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蜉蝣》江清凌

7、高兴

　　那边倒是热闹，不过赵家兄弟这两家子隔得实在是远，那边是热闹的紧，这厢还在做菜呢。

　　本是在给秦籽打下手的苏蜉，听见小五在外头哭闹的声音了，便放下手里的活洗了个手出去哄着他，这才一到院子，那刘家小子便跑过来知会，“苏蜉姐姐啊，跟秦婶说他们家小弟已经到了，在和柳娘子会着呢。”

　　苏蜉得了消息，抱着苏蜉走进灶房里头，跟秦籽把这消息说了。

　　秦籽倒是没多大反应，她向来对赵温没什么情谊，虽说她刚来这里的时候赵温也照顾过她，但是后来她和赵天搬出去了，她实在是对他没什么看法。

　　接触不多，再接触到了，也就是他和柳絮成亲。

　　到现在，她接触的最多的还是小柳儿。

　　“中午的饭他们怕是不来吃，这便备给晚上吃。”秦籽盖上锅盖，洗干净了手就去逗趴在苏蜉怀里的小五，“这小五名儿是啥呀？”

　　苏蜉摇头，“还没起呢，先叫着。”

　　秦籽点头，“那到时候琢磨名字记得叫我一声，我可想参与一下了。”

　　苏蜉当然答应下来，手上还轻轻拍着小五的背。

　　苏擎的名字也是后面才取的，一开始都是小四小四的叫着，到了到上学堂的年纪了，几个人才一琢磨，敲定了擎字。

　　这会儿小四还提着小水桶哼哧哼哧地在回来的路上，赵天想提着，但苏擎非不干，偏要自己提着。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抓鱼，他心里头紧着呢，嘴里还要说，“赵叔，这鱼我是提着而已，我不会要的。”

　　赵天反复多次说过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也理解小四的心思，后来也只是失笑。

　　这一脚还未踏进院子，苏擎预感到自己的姐姐可能已经来了，却又怕手中的东西不稳，只得小碎步加快，摇摇晃晃地飞进院子里。

　　“阿姐！”苏擎的声音响亮，传进厨房二人的耳中。

　　“这小子还挺快。”秦籽把灶台收拾好，桌上的小菜也上了，她抬手留人，“阿蜉，就在这儿吃吧。”

　　苏蜉抬手微微推辞，“不了秦姨，回去我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呢，我来接这两个小东西回去，家里面我也把饭做好了。”

　　秦籽也没太强求，听了苏蜉的话后，从锅里盛了些小菜出来，又翻出来苏蜉带过来的菜篮子，放了几盘菜进去，“你们这几个也是过得不容易，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苏蜉让苏擎将水桶放下，过来拎菜篮子，侧身回道，“哪条路不是走，走了就不后悔，我肯定能走到头的。”

　　院子外头的路很是曲折，山路崎岖总让人深一脚浅一脚，但他们的步子稳稳的，安心到小五又一觉睡了过去。

　　院子里头那些菜在阳光底下胖得可爱，仿佛就是知道了不会再有人东一脚西一脚的摧残它们，苏擎推开院子的栅栏，苏蜉抱着小五进屋之前，苏擎就自觉地将菜放在了院子里的小木桌上，去灶房里面盛了两碗饭。

　　坐在那里也不吃，直到苏蜉把小五弄醒后喂了奶出来，他久违地扬起了笑，“阿姐，你今日终于开心了。”

　　前几日阿姐对丧事操办一事身心俱疲，今日却见得她的眉头舒展开来。

　　苏蜉笑道，“小四，是啊。”

　　“阿姐今日很高兴。

　　“昨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