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成为火种伴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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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了。
D16感受着搂着他的奥莱恩·派克斯，也默默把自己的胳膊搭在奥莱恩的肩膀上，将自己半个机身的重量都拖在对方身上。
他闭上自己的光学镜，感受着自己多出来的这七个塞日的记忆和震荡波先前递来的那杯稳定火种的高纯，大致猜到了那七个塞日在自己机体里的机的身份——他所穿越的那个角斗士“D16”。
震荡波的特制高纯让他们换了回来。
D16不断在处理器回忆这七个塞日中“自己”的记忆。
档案馆的冒险，另一个“自己”和奥莱恩的聊天，共同描绘的塞伯坦……
七个塞日不长，甚至这个“自己”大部分时间也在矿道工作，可却和自己的朋友有了许多他自己都没做过的经历。
“D？D？打击，D好像真的喝醉了，我们能在你这里……”
D16听着奥莱恩在收音器旁边的话，他在粗略理清记忆后，感觉自己的机体中涌动着一种名为愤怒的冲动情绪，他直言问自己最好的朋友:
“你觉得这七塞日好吗？从我们第一次一起去档案馆来说。”
D16的话语平铺直叙，喝了高纯的他看起来和平日的他一点也不同，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却更多给机审视的感觉。
原本明亮如太阳的光学镜，这次却没有看着奥莱恩·派克斯。
奥莱恩显然没料到喝醉D16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他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用力点头，甚至因为他们此刻挨的极近的体位，下巴轻轻磕在D16的肩膀外甲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好！当然好！D，那是……”奥莱恩觉得高纯让自己有些语无伦次，怕D16误会，他还是努力向好友述说自己的感受，“那简直是我上线以来最好的七塞日！”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稍稍侧过身，试图看清D16光学镜里的情绪，但对方却在奥莱恩偏头时直接闭上了光学镜。
奥莱恩毫不在意，回答着D16说:“普莱姆斯啊，那之前我从来没想过你能和我一起去看档案，”他轻轻拍了拍D16的手臂，“而且你居然这么快就能学会那些塞伯坦语！”
“派克斯，你带着D一起去档案馆了？”打击有些震惊这件事。
在他还没当击倒的助手时，D16就升上了高级矿工，即使D16总是会为奥莱恩在实施各种各样奇怪的点子时兜底，但也从没有过旷工的行为，更何况是进行和奥莱恩一起去档案馆这种花费大量时间的事。
D16闭上光学镜沉默着，处理器里却清晰地回放着奥莱恩描述的场景。
他能回想到“自己”笨拙地和奥莱恩翻阅对比着那些尘封的记录，还有他们一起在找到有趣的资料后压低声音的互相打趣。
没有角斗场的血腥和卡隆的阴影，只是两个塞伯坦人对知识和理念的共享。
“对。”奥莱恩回答打击后顿了顿，晃了晃D16，发现他没有动静，又推推对方，才发现D16已经醉晕过去了。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突增的工作量困的。
奥莱恩调整了一下D16的姿势，让对方靠的更舒服点。
“就是D这几天在矿道里太忙了，都不怎么和别人说话，我还以为他是在生气上次我们一起爬废水处理管道的事。”
在奥莱恩和打击聊天时，D16在处理器里反复咀嚼着这个短暂的记忆。
高纯让他醉过去，可芯底的情绪却没有因为高纯迷醉，反而越发的执拗。
对于以角斗士身份过了几周期的D16而言，七个塞日不过是一场生死搏杀之间的喘息，或者是震荡波实验室里又一次危险的实验，又或者是角斗场高层又一次令人作呕的试探。
可对于奥莱恩·派克斯——这七个塞日却被对方定义为“最好的时光”。
明明那个“D16”的话语里充满了冰冷的逻辑，以及，对御天敌领袖的憎恨。
既不去探明矿工变成这样的真相，也不了解奥莱恩的过去，对方凭什么能以几天的相处就让奥莱恩觉得那是最好的时光？
就因为他们看到了投影的黄金时代？就因为他们偷溜进去触碰了历史档案？就因为他们分享了关于未来遥不可及的梦想？就因为他们作为彼此最好的朋友——
——在一起？
随着时间过去，奥莱恩和打击边聊边把高纯全部喝完，他作为和D挨的最近的机，在对方一有动静时就看向D16。
“你……”D16睁开了光学镜，带着刚从混乱记忆和极端情绪中挣脱的恍惚，明黄的光学镜像利刃一样划过奥莱恩的全身。
奥莱恩被他突然开口和光学镜中异样的打量弄得一愣，蓝色的光学镜眨了眨，“我？我怎么了，D？你感觉好些了吗？”
他下意识想把D16扶得更稳些。
D16没有立刻回答，他的光学镜锁定了近在咫尺的奥莱恩·派克斯，这七塞日的记忆和角斗士几周期的记忆感觉都很奇异，仿佛他既是亲历者，又是旁观者。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在他处理器里激烈碰撞，让他的脑模块突突作痛，比那杯高纯带来的眩晕更甚。
D16坐起来，他的一只拳头紧了紧，另一只手烦躁的扶额，在奥莱恩凑上前的时候，搂住对方，同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给了奥莱恩脑袋一拳。
“咣！”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
“嘶！！！”奥莱恩双手捂住了头顶。
“……炉渣的，我就不该大半夜和你跑上来就为了碰高纯。”
明明是责备的话语，却因为那份依靠的姿态和疲惫的语调，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变相的妥协。
回来了，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D16和以前一样下手有点疼，奥莱恩默默捂着头顶的地方，为恢复正常的好友松了一口气。
看来高纯果然能让赛博坦人释放压力，总算让D活泼起来了，奥莱恩一只手背在身后，向提出这次建议的打击比了个赞。
D16瞥了一眼对面有些手足无措的打击，又看了一眼奥莱恩的光学镜里倒映的自己有些模糊的影子，查看了内置的时间系统。
【2:30】
“今晚就在这休眠。”D16几乎是生无可恋地做了决定，“地方够，挤不死。”
他们都喝了高纯，虽然奥莱恩总能找到奇怪的路线七扭八歪的把D16带上铁堡地面，但光看对方现在这个挨打了还笑的出来的模样，很明显是醉的不轻，就更别指望带他回矿工休眠区了。
D16省略了主语，但打击立刻明白了是指对方和奥莱恩。
他看到D16直接松开奥莱恩的搀扶，滑坐到诊所的沙发上，光学镜半阖着，像是在无声地宣告:这事就这么定了，谁都别吵他。
在奥莱恩两手一伸，身体向后倒在另一个沙发上还弹了几下时，看着两机近乎“耍赖”般的疲惫姿态，打击终于忍不住发声道:“我现在和击倒住一间房，原本的客房空出来了，有一张充电床，你们可以在那里休眠。”
打击的话像一道指令，让原本瘫在沙发上的两个塞伯坦人都动了起来。
奥莱恩瞬间从沙发上弹起，蓝色的光学镜虽然因高纯有些迷离，却亮晶晶地闪烁着期待，“真的？太好了！谢谢你打击，D，快起来，我们有床了！”
D16没动，只是用明黄的光学镜瞥了奥莱恩一眼，里面带着一丝“你能不能安静点”的疲惫警告，但打击已经走过来，扶起他沉重的机身。
D16借着打击的力道站起，脚步有些虚浮，他甩了甩头雕，试图驱散那份莫名产生的愤怒——那个“D16”凭什么让他愤怒？
奥莱恩和打击换了位置，与D16互相搭着到了客房，客房不大，一张标准的充电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但对于两个矿工体型的塞伯坦人来说，不算太过拥挤。
“我去处理杯子，你们休息吧。” 说完，打击体贴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机体动作的金属声音和能量液循环系统的细微声响。
奥莱恩率先扑到充电床上，发出满足的喟叹，像个终于找到窝的机械猫，“啊……比矿工的休眠舱舒服多了。”他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喝了高纯后的声音带着股黏糊劲儿，“D，快来！位置给你留着呢！”
D16站在床边，明黄的光学镜扫过那张狭窄的充电床，又落在奥莱恩毫无防备、摊开四肢占据了大半位置的身影上。
也许因为都是医疗室，摆设相同的因素，让他想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记忆，比如震荡波搞出来的那些占据他充电床的，密密麻麻的噬铁虫，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
烦躁感再次涌上。
“太挤。”D16的声音干涩，带着抗拒，他打算回沙发睡了。
“不挤不挤！你看。”奥莱恩努力往床边又缩了缩，同时侧躺着，他拍拍自己努力让出来的空间，“够的！快来嘛D，明天还要上工呢。”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和坚持，仿佛他们一直如此。
虽然这是他们第一次挤一张床。
D16看着奥莱恩那双在昏暗光线里依然亮得惊人的蓝色光学镜，里面盛满了纯粹的、不容置疑的邀请，像一道无形的绳索，捆住了D16试图后退的脚步。
他处理器里那个愤怒的声音在奥莱恩的目光下渐渐弱下去。
“……”
D16低声咒骂了一句，像是在说服自己，他最终还是带着一种决绝的气势，侧身躺了下去。
金属与金属不可避免地紧密贴合，有些窄的充电床在狭小的空间里，两机稍微一动就是在相互干扰，发出细微的嗡鸣。
D16僵硬地维持着侧躺的姿势，尽量不去触碰奥莱恩，但充电床对于两个矿工来说还是有些小，他宽阔的背甲几乎抵着墙壁，而奥莱恩的臂甲还是不可避免地搭在了他的腰侧。
“D……”奥莱恩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高纯的微醺和满足的困倦，“你终于……变回来了……”
这句话在D16的处理器里炸开，一股混杂着被识破的恼火，对“另一个自己”被如此轻易接纳的酸涩，以及更深层次的对“自己是谁”的茫然冲击着他。
“你——”
质问几乎要冲口而出:你更喜欢那个“他”吗？你所谓的“最好的时光”只是和他一起的吗？那我呢？我这个和你一起在矿道里打滚，帮你收拾烂摊子，甚至和你分享能量块的D16呢？
但奥莱恩已经闭上了光学镜，面甲上带着安心和醉意混合的放松表情，循环系统发出均匀平稳的节奏声——他休眠了。
D16所有翻腾的情绪瞬间被堵在了发声器前，他僵硬地转回头，强迫自己直视着前方冰冷的墙壁。
击倒的诊所所用的建筑材料很好，隔音的金属墙壁让卧室无比安静。
现在这份安宁却像尖刺一样扎着D16的处理器，他烦躁地在狭窄的空间里挪动了一下，金属外甲刮擦着墙壁，发出刺耳的噪音。
“啧。”还是睡不着。
他忍不住又动了动，这次手肘不小心撞到了奥莱恩的胸甲。
“唔……”奥莱恩发出模糊的声音，蓝色的光学镜迷茫地亮起，“D，怎么了？”
他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却下意识地往D16那边缩了缩，似乎是想寻问他的难处。
“没事。”D16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沉闷，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别扭，“就是睡不着。”
奥莱恩揉了揉光学镜，稍微清醒了点，侧过身面对D16，好奇地在他脸上扫描，“高纯劲儿还没过？还是和我挤不舒服？”
“这样呢？还挤吗？”他体贴的又往床边挪了挪。
D16没回答奥莱恩的问题，他看着奥莱恩近在咫尺的光学镜，处理器里翻腾着那句“你终于变回来了”的酸涩和被忽视的愤怒，那种强烈的想要确认什么的冲动还是压过了理智。
“奥莱恩。”D16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罕见的迟疑，明黄的光学镜在黑暗中灼灼地盯着对方。
“我们……算是兄弟吗？”
奥莱恩的光学镜困惑地眨了眨，亮度提升了几分，驱散了些许睡意，“兄弟？”
他歪了歪头雕，处理器显然在努力运转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什么，我们也不是火种兄弟啊？我们的火种又不是同一个舱室里诞生的。”
他语气里满是纯然的困惑，完全没理解D16的弦外之音。
D16被这过于直白的回答噎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的奥莱恩没接触过这个概念，一股挫败感涌上，他烦躁地转开头，面甲线条绷紧。
“呃，就是比朋友更亲密一点的关系。”他试图解释，声音干巴巴的。
“比朋友更亲密一点？”
奥莱恩重复着，光学镜闪烁着思考的光芒。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蓝色的光猛地一亮，带着恍然大悟的兴奋。
“哦！你是指火种伴侣。”
D16:“？？？”
“对——咳咳，”D16差点被自己的电解液呛到，光学镜瞬间瞪得大，“……不是！没那么亲密！”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金属面甲下的线路感觉都在发烫，奥莱恩每天跑档案馆的处理器里装的都是什么能量废料？！
奥莱恩看着D16瞬间炸毛，光学镜乱闪的样子，先是一愣，也不困了，随即爆发出一阵抑制不住的大笑。
“噗哈哈哈！D，你的表情，哈哈哈！”
D16的面甲彻底黑了，明黄的光学镜危险地眯起，他猛地坐起身，作势就要下床，“够了！我回沙发睡。”
“哎！别别别！D！我错了！哈哈哈……噗。”奥莱恩赶紧伸手拉住D16的臂甲，虽然还在笑，但努力憋着，“我不笑了！真的！噗……”
他深呼吸了几次，好不容易把笑意压下去，光学镜因为刚才的大笑而显得格外明亮，奥莱恩拽着D16的胳膊，也坐起身，凑近了些，声音带着笑意未消的轻快和一丝探究:
“哦，别气了D，只是举个例子嘛，我以为你是想和我缔结比朋友更亲密的那种关系。”
他伸出手指，带着点恶作剧般的试探，轻轻戳了戳D16僵硬的肩膀装甲。
D16猛地转过头，明黄的光学镜像两团燃烧的火焰，直直地锁住奥莱恩，也许是高纯的余威，也许是积压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他发声器比处理器快了一步，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不想吗？”
话一出口，D16就后悔了。
房间里瞬间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充电床循环系统细微的嗡鸣，奥莱恩湛蓝的光学镜因为震惊彻底亮到了极致，里面清晰地倒映着D16带着懊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的面甲。
他微微张着嘴，显然被D16这前所未有的话语打的有点宕机。
“……嗯？”奥莱恩发出了一个纯粹的、代表困惑的音节。
D16的光学镜猛的闪烁了几下，他直接转回头，背对着奥莱恩躺下，动作大得让整个充电床都发出了抗议的呻吟，他用后脑勺对着奥莱恩，声音闷闷地从发声器里挤出来，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僵硬。
“没什么，就是，比朋友更亲密一点的……算了，充电。”
失望感瞬间浸透了D16的火种舱，他觉得自己炉渣的像个傻瓜，绝对是高纯喝多了，和奥莱恩讨论这个，他不如去和邪恶逻辑怪讨论如何灭绝噬铁虫。
奥莱恩看着D16写满“别理我”的背影，他安静了几纳秒，处理器里似乎在飞速运算着什么，然后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D16坚硬的后背装甲。
D16没动，像是休眠了。
奥莱恩又戳了戳，这次稍微用了点力。
“干什么？”D16的声音依旧闷闷的，带着一丝不耐。
奥莱恩也侧躺回去，把面甲凑近D16的后脑勺，蓝色的光学镜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带着一种纯粹的好奇和认真。
“D，”他的声音很轻，“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当火伴呢？”
D16的身体猛的一僵，他极其缓慢的转过身，明黄的光学镜在黑暗中亮起，带着难以置信的锐利光芒，紧紧锁住奥莱恩清澈的蓝色光学镜。
“……呃？”D16只发出了一个单音，但里面蕴含的惊愕和探究几乎要化为实质。
奥莱恩看着D16转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个明亮而坦然的笑容，他伸出手指，这次不是戳肩膀，而是轻轻地，带着一种确认般的意味，点在了D16胸甲中心偏下，火种舱所在的位置。
那里，温暖的能量场微微搏动着，是一个塞伯坦人的存活着的证明，是每个塞伯坦人的生命具现。
“火伴？”奥莱恩重复了一遍，语气轻快又认真，仿佛在说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决定。
“就是，比朋友更亲密，一起分享能量块，一起分享各自的爱好，一起建设赛博坦的那种？就像投影里说的黄金时代那样，并肩作战精神共鸣的亲密伙伴？”
他歪着头，蓝色的光学镜里闪烁着纯粹的信任和某种坚定的光芒，“我觉得我们已经是了，D，从我们第一次了解对方开始，就是了吧？”
D16的处理器瞬间一片空白，他看着奥莱恩点在自己火种舱上的手指，感受着对方指尖传来的微凉触感和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宣言。
震天尊记忆中冰冷的图谋，角斗场的血腥，对“另一个自己”的嫉妒……
所有翻腾的情绪，在这一刻，似乎都被奥莱恩这简单直接，却重若千钧的“火伴”二字暂时抚平覆盖。
明黄的光学镜中，锐利的锋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光芒，有释然，有震动，还有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让他为之震颤的……承诺感。
D16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比奥莱恩大一些的，同样布满痕迹的手掌，带着一种确认般的力量，覆盖在了奥莱恩点在自己火种舱的那只手上。
下一步，金属与金属紧密相贴，他们的火种好像在寂静的黑暗中无声地共鸣。
机体靠近，火种舱的接触，两朵不同火种的交结，两机的情绪在此刻达成了共鸣，随时可以感受到彼此的状态。
他们成为了彼此的火种伴侣。
奥莱恩的笑容更大了，像是得到了最好的回应，他反手握住D16的手腕，然后安心又满足的重新躺好，闭上了光学镜，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和全然的信任:
“晚安，D，我的火伴。”
D16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奥莱恩很快再次进入充电状态，他胸甲内，火种跳动的频率似乎比平时更加有力，更加灼热。
他也缓缓闭上了光学镜，这一次，处理器里那些喧嚣的声音沉寂了下去。
晚安，奥莱恩，他在芯里无声地回应。
我的……火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成为火种伴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