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他们没有一点能成为罗宾的潜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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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圆顶体育场经历了大大小小三十余场爆炸，但依旧屹立在鲍勃凯恩海湾，与深红海角遥遥对望，似乎都在唾弃要横跨哥谭才能达到的阿卡姆疯人院。当然，介于人类无法与建筑沟通，所以这都是扳机的刻板想象，也有可能它们是喜欢燃烧自己的建筑，比如要给世界创造出一点光热的那种，但他并不希望自己的税金被用来满足他人的小爱好。
坐在天台边缘上，雇佣兵拍了拍背在身后的斯塔罗斯拉夫，耐心地等待着正版罗宾驱赶罗宾们出来，鸟类常见争夺地盘的战役，或许还能换一种说法，罗宾们正在尝试保护还不足以称为罗宾的知更鸟们。但是有个问题，扳机的望远镜不停地晃来晃去，始终找不到一个定点，蝙蝠侠的女孩朋友们去哪里了？
接入通讯，神谕看了一眼男孩们的定位，对着另一头的搅局者说：“我追踪到的最后定位信息在哥谭体育场，我想幕后之人也许通知错了位置。”
“如果凭借这个事情能证明他们的白痴程度那就太好了！虽然给一群精神病患者来上几棍子称不上什么有道德的事情——”搅局者穿过乔尔丹诺植物园，层层叠叠的植物让她庆幸毒藤女没在今天出来添上一乱，感谢哥谭的大部分有钱人都意识到了保护环境的重要性吧，“但说真的，我都干这一行了，真的还有道德吗？”
晃动的画面没妨碍坐在钟楼里的芭芭拉注意到那一片与麦冬相似的植物，“停下来，搅局者，快停下来！在你的左边是什么？那些东西很像是雇佣兵给的照片上面的外星植物！凑过去看看。”
一脚摔进植物丛，搅局者扒拉开麦冬，扯下一根散发着微微绿色荧光的叶子，“啊哦，这下答案很明显了，它们几乎所有都躺在这个东区植物园里呢——猫头鹰的巢会在这里吗？神谕，黑蝙蝠现在能结束罗宾逊公园的调查任务过来吗？”
“正在联络。”
掰着指头，扳机数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比如黑面具失踪后的老巢被猫头鹰法庭占领、猫头鹰法庭从大都会偷盗回来的外星植物、猫头鹰法庭在哥谭和布鲁德海文接连发起的多起刺杀——甚至还要刺杀布鲁斯·韦恩，这可不符合找到的无名氏尸体们的特征。再然后就是导致现在的罗宾劝降知更鸟的杀人案，一个青少年和两个成年男性和两把枪，在经典的哥谭夜间案件中死了两个成年人，如果那个小孩拿着RPG对着门店轰了一枪，他会相信的。
之后就是称得上一无所知的知更鸟们则是被林肯·马奇推动着了解和罗宾有往来的吊路灯狂人。不，不对，应该叫做林肯·马奇向这群知更鸟们透露了他和罗宾们有联系的事情。他相信就算今天没有帕维尔透露出雇佣兵的联络方式，这位市长热门候选人也会想办法安排自己去和小孩们见上一面。《反罗宾法案》的提出从头到尾都透露出一股子古怪意味，联想到下午碰到的巡警，他甚至开始怀疑说不定诺特娃议员早就知道谁才是这群青少年的领导者，不然政客圈养的秘密探员为什么要为难一个黑人小孩？
两个市长热门候选人在这一堆破事里面都有什么共同点呢？扳机捏成拳头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炸成一朵手指烟花。唯一的共同点就在于他们都为罗宾和知更鸟的见面出了一把力，罗宾模仿者杀人案从头就轰轰烈烈地登上哥谭几乎所有的访谈节目，直到结尾《反罗宾法案的》的提出，所有的一切就只是想让他们见一面？
重新拿起望远镜，扳机嘟囔着现在的事业简直不再是他最喜欢的事情了，希望GCPD那只时快时慢的钟表快点划过这一段让人忙得不知所以的时间。影影绰绰倒影在地上的影子让没准备高精度望远镜的雇佣兵叹了一口气，最终不得不靠近说不定这一次就被埋了炸弹的骑士圆顶体育场。
暴力拉开篮球场的换气窗，玻璃叮铃哐当掉在地上的声音打断了一场目前最正版的罗宾要成为队长的征战，扳机没有一点擅自闯入的自觉，反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在观众席上挑选了最佳位置坐下。
“即使我没有交门票，你们也不应该停止啊！”挂在腰带上的望远镜又被他取了下来，摁亮了环绕在连接处的灯光，“我特意带它出来就是为了这一刻！从今天下午我就开始期待了，总不能让我的愿望落空吧！不管是哪一种罗宾，都应该能满足我这微不足道的愿望吧。”
站在入场口的红头罩摊开了手，“三流雇佣兵，你惹到了一个最不能惹到的群体——死掉的罗宾，如果再加上一类，或许还有容易忘的罗宾。”
嘈杂声大了起来，有人离开的步伐显然带走了一部分噪音确保扳机能隔着一百来号人听见红罗宾的话：“别，我可没想着要为恶魔崽子出头，愤怒的小牛能够用堪比成年牛的牛角撞翻一切挡在面前的人，虽然我们的本质是要帮助。还有，换一种说法，不会死的罗宾才更适合我。”
“这只是迟早的事情，小红，你要学会接受死去活来会是你必定的未来。”
“你们都闭嘴，我要把这群山寨罗宾都打倒在地，让他们意识到成为罗宾到底意味着什么！”罗宾一拳打在面前青少年的脸上。
抓住罗宾的手，夜翼不赞同地看了一眼家里最小的弟弟，又看了一眼吹起口哨的红头罩和埋头在信息流里的红罗宾，最后接受目光的是坐在观众席上的雇佣兵。他的视线扫过体育场内的百来号人，他们都自称罗宾，都想着为哥谭市更好的明天做出点什么，只凭着一腔勇气，“嘿，你们先别跑了！”
“山寨品的懦弱。”罗宾抽回了手，不情不愿地双手抱胸站在夜翼身边对青少年团体进行点评，“他们没有一点能成为罗宾的潜力。”
一道灯光突兀地照亮了夜翼，从最佳观众席跳入篮球场，扳机晃了晃手里的望远镜，“你应该换一种说法，知更鸟群敏锐的危机探查能力怎么样？毕竟GCPD的警官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大半青少年被抓说不定真的会让家长们认为《反罗宾法案》的施行是有必要的了。你的初衷应该是要帮助他们吧。”
“恶魔崽子只会用恶魔惯用作风打倒他们，成为恶魔首领，统治整个哥谭。”红头罩走到罗宾的旁边，一只手按在对方的肩膀上，“但很可惜的是，这里没有人会是傻子。但如果他恼羞成怒的话，那就会有难得见到的傻子了。”
用上望远镜额外功能的雇佣兵看着三人混战的场景吹了个嘹亮的口哨，在电子音的扭曲下就像是一道喝倒彩。在欣赏之余，他也没有忘记正在靠近自己的红罗宾，主动朝着他走了两步，“别试图离我太近，我可不保证我今天会不会像白兔先生一样带着幸运的爱丽丝进入什么仙境。”
“我差点以为你得了疯帽匠一样的病。”
“认真的吗？你的朋友里面有着一个以怪力著称的义警，一个应该在脱口秀节目里发光发热的撒旦，一个从《指环王》里面跑出来的霍比特人，然后你会因为一个白兔先生就认为我要进阿卡姆疯人院？”扳机不可置信地说着，“甚至你也是！看看你，你简直就像是电脑觉醒自我意识捏造出来的小机器人！”
被形容成小机器人的红罗宾没继续和雇佣兵争论下去，“你为什么要帮这群青少年？”
“你们也在帮助他们。”吸引到四个哥谭传说注意力的扳机吐了一口气，“祸水东引的好手，你是加入了《无人生还》的实拍吗？好吧好吧，别看我啦！我会给托马斯·杜克打一个电话的。”
逃离出骑士圆顶体育场，托马斯和一位罗宾并肩走在街灯下，旧黄的灯光拉长他们的影子，遮住霉迹斑斑的墙面。戴着劣质罗宾同款多米诺面具的青少年犹犹豫豫地看向算得上是罗宾团体领头人的托马斯·杜克。
“崔维斯，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刚刚吊路灯狂人打了个电话给我，我们会和罗宾见一面。”
“我完全理解，但是这件事情不会耽误你太久的。”崔维斯看了一眼托马斯，确信对方有在认真地听自己的话后才继续说：“这件事情我谁都没有告诉，但是今天我突然意识到我不能再沉默了，至少我应该为了成为罗宾而做些什么。”
“托马斯，我就是那个人。我也不明白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保证我没有一点故意让事情变成这样的意思，但是它就突然这样了。我逃跑了，一直到今天，吓坏了或者不知所措说起来是不是都太轻飘飘的了？但我确实很迷茫，你，托马斯，你认为我该怎么办？”
猛地吸了一口气，托马斯深深地看了一眼崔维斯，坚定地看着崔维斯，“听着，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去自首。但是要怎么做，这都取决于你。你是个罗宾，我也是个罗宾，我们都明白作为罗宾，要承担自己的作为。”
“是的，你说得对。”崔维斯抬头看着晃眼的灯光，“我是罗宾！”
托马斯步履匆匆地离开了，留下崔维斯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哼着歌，他松快地朝着GCPD总部走去，让他们明白事情的真相，明白我们是谁，明白我们为什么会成为罗宾——至少应该知道一代罗宾在一栋燃烧的建筑中救出了一名叫做崔维斯的小孩。
口中唱着罗宾救人时哼着的歌，崔维斯穿过了小巷，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猫头鹰利爪。
刀尖刺破了尚未成型的、有关于年轻人心的一切。
“为了哥谭的明天，驱除蝙蝠及其一切。”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举起了香槟，“为了哥谭的明天，消灭所有会妨碍哥谭的一切！”
“为了哥谭的明天！”所有人的声音混在一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哥谭的恐怖童谣奏响了序幕，“为了哥谭更加美好的明天！”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他们没有一点能成为罗宾的潜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