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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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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默默听着的韩慕内心十分复杂。
若一夜间所有门派掌门都遭遇暗杀,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那些修士刻意煽动终会引起民愤。再者,尊主的伤不知如何,万一在过程中不小心再……
思其即,他开口道:“尊主,如今众派掌门合力围剿我们魔族,死伤数多,难免要修养一段时间,我们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就算他们各在其位,但各派之间实在太过分离,若我们行动不统一,反让他们趁机通风报信,那我们的计划可就坏了。所以想要彻底解决他们,此必定是长久之计,我们还是另作打算为好。”
没等墨明渊开口,翡雀便学着萧询先前的语气,老气沉沉地说道:“在理,是我考虑不周。”
萧询面无表情的弯起一侧嘴角,无声冷笑:“......”都笑话我呢,是吧。
韩慕回他一笑,又继续道:“尊主,不如我们先将那些叛逃之人给处理了?”
上官静月一听直觉不妙,他便往韩慕那看了一眼,两人视线碰撞,对方还冲他挑了下眉。果不其然,那人就是在针对自己,真不知自己做何缘由惹到他才如此看自己不顺眼。
而座上的墨明渊用食指敲着脑袋,他似是在思考,最后才开口道:“那便由静月君去吧,将他们杀了便是,不用带回来见我。”对于存有异心之人,带回来也是浪费口舌。
“是,属下定不辱尊主使命。”上官静月收回目光,他在韩慕诧异的眼神下弯腰领命后便迈步出门。
结果他刚到门口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人给拦住了。
“你们在商量什么?”
看到熟悉的脸,上官静月不着变化的微拧了一下眉,拦住他之人是云琨。
自云琨睡醒一觉起来说是去找尊主,可逛了一圈怎么也见着尊主身影,待他问了人才知道尊主叫人来此处议事。
云琨偏头望向上官静月身后,他声音高了一度,“尊主让大家来议事,怎么都没人叫我?”
颇有埋怨的语气。
云琨喊完,他又问上官静月,“尊主喊你去干嘛?”
“只是吩咐任务罢了。”上官静月回答时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禁捏了捏袖沿,接着他略微低头请辞,“我还有要务在身,先告辞。”
“诶!”云琨看着他从自己身边绕过,想拦住但又没拦住,无奈他只能看着背影吐槽,“说了跟没说似得,又是这样摆着个脸。”
吐槽完他便转身踏入了殿内。
还没等站定,云琨就被一道力给拽走了。
“你伤都没好,乱跑什么?”韩慕将他拉到自己身边问道。
“快好了,我们白魔狮只要不伤及重要部位,其愈合能力还是很强的。”云琨撇开那只抓住自己的手,并问,“你们被着我在商量什么事?”
韩慕上下扫了他一眼,想起魔医给云琨治疗时伤口上不知洒了什么药,胸口那个窟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然后长出新肉。
虽没完全愈合,但他伤成那样,还有如此强大的恢复力也是神奇。
韩慕努了努嘴,“那你也要好好休养,尊主没叫你,不就是想要你好好养伤。”
云琨白了韩慕一眼,暗自埋怨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该回答的不答,就他最听尊主的话。因为他知道这一切若不是尊主嘱咐的,不然他们怎会都不叫他。
“好了。”墨明渊在上面看着他俩交头接耳的不知嘀咕些什么,便出声制止。
嘀咕声很快停了下来,云琨往前迈了几步,然后正了正身子道了声,“尊主。”
墨明渊抬眸望了他一眼,以示回应。
云琨思索着自己好像没做错什么,但尊主的那一眼看得他有些发憷,等了片刻没等到尊主的责罚,而却是尊主遣人。
“既然如此,那便之后再议,都退下吧。”
韩慕心一慌,他还没问尊主怎么就派了那人去办这事呢,上官静月也在叛逃名单内呀!
翡雀不掺和这些事,而萧询想着去补觉,所以他们都走的干脆,现场就剩云琨和韩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墨明渊见他们不走,问道:“怎么,你们可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没有。”云琨见墨明渊耷拉着眼皮一脸疲态的样子,他便将想问的话又咽了回去。
本来他也没有什么要说,想问的不过就是那句,但尊主极力不想让他知道,那他问了也是没用。
想着尊主马不停蹄的赶来,定是没有休息好,那他也不好打扰,“那我们就先告退了。”
说着,云琨就拉着那不愿走的人往门外去,最终两人推推搡搡的出了门。
待离前殿远些,尊主听不到他们的说话时,韩慕才彻底摆脱云琨的爪子,“哎呀,我还有问题没问呢,你怎么就将我拉走了?”
“到底有什么紧要的事是你要问的?没看见尊主累了,你可别去打扰他休息!”
“当然是要紧的事啊!”韩慕愤怒地甩了下袖袍,“真不解尊主为何要派那蝶妖去杀那些老东西,难道尊主忘记了他也是在叛逃之中?”
云琨原以为他要说的是什么大事怕自己给他耽搁了,结果一听就为这事,反而淡定了,“那你不用操心了,尊主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刚才一路走来消耗体力过多,如今停下来后云琨顿时感觉脚下有些无力起来,也不知是不是伤没好的缘故,说着他拍了下韩慕的肩膀后靠着以此借力。
接着他又继续说道:“你说尊主为何只罚了我禁足却没罚他,这不更好的证明嘛,你想想咱尊主可是容不下一个身有异心之人。”
韩慕思索着这句话,然后侧眸看一眼,之前这两人不是一直不对付,现在怎么还帮他说话了?
云琨不知对方所想,他这么说只不过是相信尊主做出的一切决断,上官静月说自己没叛逃他是不信,但加上尊主确实没罚他,那这个可信度就增加了不少。
两人静了片刻,最后韩慕觉得对方说的对,尊主一回来确实把上官静月单独叫了去,两人说了些什么也不是他能知的。况且自己刚被尊主提拔,自是比不上一直待在尊主身边做事的蝶妖。
这样也好,他其实早就想宰了那些老东西。在尊主魂魄四散的时,他们仗着尊主不可能复活的念头,荒淫无度,暴虐无道,魔都都被搅和成一锅粥。
要不是墨明渊即位之初魔都动荡不稳,他们又油嘴滑舌,尊主念着他们的能力够大才给了他们魔君的称号以振魔都威名,不然他们早死在与墨明渊争位的那场乱战中。
思绪飘得有些远,待韩慕回神他才想起云琨最后面的说的那段话。
“什么叫尊主罚你禁足了?”韩慕掰扯着对方站好,念及他有伤在身,动作做得有些轻柔,“尊主真因为你扯谎而罚你了?”
说起这个云琨就烦,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便骂骂咧咧地回他,“不知道!”
韩慕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他不死心又问,“你怎么会不知道,尊主罚你难道就没有任何缘由的吗?那也太随便了吧。”
“还是说你怕丢人不承认啊?难道你撒的谎还少吗,骗我都不知道多少次了,这有什么好丢人的。”
韩慕回想起之前,他从仙神界带回尊主的尸首想着让尊主回归故里,结果交到云琨手上却没等来要举办祭奠下葬的消息。
他便每次蹲点去每次问尊主的状况都会被对方以不同的借口诓骗出去办事,虽然当时戒律森严谨慎,就是防止尊主的尸首被摧毁,但他不知道他们要做何,又不见尊主尸首心下极为不安。
就这三百年间,韩慕自己都数不清被对方诓骗了多少次!
而云琨被问得心里一肚子火,甩下他就往前走,奈何韩慕跟个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在他后边追着问。烦得云琨走的步伐更快了,最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砰’的将门一关,彻底将那只唠叨的“苍蝇”隔绝在门外。
韩慕高挺的鼻梁顿时与门亲密相撞,被震得突然哑了声,他抬起手想敲门,但手在空中架了半天又收了回去,最后他轻叹了一口气后就自己离开了。
云琨听门外没动静,确认门外的人已经走了后,他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如饮酒豪爽的作势将水一饮而尽。
韩慕话多也不为是个优点,起码他知道尊主他们刚刚在讨论什么,也不用他到处去打探了。
派上官静月去杀那帮老东西,他肯定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但仔细想想,不知上官静月他人到底能不能斗得过那些老狐狸。
云琨的手指转着茶杯,心底免不得有些担心。老狐狸狡猾透了,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要是他没受伤尊主没禁自己足,他定是要跟过去狠狠地将那些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不然难解他的心头之恨。
平时东游西荡也就算了,当遇到事他们还真敢叛逃,害得那么多的兄弟死去,直接杀了都算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