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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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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黎心炸了,本想着再甩他几个耳光,但双手被桎梏在毯子里,动弹不得:“你恶不恶心!别这么喊我!”
蔺修言一手环抱着她,一手拎着她那双昂贵的小高跟,朝一旁的经理道:“去开一间房。”
震惊之下,围观的宾客都不自觉给两人让了条道,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人过于亲密的交往场景。
这里的动静也传到了前厅,沈容的合作谈到一半,听见“应黎心”几个字眼,也随着人潮急匆匆跑了出来,正好与抱着应黎心的蔺修言打了个照面。
“蔺修言?你怎么……你把她怎么了?”
蔺修言理也没理他,越过他径直往外走,附耳低声提醒应黎心道:“宝宝要是敢向他求救,我就跟他们说,我是你男朋友。”
虽然他早就想这么做,但暂时还不行。这种事情,必须得应黎心亲口答应才有意思。虽说他攒今晚这个局,本就是为了套牢应黎心。
两个都是贱人!应黎心哪里还有心情看什么狗咬狗,她把脸藏进毛毯里,妄想着能借此挽回点自己的脸面。
“心心……”沈容只来得及喊出两个字眼,眼前的人就不见了踪影。他明白他不该追上去,比起蔺修言,心心此刻应该更不待见他吧。
他环顾一圈,道:“今晚的事情,希望大家代为保密。”不论是应黎心与蔺修言的关系,还是应黎心丢脸的事,他都不希望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
这家酒店是蔺氏旗下的,经理是个相当有眼色的人精,为两人开了一间豪华的套房。
蔺修言把应黎心放到那张铺着浮夸红玫瑰花瓣装饰的圆形床上,她的脸还埋在毛毯里,脸色惨白,但双唇却反常的殷红。
“宝宝现在看起来特别可爱。”他一边说,一边凑上前吻她,就连水湿的口红也被他吻得晕散。应黎心好不容易从毛毯里将两只手抽了出来,不过一巴掌还没挥出去,就被他紧攥着高举过头顶。
她抬脚踹他:“你真的很恶心知不知道……”
蔺修言偏偏趁着她张口骂他时将舌头探了进去,另一只空闲的手捏住她的脸颊,以确保她无法把嘴合上。
大小姐的嘴说话再难听,尝起来也是甜的。他把她抱到厕所玄关,将她放到洗手台上,低声问她:“宝宝,让我当你男朋友好不好?答应我的话,我就放你哥哥一马。”
她没动,一双漂亮莹润的眼睛还死死瞪着他,一副要把他吃掉的凶狠表情。他诱哄道:“和我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会好好保护宝宝,想要什么包包、裙子、首饰,我都给你买。我还不会像应繁似的,天天盯着你。”
“……”应黎心挣扎的幅度慢慢降低,似乎真的把他的话听了进去。真好骗啊,只有被拴起来,才不会轻易被人骗走吧。
“你想也别想!我才不和贱狗谈恋爱,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你居然敢咬我!”
说话还真难听啊,不过没关系,他就喜欢她张牙舞爪的样子。难以吃进嘴里的东西,吃起来才最香甜。
蔺修言耐心解释:“你不是说我是贱狗吗?大小姐,会咬人的才叫狗。汪汪。”
“你有病……”厕所玄关灯光暧昧,在这个不大的空间内漫淌着,投下几个类似红色爱心的剪影。
蔺修言脱了浸湿的西装外套,只穿着白色的衬衫,饱满的胸肌将衣服撑出一个显眼的轮廓。他静静地望着她,对她的垂涎与渴望,就像她的厌恶一样显而易见。
他想得到应黎心,这么多年里,他第一次像这样明晰自己的野心。他想让她像今晚一样直视着他,也只直视着他。
这种霸道的感情,应该称之为爱吗?他原以为这个字离他很远。可仔细想想,他爱应黎心什么呢?她的坏脾气?她姣好的身体?
应黎心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他偏偏就喜欢她。
蔺修言怜爱地在她唇边落下一吻,淡声问她:“宝宝为什么不要我当你的男朋友。明明沈容可以,梁越也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因为你又老又丑又恶心!”她恨恨地想,如果手边有把刀,她肯定要狠狠给她一刀,这样的话,应繁安全了,她也安全了。
可惜什么也没有。她眼睁睁看着蔺修言在她身前蹲下,单手握住她赤裸的脚。他居然在吻她的脚背,触感濡湿滚烫,顺着脚腕、小腿,一点点往上攀爬。这个贱人,居然还伸了舌头!
应黎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是被恶心的。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蔺修言抱进了浴室里。她站也站不住,被他一手握住手腕按在墙上,一手扒了个干净。
他像只狗一样在她颈肩浅吻深嗅,脑海中似乎有一道嗓音隐隐牵引着他:
“来吧,蔺修言,遵从你的内心。对她做你一直都想做的事,这样的话,她就会属于你了,无论她是否愿意。你也不希望她从你手中逃开吧?”
应黎心先是骂,再是喊,然后是哭。她抓挠他的背脊,像猫一样,接着啃咬他,菟丝子似的攀附着他,紧紧的。从她隐忍的颤抖中,蔺修言品尝到了她的痛苦,如同她的眼泪一般苦涩。
这扇门没锁。
沈容静静地站在这只属于他的装着薛定谔的猫的盒子前。他知道是蔺修言故意的,他希望他走进这扇门。
他最终也没按捺住心里这只蠢蠢欲动的魔鬼,推开门,一脚踏了进去。屋里静悄悄的,地上淌着一道隐形的水渍,蔺修言就是顺着这道水渍,将应黎心抱了进去。
顺着这道水渍,他小心翼翼地往屋里走。他屏住了呼吸。房间里不见人影,浴室里传来细碎的水声,透明的玻璃门上,映着一只纤细的手。
他认得出来,因为这只手,他曾经在夜里吻了上百遍。他似乎总是在错过,无论是今日的泳池,还是过去应黎心还跟在他身后跑的时候。
他原来,从来没有讨厌过她,他只是恨自己无法得到她的另眼相待。
沈容转过身,原路退了出去。这一次,他紧紧合上了门。
这个夜才刚刚开始。
蔺修言从身后紧紧抱着应黎心,她用手指扣着他的指节,但因为热水湿滑,只在他手背上留下几道红肿的划痕。
她又开始痉挛和呕吐了,应激使她变得敏感而恐惧,她死死攥着蔺修言的手腕,不知道是在阻止他,还是攀附他。
蔺修言舔舐着她的耳廓,他告诉她:“我想要的东西,还从没有得不到的。宝宝,你也是其中之一。
“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无论是你,还是应繁,死或生都只是我一句话的事。”
应黎心挣扎的动作一顿,终于停了下来,纤瘦的身体微微蜷曲起。
“宝宝,心心,我一定会做得比他们都要好。让我做你的狗好不好?”
她没回应他的祈求,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也高傲得像只天鹅。讨人喜欢。
好不容易抓到应黎心这只滑手泥鳅,他可不会轻易把她放跑了。他得让她认清楚,究竟谁才是她唯一的主人。
应黎心像喝醉了一样,双腿酥软,恍恍惚惚,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直到她被擦干、套上浴袍,然后被安放到干净的大床上。
蔺修言凑近吻她时,才发觉她终于迟钝地哭了,哭得面色红润,像只破碎的瓷娃娃。很可怜,也很可爱。他怜爱地浅吻着她。
后半夜,无论蔺修言对她做什么,她都一动不动,像睡着了,乖巧地躺在她怀里。与此相反,他睡了近年来最好的一觉。
应黎心从没遭受过如此大的羞辱,她没像现在一样愤怒过。蔺修言的呼吸打在她的后脖颈,她痉挛的胃部也跟着隐隐作痛。
等确认他陷入沉睡时,她从他怀里钻出来,然后拿起果盘旁那把尖锐的水果刀,朝着熟睡的蔺修言高高举起——
刀尖没入血肉,是一种微妙却痛快的触感,血汩汩蔓延一床,在白色被褥上绽开了朵朵红梅。
蔺修言单手握着刀刃,贴着她的耳朵,道:“大小姐,这一次,你是真的逃不开了。谁也救不了你。”
他在笑。
蔺修言被送入了手术室,万幸的是,在应繁的操持下,这件事没透露半点风声,就连应母应父也不知道。但不可否认,应黎心亲手给蔺修言送了一个足以拿捏应家的把柄。
应黎心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她恢复了从前那副张牙舞爪又可怜兮兮的样子,瑟缩在哥哥怀里掉眼泪。
应繁像小时候一样,将她紧搂怀中,一遍遍安抚她:“别担心宝宝,交给哥哥处理。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虽然应繁恨不得他去死,但绝非此刻。无论如何,应黎心不能出事。
“抱歉,宝宝,哥哥不该让你和他出门的。”今晚他本该来找应黎心,只是却恰巧被一桩外地的合作绊住了脚步。现在看来,是蔺修言的手笔。
大不了把整个应家赔出去,又不是赔不起,他只担心往后给不了妹妹更好的生活。
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一场手术过后,蔺修言又活了过来。
看见站在病房门口的应黎心,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意吟吟地示意:“宝宝,站在门外做什么?过来。”
这条疯狗。
应繁将她拉到一边,柔声哄道:“宝宝先休息会儿,这件事情让哥哥解决。”应黎心现在一见蔺修言就应激。
蔺修言的确有些事情想和应繁聊聊。事实证明他才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应黎心与荣耀皆归于他。
应繁开门见山道:“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钱?还是地?心心绝对不能因此坐牢,所以你直说就好。”
“我想这很明显了。我不缺钱,也不缺地。”他压低了嗓音,“我只想要应黎心,以及,你离她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