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尽欢》二两又

53、对峙

　　京城流民回来这一路，林烬欢的名声已经响彻中原，民心高涨。

　　林烬欢集合所有派出的御林军已经在返回京城的路上，林烬欢这一路上已经拦截了不少寻她的信鸽，看到了京城传给她的信，大多数都是皇帝的残暴。

　　林烬欢淡定的看完烧毁，昭然计划着路程算计着时间，并将一封信送往永安城。

　　“东江国和焚天国有什么消息吗？”林烬欢询问，昭然直接答：“有动作了，他们开始上钩朝着中原这边来了。”

　　“正如殿下所料，应该不会超出计划内！”

　　林烬欢意味不明的笑道：“超出计划事情才会更加有趣且更有挣扎感！”

　　“那样的话局势就危险了。”

　　林烬欢话音稳稳道：“若太顺利的话，他们就都不配为我的对手！”

　　第十日，长信将军处斩当日，百姓纷纷骂着皇帝残暴又议论纷纷长公主何时归来，又纷纷惋惜有人想劫法场救迟砚，都被官兵拦下，皇帝坐在一旁笑着疯狂道：“长信将军你最终不还是落到我手中了吗？”

　　“迟砚你的命，终于还是在我手里，我会将你们侮辱我的全部讨回来，你放心你的妻子林烬欢早晚也会下去陪你的。”

　　“你的皇权路上并不孤单，佳人相伴！”

　　“不过在她死之前我必定凌辱一番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怎么不说话迟砚？是觉得要死好不挣扎了吗？”

　　迟砚不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臣奉劝一句说的越多死的越快！”

　　皇帝恼羞成怒道：“刽子手，直接斩了！”

　　“陛下还没到时辰！”

　　“闭嘴！朕做事还轮得到你插嘴？朕的话就是天！”皇帝怒不可遏一刀杀了刽子手怒目圆睁疯了似的，举起刀砍向迟砚。

　　“啊”周围百姓恐惧大喊：“疯了，这皇帝疯了！”

　　“摄政长公主究竟何时归来？希望她快回来组织大局!”百姓的窃窃私语听在皇帝的耳朵里简直是侮辱，他怒吼：“朕才是皇帝，再有瞎说的全都诛九族!”

　　瞬间安静，皇帝举着刀狠狠的劈向迟砚。

　　这么几秒时间仿佛变慢，千钧一发之际，向明救下迟砚，周围官员对视一眼，迟砚会意挣脱锁链，站在一旁厉声道：“诸位百姓有序跟着官兵的指引暂时避险。”

　　百姓也受了惊吓跟着指引都散了，皇帝还没搞清楚状况，提着大刀怒吼：“都愣着干什么？杀了迟砚！”

　　“你真是疯了！”林烬欢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皇帝的身体一颤惊恐的望向声源，只见林烬欢提着剑走过来：“皇帝你想死吗？”

　　皇帝提着的刀因为恐惧掉落吓了他一跳，语无伦次道：“你以为你回来又能怎样，你改变不了事已成定局！”

　　“是吗？”林烬欢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让皇帝心下更加害怕，强装镇定：“京城的一切朕都安排好了，你们都是朕盘中鱼肉！”

　　“你说的是她？”谈竹压着许漫走过来，林烬欢将剑抬起指着许漫的脖颈，美艳的脸此刻仿佛地狱恶鬼低声道：“东江国的事本宫知道的差不多了，你说你在这边被俘虏，卫许会来救你吗？”

　　“林烬欢你放开她，有事冲我来！”皇帝惊慌又不敢上前，林烬欢嗤笑：“皇帝你还真是爱她啊，可你知道吗？她不是东江国君，她只是个替身她最大的主人是焚天国主卫许，许漫是中原人是你的子民！”

　　皇帝表情狰狞：“不可能，不可能！”

　　许漫见着皇帝不可置信，狠下心道：“她说的是真的，对不起我骗了你可我真的是爱你的。”

　　可皇帝现在只沉浸在被欺骗里，许漫不解林烬欢为何回来及时想着便问出口：“可你究竟是何时回来？又怎么恰巧算好时间谈竹又是在何时倒戈的？”

　　许漫根本想不通，不等林烬欢回答谈竹俯下身一字一句道：“赵曼统治东江国之前究竟谁是国主你不清楚吗？”

　　“你是赵愿？”许漫想不通她不是死了且被赵曼和卫许风光大葬，她竟然没死？

　　“你们夺走属于我的王位，占着我的家园，我当然要讨回来？”谈竹一字一句重重道：“我处心积虑必然让你们全都血债血偿！”

　　林烬欢歪头看向皇帝道：“你有什么遗言吗？”

　　“高兴的太早了，赵曼和卫许已经进攻你们来不及了！”许漫说着，林烬欢收回剑走向皇帝道：“你以为长信将军是摆设？还是说东江国和焚天国能打的过中原百万大军？”

　　“另外许漫本宫在告诉你一个消息，卫许是本宫姨母的孩子是本宫的表兄，你说本宫是否该杀他呢？嗯？”

　　此话一出迟砚和官员皆惊，摄政长公主的母妃有一个姐姐，莫非长公主的姨母？是大姨母？可为何觉得不太对呢？

　　林烬欢很快解惑道：“诸位官员不必疑惑，此事本宫的父皇知晓此事，本宫母妃是大女儿而原定入宫为妃的是小女儿，因小姨母私定终身，而恰巧父皇钟意母妃便特许换亲由母妃入宫，小女儿嫁给心上人。”

　　许漫的脸色煞白，原来这一切都是林烬欢的阴谋，所有的一切皆是被算计在内的。她毫无胜算，而皇帝疯了一样指望不上一直低语呢喃：“不可能，不可能。”

　　“朕是皇帝，这是朕的江山，朕是皇帝。”

　　林烬欢吩咐道：“将许漫和林烬欢压入死牢，没本宫命令任何人不得用刑，本宫还有话要问。”

　　“是。”

　　“诸位官员辛苦了，不过战事未平还需诸位共同努力！”林烬欢举起手拱手礼道：“他国的几位已经接近中原，为此我们必须再战。”

　　“是，臣等与中原共存亡！”

　　“迟砚你带回多少兵力？”林烬欢转而问迟砚：“边关是否留兵？”

　　“边关由方圆镇守三十万兵力，各腹地留存兵力总共三十万左右。”迟砚思索道：“带回京城的兵也有十万多。”

　　“够了，本宫分几波带走二十万御林军现今都回来了，而京城暗中军队也有二十万，如今就等东江国与焚天国进攻后一举歼灭！”

　　夜晚的风凉的彻骨，林烬欢在死牢内单独提审许漫：“你是中原人？”

　　“自小被偷随后一直给东江国主卖命？”

　　许漫无所谓道：“我凭什么告诉你？和你说？我从来不是中原人！”

　　林烬欢面色凝重道：“因为当时偷走的孩子有数百个，本宫找到其中一个丢失女儿的大伯，他从始至终都没放弃寻找女儿，本宫多放查证最后锁定你。”

　　“或许不是你但你肯定知道她的下落，是死是活本宫不知。但本宫猜测你活着肯定是带着其他女孩子的希望活下去的，大伯年过五旬你们投放疫病差点死了，如今侥幸存活唯一的愿望是见孩子，若你知道可告诉本宫。”

　　见着许漫不语，她直言：“锁定你是你身上有一枚同心锁玉佩是中原寓意美好的，不管你是不是大伯的孩子，本宫都希望你说实话，因为那个大伯已经来了，现在就在死牢外面等着你的答案。”

　　“若你是你便出去陪他两天，后由本宫处死，若不是本宫也希望你出去亲自告诉大伯真相。”

　　“他等了，寻找了，女儿很多年已经快油尽灯枯，本宫希望你若还有良知就实话实说。”

　　林烬欢等了一会并不说话，她抬脚离开在走至门口时，许漫的声音响起道：“是我也不是我。”

　　“因为那女孩子已经死了，死了的人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给予活着的人，希望有朝一日能见到亲人告诉消息，可这么多年我从未遇到过我们所有人的家人，这是第一个。”

　　“我们当时约定好了，若谁活着遇到对方的父母定要尽最后的孝心，可等的我都放弃了，因为我从未遇到。”

　　“原来还是有人记着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带着其他人的希望活下去的我，都已经分不清谁是谁，谁的故事是自己？我送走了一个有一个姐妹最后只剩下我。”

　　林烬欢抬脚离开道：“我问问他。”

　　林烬欢踏出死牢问大伯：“你还见她吗？”

　　“或许不是你的孩子但是带着你孩子的希望唯一活下去的人。”

　　“她也分不清自己是谁，也不确定是否是你的孩子。”

　　“我见。”大伯说：“这是我得到最真的消息，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当圆了我的愿望。”

　　林烬欢返回又带着许漫出来，许漫从死牢内出来就有些紧张手心都是汗，夜晚黑漆漆的而大伯站在月光下却很亮，许漫挺住脚步，而大伯看见她也怔愣许久。

　　林烬欢等了片刻介绍道：“这姑娘名字叫许漫。”

　　大伯热泪盈眶小声确认般道：“幺儿，囡囡啊。”

　　许漫被这两声亲昵的称呼叫的心软，眼泪从眼眶夺出，大伯率先有上千抱住许漫道：“你是我的囡囡啊，你和你母亲长的简直一样啊！”

　　“你是我的孩子啊，囡囡！”

　　许漫颤抖着手不确认的呢喃道：“爹爹？”

　　“欸”大伯答应：“我是爹爹，你是我的女儿亲生的女儿，没有什么不确定的，你长相就是最好的证明！”

　　“囡囡，我的囡囡！”

　　林烬欢站在一旁她知道血脉的强大，她站在许漫身边一路跟着她，她能感受道她的紧张而她能确定许漫是大伯的女儿还有重要的一点，眉眼只见与大伯是神似，可又没见过大伯的妻子她也不敢确定。

　　如今，大伯的反应是最好的答案，她担心的则是另一个事，她害怕许漫利用大伯逃脱，给卫许报信可既然答应了大伯见孩子这就不在乎了。

　　她想着默默离开，大伯却叫住她：“小欢，谢谢你！”

　　“不客气”林烬欢没回头道：“这是我作为摄政长公主该做的。”

　　“小欢，两日后来接她，我知道她犯了错就该受到处罚，大伯我啊心愿已了，剩下的就是我替她赎罪。”大伯紧握着许漫的手笑着眼中含泪道：“爹爹是中原人，你也是这么多年你流落在外身不由己我知道，是爹爹之过但在家国面前，你我都渺小，要怪就怪爹爹当年没保护好你。”

　　“爹给你道歉，陪爹两天好吗？”

　　“好。”许漫答应。

　　“两日后，本宫到你的住处来接她。”林烬欢说着便离开。

　　她上了马车迟砚坐在车里不满道：“你不应该放虎归山。”

　　“这样只会出现漏洞让许漫有机可乘！”

　　“本宫答应大伯答应百姓就应该做到，本宫不能言而无信。”林烬欢反驳道：“许漫既然承认就有良知，但不管她如何决定这也是她的权利。”

　　“她能被卫许他们利用且爱上皇帝都是因为她缺爱，她有渴望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

　　迟砚自知林烬欢决定的事他无法改变，说了句：“那卫许打过来直接应战吗？”

　　“对，直接杀他们片甲不留，许漫说他们有所行动，很有可能从暗道抵达京城因此今日过后必须全面戒备！”

　　“不是封了吗？”林烬欢道：“皇宫内部有的殿内被皇帝这个疯子打通了，所以说不好有没封的。”

　　“臣明日去查。”

　　这两日安静的吓人，林烬欢时刻警戒着，迟砚将皇宫内所有暗道查的差不多，全都安插人手和机关一旦围攻立刻绞杀！

　　昭然递过信道：“落罂来信，卫许和其他国家开打了边关已经告急，且通过青海帮设立的暗道前往京城。”

　　“终于来了，准备应战，绝地反击！”

　　林烬欢拽住迟砚低声道：“本宫去接许漫，你在这里主持大局！”

　　迟砚点头，林烬欢迅速骑马前往安置大伯的房内，敲门无人响应，林烬欢心下不妙推门而入只见大伯倒在血泊内向门口爬来，林烬欢迅速过去抱住大伯：“发生了什么？”

　　“快去追囡囡，囡囡她走了。”

　　林烬欢迅速吹响召唤神武位的哨子迅速有人现身她吩咐：“去追许漫，活要人，死要见尸，若反抗可就地诛杀！”

　　“是”

　　大伯气息微弱道：“殿下对不起，我没看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