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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你怎么还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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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司直小心翼翼地对卫澜道:“大人,这事难怪徐姑娘生气,您说话实在是太不中听。徐姑娘找了大半天人,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要不是她也不会这么顺利找到叶清弦。”
叶清弦也跟着附和:“就是,你实在不该把人气跑。”
卫澜冷冷地斜了一眼叶清弦,叶清弦立马吓得闭上嘴。
卫澜一步一步走到叶清弦面前,居高临下地冷睥着他:“现在,跟我回春江楼。”
叶清弦立马急了:“不行,我不回去。刚才那姑娘明明答应我先带我见一个人,再送我回去的,你们怎么说话不算话?”
卫澜冷笑一声:“是她答应你的,与我有何关系?”
“若是见不到那人,我便不回去了。”
叶清弦掀开衣摆往石阶上一坐,大有一副耍赖到底的架势。
突然寒气逼人,银光闪过,锋利的剑尖落在叶清弦的喉咙前一寸,再往前一点就会要了他的小命。
叶清弦吓得整个人呆若木鸡。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叶清弦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咬牙扬起脑袋。
“行,你杀了我吧,反正回去也是个死。”
眼看两人僵持不下,邱司直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他能看出自家大人今日心情不快,尤其是徐小姐离开后更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大人,要不先听听他要见的是什么人?若是在京城,一来一往左不过半日,耽误不了什么功夫。”
邱司直说着,轻轻握住卫澜的手,顺势帮卫澜将剑放下,又给叶清弦使了个眼色。
叶清弦也是个会顺杆爬的,赶紧道:“我要见的人就住在京城,不远的!”
卫澜面无表情道:“给他找一匹马,速去速回。”
“你小子还愣着做什么,我家大人答应了,还不快谢谢他。”
叶清弦赶紧站起身:“多谢阁下,只是不知可否请刚才那位小姐与我同去?我……”
“别得寸进尺。”
在卫澜要吃人的眼神下,叶清弦讪讪地闭上嘴。
——
崔府门口,邱司直骑马载着叶清弦拉紧缰绳停下。
“叶先生,到了,下马吧。”
叶清弦腿肚子打着哆嗦,颤颤巍巍地跳下马,扶着马腹便开始干呕。
邱司直轻巧地跳下马,抱臂嘲笑:“之前叶先生没骑过马?”
“在下出行都是坐马车。”
“难怪,不过我们出门办差没有骑马的。”
“谁说的,方才那位姑娘不就是坐的马车?”
邱司直似笑非笑:“你能跟小娘子比吗?她的那辆马车是我们大人特意叮嘱我赁来的。”
“马车?”叶清弦突然眼前一亮,语气中透着激动。
“行了,哪儿来的马车,你赶紧去办正经事。”
一辆马车在他们身后缓缓停下,一只莹白的手掀开帘子,徐朝云探头向外看过来。
她确认了只有邱司直和叶清弦二人,这才跳下马车。
叶清弦惊喜地迎上前。
“徐姑娘,你为何在此?”
“既然我答应了你,自然不会爽约,走吧,我去叩门。”
“好!”
邱司直欲言又止,却也没有阻拦。
毕竟他也觉得刚才他家大人做得实在不妥,难为徐小姐大人有大量还肯来帮忙。
他暗暗发誓,等回去后一定要多找些谈情说爱的话本子给他家大人学习,不然何时能娶到媳妇?
徐朝云走到崔府门前,抬手轻轻叩门。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探出头来。
徐朝云福了福身,说道:“请问贵府女眷中,可有一位崔氏?我们是她的远房亲戚,从老家过来看望她,劳烦通传一下。”
管家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见叩门的女子衣着华贵,仪态端庄,并不像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于是点点头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管家出来将他们迎了进去。
“诸位请随我来。”
叶清弦一路上都显得十分紧张,紧紧跟在徐朝云身后。
他们被带到一处雅致的庭院,一位身着锦衣的女子正背对着院门坐在石桌旁看书。
她高高盘起的发髻,隐约能看到有几缕白发。
叶清弦看到那女子,声音颤抖地喊道:“阿婉!”
那女子闻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叶清弦?你怎么还活着?”
邱司直与徐朝云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他们本以为见到的会是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的感人画面。
叶清弦也停在原地,端详了几眼对方的脸,试探地问:“你是阿婉的妹妹?”
崔夫人怒视着叶清弦,将手中的书用力摔在桌上。
“你还有脸来找我,你毁了我姐姐一生,现在还来做什么!管家,把他们打出去!”
管家立马招呼家丁去驱赶他们三人。
一个家丁抓住叶清弦的胳膊,将他向外面拖去,叶清弦挣扎着冲着崔夫人大喊:
“阿婉在哪里?我要见阿婉,为何是你嫁进崔家,当初议亲的时候不是说崔家定了阿婉吗?”
邱司直挡在徐朝云身前,手放在腰间,准备随时掏出大理寺的腰牌。
崔夫人抬手让家丁停下,瞪着叶清弦,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她强压着怒火,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想见姐姐,就去地下见吧!”
叶清弦瞳孔骤缩,怔怔地望着崔夫人:“我不信,她活到今日也不过四十岁,怎么会早早离世?”
“我不想与你多言,若非怕连累我夫家,今日我定将你碎尸万段,为我姐姐报仇。”崔夫人眼眶通红,崩溃地大喊,“轰出去!”
邱司直抓着佩剑,挡在徐朝云身前。
“我们会自己走,不要碰我家小姐。”
三人被一起赶出了崔家。
叶清弦跌倒在崔府门口,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呜咽声从喉间溢出,身子剧烈起伏着。
“我不信,阿婉怎么会死?”
徐朝云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蹲下问他:“生老病死,世事无常,请节哀。”
他突然一把抓住徐朝云的手,吓得徐朝云向后缩去。
“你能帮我找到阿婉的死因吗?若能找到,我定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