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尽欢》二两又

30、决裂

　　林烬欢不可置信的看了两遍，手指颤动左看右看找到了书房中的大理石。她曾来到这书房看迟砚与先皇的信件，觉得大理石很洁净可当时每一件装饰都很洁净。

　　想来是为了掩盖真正的东西。

　　她反复翻看盒子没有其他东西，她的眼泪顺着眼眶流下。落粟就连在最后都在帮助她，她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放好盒子拼好放在一旁。

　　她走到大理石面前轻轻转动，书房的暗门就此打开。林烬欢踏进去只有一个明晃晃的盒子她将盒子拿出来打开，一到金黄龙纹的圣旨放在这里面。

　　林烬欢拿起圣旨的手还在颤抖，她打开瞬间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她不可置信的呢喃：“原来，我的父皇真的是爱我的。母妃依旧是父皇最宠爱的母妃，她也依然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

　　金黄的圣旨写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立吾女林之烬欢为中原皇帝，摄政掌权若中原已有皇帝当则此遗诏为准。其母从未逾矩而今追封为景瑞皇贵妃与朕同葬皇陵。望百官拥护新帝，创盛世太平自由与公正。以召天下，钦此。”

　　林烬欢跌坐在地上，父皇既然有一道册封本宫为帝的圣旨。为何迟砚要拥护六皇兄林金华为皇帝？他莫非忠心不仁之君又或是他想让中原改朝换代？

　　次日，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了。屋内天光微亮，她趴在案桌上一夜没睡。书房的门推开“吱呀”的声音并未吸引她，她未抬头迟砚走近看着桌上金黄的圣旨：“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辅佐六皇子林金华为太子助他登基？”林烬欢声音平淡仿佛和平常无异。

　　“他在那时比你更适合做皇帝。”迟砚走近想拿走林烬欢手中的圣旨，林烬欢反手拽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仰视自己。

　　“撒谎。”二人对视迟砚眼中毫无杂色坚定的仿佛一切理应如此，林烬欢心中刺痛她高傲的不允许自己有一丝脆弱：“迟砚，本宫说过若你骗本宫定不会再轻易原谅你！”

　　“林烬欢，臣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啪”林烬欢从未这么使劲打过迟砚，手落下都在颤抖：“迟砚，本宫曾经是九公主如今是摄政长公主！”

　　“你戏耍本宫，还一直在旁边看着本宫举步维艰。本宫在你眼里是一个物品，一件玩物任由摆弄？”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啊！”

　　“阿欢，你当时心软温柔对于帝王而言你真的不适合。”迟砚左侧脸微红，林烬欢打的虽然使劲但也留手了。

　　林烬欢颤抖的手攥紧书房的纸张：“本宫当年不适合，那如今呢？”

　　“本宫做的你看不见吗？殚精竭虑的查案，每一件事都是本宫亲自派人亲自督察。我哪里做的比不上他！”

　　“……”迟砚别过眼，林烬欢已经无力发火心中刺痛和无奈：“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计划，本宫如今对帝位势在必得若你在从中作梗你就别怪本宫将你禁足。”

　　林烬欢侧过身从书桌后方出来，在经过迟砚时衣袖被拽住：“阿欢，等尘埃落定。臣，定然与你解释。”

　　“不必了。”林烬欢眼中干涩她眨了眨眼嘴唇无声轻启沙哑道：“圣旨在本宫不会和离，但你我情缘就先到这吧。”

　　她抽回衣袖踏出房门，她虽心痛但帝位和她想推行的制度面前一文不值。

　　阳光明媚林烬欢伸出手遮挡阳光，走出桔梗庄园。

　　林烬欢回过头这偌大的桔梗庄园是‘家’也是迟砚用计谋用背叛已经支离破碎。

　　她上了马车，马车内谈竹坐在里头准备出去，叫住她：“谈竹，你的家在东江国？”

　　谈竹顿住回过身坐在一旁敲了敲门边，马车踩在雪地的‘沙沙’声响起她道：“是，殿下什么时候发现的？”

　　林烬欢心中已经平静，信任之人接二连三的背叛情感都变得麻木道：“从让你去江南的时候。”

　　“你是东江国人？”

　　“不算但也是。”谈竹将面具拿下来：“我是东江国君的女儿，准确的说是上一任东江国君的。”

　　“因为如今的东江国已经不是曾经的了。”

　　林烬欢也大概猜出一些事情：“我的印象中东江国是一个大国，国君体恤百姓又治理有方。也正因如此，本宫怀疑皇帝通敌叛国时从未怀疑你们。”

　　“原来是东江国君是换人了。”

　　“不，是整个东江国都大换血。”谈竹磨砂着面具：“现在的东江国君是篡位，而我是父皇找人替我假死给我安排到谈竹家。”

　　“谈竹如落粟查的一样原本小的时候就死了，是我父皇安排人在她死了之后假说复活可以震慑他人也可以坐实死而复生的谣言。”

　　“真正的谈竹是被自己家里人害死的，我假借她的身份复生。那些人原想再次杀冒名的我，被我识破反击最后我掌控了谈府。”

　　“所以，你做的一场火烧谈府的戏码。谈府的人都死了，没人找的到你知道你的身份。”林烬欢接过话反答。

　　谈竹摇头：“我没自导自演，是东江国君发现了我。我是真的出去玩，逃过一劫。”

　　“东江国君没在找你？”林烬欢不可置信道：“难道你真的会篡改记忆的邪术？”

　　“她找过，但我来到京城了，她就找不到我了。”谈竹眼中疑惑道：“我不会篡改记忆，这都是无稽之谈。”

　　“我的记忆不对不是你的手笔？”林烬欢质问：“我的记忆与其他人的话对不上！”

　　谈竹皱眉抓住她的手腕摸着她的脉搏道：“殿下，你中毒了。”

　　“此毒乃是东江国独有的。”谈竹摸着脉搏的手紧了紧：“是皇帝的茶。”

　　“只有茶水才有可能将毒性发挥地速度变慢。”

　　林烬欢收回手揉揉发红的手腕：“原来，他们是一伙的都想让我死。”

　　“殿下，长信将军或许有苦衷的。他……”林烬欢打断：“本宫从不在意他的背叛，也从未怀疑过他的真心。”

　　“本宫在意的是他从未把她当成家人，事事瞒着本宫。做一些自我感动的事，本宫每一次说的重话都是想让他看看本宫。”

　　谈竹闭口不言，林烬欢再次询问：“那你答应了谁？要做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谈竹突然笑了：“殿下，但你放心。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而我也会得偿所愿。”

　　“你为何不能信任本宫，本宫会帮你夺回你的国家。”谈竹摇头，林烬欢顿住只听谈竹无奈：“殿下帮助属下的已经够多了，况且属下也感谢殿下你对所有的事情都有绝对掌握，并且再次信任我。”

　　“这比任何都重要。”

　　林烬欢太聪明了她不强求：“那你走吧。”

　　谈竹的眸子暗淡转身欲出，林烬欢叫住她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谈竹拽着车帘子的手顿住眼眶红红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声音很轻：“赵愿”

　　谈竹的身影消失无踪，她的身边空荡荡的。落恒、落粟已死，谈竹去完成自己的复仇。而原本人多的闹挺，如今却只剩下昭然，她不允许自己颓然她脊背挺得直直的。

　　她出了马车她依旧高贵美艳心狠手辣，她踏进摄政长公主府挥退下人。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姗姗来迟的昭然刚要请罪被她叫住：“过来坐。”

　　昭然收回要跪的腿坐在一旁，倒着茶水：“您不是说在京城还是要有尊卑有序吗？”

　　“马上，制度就可以推行。这些繁文缛节早晚拔除，只是提前了一些。”林烬欢磨砂这茶杯边缘，昭然也不客套喝着茶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派人去往江南洛川帮助秦飞县令了。”

　　“神武位出身，安全可靠精通商、管。殿下，尽管放心。”

　　林烬欢点头：“落粟，将盒子交给你还交代了什么？”

　　昭然沉思良久道：“他说，殿下莫要为盒子的事责怪长信将军。”

　　“迟砚他很爱您。”

　　落粟真的每做一步都是以她的家人方式处处着想，而她视作家人的迟砚却将她关在门外。

　　“唉”林烬欢声音平静道：“本宫，中毒了。”

　　“东江国特有毒药，应是本宫每次与皇帝议事时喝的茶有问题。”

　　“你怎么就没怀疑过是谈竹给你下的毒？”昭然明显烦躁道：“她背叛你，你还信任她。”

　　“且你都知道她是东江国人，还屡次给她机会。长信将军有些话没错你容易心软，帝王最是无情你这是大忌啊！”

　　“落粟曾说过她的武功奇特，没有内力却能轻功如飞。恐身后有高人指点，且本宫从知她冒名顶替就知道她是东江国人。”林烬欢注视着昭然，叹了口气：“昨夜，我二人说话了。”

　　“本宫，留着她还有用。且本宫真的想知道，幕后推着本宫走的人究竟是谁！”

　　林烬欢将茶水饮尽道：“你接下来的任务是监视谈竹和皇帝，顺便帮我找一找解药。”

　　“不过，不找也行。”

　　“正好，让某人心疼。好，亲自过来与本宫解释。”

　　昭然摇头放下没喝一口的茶水道：“是。”

　　“另外，太师府内和翰林院掌院学士府内查出的赃款和信件已经查清是陛下做的。”

　　“知道了。”林烬欢攥紧桌子一角，指甲微微血迹她微微满足自己心中痴态，寒冷的眸子声音轻柔蛊惑：“放，查清的官员回府。”

　　“你准备一下。”

　　“本宫明日进宫上奏，斩杀暴君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