候甚至没人分得清他究竟是什么表情，他并不在意下水道里多了几具尸体，只是看着深邃到不见五指的漆黑天空道：“他会喜欢这个惊喜的。”

　　他，毫无疑问，指的是那个人。

　　突然，一阵比自己的小声还要诡异的窸窸窣窣类似哭泣又好像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进了小丑的耳朵里。他难得不堪其扰的皱了皱眉，向发声的位置望去。

　　啊，多么的幸运啊。这一定是老天都觉得我这个剧本非常有趣，所以刻意送来的为其增加戏剧性的弧光角色。
　　他看着那具紫绿配色的不明飞行器，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

　　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这是一场调虎离山的计策。

　　“喂喂，听得到吗？喂喂？”
　　“真是有趣的外星科技呀，希望我们的科学家也能努努力，早日将这种能够交流思想制造乐趣的装置发扬光大！”

　　小丑，大都会对他并不熟悉，哥谭人却无一人不知道他。

　　“还好这场闹剧不是发生在哥谭。”有人心有戚戚。

　　“但你现在不正在大都会吗？”

　　“……啊。”
　　说的很有道理，下次别说了。

　　紧接着，他们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看向了另一个哥谭鼎鼎有名的人物。

　　布鲁斯韦恩。

　　咦？韦恩人呢？

　　“嗨，大都市的大家，下午好。你们可能不认识我，也可能经常在游乐园里见到我，什么？我是谁？无所谓。总之，不用太严肃——我最近时常在想，科技发展真是件好事，尤其是外星科技，让我们的距离瞬间就缩短了。我经常看到邻居家的鸽子在天上飞来飞去，飞到我们家做客，有点不讲究，不是吗？”
　　他讲这些话的时候语调是很轻快的，但内容杂乱到听他讲话的人无一例外都不明就里，他的笑声像是停在最高点的过山车螺丝突然松动掉落的声音。
　　过山车上身处危险之中的人毫无知觉，而敏锐的围观群众抬起头，听见他道——
　　“但没关系，我会好好回报我的邻居的。”

　　“让我们来玩个十分经典的游戏吧！扔我飞镖，或者……打地鼠？随便吧。”

　　“今天有多少人领到免费分发的气球了呢？”

　　“几百人，还是几千人？其中一个气球里，有我为大家准备的意外惊喜。”

　　“还有多久这份惊喜会突然出现呢？未知也是惊喜的一部分，你们会喜欢这种感觉的。”

　　“不然为什么在游乐场里鬼屋永远比小丑马戏团受欢迎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的脸消失在了屏幕上。

　　他并非主动切断通讯，而是因为他的老朋友、老对手已经找到了他所在的地方。
　　对于蝙蝠侠来说，找到小丑并不是一件难事——小丑很少隐瞒自己的行踪。甚至可以说，他热衷于被找到、热衷于看着蝙蝠侠的情绪在他的操控下发生变化，直至崩溃。
　　虽然这次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小蝙蝠，小丑心想，但是他的出现也并不让人意外。
　　联手，哈，有趣的单词。
　　“你在气球里藏了什么？”

　　“唉，无聊的问题。你的侦探直觉难道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

　　“……是哪一只气球？”那双像钢铁一样的手死死的揪住了小丑的衣领，但此时这个涂着厚厚的粉底，咧着嘴大笑的人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只有几近癫狂的讥诮。

　　“小丑在给大家分发欢乐的时候，难道会给气球编上号排个美丑高低吗？在小丑的眼里，当然所有的气球都是一样的啦，就像所有的孩子都值得最大的——欢乐！”
　　“真遗憾，小蝙蝠，这次不是你和我的游戏。小丑叔叔不会给你任何提示的。”
　　“你能做的只有坐在台下等我们的特别节目登场，当然，如果你想上台试试我也不介意。”
　　他被揪着衣领几乎要窒息的时候，还能笑着摊开手，像是根本不在意会不会窒息一样：“我蛮喜欢看热闹的。”
　　蝙蝠侠的脸色阴沉的像是哥谭的夜晚。

　　难的从来不是找到小丑，而是破解他设下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