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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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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来了一群被流放的犯人。
他们曾经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却一朝获罪,成了任人宰割的罪奴。
而我一眼看中一对姐妹花,跪在那里如待宰的羔羊,任人挑选。
她们肌肤白皙,身子刚刚抽条,漂亮得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不敢想等长成之后该多娇艳。
不少人恨不得当场就把这对姐妹花拆吃入腹。
两姐妹受了惊吓,抱在一起吓得瑟瑟发抖,哭得梨花带雨。
身为岭南第一纨绔,我最见不得小美人难过,大手一挥买下了姐妹俩。
“走,跟爷回府,叫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我搂着她俩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心喜这钱花得真值!
听说京城贵女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回去就能听她俩弹琴、唱曲。
日子不要太美呦!
“你们把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爷什么都答应你!”
“爷。”左手搂着的那姑娘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小心翼翼地问,“能把我哥哥也带回府吗?”
“路上娘亲、婶娘、弟弟都走了,哥哥要是再没了,我们姐妹俩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我朝着脚下那奄奄一息的男人踢了一脚。
这男人刚不顾死活地冲上去跟想摸他妹的人打成一片,不负众望地吐血晕死过去,他的额头磕破了,唇角挂着一抹惨淡的血迹,头发乱糟糟的。
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被我踢了一脚,他的身子只痉挛了几下,随后再没了动静。
“求求爷别踢我哥哥,他得了重病,刚又吐了血,您可怜可怜我们吧,顺带也买下哥哥!”
小美人跪下来温声细语地哀求我。
我这人就是善良。
心一软,叫侍从掏钱买下了姐妹俩那没用的哥哥。
其实我心疼得滴血,这哥们吐了这么多血能救回来吗?
真可惜了我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该不会要打水漂了吧!
果不其然,银子如流水般地花了出去。
两姐妹不仅不用心伺候我,还天天跑到她哥跟前照顾。
气得我直跺脚。
“别忘了你俩的本分,你俩是老子买回来的官奴!伺候老子的!不好好伺候我,老子断了你哥治病的银子!”
我的一番话,吓傻了两姐妹。
“爷,不要啊!求求您了,我哥哥他不能死啊!”
另一姑娘跪着磕头求我:“爷,我们错了,我们好好伺候您,可别断了我哥救命的银子啊!”
姑娘们哭得梨花带雨。
可我却觉得这笔买卖血亏。
我掐了一把姑娘水灵灵的俏脸:“爷又不是搞慈善的,有钱没处花了,天底下可怜人多了去了,关我什么事?笑话!”
两姑娘没了哥哥,就像没了根的浮萍,只能依附我。
暗恨自己一时心软,买下了兄妹三人。
得知两女孩在家分别排行第五、第六时,我也懒得起名了,直接叫“小五”“小六”。
不过到底心软,小五小六一哭,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我也没了爹娘,家里只我一人,就算有身为广州知府的亲娘舅帮衬,到底是隔了一层。
没了哥哥,两姐妹虽然只能依附我,可心里不知该怎么恨我呢。
拨了几百两银子,请了广州有名的大夫,专门给谢三瞧病。
男人的病有了起色后,我发现他也是个美人。
尽管没走几步便气喘吁吁,他的面容透着一股病态的清秀,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骨子里透着一股世家风范。
只是每当我叫他妹妹跳舞、唱小曲,摸摸姐妹俩那白嫩光滑的小手,再搂搂小蛮腰。
想舒舒服服地靠在小美人的怀里。
那道阴恻恻的视线便如影随形,总叫我觉得不舒坦。
我转身,嘴里噼里啪啦地表达对他的不满。
“老子把你救活,摸你妹一个小手,你成天给老子摆脸子!”
“你拉个臭脸到底给谁看!”
“老子买你回来是花钱买罪受啊!你妹是我的侍妾,摸摸她们还得看你脸色!”
“要不是你妹成天呜呜呜的,老子才不给你花钱治病!”
男人一手撑着墙,脸色惨白惨白的,眸子里闪过泪花。
“我妹妹是清清白白的姑娘。”
他撩起袍子,缓缓跪了下去。
“求陈爷叫她们作侍女,不要把她们当低贱的舞姬乐伎,我这当哥哥的心里难受!”
我一气不过。
“咋了,给老子跳舞唱曲就低贱了?老子又没叫她俩在大庭广众下跳,爷就是图个乐子而已!要不你问你妹愿意不?”
“哥哥,陈爷是好人,我们愿意伺候,你就别管了!”
小五小六有良心,纷纷附和着。
我一挥手:“就是,我是好人,你两个漂亮妹妹我好吃好喝地供着,没有亏待她们半分!”
他抬起眸子,与我对视,声音里带着一丝悲怆:“陈爷会叫她们待客吗?听闻这里的侍妾,经常被主人家送去招待客人!我妹妹又是罪奴之身,由不得自己。”
一听会被主人家送去招待客人,两姐妹吓得瑟缩到了一起,跟个鹌鹑一样。
“爷有那种癖好吗?”
我摸摸脸,问阿兰。
阿兰作为我身边的宠妾,管着我的后院琐事,跟我的大娘子差不多。
她笑了笑:“公子放心,爷平日待下人是宽厚的,府中也只有几位姨娘。”
我努努嘴:“听见没?爷可没亏待过任何一个人!”
谢三真是个古板到极致的人。
不过我府里的下人也不是吃素的,他白天跟我对着干,晚上就有下人替我出气,一盆水浇得他的被褥透心凉,叫他根本睡不了觉,睡不了觉自然伤势就好不了。
谁知,他更狠。
大晚上的竟然跑到院子里吹箫。
箫声幽咽,仿佛带着无尽的愁绪,在静谧夜色中尤为叫人魂牵梦绕,睡不着觉。
吵得管家跑来我跟前抱怨:“老爷,管管谢三吧,大晚上的吹箫,大伙睡不着觉,第二天都无精打采,这怎么干活啊!”
“不错不错,手段够毒!”我拍着大腿,“放心,老爷我去会会他!”
当然,我存心想逗逗这个古板的谢三。
在他常吹箫的院子里,仅隔着一扇门。
听着他箫声响起,我难得地唱起了欢快的闽南小曲。
谢三的箫声微微一顿。
他的箫声透着悲凉之意,连那皎洁的月色都被笼罩上一层萧索之感。
而我的调子欢快活泼。
很快,他就败下阵来。
“姑娘,姑娘,别唱了!你能不能叫在下好好吹完这首曲子!”
“凭什么你能吹,我就不能唱呀!”
不像平日里刻意压低的男人嗓音,我的嗓音其实如百灵鸟一样动听。
我原本是女娇娘。
奈何家中没有男子继承家业。
从小爹娘就把我当男儿一般培养,生怕族里有人会对我不利。
我也不负众望,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歪。
世间女子的条条框框根本对我无用,我就该是个在世间享乐的男人!
凭什么男人能三妻四妾,招花惹草。
而女子却不能。
我偏要左拥右抱,坐享这齐人之福。
“姑娘,在下本高中进士,却因家里犯事,如今身似浮萍,心中苦闷,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在下吗?”
隔着门,听着谢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哭腔。
“谁叫你扰人好梦呢?你在这吹,小女子夜夜睡不着觉,想小郎君,你说怎么办?”
我出言调戏他。
“姑、姑娘,不可孟浪。”
我敢肯定他这会儿耳朵尖肯定红了。
“那你说怎么办?你扰人清梦,害得我想小郎君了!你不是小郎君吗?什么时候叫我见见你?”
“不可不可,在下乃一介罪奴,恐污了姑娘的眼。”
“哼,说什么一介罪奴,不过就是嫌我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京城来的人果然眼高于顶呢!”
“不,不是这样的。我和妹妹在陈府为奴,敢问姑娘是?”
“不告诉你!”
虽然没告诉他我的身份,但他每天蹲在墙角守着我来。
倒是极为执着。
“姑娘,昨日怎么没来?”
隔着一道门,他从门缝中递来了一包糕点。
“我猜你应是这府中的婢女,这是我在街上买的糕点,给两个妹妹送去了点,剩下的没舍得吃,过来拿给你了。”
真是莫名其妙,他怎么就突然对我好上了。
“姑娘,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下妹妹,我一个大男人要是经常闯后院,难免会惹恼陈爷,我怕他会对我妹妹不利!”
哦,原来是为了妹妹来的!
晚上调戏哥哥,白天逗妹妹。
我搞来了几套波斯舞裙,叫两姊妹来跳波斯舞。
没想到连最听话的小六都不愿意穿。
“快穿!”
小六快哭了:“可是这衣服露胳膊露腿,穿起来有伤风化。”
“什么有伤风化,来了这里就要入乡随俗,别忘了你可是爷我买来的罪奴,容不得你们不愿意!”
我拿起波斯舞裙朝小六比划着,“瞅瞅多合身,穿了露个小蛮腰,再跳个舞,别提多好看了!”
“可是,我从没穿过这样的裙子!”
“快点!”说了半天,两姊妹仍是不愿意穿。
我虎着脸,“不穿不跳是吧?信不信老子把你俩卖到南洋去!”
“别卖了!我们穿,我们穿!”
两姐妹迟疑不决地换上了裙子,摇身一变成为身着波斯服饰的女子,浑身洋溢着浓郁的异域风情,刹那间让我看得愣住了。
“好漂亮!”
小五小六不愧是美人胚子。
不过我叫来她俩的哥哥,姐妹俩伴舞,哥哥吹箫。
再好不过!
他的箫声也算有了用武之地。
谢三一来,就败坏我的好兴致。
他惊诧地望着两个妹妹穿着衣不蔽体的服饰,崩溃地朝我又跪了下来。
“陈爷,求你饶过我妹妹,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来,那你坐爷怀里,一起看你妹妹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