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坎儿》兔子耳朵会劈叉

17、番外：新年快乐

　　今年过年那天，周鱼早早去菜市场，从早上开始忙活，一直到晚上，做了一堆大餐等我。不过由于我这天天加班的德行，就连大年夜也不放过，他硬是等我等到了七八点才等到门响。
　　打开门，就是他又怨又委屈的一张脸，“现在才回来。”
　　“没办法，大家都过年去了，总要有人把工作完成嘛。”我扮无辜笑笑，将公文包一丢，就扑进他怀里，深吸一口气，“外面好冷啊，还是你抱着暖和。”
　　周鱼揉揉我脑袋，在我额头轻吻，“嗯，脸都冰了，让我好好抱一会儿。”
　　我感叹：“还是有男朋友好啊，冷了还有人暖。”
　　周鱼笑了，在我耳边暧昧吹气，“谁叫你当年要跑，说不定还能提前有人暖。”
　　“才不会呢。”我抬头，将下巴抵在他胸前，看着他，“那样你只会一直认不清自己的心，一直把我当弟弟，说不定啊，你现在还会谈个女朋友呢。”
　　周鱼挑眉：“你就是这样想我？”
　　“嗯。”我点头，“你就是一头大倔驴，我不在后头推着你，你才不会动一步。一辈子憋着你喜欢我这件事儿都是有可能的。现在想来，说不定我抛弃你这事儿还是因祸得福呢。”
　　周鱼拍拍我的脸：“少得意忘形。你让我等四年这账还没跟你算完呢。”
　　我举手示弱：“我错了。”
　　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周鱼才拉着我坐下吃饭。
　　“你点的糖醋排骨、藕汤、卤味、小炒肉……这么多你得吃完啊。”周鱼盛上一碗大白米饭放到我面前。
　　“我肯定可以吃完的，吃不完就放冰箱呗。”我扒拉几口米饭又吃了一块排骨才想起，两天前冰箱就坏了。
　　周鱼摊手，“没事，我今天去买了个新的，等过完年店家就派人送上门。”
　　“那你跟人家说我们住九楼没？”
　　我望着周鱼，周鱼也望着我，两人相视一笑。
　　“你当初买下这个房子的时候，就应该让房东多打点折，这些破烂家电根本不值钱的。”
　　周鱼点头，“但是房东给我开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什么？”我问。
　　“等你吃完饭就告诉你。”

　　面对周鱼的故弄玄虚，我还是很有兴趣的，很快吃完一碗饭啃完一盘糖醋排骨。周鱼不知从哪儿拿出一眼罩，戴上我眼睛，说：“别担心，我会牵着你。”
　　于是我在一片黑里跟着周鱼慢吞吞地往外走，我能感受到是上了台阶，然后听到铁门嘎吱一声，迎面吹来一阵寒风。
　　“好冷。”我打了个寒战。
　　周鱼搓搓我的手，“惊喜是有代价的，等我两分钟。”
　　两分钟后，周鱼摘下我的眼罩，我睁眼，看见一片灿烂烟火。而周鱼，就对着我笑。
　　我惊呼：“你怎么搞了这么多小烟花棒！”
　　周鱼笑得骄傲：“好看吗？”
　　“好看！”
　　我眼睛都被照亮，小小的天台上，围绕了一整圈正在燃烧的小烟花棒。一个个金色小烟花，是那么璀璨华丽。
　　“还有一个礼物。”周鱼举起手，摊开手掌，一枚崭新的小金老虎落了下来。
　　“这是。”我愣住。
　　“我说过，我会给你买个更好的。”周鱼走近我，将那小老虎戴上我的脖子，细细观赏，拥我入怀。“黎白，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我有些感动，轻轻蹭着他的脖子，“谢谢你，周鱼。”
　　冬夜的风吹着，叫人直发抖，好在有人紧紧拥着，心里头格外温暖。而禁止烟花爆炸的政策过了四年，宽松了些，不远处的郊外还有城市正中心都放着一场又一场灿烂的花火。噼里啪啦声里，两个人就站在天台上接吻。
　　周鱼的吻向来很霸道，没多久我就败下阵来，躲进他怀里，“周鱼，我喘不上气了。”
　　周鱼笑了，拉着我往楼下跑，一路开门、关门，冲进卧室。
　　“进屋干嘛，不看烟花了吗？”
　　“明年看。”
　　“？”
　　我还没反应过来，周鱼已经搂上我腰，再度热烈地吻了上来。只是这次，不会再在我呼吸不过来时停下了。

　　做完，周鱼抱着我哄我睡觉，我埋怨他下手越来越重。
　　周鱼揪了一把我的脸：“怪谁！”
　　“难不成怪我？”
　　周鱼歪头，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玩味的笑容，还在我脸上咬了一口：“你忘了？你跑去伦敦的前一天晚上，对我做什么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
　　“想起来了？”
　　“没有！！！！”我一把扯过被子将脑袋全蒙上，试图逃避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回忆。
　　周鱼没放过我，从被子里将我捞了出来，抱着我在我耳边吹气：“那晚，你就是这样在我耳边问我的，你说‘周鱼，你有没有和男人试过’，然后，你就睡了我，第二天又跑了。”
　　“不是我说的。”我厚着脸皮否认。
　　周鱼笑得欢，抱我抱得很紧：“让我开了荤，结果又抛弃我四年，让我忍了四年，黎白，你不过分吗？我现在多要一点，也是你的错啊。”
　　“你就说我，你还不是对我说过荤话！”
　　“哦，”周鱼挑眉，“什么时候？”
　　“就还在堕井村的时候，在你家，有一天晚上，我们做了兼职回来，你看我睡着了说的。”
　　周鱼想了想，随后笑了，“你装睡啊？”
　　我点头，“我就是从那个时候知道，你喜欢我，但是你不说。”
　　“其实我只是一时上头，随便说的。”
　　“我不管，你明明就是喜欢我喜欢的忍不住了。”
　　“哈，那你说说我那天说什么了？”
　　“我不说。”
　　“嗯？”
　　“哼。”我哼唧，周鱼看我这幅欠收拾的模样，也不客气，伸手就来挠我咯吱窝，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说不说？说不说？”
　　“我说！”
　　挠痒痒是我的死穴，如今被拿捏，我也只能妥协，侧身，靠近周鱼耳朵，轻轻开口，“就不说！”
　　“黎——白——”
　　“哈哈哈哈哈。”

　　而四年前那个夜晚，周鱼在就快困睡着的我耳边说的是：“黎白，你是属于我的，迟早，全部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