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有着詹姆斯脸的我被斯内普针对了》白月光玫瑰

1、第 1 章

　　戈德里克山谷的冬夜总是被魔法护罩过滤得格外温柔。1981年10月31日的月光像融化的银汞，淌过女贞路四号的窗台，却在几英里外的波特老宅里碎成一地尖锐的光斑。伊莱亚斯·波特在婴儿床里睁开眼时，首先闻到的是百合花与狼毒乌头混合的诡异香气——那是母亲莉莉最喜欢的香水，此刻正从他摇篮边的银瓶里蒸腾出来，带着死亡的预兆。

　　他动了动蜷缩的脚趾，触到另一个温热的小身体。哈利·波特的绿眼睛在昏暗的魔法火光中眨着，额头上那道未来将震动整个魔法界的闪电疤痕，此刻还只是一片苍白的胎痣。而伊莱亚斯自己，正对着挂在墙上的银质反光镜，看见一双属于詹姆·波特的琥珀色眼睛。卷发像被施了永久凌乱咒般支棱着，唇角天然的上扬弧度让这张婴儿脸看起来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两个都醒了？”莉莉的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她的手指抚过伊莱亚斯的脸颊时微微颤抖。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发出噼啪爆响，伊莱亚斯看见母亲瞳孔里映出的不是火光，而是无数飞舞的黑色羽毛——那些食死徒的标记正在冲破赤胆忠心咒的防御。他想尖叫，却只能发出婴儿咿咿呀呀的啼哭，眼睁睁看着房门在一声巨响中炸裂。

　　绿光闪过的瞬间，詹姆的身体像断线风筝般撞在婴儿床边。伊莱亚斯的视野被一片猩红模糊，他感到某种滚烫的东西溅在脸上，却不是血。当伏地魔的魔杖指向哈利时，他突然用尽全力扑过去，小小的手掌拍在兄长的额头上。那个本该烙印在哈利皮肤上的杀戮咒，有一半撞进了伊莱亚斯的左肩。

　　剧痛像有生命般啃噬着他的骨头，但更让他心悸的是伏地魔消散时，那双蛇瞳里闪过的困惑。

　　九年后的国王十字车站，伊莱亚斯对着车窗玻璃整理领结。对角巷买来的新魔杖在口袋里发烫——山楂木，凤凰尾羽，十三又四分之一英寸，奥利凡德说这根杖芯和哈利的那根来自同一只凤凰。哈利正紧张地攥着海格给的车票，绿眼睛忽闪忽闪像受惊的鹿。

　　“放松点，救世主。”伊莱亚斯用手肘撞了撞兄长，“霍格沃茨又不是阿兹卡班，他们总不能因为你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就把你扔进斯莱特林。”

　　话音未落，一个戴着尖顶帽的瘦高身影从人群中挤过来。斯内普的黑袍扫过站台时带起一阵阴风，伊莱亚斯看见他的目光像两道毒咒，先落在哈利额头上的疤痕，随即猛地转向自己。那双黑眼睛骤然收缩，伊莱亚斯甚至听见魔药教授喉结滚动的声音——像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堵在喉咙里。

　　“波特。”斯内普的声音比冰镇柠檬汁还要酸。他盯着伊莱亚斯左肩那片即使隔着衬衫也隐约可见的星形疤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长袍袖口。那里藏着他从未示人、却被伊莱亚斯在未来某个月圆之夜窥见的标记——伏地魔的黑魔标记，只是早已褪色成浅灰色。

　　霍格沃茨特快的汽笛声撕裂了这诡异的对峙。当分院帽在伊莱亚斯头顶尖叫出“格兰芬多！”时，他看见斯内普在教师席上捏碎了骨瓷茶杯。深绿色的茶汤在他指间蜿蜒，像极了那晚溅在婴儿脸上的、来自詹姆的血。

　　第一堂魔药课的灾难从点名开始。“波特！”斯内普的声音像刮过墓碑的寒风。伊莱亚斯“啪”地立正，敬了个标准的掠夺者式军礼：“教授，这里有两位波特。需要我帮您区分‘救世主’和‘他更帅的弟弟’吗？”教室里爆发出压抑的哄笑，斯内普的黑袍无风自动，伊莱亚斯的坩埚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里面的水仙根粉末正在沸腾成粉红色的泡沫。

　　“看来波特家的蠢货基因也会遗传。”斯内普的蛇牙般的目光扫过伊莱亚斯的羊皮纸，“把《魔法药剂与药水》第一章抄写五十遍，用你的眼泪作墨水。”

　　当天晚上，伊莱亚斯溜进了魔药储藏室。他在斯内普最宝贝的狼毒药剂里加了三滴欢欣剂，又把一整瓶巴波块茎脓水换成了荧光颜料。当他贴上最后一张会唱歌的金色飞贼贴纸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斯内普站在阴影里，黑袍下摆还沾着魁地奇球场的草屑——伊莱亚斯下午刚在那里“不小心”用游走球砸中了教授的后脑勺。

　　“你以为这样很有趣？”斯内普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棱。伊莱亚斯转身时，看见月光从教授的袖口漏进来，照亮了那个褪色的黑魔标记。他突然想起九年前那个夜晚，伏地魔消失时，斯内普跪在詹姆尸体边的样子——不是悲伤，是某种更复杂的、像被揉碎的枯叶般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