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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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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嘉世俱乐部，叶秋拔掉一叶之秋的帐号卡，和苏沐橙走进依旧灯火通明的嘉世俱乐部。进门看到荣耀职业联盟的战绩排行：总排名第十九位。
走进俱乐部，在场的众人无视叶秋。
“叶哥，不好意思啊，一来就占了你的位置。” 队长专属的位置上，孙翔姿态放松地坐着，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倨傲。听到经理的话，他这才懒洋洋地抬眼，目光却并未落在叶修身上，是的，无视。
“某些人早就该让位了，这位置翔哥您坐正合适！”
“就是！一叶之秋只有在您手里，才能真正发挥出斗神的实力！”
……
“叶秋，把一叶之秋的账号卡，交给孙翔吧。”经理再次催促，语气不容置疑。
纵使洒脱如叶修，此刻心中也仿佛被冰冷的针狠狠刺入。十年了。和苏沐秋苏沐橙一起创建一叶之秋，组建嘉世，并肩作战，登顶荣耀……所有的画面历历在目。七年前签下的那份合同，白纸黑字写明一叶之秋的所有权属于俱乐部。那时的他，想过有朝一日会告别一叶之秋，但未想过，告别时会是如此。。。
叶秋握着一叶之秋的手指有些颤抖，但还是递到了孙翔面前。苏沐橙已经不忍的扭过头，她，无能为力。孙翔接过帐号卡，用了些力气直接抽走。“放手吧，叶哥，手抖成这样，怎么可能发挥出斗神的实力？你？该退休啦！”
就在孙翔话音落下的瞬间，叶秋的手奇迹般地稳住了。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穿透孙翔的倨傲，问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喜欢这个游戏吗？”
“什么？”孙翔一愣，完全没料到对方会问这个。
“如果喜欢，”叶秋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就把这一切当作是荣耀，而不是炫耀。”
“你说什么？！关你什么事！”孙翔像是被踩了尾巴，瞬间恼羞成怒。
“收好他。好好对他。”叶修不再看他，松开了握着账号卡的手指，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决然地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不再属于他的地方。孙翔捏着那张卡，没有发觉卡面在叶秋手中温热的触感，迅速褪去，变得冰凉。
“叶秋！”经理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施舍般的虚伪，“俱乐部现在没有合适的比赛账号给你，你就先在队里担任陪练吧。”
“呵呵，”叶秋停下脚步，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笑，“陪练？我看就不必了。解约吧。”
“是你主动提出的解约？”经理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没错，我要求解约。”叶秋斩钉截铁，带着些不在乎，以及嘲讽。
“不要冲动！”苏沐橙再也忍不住，一把拉住叶秋的胳膊，眼中满是焦急。
“沐橙啊，”叶秋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洞悉一切的无奈和一丝安抚，“你还不明白吗？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现在的我，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占着位置、领着薪水却毫无‘价值’的包袱。”
“怎么会！你的实力，明明不输给任何人！”苏沐橙的声音带着哽咽。
“这不单单是实力的问题，沐橙，”叶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嘲讽，“这是生意。而我，可从来没有什么‘商业价值’。”
“你本该有的！”经理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尖声道，“是你自己选择的！非要和我们作对，拒绝一切商业活动，拒绝露脸！是你自己放弃了价值！”
“放心，”叶秋的目光扫过经理愤怒的脸，又掠过那些冷漠或谄媚的队员，最后落在苏沐橙担忧的眸子上，那份惯常的慵懒下，是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傲然，“我还没到绝望的时候。”
这种近乎“瞧不起”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经理。他冷笑连连：“好！不愧是叶秋！那就让我们来谈谈违约金吧！毕竟，你劳苦功高，合同还没到期呢！”
“直说你们的条件。”叶秋懒得废话。
“爽快！”经理眼中精光一闪，“只要你宣布退役！只要你宣布退役，我们立刻解除合同，不追究任何违约金！”
“什么？！”苏沐橙勃然大怒，声音都变了调，“这条件你还好意思说不绝？！分明就是赶尽杀绝！”
“我同意。”叶秋的声音异常平静，打断了苏沐橙的愤怒。他甚至对她安抚性地笑了笑，“没关系，正好……休息一年。” 他拿起笔，没有再看那份充满算计的合同一眼，在解约文件上，签下了“叶秋”这个名字。笔迹依旧是他惯有的、带着点懒散味道的流畅。
签完字，他不再理会身后或惊愕、或嘲讽、或漠然的目光，将笔随意一丢，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苏沐橙是唯一一个追出来的人。
。。。。。。
“他啊，付不起违约金。”“他啊，都接济他那些退役朋友了，呵，装什么呢。”“他啊，谁知道呢，大好的钱放着不赚。”“他啊。。。”*）（改自原小说）
身后隐约传来门内毫不避讳的议论声，如同毒蛇吐信。
俱乐部门外，细碎的雪花已经开始飘落。叶修只穿着一件不算厚实的普通外套，身影在昏黄的路灯和纷飞的雪片中显得有些单薄。他回头，对站在门口、眼眶通红的苏沐橙挥了挥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风雪：
“休息一年，然后回来。”
苏沐橙用力点头，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但她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放声大哭。叶修陪着她长大了，教会了她坚强。她望着那个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用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的声音回应：“嗯！我等你回来！”
风雪渐紧。叶修抬手摸了摸被雪花打湿的头发，低声自语：“啧，不找个地方躲躲是不行了……”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街角一家依旧亮着灯、招牌写着“兴欣网络会所”的网吧上。没有丝毫犹豫，他推开了那扇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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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堪称按秒计算的闪电代打，干净利落地送走了让老板娘陈果咬牙切齿的难缠对手。屏幕上炫目的“荣耀”字样还未消散，陈果心中的惊愕已迅速转化为巨大的惊喜和探究欲。这操作，这意识……“难道是嘉世战队的职业选手偷偷来我们这小网吧了？”一个让她心跳加速的念头不受控制地蹦了出来。
她强压着激动，快步走到吧台，低声询问值班小妹：“刚才帮我打游戏那个客人，登记的名字是什么？”
“叶修。”小妹翻了下记录本答道。
叶修！陈果的心猛地一跳，虽然名字对不上“叶秋”，但万一是大神用的化名呢？职业选手用假名上网吧也不稀奇！一股即将见到偶像的兴奋感瞬间席卷了她。
很快，值班小妹把叶修的身份证递给了陈果。陈果几乎是抢了过来，目光急切地扫向姓名栏——
叶修。
不是叶秋。
照片上那张年轻些但轮廓分明的脸，和刚才角落里那个懒散的男人重合了。巨大的期待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兴奋感瞬间漏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沉甸甸的失望。原来真的不是他……只是个同名或者恰好姓叶的高手罢了。她有些意兴阑珊地拿起身份证顺便带给座位上的叶修。
新区开放就在明天。叶修接过身份证，随手揣回兜里，似乎对这个小插曲毫不在意。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洗得发白的外套内兜里摸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从一个贴身小本子的内页间，抽出了一张薄薄的卡片。
“首版卡？！”旁边的陈果眼尖，一眼就认出了那张承载着荣耀最初印记的特殊账号卡，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东西，可是老玩家、甚至是骨灰级玩家的象征！
“你玩荣耀多少年了？”陈果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真正的惊讶和好奇。
“十年。”叶修的回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十年！陈果倒吸一口凉气。这意味着对方几乎是伴随着荣耀这个游戏一路走来的元老！刚才代打时展现的神乎其技似乎有了更合理的解释，失望之余，一股由衷的佩服悄然升起。十年如一日地热爱并钻研一个游戏，这本身就很了不起。
“对了，”陈果想起他之前帮忙的目的，“你说你想当网管？”
“对。”叶修点点头。
“夜班可以吗？晚上人少点，但也挺熬人的。”
“挺好，”叶修嘴角似乎弯了一下，“我就喜欢夜里忙活。”
对话简单得近乎随意。叶修成了兴欣网吧的一名夜间网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