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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9. 队长，我舍不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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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萧山机场，几个人围着在那个穿着简单外套、连个背包都没有人身上。叶修又选择了一个红眼航班，避免过多的人流。他，又一次宣布退役，网上的舆论风暴他置若罔闻，只带着一身荣耀和身后兴欣队员们沉甸甸的、不舍的目光。
“老叶！”方锐一个滑步窜到叶修面前，胳膊熟稔地搭上他的肩，脸上是刻意撑起的、属于新任副队长的豪气干云，“放一百二十个心！兴欣有我方锐坐镇，那绝对是稳如泰山，固若金汤！冠军？嘿，下赛季保管再给你捧一个回来！你就安心回家当你的太上皇吧！”他用力拍着叶修的背，试图驱散离别的沉闷。
“就是有你才更让人提心吊胆好吧！！！”魏琛毫不客气地从后面一巴掌呼在方锐的后脑勺上，打得后者一个趔趄，“你这猥琐流宗师，没老叶这尊真神镇着，指不定把队伍带沟里去！”魏琛转向叶修，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里少了些平日的戏谑，多了几分复杂的老友情怀，“啧，你这颗荣耀最脏的心脏，总算舍得下线养老了？少了你在网吧和我抽烟，我要顶不住了啊，寂寞啊寂寞！”
苏沐橙走上前，将一个绣着平安结的红色小香囊轻轻塞进叶修手心，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叶修哥，回去…记得第一时间把电话号码发我！还有，”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鼻音，“别再熬夜看比赛录像看到天亮了，对身体不好。”
“老大！！！”包子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喊，整个人像颗炮弹般冲过来，结结实实给了叶修一个熊抱，勒得他差点背过气去，“我会想死你的！想你的君莫笑！想你带我们抢Boss！想你教我打游戏！想你……”
“停停停停！包子！心意哥收到了！”叶修哭笑不得地挣扎出来，感觉自己肋骨都在抗议，“再抱下去，哥就不是退役，是直接‘光荣’了！松手松手！我又不是不玩荣耀了。”
罗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沉稳而关切：“叶修前辈，到家后，请务必在群里报个平安。”安文逸站在旁边，稳重地点点头，补充道：“队长，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唐柔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身姿挺拔如松，眼神清澈而坚定，只说了简单有力的四个字：“等你回来。”莫凡依旧沉默是金，只是用力地、重重地点了下头，眼神同样不舍。
叶修看着这群陪他从网吧走向巅峰、缔造奇迹的伙伴，心头暖流翻涌，像泡在温泉水里。他习惯性地揉了揉旁边罗辑的头发，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嘴角勾起那抹标志性的、带着慵懒痞气却又无比可靠的弧度：“打游戏嘛，网上随时奉陪！别担心，哥现在可是自由身，时间大把，正愁没地方发挥余热呢。别担心，现在我可真的准备有时间来给你们当陪练的哦：）
“啊！不要这么笑的像喻文州那个脏东西一样！”魏琛立刻捂心口，一副被精准打击的模样。
“怎么，戳爆了你的心脏：）？”叶修挑眉，笑容弧度不变，那点促狭劲儿让魏琛牙痒痒。
“滚滚滚，网游抢boss我喊你！！快走吧快走吧！”魏琛挥手赶人，仿佛多看一眼那笑容都要折寿。
“行行行，知道了，魏老大发话，随叫随到。”叶修笑着应承，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这群或闹腾、或安静、却都满是不舍的伙伴们，“走了啊，各位。”他潇洒地挥挥手，转身，汇入安检口涌动的人流，将那一片喧嚣和牵挂暂时留在了身后。
同时选手群在他宣布退役的时候又一次炸锅，不少人去私信叶修。前辈真的要退役了吗？
叶修叶修叶修！！！老叶老叶老叶！你怎么又退役了！！！！这次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说句话啊你！！！退役了打算干嘛？回北京？什么时候回？回哪儿？B市那么大！我去堵你啊！不对你躲着是吧？！快回话！！快点快点快点！！！！！！（消息持续震动中）
前辈…回北京？能见？
前辈？你…要退役？有没有兴趣来霸图指导一下？
叶修？真的假的？
好好休息。
无论如何祝福你！（后面跟了个烟花表情）
……祝前辈一切顺利。
前辈是要回北京了吗？能见一下吗？
……
可惜叶修没开电脑没手机，没有回复任何一条。
飞机落地北京，叶修刚走出到达口，就看两个穿着便装但气质干练的人礼貌地走来，他跟着上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一路无话，车辆平稳地驶入那处守卫森严但内部清净熟悉的大院。
推开熟悉的家门，迎接他的是久违的、混杂着饭菜香气的温暖气息，以及……全家人齐聚的阵仗。父母、爷爷奶奶都坐在客厅，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他身上。叶秋则斜倚在单人沙发扶手上，手里慢悠悠地转着一个橘子，脸上挂着看好戏的笑容。
“舍得回来了！”叶父的声音带着习惯性的严厉，但紧绷的嘴角在看清儿子略显单薄的身形时，微不可查地松动了一下。
“呃，回来了回来了！”叶修应着，把衣服随手挂在玄关，语气是难得的乖觉。
“喊什么喊！”纪奶奶立刻站起来，嗔怪地瞪了儿子一眼，快步走到大孙子面前，布满皱纹的手心疼地拍着叶修的手臂，“小修，快让奶奶看看……哎哟，摸着都能摸到骨头了，这两年你也是的，怎得比上次还瘦了……”老人的声音带着心疼。
“哎没事儿奶奶，就是看着瘦，结实着呢，不比小秋差。”叶修连忙安慰，任由奶奶上下打量。
“回来就好，好好休息。别理你爸。要不要去爷爷那儿待几天？清静。”叶爷爷也站起身，试图把孙子拐到自己的地盘。
“爷爷，我得空就和小秋去您那儿陪您下棋！”叶修笑着应承。
“小修先休息几天，之后的事儿之后说。放松玩，有什么想要的，给妈说，我去给你准备？”顾妈妈走上前，目光温柔地描摹着儿子的轮廓，眼底同样是是藏不住的心疼和珍视。
“我……”叶修刚开口。
“哎，妈！”叶秋立刻笑嘻嘻地插话，把橘子塞进叶修手里，“不用劳您操心啦！哥的东西我包给他办好！！放心啦！这几天我特意休假，公司的事儿都推了，专门陪他。”
“我看你就是躲懒！！”叶父没好气地戳穿小儿子。
“这儿没你啥事儿了，”纪奶奶立刻护犊子，对着叶父一瞪眼，“你不是还有正事要忙？忙你的去！我们和小修好好吃顿团圆饭！”
在母亲极具威慑力的目光下，叶父果断选择了闭嘴。缺席团圆饭？那才是真正的罪过。
随后的几天，叶修在家彻底进入了“躺平”模式，享受着久违的、被家人全方位呵护的安逸。叶秋果然说到做到，不仅包办了他的生活起居，还在两人共用的书房里，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一台配置顶级的电脑主机，机箱侧透闪着低调的流光。
“怎么样？我亲手组的！哎，当你的生日礼物啦！”叶秋献宝似的指着电脑，脸上带着点小得意。
叶修习惯性地走到弟弟身后，伸手在他柔软的发顶上一噗噜：“谢了秋儿，还得是我弟弟！”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满足。
“那是！”叶秋被揉得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你到哪儿再去找这么贴心的弟弟！”
“你的礼物我准备好啦！藏起来了，找不着可就不是哥的事情了。” 叶修还不忘继续逗弟弟。
“你亲手给我你是不是不舒服？一天不皮一下难受？”叶秋马上就要炸毛。
“回忆童年啊，叶小秋。”叶修笑嘻嘻，转身回到他俩的起居室先跑为敬。
叶秋本想拉着叶修去买新衣服，但当叶修拉开自己那半边衣柜时，衣柜里属于叶修的那一侧，整整齐齐挂满了当季的衣物，从舒适的居家服到得体的休闲装，甚至还有几件剪裁精良、但领口明显做了软化处理的衬衫。每一件都熨帖平整，仿佛主人从未离开。
叶修的手指拂过一件柔软的羊绒衫，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家人的爱意，就这样无声地填满了这个空间，哪怕他十年未归。
“以前给你买的，我都收起来了。这些是今年新添的，不多，放心，没太多硬领衬衫折磨你，咱俩品味一致，都是挑舒服的买的。”叶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鼻音，“但是正式的场合总得有备无患，就这几件，你试试合不合身？我感觉哥你比上次见还瘦……不合身我们再去添新的。从今天起，你的伙食我亲自监督！”
叶修关上柜门，转过身，脸上带着点无奈的笑：“得了，刚妈还偷偷告状，说你忙起来晚饭都顾不上。以后跟我一起改作息吧。我看老爹那架势，是铁了心要把我扔到西山‘深造’去了……哥的命苦呦……”
“苦也不能让我一个人吃了！”叶秋立刻接话，随即又压低声音，带着点狡黠，“不过，之前说好的事儿——学位~你求求我，我给你补习啊？”他故意拖长了调子。
叶修果然为这个头疼起来，也没心思逗弟弟了，叹了口气：“行行行，求求小秋了。哥那点高中知识，还是以前沐橙上高中那会儿瞟过几眼，丁点儿都没记住。你的笔记，一个别漏，全给我拿来！！”他伸出手，一副讨债的架势。
“哎呦，真难得，这么痛快？”叶秋挑眉，得寸进尺地扬起下巴，“叫声‘叶秋老师’听听？”
“别蹬鼻子上脸啊你，”叶修作势要敲他脑袋，随即正色道，“不过，看老爹意思，也不是非得走考试的路子。国防大吧，总得有人去接那边的活儿。”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叶秋也敛了玩笑神色，点点头：“爸现在最希望的其实是咱俩都能过得舒坦些。但……咱俩还真躺不平。”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静的庭院，声音低了几分，“另外那些事儿，国防大那边有专门针对‘异常’体系管理与系统部署的保密专业，估计就是给你铺的这条路。我这几年，”他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可是演足了‘被抑制成长、好拿捏’的乖宝宝角色，呵，也算如他们所愿。钟理告诉我，钟朔偷偷跑回来了，明面上如果不是她告诉我，我还真没这个消息。”
“敌在明，我们在暗，是好事。”叶修走到弟弟身边，手自然地搭在他肩上，传递着无声的支持，“一步一步来。但你小心点。”
“嗯。有事儿我喊你。”叶秋感受到肩上的力量，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哥，明天有什么安排？有计划的话我跟你一起，没有的话，我叫大孙来聚聚？他念叨你好久了。”
“没具体计划。是该见见了。”叶修沉吟道，“刚好有些事儿，得跟他聊聊。”
“行，我去联系。”叶秋应下，忽然想起什么，指了指叶修的床头柜，“对了，给你准备的新手机，放你床头柜抽屉里了。密码是你生日。”
叶修脚步一顿，回头，脸上又浮起那种让叶秋牙痒痒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是你生日？”
“……”叶秋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抄起手边的抱枕作势要砸，“你不故意一下嘴会很痒是吗？！玩您的电脑去吧您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