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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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岭线的任务，是她自己报的。
不是调令，也不是派遣，是她亲自去找了任务官，站在书案前写下自己名字那种“自愿”。
官吏看了她一眼：“这里是封岭，非灾即战，你一个人去？”
她点头：“一个人。”
“你没带符使？”
“够了。”
她不等劝，也没解释，留下文书，转身走了。
她走得很稳，不像是赌气，也不像是想借苦难让谁愧疚。
她是真的想试试：离开她，她还能走多远？
?
封岭路上风极大。
她翻第二座山时，膝上压了一道石雪，裂开旧伤。
她没说。
她找了个旧林洞，生火、敷药、调息，全程一声不响。
她学会了一个人应对所有事，也学会了什么事不该指望有人来救。
第三夜雪停时，她梦见了清音院。
梦里她坐在那张石桌旁，岑稚站在对面。
她像从前那样问她：“这题你解了吗？”
她没应。
她只是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
笑得有点像告别
她醒来后，坐了很久。
雪静了，风小了，天未亮。
这一路很苦，但她知道——
她终于是在为自己往前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