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劫》唐玄晚

13、三界宴

　　三界诊所的清晨，一位身披黑斗篷的高大身影鬼鬼祟祟地溜进后门。

　　"医、医仙在吗？"来人压低嗓音，手指不安地绞着斗篷边缘。

　　白璃正在研磨药材，头也不抬："魔界左使？右使？还是......"

　　斗篷猛地被掀开，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魔尊夜阑。这位令三界闻风丧胆的魔界之主，此刻脸色涨红，眼神飘忽："本座......就是路过......"

　　小青从房梁上倒吊下来，蛇信子几乎戳到魔尊鼻尖："哟，这不是上次吃坏肚子的那位吗？"

　　魔尊后退三步，撞翻了药架："胡说什么！本座只是......"他声音越来越小，"......来复查。"

　　白璃挑眉："复查？"

　　魔尊一咬牙，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药方："就、就是上次那个......痔疮药......"

　　小青："噗——"

　　女娲不知何时出现在窗边，啃着桃子点评："魔气郁结，久坐成疾，建议多运动。"

　　魔尊羞愤欲死，化作黑烟遁走，留下一袋魔晶当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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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霜冷着脸站在湖边，银白龙鳞在阳光下泛着七彩光泽——那是被女娲恶作剧涂的。

　　"三个月。"她咬牙切齿，"整整三个月没理她。"

　　白璃忍笑递过一瓶药水："用这个洗，三天就能褪色。"

　　敖霜接过药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急。"

　　当晚，女娲的祥云变成了荧光粉，发簪上的珍珠被换成会发光的夜明珠，连腰带都莫名其妙地系成了蝴蝶结。

　　"敖！霜！"三十三重天传来怒吼。

　　小青嗑着瓜子点评："这波啊，这波叫七彩祥云配荧光粉，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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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璃整理药柜时，不小心碰掉了青鳞戒。戒指滚落在地，"咔嗒"一声裂开一条缝，露出一张泛黄的纸条。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展开。

　　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

　　"姐姐：
　　今天偷了你的玉髓芝，但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你原谅我，我就把上次藏的桃子分你一半。
　　——小青"

　　字迹潦草得像鬼画符，还沾着可疑的水渍（可能是口水）。

　　小青从后院冲进来，见状龙鳞都炸开了："不许看！"

　　她扑上去抢纸条，两人滚作一团。女娲恰巧推门而入，见状挑眉："本座来得不是时候？"

　　白璃红着脸把纸条塞回戒指："不，您来得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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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山寺的小沙弥又来了，这次抱着一盆蔫头耷脑的莲花。

　　"师父说......"小沙弥怯生生道，"这花被魔气污染了，求白医仙救救它。"

　　白璃检查后发现，莲花只是缺水。她舀了一瓢西湖水浇下去，花苞立刻舒展。

　　"就这？"小青不可置信，"秃驴连浇花都不会？"

　　小沙弥挠头："师父说，他靠近什么植物，植物就死......"

　　众人沉默。

　　女娲突然现身，丢给法海一本《园艺入门》："多学学，别整天想着降妖。"

　　法海捧着书，表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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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末，三界诊所举办答谢宴。

　　魔尊戴着面具来蹭饭，结果被小青灌醉，抱着柱子哭诉："本座只是想交朋友......"

　　敖霜和女娲拼酒，双双现出原形——一条银龙和一条七彩龙尾缠在一起，差点掀翻屋顶。

　　法海被小沙弥拉着跳舞，光头上全是汗珠。

　　白璃和小青坐在屋顶，看着满天烟火。

　　"姐姐，"小青突然凑近，"其实我还有一封情书，写得比那张好......"

　　白璃笑着吻住她："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