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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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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声,有人利用口技模仿了三声鸟鸣。
辛渐端坐在石头上没动,到是席危有些担心,垫着脚小心地凑过来,“我们需要去看看吗?”
“当然不,万一是敌人的调虎离山呢!”辛渐耐心的护着这个火堆。
席危也了然地像没听见似的,他耳朵可没辛渐和云里这么灵敏,何况对方模仿得太像了,几乎以假乱真,那变态的分辨能力,他确实赶不上人家。
云里躺在睡袋里认真听了会儿,发现没动静才闭起眼眸,这一天的运动量挺大,没多大会儿功夫她就睡着了。
对方也很稳重,藏在隐秘的树林后,只传了个简单的信息,就悄默地撤退。
辛渐往东南方向看了一眼,“是探梢!”
“探梢?”席危没想到自己有幸遇见一次真的探梢。
如果说上次救辛渐是刺激,那这次无疑不是紧张,“我们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要做,他们派人探梢,说明我们分析的路线是对的,我们明天先走一遍反方向迷惑一下对方,随即往新的路线走。”
席危听从地颔首,现在快接近凌晨,温度也渐渐降低,他从包里扯出一件冲锋外套套上,见辛渐没动,不免问:“你不冷吗?”
辛渐伸手在火焰是晃了一圈,“还好,没上次雪山冷。”
“是是是,不过这里到了晚上也挺冷了,温度和白天简直是两个天气。”
森林嘛,变天很快也正常。
探梢的人什么时候走的,辛渐大约在心里默默记了一下,再远的动静他也听不到
直到后半夜,席危去休息,云里过来,两人合计了一下。
“这次事,你怎么看?”云里端着一杯热可可,一点一点地抿着。
“你说会不会是祥云公司的人?”辛渐记得吴峡当时回眸的眼神,有担忧和警惕。
他到底在躲什么人?还是对方告诉他不要跟任何人接触?
“我能想到的也是祥云了,但祥云的表面太干净了,查不出来,他们的IP 又一直在国外,不好追踪。”
辛渐想了想,“告诉老师吗?”
云里抬眸,望着家的方向,“我简单说了一下,顺便让云叔注意家里的安全,特别是安保方面。”
“安排了就好,不知道怎么的,我心慌慌的,这种感觉不大好。”
云里特意靠过去,和他挨在一起,“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切解决,你不用一个人想,你就一颗脑袋,有事转动的时候也会忽略某些细节。”
“我知道,我就是担心老师的身体。”
“放心吧,我让云叔看着的,顺便威胁云叔如果敢隐瞒,我就家法处置,毕竟我现在也是家主了。”云里露出一脸的俏皮。
只要不是要命的事,她看起来还算是刚迈入大学的大学生。
“对了,你怎么看吴峡的事?”
辛渐环视着周围这一圈,茂密的森林就像一块巨大的幕布,如果说吴峡在这深山中失踪,那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在这个山林深处的某个地方,其实有一栋不起眼的房子,或者说有一栋修建在地下的房子,它就像一张蛛网,让你不知不觉就被待在边角的「蜘蛛」捕上?
原始森林受人保护,一般没开发的地方驴友还是不会放胆子往里钻,如果有坏人跟当地的某些人勾结,在这里深山老林里见一栋房子,不是没这个可能。
云里也想过,他可还记得光头老板临行时给他们说的话。
那语气,明显知道些什么,他没明说,就说明对方势力庞大,他惹不起,能提醒一个算一个。
“你说我们明天要是找到了,该怎么办?”快到破晓了,气氛回弹了不少,火堆已经燃了一夜,灰烬将地面的石头和土地烤得黢黑,一会儿走的时候他们要多弄些石头来掩盖才行。
“找到的话,当然是一锅端了?能在这深山老林里建房子还吞人,能是什么好地方,要是我跟别人打起来了,你记得报警,不要报当地的,报市区的,或者你查查,跟我们家有联系的在不在云梦。”
辛渐做了一副了然模样。
时间一点推移,慢慢扯开灰色的幕布,灰暗的天色也开始慢慢变亮起来,鱼白肚在骤然间翻涌,带着些些淡黄,“叫席危起来,我们收拾收拾动身。”
席危将烧好的水放在一个折叠的盆里,“你先洗漱,我去看看那个少爷。”
那个少爷其实已经动了,这里住宿简陋,地还不平,他睡得嗝骨头,起来的时候一边扭脖子一边摇膀子,见云里已经在忙碌,辛渐向自己走来,大概知道他们要收拾出发了。
辛渐过来,看他已经起来,忙道:“正好,一起收拾帐篷,吃了早饭就走。”
“这么急?”席危从兜里掏出一只牙刷,ber地一咬,薄荷的味道瞬间蔓延整个口腔,就着还算潮湿的口水,开始刷了起来。
“不急点怎么行?万一吴峡还活着,我们早去一分他也早一分被救。”
席危突然一怔,牙刷咬在嘴里,脸色沉了下来,“我知道了。”
辛渐嘴角一收,手下的动作飞快,这帐篷跟他到了好多地方,哪个角对哪个角他一清二楚。
云里已经帮大家泡好了压缩饼干,往他们手里一人塞了一杯,“别闲聊了,今天忙着呢。”
席危一看那被泡得像粑粑的压缩饼干,有些发愁,就不能吃点别的吗?
辛渐一眼读懂,“快吃,出门在外,你还想吃山珍海味不成。”
席危眯着眼睛皱着眉,跟喝药一样一口给干了,“除了卖相不好,味道还不错。”
云里在里面加了可可粉,味道当然不差了。
辛渐早就习以为常,等云里收了杯子走远,席危凑近辛渐悄声说:“你将来怕是有口福了。”
辛渐耳根有些发烫,装得十分冷静,“那当然,而且在家里有我做就够了,你羡慕去吧。”
三人动作迅速,一刻钟后背上行囊出发。
还是昨日的那条路,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等到了同一个地点的时候,云里喊大家休息。
辛渐向云里撇了一眼,云里顺势从腰上取出个什么东西,顺着辛渐指的方向用力一扔。
只听闷哼一声,有什么重物从高处落地,压断了灌木。
席危几个快步往那边一跑,发现一个移动的绿色身影,他本能地从口袋里摸出几根细细的银针甩出,对方来不急叫唤一声,就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辛渐跑来一看,赞道:“可以啊,大哥,没想到你还有这技能?”
席危微微昂着下巴,”还行吧,轮打我肯定不如你和云里,轮针和刀工,我还是有那么点自信的。“
云里看着躺地上的两人,他们穿着普通的服侍,一双登山鞋,别的没什么特征。
云里用力过猛,被他敲的人这会儿已经昏迷,她翻看着这人的东西,发现他光秃秃就套了一层皮。
再看被针扎了还睁着眼睛不能动的,席危没好气,上去就给了对方一脚,“以前就是你们搞的鬼对吧?让小爷我来一次败兴一次,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席危往对方身上又扎了一针,眼看着刚才还瞪眼的人,这会儿冷汗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眉心纠结在一起,牙齿咬得死紧,带动着面部的鸡肉,一眼便知很痛苦。
云里扒拉一下,问席危,“你把他扎哑了 ?”
“不可能,我下手很准的,封哪里放那里,拿捏得恰到好处,这小子嘴挺硬,愣是不开口。”
“让我来吧,你们这些都太小儿科了,像这样的人,一般尊严比较重,如果我让他没了尊严,是不是就妥协了呢?”
辛渐面露怪笑,手里把玩着一把细长细长的匕首,席危在上次他们家的打斗中见过,和云里的很像,这匕首别看小,但是锋利得很,轻轻一滑,深可见骨。
躺地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额上的冷汗密密麻麻就跟下雨一样,他抖着嗓音告饶,“我说,我说,别动我那里。”
云里终于不看戏了,认真起来,“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是院长,院长收到消息,说最近山里进了陌生人,让我们出来巡逻,我的兄弟昨晚在月牙湖看到了你们,我和兄弟换岗今天进行跟踪。”
“院长?”云里冷冷道,“什么院长?哪家医院的院长?”
云里的表情就像一个嗜血恶魔,看着在笑,却很冷,那人一个瑟缩,后脊背跟着发凉,不知不觉中已是冷汗淋漓,战战兢兢地说:“就是我们山里那家医院的院长,我们……我们只是那医院的保安,别的我们也不知道。”
云里侧眸看向辛渐,和他们昨晚分析的一样。
席危压制着怒火问:“现在怎么办?是带上这两个人一起?还是?”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辛渐心中腹诽,这少爷是不是剧看多了,现在是什么社会?法制社会,杀人那么容易吗?当然是敲晕绑了,免得他回去通风报信。
云里看了那边昏迷的那个,问:“你们谁会口技?给传个信,就说是登山的驴友迷路了,现在已经把他们往回赶。”
那人先是怒目,结果迎来辛渐毫不客气地一刀扎在小腿肚,席危还友好地给他放了一瓶药在脚边,“想清楚,我们能让你活,也能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死。”
对方衡量半刻,立刻自告奋勇,“我来吧,我们山里的人从小就会学些口技。”
辛渐将刀死死地抵在他的脖颈上,对方忙叽里哇啦几声,得到一声微弱的回应。
“我已经传了,几位朋友,能放过我了吗?”
席危俯身翻开一下他的小腿肚,辛渐的刀子够快,扎进去缓了好几秒才汩汩冒血,席危将地上的瓶子捡起来,往上倒了些粉末,嘴里冷漠地说:“兄弟,我告诉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帮我们一把,我救你一命,你要是故意害人,那我的针转动几下,也可以要你的命,别怪我没提醒你。”
对方憋气,但别无他法,垂头丧气开始装死。
云里用手机将这山里的地图导出来,在上面现画了一条路线图,递到那人面前,问:“你说的医院,是在这个地方吗?”
只见那人倾身撇了一眼,立即低下了头,算了默认。
云里瞬间了然,“把他也敲晕,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