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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   清晨,云里从卧室出来,经过书房的时候,看见门虚着,她推开门往里看,云妈妈已经戴着眼镜在处理公务。

      云里接手公司比较突然,一下子上手难免有些处理不当的地方,云里处理过的公务她都会再拿过来检查一遍。

      听见动静,她抬眸看过来,“怎么起这么早?”

      “你比我早多了好吗?妈妈。”云里搬了个独凳待在云妈妈的身旁。

      云妈妈淡笑,回头继续手头上的工作,“怕你吃不消啊,我听辛渐说你们最近在查卖药的人?”

      “嗯,有些进展。”

      “一切小心,现在大家都看着你,巴不得你出点什么事。”云妈妈的经验之谈,在她还是云里这么大的时候,发生的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里重重点头,“放心吧,老妈,我一定留着这条小命,我还打算等你真正的退休后带你去旅行,你不知道,上次我在布卡尔看到的星星,好亮。”

      别人家的孩子,要是去了那么要命的地方,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而云里呢,她还有闲心说那地方的星星。

      云妈妈干脆放下手里的工作转身过来,面对着自己的女儿,微笑,“终于像个同龄人了,看来齐家那小孩不错。”

      云里不否认,“还行吧。”

      辛渐从楼下上来,手里端着一个咖色小盅,轻轻敲响了书房的门,只听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云里偏着脑袋和他打招呼,辛渐点点头,又尊敬地喊了一声老师。

      “你怎么也起这么早,年轻人,睡会儿懒觉没关系的。”云妈妈将那盅药汤端起来吹了吹,又轻轻抿了一口。

      辛渐说:”老师,我睡懒觉的时候你没看到而已。”

      云妈妈淡笑,辛渐这孩子是好的,除了不是他亲生的,几乎和儿子没什么两样,从小也爱护着云里,让她省心不少。

      “云叔说你最近少食多餐,没事啊多起来运动运动,席危说不会影响。”

      “好,我听你们的。”

      云里守着母亲把药膳吃完,又陪了她一会儿,才和辛渐一起下楼。

      走的时候还不忘俏皮地趴在门框上叮嘱,“要听话哦,好好休息。”

      云妈妈失笑,温柔地承诺道:“知道了。”

      等出了书房,云里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我昨晚睡着后,你又查了吧?”

      “是,我几乎可以肯定,他是故意的。”

      虽然言语中好像没问题,但卖药的人可不傻,嗅觉灵得就跟狗一样。

      云里不置可否,“那早餐结束后我们去问问?”

      “当然可以。”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楼。

      席危已经很不客气地开始吃了起来。

      炸油条、小笼包、三明治、牛奶、稀饭、以及小酸奶,几乎摆了一桌,云叔可以说是照顾了一桌人的口味。

      席危就像个杂食动物,什么都来了一点,像个无底洞一样。

      齐鸣也爱吃,但他护食,瞪着眼睛恶狠恶狠地看着席危,气愤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讲点规矩好不好?云里和辛渐还没拿呢,你每个都取?”

      席危包得满嘴都是食物,“我每个都拿怎么了?我是客人耶。”

      “我看你才没客人的样子。”齐鸣赶紧把云里和辛渐爱吃的送过去,抱怨,“你俩也是,怎么能让他在云家胡作非为呢?”

      云里感激地看着他,没有搭话,倒是辛渐,淡淡地说:“你就当他是个饭桶好了。”

      这还是辛渐第一次当着大家的面不客气地开席危的玩笑。

      席危随即看过来,囫囵道:“哟,没看出来,这么护犊子呢?”

      辛渐没理他,只是拿了一个鸡蛋剥了起来。

      齐鸣在一旁自顾自地说:“以前,我以为我就是个吃货,但自从认识你了,才觉得,我这才哪到哪儿。”

      席危腾出一只手来,安慰地拍拍。

      齐鸣倏地起来躲开,“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怪恶心的。”

      齐鸣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齐鸣夸张的动作,尽收大家眼底,云里吃完,说:“席危,待会儿跟我们去地下室看看?”

      “还给那老头治呢?我说真的 ,就算现在我不治,他那些外伤也不打紧了。”

      “那怎么行,我们云家的规矩,你懂的。”云里给席危闪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辛渐跟在她的身后。

      齐鸣则识趣地帮忙收拾剩下的碗筷,别的他不行,但这些他还是能做的。

      地下室里里,云里走在辛渐后面,席危吊儿郎当地跟在她身边。

      这里可没电视剧里那样黑暗得看不清四处,相反,这里灯火通明,该有的东西一样没少。

      云吉被关在最深的一间房里,除了不能见自然光,基本和在自家没什么两样。

      席危提着他的药箱,先是给云吉例行做了检查,随后才给他的外伤换药。

      云吉紧皱的眉头,在席危故意按下的那刻还是痛得轻呼,“你趁机报复是不是?”

      “报复?你吗?你还不够格。”席危语气大得很。

      云吉却说:“你父亲不是席宴笙吗?你说我们云家有没有这个资格?”

      席危轻笑,“云老板啊,报出我父亲的名字也没用,在我这里不管用,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我席危他管得着吗?”

      云吉痛得冷汗直冒,心里盘算着云里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席危嘴毒归毒,但手下的动作还是很快。

      云里眼看他那边要结束,一个示意,辛渐立刻会意。

      他上前将按了一下自动锁,将席危关在了里面。

      席危刚从云吉的小房间出来,就发现自己被关了。

      他无语,轻笑出声,望着门口的摄像头,道:“什么意思?过河拆桥?”

      云里坐在门外,抱着手臂打量着里面的人。

      他修长的身体穿着白色的褂子,头发梳在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鼻梁挺拔,嘴唇和辛渐有些像,但神态却和辛渐大相径庭。

      他的出现可以说是母亲授意的,可这人实在不可控,能轻易地摆脱祥云的人,还把人家的小姐姐给睡了,如今因为母亲的病,顺利成章来到云家。

      他是有几分才能,医术也真,但云里不允许身边有叛徒。

      “说说,为什么给卖药的人报信?”

      席危瞬间收起来了吊儿郎当,一脸正色,他长腿一勾,带了把椅子过来,和云里一里一外地对着,“不愧是云家的小家主,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挺聪明的,和他的聊天都很正常。”

      对方双手一摊,一条对横架在另外一条腿上,还有些惬意,“对啊,所以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呢?”

      “你一个学医的,到他手里买药,这就是反常啊!”云里得出结论,她能想通,而游走在暗网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席危佩服地拍起手来,“精彩精彩啊!”

      辛渐规矩地站在云里身后,周身散发着不可忽视的戾气,那是一副标准的保镖姿态,以任何外来危险为前提,挡在云里身前,“你最好说清楚,不然你知道的,我下手没个轻重。”

      席危好笑,他扶着自己额头,捂住双眼,借势双手从脸颊上滑下来,“行行行,我说,我说,那你们能让我换个地方吗?”

      “在这里说和别处说没什么区别。”

      “可我不想跟后面的老头关一起啊!”

      辛渐打量起里面的人,低眸看了眼云里。

      云里面色冷清,看不出什么情绪,连刚才摆的动作都没有一丝变化。

      她沉默良久,才手抬手屈着手指示意,“把他带到我的书房。”

      辛渐颔首,按了下开门的按钮,还不等席危起身,就让他在他身上戳了几下,席危瞬间没了力气。

      连走路都需要靠辛渐来扶,“挺厉害啊!怕我暗算你们?”

      “那谁说得准,保险起见。”

      席危又冷笑,“还真是你云里的手段啊。”

      “哪里,我没有你席公子的手段好,敢在我眼皮子低下做手脚。”

      书房中,席危坐在一把皮椅上,辛渐就站是他是身旁,云里气势十足地坐在席危的对面,“说吧!”

      席危被辛渐戳的那几下现在还是软的,没想过辛渐还会这一手,“不帮我再扎回来吗?”

      “你是医生,应该知道,这对你身体没什么坏处,只是让你行动缓慢而已。”

      席危嘴角一撇,下垂着眼睛,面色也冷了下来。

      云里也不着急,随着他等。

      最后还是席危败下阵来,“好好好,我说。”

      云里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转瞬即逝。

      “我们席家,和你们云家一样,不都是那乱世里成立的组织嘛。”

      “我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席危比了个OK 的动作,“行,那就说点你不知道,我们祖辈生活在边疆,从古至今不能离开,你以为只是单纯的为了我们的责任吗?”

      席危蔑笑,“那是因为我们席家的男子,生下来就带有一种罕见的疾病,在几百年前,都活不过四十,后来有一位家主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一个残忍的偏方,我们家的男人才得以长命,我也是……”

      “所以你活不过四十?”

      “我不是说了,某位家主给席家人找了偏方。”

      云里示意他继续,“偏方很特别,药引是人,虽然听起来很不人道,但都是他们自愿的,当然,席家会给相应的报酬。”

      辛渐听明白了,搭话,“难道是跟齐鸣的大哥一样,得的血液疾病?”

      席危摇摇头,“当然不是,是比血液病更老火的病情,不过也是靠血液存活就是了。”

      云里说着戚眉,“所以你们会养一个和齐鸣一样的人?”

      “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们席家取之有道,受益人和捐献人是不见面的。

      “这和你串通那个卖家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但我的捐献人和我关系特殊,我们从小生活在一起,一起吃一起住,一起上学,一起长大,他也学医,我家给他提供学费,他承诺我,一定要治好我的病,他在我和他自己之间做研究,后来就去了那个卖药人出现的地方,最后失踪了。”

      “失踪?”云里瞬间坐直了身体,“你确定是失踪?”

      “当然,已经好几年了,我找了他很久。”

      “那你的病情?”云里突然开始担忧起来。

      “很久没出现过了,他在失踪前,他给我换了血,用他的。”席危说着说着开始情绪低落。

      辛渐也没想到席家还有这当事,他只记得云叔说,席家在很久很久以前,实际擅长的是毒,至于其它,云叔从没提。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秘密,但凡让对手钻了空子,席家会万劫不复吧?

      “所以你为什么给他报信呢?”云里还没忘了正题。

      “我不是给他报信,我在和他聊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他躲得跟泥鳅一样快,我要跟你们直接说,我们去那里找人,岂不是很突兀?当然要找个由头了。”

      “你倒是聪明,你不怕我和云里把你剁了?”

      辛渐换了个轻松的姿势,靠坐在写字台上。

      云里也好奇地上前几分。

      席危说:“你再厉害,也会权衡利弊吧,我好歹是你们请回来的席家人。”

      云里不得不佩服地点点头: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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