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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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参观完义斩俱乐部，众人各自散去。
叶修没有随队参加第二天的全明星周末，只是笑了笑：“跟个老朋友叙叙旧。”便让陈果带着包子和唐柔去了会场。
他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僻静的胡同儿，在一座翻新过的老四合院前停下脚步。孙哲平早已等在门口，见他来了，下巴一扬：“进来吧，地方还行？”
“不错不错，”叶修跟着走进去，打量着古色古香又透着现代舒适感的庭院，“大孙，这几年看来是把这边重新摸熟了啊。”
这是一家颇有名气的私房菜馆，环境清幽雅致，客人不多，一般情况位置更是需要提前很久预约。“今儿就蹭你的光了。”叶修慢悠悠地跟在孙哲平身后，北京的冬风刮在脸上生疼，但一踏入温暖如春的室内，寒气瞬间被驱散。他一边说着，一边脱掉那件略显臃肿的旧羽绒服。
孙哲平瞥了眼叶修穿的着实不少，没说什么。这人从小身子骨就不算健壮，冬天穿的和球一样是常态。他转头对服务员示意：“先上两碗小吊梨汤。”
“啧，”叶修看着端上来的热气腾腾的梨汤，哭笑不得，“喝了那么多年，你当我是爱喝这玩意儿？现在没那么容易吹着就倒啦。不过，谢谢啦。”话虽如此，他还是拿起调羹搅了搅。小时候周围人总给他备着这个，后来去了南方，在独自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似乎也皮实了些，也许就是野花更耐活；虽说到底因为底子不好还是比常人容易病，但总归因为某件事的解决，总归比小时候好了很多。他端起碗，小口啜饮着，温润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
放下碗，叶修拿着调羹搅着梨汤，问：“你的手，现在恢复到什么程度了？”他抬眼看向对面的孙哲平，目光平静却带着洞悉。
孙哲平靠在椅背上，迎着他的目光。这么多年过去，这人还是这样，看似漫不经心，却什么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还行，”他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恢复手术做了几次，平常生活没区别，短时间高强度的操作也能撑住。”
叶修没说话，只是把手伸到桌子中央，掌心向上，轻轻招了招，嘴里还嚼着刚上的凉菜。
孙哲平会意，把受过伤的右手放到了叶修手上。叶修低头，目光落在孙哲平手腕侧面那道略显狰狞的疤痕上。他并非只是看，更是在用他那独特的精神感知细细探查着。“握一下，用力。”叶修要求道。
“得，几年不见，一个个都成老中医了是吧？”孙哲平嘴上吐槽，还是依言用力握紧了拳头，“叶小秋也这么看过，好几次了。”
叶修闻言挑了挑眉，抬头直视孙哲平锐利的眼睛。
孙哲平没有回避，压低了声音：“你也是，对吧？我从我爹那儿知道了一些事，叶小秋也跟我透了点风。你当年，有关吗？”他顿了顿，扫了眼安静的包间，“放心，这儿安全的很。”
叶修低笑一声，收回手：“你怎么我弟弟了，他给你说啥？先说说？“
“我退役前也能隐约感觉到一些东西了。”孙哲平身体微微前倾，“后来，在医院，叶秋来看我，眼神就不太对。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那点欲言又止我能看不出来？再后来……我能更清晰地‘看’到一些以前不该看见的东西，比如打靶时闭上眼，靶心反而更清楚。我跟我爹说了，他就给我透了底。”孙哲平灌了口茶，“直觉告诉我叶小秋肯定知道更多，我就直接去找他了。嘿，那小子倒像是松了口气，一股脑把他能说的都说了，还天天逼着我喊哥！你们兄弟俩，不占点便宜浑身不舒服是吧？他说的东西，可比官方透露的那些深入多了，是你弄的？”
叶修笑了：“所以你叫哥了吗？那些东西是我俩一块儿弄的。快，叫声哥听听……哎，别动手，说正事。孙叔肯定叮嘱过你吧？藏好了？”
“嗯。”孙哲平点头，神情严肃了些。
“以前那潭水浑得很，我当时算是……半被迫半自愿走的。总不能被人盯着算计吧？”叶修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就说！你不可能完全不联系我，连带着叶秋那小子也一副苦大仇深又憋着不说的样子。钟家？”孙哲平盯着他，“现在呢？你还好？”
“好得很。”叶修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你知道的吧，钟琪进去了。不过话说现在这进度……明显加快了，你也感觉得到吧？多做点打算没坏处。如果一切不变，自然是好的。如果突然来了什么风浪，好歹得有自保的本事，在浑水里也得能扑腾几下。别现在嘴硬，以后指不定得抱着我腿喊哥救命。”
“少贫！”孙哲平瞪他，“你俩到底有什么计划？叶秋那小子累得跟狗似的，肯定也不简单。”
“你爸都知道的事儿，回去问你爸去。秋儿可是我们之中唯一有‘编制’的，明面能接触的人。”叶修摊手，“计划？这玩意儿说不准。要不是你自己觉醒了还找上门来，我都不敢贸然拉你下水。走一步看一步吧。”
“行吧。”孙哲平接受了这个说法，转而问道，“不止我们吧？官方给的说法是，在某一领域极其出色的人，‘进化’机会更大？或者说某些能力被充分开发的人更容易觉醒？我们算什么？荣耀打得好？”
“喂，别妄自菲薄啊大孙！”叶修敲了敲桌子，“就你那体能，啧啧啧，不去接你爸的班，叔叔竟然没打断你的腿。不过……貌似是的。荣耀打得好怎么不算了？手上功夫就不说了，脑子一个个都好使着呢。”
“嗯？还有谁？”
“王杰希……嗯，他这个例子不太合适，他属于天生特殊那挂的。沐橙，也能感觉到点儿，我在旁边看着呢。老韩……他估计也快了。”叶修顿了顿，心里想着韩文清，“我还纠结要不要告诉他，以及怎么开口呢。”叶修心里想着，这好久不见韩文清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快成长到影响实际应用的领界了，如果到了，，，
“得。”孙哲平若有所思，“对了，你和叶秋的能力就是感知能力者？你们早就知道我是了吧？我的感觉像是……强化攻击？”
“谁知道呢？”叶修耸耸肩，“你也好好感受一下啊，我就不信叶秋没教过你。集中精神，就能感知到别人身上散发的气场。当一个人的气场强到一定程度，差不多就是所谓的‘进化’了，在你感知里那光圈会非常明显。”
“那只能说叶小秋他教得不好。”孙哲平故意道。
“扯淡！小秋那种严谨劲儿，只能是当学生的睡觉。”叶修立刻维护弟弟。
“这么护着你弟！我的死活无所谓是吧？”孙哲平佯怒。
“那是亲的，你是认的。”叶修一脸冷漠。
“不说了，赶快吃吧，点的应该都是你以前爱吃的，但愿口味没变。”孙哲平指了指陆续上桌的菜肴。
“可以可以，认的弟弟也很棒！”叶修拿起筷子。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算了，聊聊比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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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叶修与兴欣众人一同来到全明星周末的酒会现场。楼冠宁作为东道主，热情地带着大家熟悉环境，还特意为陈果引荐了几位潜在的赞助商。他待人接物有分寸，重情义，让陈老板印象极佳。包子像进了大观园，四处溜达。叶修和唐柔则默契地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猫着。
没过多久，孙哲平也到了。他一眼就锁定了角落里的叶修，很自然地也挤了过去，三人形成一个小型的“避世”角落。
当楼冠宁准备向大家隆重介绍他的朋友们时，叶修只能无奈地起身。孙哲平却轻推了他一把，自己稳坐钓鱼台，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你去，我歇会儿。”
楼冠宁热情洋溢的开场白刚说到一半，就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哈哈哈！一帮玩电子游戏的，怎么也一本正经地像个人物起来了？”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这谁呀？”叶修低声问旁边的楼冠宁。
“不认识啊。”楼冠宁也是一脸茫然。
“我说这不是你的酒会吗？”叶修纳闷。
“我就图个热闹，会所会员都能来，没发正式邀请函……”楼冠宁看着那个出言不逊的年轻人，脸色沉了下来。
“所以真相是，我们现在看到的人，绝大部分你今天也是第一次见？”
“呵呵呵呵，”楼冠宁有些尴尬，“其实我的社交关系主要在荣耀圈，这你懂的。”
叶修无语，这个他确实懂，他也确实比楼冠宁好不到哪儿去。
“我看你对着挺熟啊？”“那时，我们一直在这边玩荣耀呢。”“了不起。”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仿佛那个挑衅者不存在。
但陈果可忍不了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她上前一步，大声质问：“你说什么？”
“大呼小叫的，平时语音用太多了吧？”那年轻人（后得知姓吕）轻蔑地扫了陈果一眼，继续嘲讽，“只知道玩游戏，不知所谓，不学无术！你们的存在，真的有价值吗？”
陈果气得脸色发红：“和你这种人，我没什么可说的……”
“哈哈，不学无术嘛，当然说不出什么了。至于我这种人，那肯定不是你们这些人可比的。”吕少愈发得意。
唐柔注意到角落里的孙哲平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端着酒杯的手稳如磐石，但看向那年轻人的眼神已带上寒意。
叶修自然不会让自家老板受气。他慢悠悠地踱步上前，挡在陈果身前，语气平淡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话不能这么说吧。荣耀玩家有很多都是多才多艺的，游戏对他们而言只是生活中的一点调剂，一点业余爱好，和你来这里喝两杯酒，打两把牌，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不好意思，”吕少抬高了声调，“我没说那些业余拿游戏消遣的。我说的是你们，这些只会打游戏的所谓职业选手！”
“我们也未见得只会打游戏啊！”叶修依旧不紧不慢，嘴角甚至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角落里的孙哲平看到这个熟悉的“搞事”表情，放松了肩膀，嘴角也勾了起来。
“是吗？”吕少环视全场，带着夸张的质疑，“那不知道你有什么才艺可以给大家展示一下呢？钢琴？还是别的什么？给大家来一曲助助兴怎么样？”他挑衅地盯着叶修，仿佛已经预见了对方出丑的场面。
“乐器？才艺一定非得是乐器吗？”叶修瞥了一眼不远处那架三角钢琴。
“呵呵，”吕少讥笑，“你会什么？千杯不醉？哈哈哈！”他显得更加粗鄙无礼。
“不好意思，喝酒我就更不行了。”叶修坦然承认，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既然你点名了……那就来一曲？”他笑了笑，在众人或诧异或好奇的目光中，径直走向那架光亮的钢琴。孙哲平的笑容瞬间扩大，带着看好戏的期待。
“我说，”叶修在琴凳上坐下，回头看向吕少，“你让我玩这个，你自己会吗？”
“那当然！”吕少一脸傲然。
“那就好。”叶修转回身，手指随意地在琴键上滑过，带出一串流畅的音阶，“我现在弹一首，之后不需要你弹得比我更出色，只要你能原样弹一遍……”
“哈哈哈！”吕少再次粗暴打断，“你是根本不会准备乱弹一气吧？抖什么机灵？你不觉得太无聊了吗？”
叶修不再理会，双手轻轻按上琴键。下一秒，急风骤雨般的音符骤然爆发！
“大神深藏不露啊！”楼冠宁已经惊叹出声，“这个手速……”
陈果目瞪口呆。唐柔在几个音符之后就听出了门道，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容愉悦。角落里的孙哲平更是笑得肩膀微抖，差点端不稳酒杯。
“这是什么呀？”陈果问唐柔。
“野蜂飞舞。”唐柔笑着解释，“一首节奏极快的曲子，通常用来炫技，展示演奏者的手速。”
“手速？！”陈果瞬间明白了唐柔笑容的含义，“太可耻了！这不是欺负人嘛！”
“是的，太欺负人了。”唐柔点头。
“那家伙没戏了吧？”陈果看着吕少一脸震惊、手足无措的样子。
“何止，”唐柔保守地说，“这么快，这个世界上能完整弹下来的人恐怕屈指可数。”
“这么夸张？”
“至少据我所知，没有。”唐柔保守的确认道。
就在几句话的功夫，叶修的演奏结束了，前后不过几十秒。现场一片寂静，大部分人看着叶修，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该不该鼓掌？”陈果小声问。
“不要了吧。”唐柔忍着笑。
“怎么？”
“其实……除了快和没弹错，其他方面……嗯，比较一般。”唐柔委婉道。
“他不会纯粹是为了练手速才学会的吧……”陈果无语。
“我看……”唐柔话未说完，孙哲平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浓浓的笑意：“还真不是。不过这么个弹法……我觉得他小时候没少因为这挨揍。”他想起了叶家叔叔在家里摆着的藤条（他不知道，这真的是摆设）。唐柔陈果好奇，但孙哲平不在多说。
叶修不在乎评价，起身向挑衅者示意：“重复一遍？(^^)”
“你……你……你这个只是快！你根本不懂音乐！”吕少脸色涨红，气急败坏。
“怎么能说不懂？只能说造诣不高。不过我确实一个音没错地弹完了。下面，该你了。”叶修语气平淡，却像重锤敲在吕少心上。
吕少嘴唇哆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来你是弹不出来了，好遗憾啊。”叶修摊手。
“我可没答应你什么！”吕少开始耍无赖。
“也没准备让你答应什么，”叶修根本不吃这套，“不过你确实弹不出来，对吧？”
“这样的弹法，弹出来也没有意义！”吕少强词夺理。
“既然你弹不出来，”叶修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吕少脸上，“那我只好认为你，不知所谓，不学无术。”原话奉还。
“你！！！”吕少气得浑身发抖。这时有人拉了他一下：“吕少，你喝醉了！”
正在气头上的吕少一把甩开：“我没醉！”
叶修已经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小圈子。
“弹得怎么样？”他问。
“手型……好难看。”唐柔毫不留情地吐槽，“左手还好，右手总觉得有点别扭。”
“为什么？”陈果好奇。
“右手习惯拿鼠标呗……”叶修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哎，当年好歹该学小提琴的。”
“其实你现在只还记得一首吧？”陈果灵魂发问。
“当然不是！”叶修果断否认。
“哦？”陈果意外。
“还有《悲怆》第三乐章是吧？哈哈哈！”孙哲平毫不留情地笑着戳破。
“那是什么？”陈果不耻下问。
“贝多芬《悲怆奏鸣曲》的第三乐章，”唐柔解释，“也是以快节奏和技巧性著称的。”
陈果彻底无话可说。
眼看这边一团融洽，被晾在一边的吕少彻底恼羞成怒，不顾旁人阻拦，几步冲到叶修面前：“还没完呢！你别跑！”
“还要才艺？”叶修挑眉，“那……包子！给大家表演个打拳？”他故意喊道。
“打拳？”陈果一愣，连忙想拉住包子，但没成功。
“才艺表演？我做一遍，你做一遍，做不出来就算输！”包子理解得相当“到位”，跃跃欲试。
“打拳？”吕少也愣了，“你是在威胁我吗？”
“威胁？不是才艺表演吗？”包子一脸茫然。
吕少怒极反笑：“想玩这个？怎么也该轮到我先！你们照做吧！”
包子认真思考：“有道理哦！那么你表演什么？”
“我也弹一曲！如果……”
“你不是不会吗？”包子耿直打断。
“噗！”孙哲平在旁边直接笑出声，“你们这个包子，是个人才啊！”
“那是！”叶修一脸得意，“我看中的人！”
“不要脸。”孙哲平评价。
“你也是我看中的人啊！”叶修笑着看孙哲平。孙哲平瞬间败下阵来，别过脸去。
“谁说我不会！”吕少被包子噎得够呛。
“你刚刚就弹不出来。”包子继续补刀。
“那算什么东西！我要弹的是真正的音乐！”吕少叫嚷着，没注意到孙哲平看他的眼神彻底冷了下去。
唯恐叶修他们不接招，吕少立刻冲向钢琴。全场目光再次聚焦。琴声响起，技术确实不错，旋律流畅。
“确实弹得不错。”唐柔客观评价。
“要不要掌声鼓励一下？”叶修满不在乎。
“你怎么收场？”陈果担忧地问。
“不理他你觉得好不好？”叶修反问。
“鄙视！”陈果没好气。
“让小唐去！”叶修看向唐柔，“你看她说得头头是道的，一看就是高手啊。”
“嗯，”唐柔莞尔一笑，“和叶修比这个，那我确实敢称一声大神。”
吕少一曲终了，带着几分得意看向叶修这边：“我说……”
“该我打拳了？”包子摩拳擦掌。
“…… ……”
“我来吧。”唐柔优雅起身，迎着吕少意外的目光走上前，“不行吗？”
“你……你是职业选手？”
“比职业选手还要‘糟糕’，”唐柔微笑，“我现在才只是以职业选手为目标。”
这次吕少难得展露了一丝风度（或者说想继续踩人），对唐柔做了个“请”的手势。
唐柔落座，指尖轻触琴键。流畅而富有感情的《悲怆》第三乐章音符倾泻而出。快，却稳如磐石；技巧华丽，却饱含音乐性。懂行的人脸上纷纷露出惊艳和赞赏的表情，这足以证明唐柔琴艺之高。吕少的脸色则变得极其精彩，从惊讶到难以置信，再到难看。
一曲终了，唐柔起身。
“有这样的琴艺，却要去当职业选手，我为你感到悲哀。”吕少不死心地攻击唐柔的选择。
“那就不用你费心了。”唐柔淡然回应。
“这样的选择，对得起你的家人吗？”吕少还在胡搅蛮缠。
“她的家人，就不劳你费心了。”一个沉稳而带着威严的声音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士端着酒杯走来。见到来人，不少宾客的神色都变了，连吕少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人径直走到唐柔身边，无视了其他人，语气温和：“听到琴声，我就知道是你。”
“嘻嘻。”唐柔难得露出俏皮的笑容。
“怎么跑这儿来了？”
“和朋友一起来的。”唐柔指向叶修他们。
“哦？”唐父的目光扫过叶修几人，在叶修和孙哲平身上微微一顿，但没有任何探究，只是平和地点点头，“这几位就是你现在的朋友吧？”他笑着向众人致意。叶修、孙哲平、陈果等人也一一问好。寒暄几句后，唐父便拉着唐柔到一旁说话了。
“深藏不露啊！真是深藏不露！”陈果感慨万千。
“哎，那个谁，还没完呢，你别想跑！”楼冠宁突然出声，拦住了想悄悄溜走的吕少。
吕少面色铁青。
楼冠宁朗声道：“我记得会所好像有条规矩，如果超过一定比例的会员同意，就能把某人‘请’出去，是吧？”他看向会所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一愣，连忙点头：“是的，楼少。”
“那很好，”楼冠宁环视全场，声音清晰有力，“我建议，把这个满口‘不知所谓’、‘不学无术’的家伙，踢出我们会所。有人响应吗？”他这语气，倒像是在网游里喊人组队打BOSS。
“同意！”几个声音立刻响起，是邹云海、文客北、顾夕夜和钟叶离。
“再加我一个。”孙哲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从角落传来。
“同意！”又一个声音加入，是楼冠宁的发小。
“这个票数……好像还差一点？”楼冠宁故意拖长了音调。
“差多少？我去叫人！”发小同学立刻掏出手机。
脸皮撕破到这个地步，吕少知道再待下去只是自取其辱，只能怨毒地丢下一句：“你们狠……等着瞧！”便在众人或鄙夷或看戏的目光中，灰溜溜地冲出了会场。
宴会厅内，气氛终于重归正常，只是多了许多关于刚才那场精彩插曲的低声议论。兴欣众人所在的角落，再次成为了焦点。孙哲平离开了片刻，叶修没拉住。不多时孙哲平端着酒杯，走到叶修身边，“我说你多大了，还掺和这个。”“我没你那么好心。”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