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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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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吧!”应黎心终于忍无可忍,“恶心死了你。”
“宝宝很讨厌我?”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讨厌,恨不得你去死,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
蔺修言扬了下眉,垂下眼,沉默地睨着她,直到她禁不住后退一步,他才低声道:“没关系,我喜欢宝宝就够了。”
“你这是喜欢我?你对我做那种恶心的事,还把我哥哥赶走,你现在却告诉我,你喜欢我?”
对上她那双漂亮灵动的眼睛,就连蔺修言也不由得动摇了一瞬。“真的。”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应黎心也笑了:“那你就去死吧。你死了我就开心了。”像孩子一样的应黎心,实在很难隐藏自己的情绪,她可是真心实意想让蔺修言去死。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他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嗓音更沉几分,“你想都不要想。就算我死了,也一定会让你陪葬。”
应黎心挣扎了两下,直到他手一松,她才踩着拖鞋哒哒哒往楼下跑,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骂他。
跑到楼下,应母问她:“蔺总呢?去洗个手吧,该吃饭了。”
“那个贱……”她匆匆改口,“他还在楼上,不用管他。”
应繁突然就离开妹妹出了国,应母敏锐地察觉到情况有异,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问起应黎心,她又是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
“心心,你和蔺修言,又是怎么回事?”应母将她拉到一旁,“心心喜欢他吗?”
“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贱……”
话没说完,腰间就多了一只臂膀,蔺修言将她揽入怀中,死死锢着她的腰肢:“心心说什么?”
应黎心不敢挣脱他,只好道:“妈,我饿了,快吃饭吧。”
这顿饭吃得还算平静,只是应黎心将他夹进碗里的菜一点不剩地丢了出来:“不要,倒胃口。”只是不知道说的是菜,还是人。
应母提醒道:“心心,不可以对客人没礼貌。”虽然是责备的话语,却没什么责备的语气。蔺修言也从流转的家庭氛围中,意识到应黎心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公主,众星拱月的大小姐。世界,是围绕着她转动的。
“伯母,伯父,我和心心是想,既然恋爱了,就该搬出来住。今天,我是来帮心心收拾行李的。”
应父想也没想就摔了筷子:“我不同意。心心这还是孩子呢。”
蔺修言没回答,藏在桌下的手,却不着痕迹地环上了应黎心的腰肢,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腰线。偏偏应黎心拿他没办法。
“只是住一阵子,你们别担心。”她推了碗筷,“我犯恶心,不吃了,你们慢用。”
蔺修言也跟着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多叨扰。二位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心心的。”
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应父叹了口气:“这蔺修言倒比沈容顺眼点,但心心看着对他也没那意思。”
“心心的意思除了应繁,谁能猜得准呢。说不准是喜欢的,要真不喜欢,按照心心那个性,早就掀桌走人了。”应母笑笑,“行了,吃你的饭。”
应黎心这趟回到应宅,其实什么也没带。据蔺修言所说,他早就准备好了。
等真正进入蔺宅时,应黎心才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疯子,居然在应宅准备了一间和她在应宅一模一样的房间,小到墙纸配饰,大到定制的衣柜桌椅,全都一模一样。
不敢想象蔺修言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布置出来的,平时是不是一直在暗地里窥视着她。光是想想,应黎心就反射性地作呕。
早知道,就该把这种福气留给应繁自己好好享受。
咔哒一声,屋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应黎心转过头,就撞上了蔺修言在夜色里微笑的脸。他关了灯。
“现在,宝宝,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应黎心被他吓得后退一步:“蔺修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让宝宝听话的意思。”他暧昧地贴上她的背脊,应黎心应激似的打了个寒颤。
她伸出手,试图把他推开:“等等!我,我想先喝点水。”
蔺修言垂下眼,那双幽深的眼眸审视着她,等她紧张得咽了口口水,才淡淡笑开:“去吧。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她松了口气,几步走出房间,往楼下跑。
蔺宅大而空旷,保姆阿姨早已休息,整个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应黎心从热水器里倒了杯温水,又从兜里翻出来一包药,一点不剩地洒进水里,用筷子搅匀。
她端着这杯水,又回到了楼上那个为她准备的房间。蔺修言坐在一侧的懒人沙发上,单手支着下颌,朝她招招手:“宝宝,过来。”
应黎心讪笑着走近,把水杯塞进他手里:“你一定也渴了,蔺修言,你也喝一口吧。”
他看看手里的水,又看看应黎心,面上的神色变得有几分微妙。就像是故意捉弄她似的,他先是作势将水杯递到唇边,等应黎心紧张得不自觉掐他的指节时,又把水杯重新放下:“但我不渴。”
“……”望着他笑意吟吟的眼睛,应黎心几乎要以为他发现了些什么。这是她前几天买来的老鼠药,这个量,足够蔺修言死好几次。这都是他自找的,他该死!
她已经受够了,她受够了受这贱男人的要挟,也受够了被他当作宠物一样逗弄。与其这样,还不如拉着他一起下地狱呢。
“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让宝宝白费心思呢。”蔺修言瞥了应黎心一眼,耳后仰头将这杯掺了药的水一饮而尽。
她终于做到了,蔺修言这次一定是死定了。
但没等应黎心笑出声,他就钳制着她的后颈,强硬地垂首吻了下来,连那药也给她渡了满满一口。
应黎心吓得瞪大了眼,急忙手脚并用地将他推开,不住地扣弄喉咙,想把那口要命的水吐出来:“蔺修言,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他好整以暇,欣赏着她当下的丑态,“知道宝宝往水里加了药?”
这个贱人,就连死了也要她陪葬!她软倒在地,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还不赶快报警?我快要死了!”
见她这副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蔺修言反而低笑一声,怜爱地拍拍她的背脊:“能和宝宝一起赴死,我很乐意。”
“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就凭你,你也配?”
她撇清关系的话语落下,蔺修言的脸色猝然冷了几个度:“是吗。看来只是一味忍让的话,宠物会恃宠而骄的。”
应黎心拼命伸手够那只被她丢在床上的手提包,但还没得逞,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死不了的,同样的招数,宝宝难道还想用第二次吗?”蔺修言捋着她垂落耳边的鬓发,语气愉悦,“还好,我早就把宝宝的药换了,否则,宝宝今天可要为我这个贱人殉情了呢。”
她几度尝试,都没能从地上站起,双腿软得像面条,尾椎骨燃起熟悉的燥热,她蜷缩在地:“你换成了什么?”
“自然是一点点,助兴的药。今晚过后,宝宝就会乖乖的,对吧?”
“你这个——变态!”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心心不就知道吗?我是个变态,还是个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变态。”蔺修言笑吟吟地示意,“跪好,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现在可不会有人救得了你,万一我一个不高兴,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虽然心心不乖的时候也很可爱,但当宠物,当然还是乖一点的好。如果学不会怎么听话,你就别想离开这个房间了。”说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条软鞭。
软鞭是助兴款,表面包裹着棉布,打起人来不会多疼,此刻却能把身娇肉贵、细皮嫩肉的大小姐吓个半死。
哥哥不在身边,她无人可求救。吃下的药在脑海里蛄蛹翻腾,烧得她头脑发昏,她立马换了一副脸面,可怜兮兮地膝行到他腿边:“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
她一向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显得更可怜,眼泪扑簌簌地流,声音放软了,温热的手搭在他腿膝之上,哭得梨花带雨。
“不好。”虽然这么说,但当用木质鞭柄托起她的下颌时,他又不由得有几分心软,也品出了几分不同的味道。
平时张牙舞爪、牙尖嘴利的应黎心,这会儿乖顺得像只家养兔子。就好像现在他无论对她做些什么,都是被准许的。
蔺修言半捏着她下颌的手,不由得多加了点气力,似乎觉察他的心软,她立刻像菟丝子一样攀了上来,展示自己惹人怜惜的一面。
“闭嘴。”话落,她的哭声收敛了几分,但仍然像猫一样哼唧。
“你捏得我很疼。”
蔺修言盯着她被咬得发红的下唇,道:“喊主人。”
这个贱人,又发什么疯。应黎心紧紧抿着唇,不肯泄露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