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心之所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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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雪床边，姜可正低头削苹果断断续续的苹果皮掉进垃圾桶外面她都没有察觉，床上的人看出些端倪便放下握在手心的拍立得照片。
荣雪伸手接住一块苹果没急着吃，“怎么，有心事？”
姜可看着她的眼睛脑力又想起刚才医生对她说的那些话一抹红再次漫上头，她眨巴两下眼睛摇头，“没事。”
荣雪彻底将那半块苹果放到空盘子里叹了口气，“明明有事，却不愿告诉妈妈。”孩子般的口吻让姜可无奈一笑，让她托盘而出。
“是遇到了些事情，但我还需要些时间去验证。”
“好。”
荣雪将手里的那张照片返还给姜可，“这张照片是好笑但也可爱。”
姜可低头看去，不知道是不是荣雪那句话的缘故，这张陈二翻着白眼的照片她也觉得有些可爱。
晚上姜可独自一人走在大桥上，影子一会长一会短的，夜间有些冷刚从医院出来的她不自觉地缩紧胳膊把身上的那件外套往里裹了裹。
今天是七夕节，大桥扶手栏杆也被装饰上仿真玫瑰花一闪一闪地彩灯从花心里打出，她边看边走又经过一家屋里满是顾客的花店，人很多她觉得挤但还是走进了这家花店。
即使在生日当天店里依旧保持干净有序的模样，包装抬设置在侧边，五位花艺师正在根据客户需求在准备花束，她径直往前走到鲜花展示抬前，可供选择的花品种类很多，姜可绕着围墙走了一圈手里也拿了十多支。
这会子人少了些，花艺师接过她选的这些花隔着口罩问：“您好，请问您是要送男朋友吗？”
姜可摆手。
花艺师经验丰富之后又问了想要的效果以及款式后便闭嘴开始干活。
二十多分钟后姜可抱着这束多巴胺走出这家花店，快到家门口时她突然清醒过来看着手里的花愣了一会才打车往程忆家走。
车里，姜可收到了陈二今天发来的第十条消息：【还在医院？我去接你。】
上面的九条姜可都给出回复，原本清醒的大脑现在又成一团浆糊，乱得很。
姜可：【我今晚去程忆家，不回去了。】
站在厨房里的陈二看到这条消息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他觉得姜可今天很奇怪，像是刻意在躲着他。
陈二：【好。】
姜可提着一束花站在程忆家门口门铃响了一会出来的保姆脸上带着抱歉道：“先生和太太去过节了还没回，小姐也不在家。”
姜可抱着花蹲在路边等车给程忆发去消息：【怎么不在家？】
程忆那边似乎很忙她都快到家才等来回复：【会议刚结束，你还在我家吗？】
电梯里姜可回复：【没，我回去了。】
玄关处正换鞋的姜可口袋里手机震动的同时又听到陈二的话：“怎么回来了。”
“程忆今晚加班，我就回来了。”
她将花束藏在身后去看程忆的消息：【怎么突然去我家？】
“身后藏着什么？”
陈二的话让她暂缓回复程忆的消息，她能感受到陈二投过来的视线她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准备送给程忆的花。”
她刻意的避开陈二拿上花准备回房间却还是被陈二叫住：“你是在躲着我吗？”
姜可仅仅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道：“没，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陈二的脚步近了，那股小苍兰香气更重了，姜可的心紧了一下。
“我…”她有些哑口，浓烈的小苍兰香没规律地全部钻进她的鼻腔姜可开始毫无章法地呼吸着。
在两人一进一退的行为动作下姜可被陈二抵在墙边男人的眼底泛起层层波浪半握的手成了一拳，隐忍又克制地问姜可：“是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
做出回应的姜可眼神赤裸裸的看向陈二，眼底的红藏着她的心事。
“那你在躲我什么？”
“我没有躲你。”姜可垂眼小声地说出这句话，“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陈二的语气也软下来。
姜可的呼吸一顿抿着嘴巴将陈二推开随后道：“没什么！”便进屋将门反锁。
她卧室的灯都没来得及打开就跑到洗手台冲了脸，冰凉的水缓解了姜可脸上的涨红。
阳台上，陈二挂断电话弯腰胳膊撑在玻璃围栏上，额前碎发被风撩开。姜可去市医院做什么？心外科，心脏出了问题吗？
陈二吹了很久的风才进去，经过姜可的卧室看到门缝底下还有光亮他犹豫不决的手还是敲上了她的房门。
他问：“你饿不饿？”
姜可后背抵在门上回应着：“不饿。”
两人隔着门开启了一段剪短的对话。
“你...是心脏不舒服吗？”
“没有。”
“那是遇到什么事了？”陈二目前只能想到季柏然，他今天也忙了一天在保护姜可这块他疏忽了，他两腮一紧想要脱口而出问她是不是季柏然又犯浑了。
“没出什么事。”
“那你能把门打开吗？”
姜可侧着头问：“做什么？”
“我就看你一眼。”
反锁的门被打开屋里的灯光延伸到陈二脚面余光打在他那绸缎般的睡衣上，陈二看到姜可依旧捂着胸口心里更加着急，“心脏真的没有不舒服？”
姜可把手放下，“没有，好着呢。”
陈二两手握紧姜可的臂膀看着她道：“姜可，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遮掩，遇到事情可以说出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陪着你。”
姜可的睫毛微微扇动，盯着他，心跳空了一拍，手指打结般缠绕在一块。
“我...给我点时间，明天给你答复。”
陈二松开她的胳膊身子微微站直，“好。”
姜可一晚辗转难安，都怪自己的这张嘴，明天她还没有准备好向陈二袒露她结婚又离婚的这件事。
一夜无眠的她顶着黑眼圈出了房门，外面很安静，陈二并不在厨房。她打开冰箱发现陈二留下的一张纸条。
上面写道：公司有个紧急会议，早餐放在桌上，先热热再吃。
陈二的字很好看笔锋抑扬顿挫尽显锋芒，姜可取下黏在上的便签看到桌上的早餐自言自语道：“都那么忙了还给我做早餐。”说完她的嘴角便上扬。
【爱上一个人具体表现。】
这是姜可搜的问题，关于情爱底下有很多人评论。
小小的一颗：【爱上一个人，想到他会笑，看见他会笑，提到他会笑。】
这条评论下有个回复者让人爆笑：【会不会他本人长的就挺招笑？】
小小的一颗回复她：【不是？姐妹？我...你...这，我没折了。】
姜可从上到下翻看完后便丢下手机跑到阳台吹风，也许网友说的对，她想到陈二会笑，看见他会暗喜，现在看不见陈二还有些想。
她想了一整天，她正视自己的内心，她喜欢陈二，非常喜欢。
八点，陈二准时回家，姜可听到动静便结束直播起身去迎接他。
陈二见人过来笑着道：“饿了没？”
“先不吃，陈二，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两人站在阳台任凭风胡乱的吹，姜可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深呼吸后她抬眼直勾勾地盯着陈二。
她道：“陈树一，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感到吃惊，说完之后也许也会让你讨厌我，但我不害怕。”
“我离过婚，前夫叫季柏然，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我不是满秋山人，我是A市姜滨生的女儿姜可。”
姜可换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回到A市时或者更早，总之我就是喜欢你，以前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
姜可的双眸再次看向面前的陈二，她把掌心放在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上道：“我的这颗只对你高频率跳动的心告诉我，它喜欢你。”
是的，我喜欢你。
姜可想说的话已经结束，她安静的等待陈二给她的回答，无论结局怎样她都认。
陈二往前迈了一步，两人的脚尖相抵，他将姜可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感受到了吗？”
“什么？”
“我的心早在满秋山时就告诉我。”
告诉我它爱你。
“你就不对我离过婚感兴趣？”
陈二轻笑一声：“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姜可更加语无伦次：“你，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们还在满秋山那会。”
姜可：“哦....啊？！”
“谁告诉你的。”
陈二整理整理她乱掉的头发问：“想听吗？想听我就说，不想听我就不说。”
“当然想——”
话还没说完，陈二的唇瓣就覆上来，短暂的一秒让姜可大脑一片空白。
“傅佑泽，他说的。”
半晌姜可才木讷地点头“哦”了两声。
她摸着发麻的嘴巴又抿了抿，“你刚刚是亲了我吗？”
“我在亲我的女朋友。”
姜可的脸颊在发烫。
“诶，你头发上粘了些东西。”
姜可让他蹲下来些，陈二照做，她的指尖在他的发丝上似有如无的整理趁着陈二不注意她捧着他的脸生硬地在亲过去。
“喂，你在干嘛？”陈二哑着嗓子说话。
姜可眼底含情嘴角上扬：“我在亲我男朋友。”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心之所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