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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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阴霾未散，在高空见不到一缕阳光，林眠精疲力尽窝在应照怀里打瞌睡，眼睛半睁不睁，伸出一只手感受着拂过面颊的风。
潮湿，冰冷，但没有魔气，干净带着股奇特的焦油味。
他们回到了凡间。
上一次闻到这种气味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微微有些不适应，垂下眼帘将手收了回去。
“原来你回的不是魔界，”许久他昏昏沉沉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嘶哑到几近破音，“我以为恢复记忆之后你会第一时间去那看看。”
应照腾出一只手，绕过他脖颈把手抓住塞进怀里，在上面一笔一划写：“那里太丑，没必要。”
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当年我说那儿太丑的时候你还和我生了气。
“……那是骗你的。”
林眠抬眼看着他。
应照娴熟揉他的后腰，在皮肉大片吻痕淤青上注入治疗灵力，声音听上去没有半分心虚：“那个时候只要我生气，你的脾气就会特别好……脸皮也会特别厚，有时候为了哄我，会答应一些平时不愿意做的事情。”
林眠：“……”
“我喜欢你……为了哄我坐上来。”
他额角青筋突突狂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应照低声笑起来，掐紧他的腰，鼻尖挨着鼻尖又灌了两口灵力。
灌完，亲了亲汗水莹莹的眉心：“还疼吗？”
林眠低垂着眼不看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应照三刀剁了回蘅芜宫找暮南情，然而应照一刻不停地翻旧账，几分钟后终于忍无可忍抬起头：“你下次让我这样做试试？”
“我可不会指着你喊先生。”
林眠眉梢一抽：“我那时候神智正常吗？”
“……”
应照不吭声。
林眠说：“行，就算我对着你喊了别人的名字，但后来我不也乖乖道歉了，甚至还答应给你……给你……所以到底是谁死咬着这件事不放，把我折腾得半死不活？！”
他气得眼都红了，下意识伸脚狠踢应照下身，却不料扯到伤口，疼得他无意识嘶了一声，生理性眼泪流了一脸。
应照瞬间顾不上还隐隐作痛的下身，立刻抱紧他低声下气哄，连“下次你上我，想上几次就上几次”这种违心话都嘟哝出来了，才让人重新躺回自己怀里，乖乖巧巧由他亲，青葱似的修长手指埋进他掌心里。
“……我不生气你折腾我，”许久林眠低声说，指尖勾着袖口布料有一下没一下扯动，像极了安抚，“发-情期谁都控制不住……凶点也没什么，但是你不能……你不能说……”
他一张脸烧透了，像是被天边晚霞浸-透了。应照立刻get并且秒懂，眸色微沉精神兴奋但非常假模假样地指天发誓：“下次绝对不说了，再说让雷劈死我。”
林眠一巴掌扇在他嘴上，怒道：“你就不能发个别的誓吗？！”
应照深沉的眸底浮现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从口袋里掏出金丝绒包裹小盒，打开掏出对戒，取出一个伸到林眠手里：“那这个……”
林眠拿过戴到左手无名指上，湿润的长睫轻颤，半晌拿过另外一个给应照戴上。
“喏。”
他把手指探到应照唇边出示了下，继而仰起头，红着耳根和应照接了个温柔的吻。
“下次不能这样了，”气息交缠中他轻声说，语气跟哄小孩似的，“小孩子说那么脏的……像什么样子。”
应照嗯了一声，偏头亲了亲他的鼻尖，留下暧昧的湿润水渍。
“下次绝对不会。”
……
凡间的屋子没多大变化，毕竟出发前应照在门口和窗边设下了九九八十一条禁-忌，别说神魔妖精了，就连一头野蚊子都飞不进来。
两人换了鞋走进客厅，林眠有气无力被抱着放进沙发，后腰刚一接触到软垫就弓着腰哆嗦往前缩，双臂死死抱着脖颈不撒手。
应照察觉到他的恐惧，刚刚松开的手重新放回脖颈侧，轻柔地拍抚，转了个身自己做靠垫坐在了沙发上。
林眠眼眶湿红一圈，泪珠不要命往下淌，衣领上一片濡湿，搭在肩膀上的手指无意识收紧。
“疼……”他抽着气，“你就不能选一个……柔软一点的布料吗？”
应照嘴角噙着笑，不敢说这沙发已经铺了一层最柔软的绒毯，正常人一坐下甚至都会嫌弃太过于柔软，腰腹丝毫没有支撑力地深陷进去。他抚摸着后背安慰了一会，偏头亲了亲耳尖。
“那我带你回卧室？”
“不去。”这句话的杀伤力堪比世界爆炸火山喷发玉清兵临家门口，林眠浑身一抖想也不想直接了当拒绝，抖着两条腿挣扎下地，“我走走就好……你放我下来。”
应照捏着他脚踝：“好啊……不过等等我给你穿上鞋……宝贝你躲什么？我这么恐怖吗？”
林眠默不吱声挣开他的手，抿唇往后退了一步。
他轻声说：“你自己去照镜子。”
应照轻笑，抓住他手腕把人重新抱进怀里，低头亲吻他的眉心：“何必呢？你又看不见，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关系不是吗？”
他的气息带着一股让人沉醉的甜香，林眠毫无防备被扑了满脸，恍惚间觉得呼吸都有些飘忽：“……反正你就是很恐……嗯……把手挪开，我要去厨房，冰箱里还有半盒巧克力——啊！”
身体悬空，他浑身绷紧，下意识抬手搂住应照的脖颈，旋即察觉他贴着耳尖笑，把滚烫的气息全部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
“不会坏，别找借口，你明明也……”
林眠一巴掌扇着他后颈上：“闭嘴！”
那一巴掌就算是含了十成十力道在此刻对应照来说都轻如浮云，他哼笑把人抄起，换了个姿势，下颌抵住发顶。
“就不。”
空气中那股甜香更加浓郁，亲吻铺天盖地，落雨般洒在发顶和脸上。林眠有些难受地别开头，旋即被人揉着发顶按在颈窝里，咬住了后颈上一块软肉。
他敏感的嘶了一声，浑身冒出细密的冷汗，察觉到牙齿因为这一声犹豫地松开了一些，很快沿着皮肉缓缓下滑，停在了那块被拔出了锁魂钉的伤口上。
应照轻轻含-住了那块伤口。
舌尖上的倒刺猝然刮过皮肤，带来异样的刺痒和热度，林眠哑然失声，挣扎着想躲开，却被应照强行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滚烫的热度熏得他浑身发烫。
他气息奄奄：“你干什么……我记得家里有碘伏，就在药箱里，旁边还有棉签，你没必要……啊！”
伤口被咬住的感觉几乎难以用语言形容，但这种极致的怪异却又是那样无法忍受，他瞪着眼睛慌忙伸出手去拍应照的脸，却被对方找准机会抓住舔了一口。
倒刺刮过，那片皮肤瞬间滚烫起来。
林眠发出一声连自己都没有听到的惊喘，旋即所有声音都被手指堵回咽喉，什么都发不出来。
应照就着相拥的姿势舔吻而下，将林眠浑身上下都吻了一遍，直到对方再也无法忍受地剧烈挣扎起来，才缓缓上移，在眼皮上落下最后一个湿-漉-漉的吻，抱着人走进卧室，放在床上。
林眠浑身力气都被他磨干净了，躺进床中的瞬间就扯过被子死死裹住自己，偏头把脸埋进柔软的，刚刚换过的干净枕头里。
应照快速洗漱完也上了床，把他揽进怀里，抓着手指揉-捏上面的牙印。
“当年捡到我的时候，真的没认出来我就是那条龙吗？”
林眠半阖着眼快要睡过去：“没有……我以为你会回妖界……又或者去鬼界魔界躲一躲，没想到你居然就傻傻的藏在凡间……”
“你希望我去妖界？”
“……”
甜香扑鼻，烧尽了林眠的理智，他昏昏沉沉怔了好半晌，才慢吞吞小声回答：“我拜托沈图南在妖界给你找了个师傅……”
“为什么不收我当灵宠？”
“……妖界更适合你生长，何况沈图南找的师傅比我靠谱多了……”
也不知道是那个字说漏了，应照那根在他掌心乱划的手指蓦然僵住：“……你原本没有打算下凡？”
林眠半个哈欠紧急吞回去，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迟钝地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应照说：“那后来为什么又会……什么改变了你的计划？”
……
林眠脑中一片混乱，满心都是对自己说错话的悔恨，压根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应照却不由他，抓着他的手：“是因为救我吗？”
“是不是因为那次违抗他的命令救我，这才被叶听松逼下九重天……你的仙骨是不是也是那个时候被拔的？”
林眠：“……”
他眼角微微抽搐，心想这条龙发-情之后怎么好像变聪明了很多，但忍了忍一个字没说，缩着脖子把脸埋进由应照的肩膀和臂弯组成的温暖怀抱里。
应照这一次却是铁了心思要问出答案，见状立刻捏住他后脖颈，威胁一般轻轻揉了揉，指尖抵在他最敏感的那块皮肉上恶意的摩挲。
“说话。”
林眠抿唇去拍他的手，却被一把攥住，压-在唇边舔了舔手腕。
这几乎算是一个暗示性的动作，以前两人……某人单方面要施加刑罚的时候就会这样抓着林眠的手腕轻轻舔吻，本质上是一种讨好和央求，但可惜都是嘴头说说的，想做什么根本拦不住。
不过更像一种威胁和暗示，林眠瞬间浑身一哆嗦，本能挣脱束缚手脚并用往后缩，抵在墙根拿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
“都过去了，”他轻声安抚，“都过去很久了，再提起又有什么意义……应照！”
话没说完就被一只大手捏着脚踝拖过去，应照的气息扑面而来，闻上去像快要爆炸的炸弹。
“我想知道，不行吗？”
林眠呢-喃了一句脏话，短暂的沉默后伸手用力攀上肩膀，抬头亲了亲应照滚烫的面颊。
“……知道又不能改变什么……”
拔都拔了，难道还能安回去吗？
他在心底迷迷糊糊吐槽，随即察觉搂在腰间的手臂收紧了，热度更甚，烫的他当机立断毫不犹豫改口：“何况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喏，亲你一下，让我睡一觉好不好？”
应照没有因为这一点点小小的让步而放弃，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慢条斯理地掀开被子，抱起他坐到自己腰上，手掌包住了脖颈。
“不好。”
“等等……应照等——”
指尖捏住软肉开始揉，每一次都带起一阵涟漪。
身体简直要烧起来，林眠强迫自己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单手抵住胸口拉开距离，无可奈何的妥协：“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听，我真不行了，你总得让我养两天伤吧……不准解我的衣服……应照！”
滋啦！
林眠急切的话头一滞，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被8????灌了。
他：“……”
他转身下床就跑，但下一秒就被掐着脚踝脱回床上。
发-情期的龙族不容许自己的伴侣出现任何意外，滚烫的手指在短暂的摩挲了那截雪白的皮肤后，就在上面轻重有度地画下了禁锢行动的禁咒。
一气呵成。
林眠的双腿终于失去了任何支撑能力，颓然跌坐在了应照结实的腹肌上。
而后者扶着他，自下而上吮吸他，用自己周身散发的，具有催情作用的甜香去勾-引他，轻声说：“你是因为我受的伤，对不对？”
“……”
“那时你体弱多病，身子虚软，连两次都抗不过，也是因为刚刚受过重刑……”
“之后三番两次高烧不退，连半点仙力都使不出来，也是因为你的内伤完全愈合不了……”
指尖挑开了什么，冷风呼啸灌入，林眠昏沉的意识被冰得猛然一浮，旋即拼了命的后退想要逃开他的手掌。但成年龙族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他无法抗衡的程度，强悍的力道让他即使挣扎到伤口开裂都没能挪开哪怕分毫。
“对不对？”
情香烧到了极致，热气将一切冷静的思考都烧成灰烬。
应照伸手轻轻抚摸掌下温暖柔软的皮肉，富有技巧地挑-逗起来，残忍地将最后一捧火也点燃了。
“对不对？”
炽热的情-欲终于烧毁了所有自持，林眠发出一声低弱的呻-吟，灵力交融后对另一半气息的极端渴求迫使他追逐着应照的手弯下腰，头抵着头，嘴唇无助而颤-栗地微微张着，露出一截鲜红的舌尖，探入唇中贪-婪的汲取一丝气息。
“……只是被抽了几根骨头……”
应照低沉地笑起来，笑声随着震动的胸腔传递到林眠指尖，他本能想要抬起头，却被揉着发顶重新按了下去。
——其实如果此刻他还看得见的话，就能发现应照眼底满是暴怒的红血丝，整张脸英俊而邪气，压抑着深深的怒气和更加深沉的，浓重的心疼和爱意。
“说得好轻巧。”他低沉地说，“可是我知道，仙人被抽骨头，等同于要他半条命。”
“……你明明很怕疼的，却因为我做到这个份上……”
“却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林眠不可自控的颤-抖起来，后颈粗糙而布满伤痕的手掌开始轻轻揉-捏光滑的皮肤，如同猛兽对待即将吞吃入腹的猎物。他轻咬舌尖想要稍微清醒一些，旋即却被应照扳开牙关，渡进去辛辣的酒液。
冰冷刺-激的酒水让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在昏沉之中捡回了自己的声音：“不……”
“喝下去，这里面有一点……能让你保持体力的东西，”应照扯开自己十分钟前穿的睡衣，话中带着令人发颤的冷意，“否则待会……我担心你哭晕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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