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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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作为魔王也挺无助的……
见过那么那么那么多的人类，其实大多数人还是很正常的。
就比如，讨伐我最艰难的一步只是在我面前许愿“希望魔王消失”而已。
为了让他们不要说出这种话，我当然有的是办法。
比如说让他们回想起自己的痛苦经历，或者勾出他们的贪婪，再或者，后悔也是非常好的引子。
总之，来到我面前的时候，人类的那些小小弱点就会被我放大，他们很快就成为我的裙下之臣。
啊？
又用错了吗？
也对，我不穿裙子。
我连衣服都不穿的！我根本不需要用那样脆弱的布料来保护我！
我自己！就是最强大的！
所以……成为我的身下之臣？哎呀，不会被口口掉了吧。
那可不关我的事，每个世界的规则不同，我只管得着这么一个世界。
嗯，对，整体上我还是管着这个世界的。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关注所有人类的过去。也就是说，拥有着所有人类数据的我，当然可以看一眼就将他们的命运脉络掌握个七七八八。
理论上，本该如此。
但是……
就，人类有时候真的好怪啊！
怪起来有时候还传染！
以为变得奇怪了是他们的常态之后，他们还会变！
就比如说那个高恩，我明明看见他之前还是个通俗意义上的男频文学主角，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那种，有了机缘就要抢，暗自发誓要立于世界之巅的那种。
怎么就变成这种科学怪人了呢？
我去仔细翻阅了他的过往，发现也就是他当时收了钱要去给玛丽亚他们下药，结果反被打，还当了几天的稻草人……
这不该心生怨恨吗？
玛丽亚甚至让高恩免费给他们打白工。
这不该心生怨恨吗？
我不明白。
我不理解。
我的一小部分的确被高恩用不知道什么办法隔绝了起来，我无法感应那一部分，但是在外的我当然可以看出来他们在做实验。
我不由得稍微，真的只有稍微一点点庆幸菲莱图斯不在。
不然万一这俩人联合起来，谁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菲莱图斯制作我的时候可就没少加奇奇怪怪的设定！就算那都是屈从于上层的命令，他也是真的尝试过！
我对现在的自己很满意，所以我可一点不想知道如果我被创作时候的规则是什么服从于人类才能活下去……
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就算能造出来，我依然是最伟大的存在！
没有什么能难倒我。
不提这些晦气的，虽然策反高恩失败了，他们不还是有别的成员吗？
我吸取了教训，下一个就去找了弓箭手霍利斯。
这人也是个奇葩。
他原本是个贵族，还是个魔法小天才。原本他的日子应该过得很好才对，但是他就是要和家族唱反调。
他讨厌魔法。
霍利斯非常讨厌魔法，他觉得现在的人类都太过于依赖魔法。
他坚定认为，人类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区分出贵族、平民和奴隶，而是应该团结一心，过着一起狩猎的大家族生活。
长期来看，霍利斯的这种“自然派”理念倒也不是独一无二，但是像他一样为了证明这一点，就自愿从家族里被除名，然后独自带着一张弓在野外生存是不是还是有点……
有点怪的？
对吧？
是有点怪的吧？
我是魔王我也没咋见过这种啊！
说起来他最初还是莉莉丝发现的。
据点没有稳定的营养剂供应来源，他们和郊外的许多村民保持着友好关系，时不时得到些接济。但是显然这并不持久，那时他们已经招揽了魔法植物大师高恩，有了相对稳定的食物来源。
但是人是会馋肉的。
据点里的成员们偶尔还是不得不去狩猎。
于是，就撞见了野人一样的霍利斯。
他真的很坚守他自己的理念。
他甚至不说话。
因为他那时候认为，人类为了自然和谐的生活，不应该需要那么多的语言。
霍利斯曾说，人应该用心去和彼此交谈，而不是用语言去修饰。
不论他的言论有没有说服别人，反正他是真的信。
霍利斯在见到莉莉丝的时候很激动地说着他自己创造的语言：“呜啦哩呜噜。”
然后莉莉丝就以为对方是被贵族故意从小扔到野外的倒霉蛋，用食物诱惑对方跟着他们回了据点。
一路上，莉莉丝极其有耐心。
我认为，莉莉丝这应该是被她自己脑补出来的剧情激发出了母爱。
不过这翻腾的母爱还是在霍利斯遇见玛丽亚的时候停止了。
玛丽亚才不管那么多。
“野人？”玛丽亚兴奋地眯起眼睛，一剑就挥下去。
电闪雷鸣之间——霍利斯用最纯粹的王都口音骂了一句非常地道的脏话。
是的，当人类想要学习一种语言，可能学得最快的就是脏话。
而在危急时刻，人类脱口而出的，还得是最为熟悉的语言。
就算是想成为野人的霍利斯也不意外。
玛丽亚略有些遗憾地收回剑：“行吧，既然能沟通，那我们就好好聊。”
我知道，霍利斯当时想的是“这还是第一次，好像被什么不得了的野兽盯上了，连我都感觉到了……恐惧”。
哈哈，这就恐惧了。
在玛丽亚面前值得恐惧的事情多了去了。
作为“自然派”的代表，霍利斯也还是信奉一套大概算得上弱肉强食的标准。
简单来说，被野兽叼走了，那还是要给野兽干活的。
在这一行人中，霍利斯看起来是最为信任并服从玛丽亚的一个。
不过，真的如此吗？
那如果获得了足够打败野兽的力量，霍利斯真的还会那么听话吗？
所以，聪明勇敢的我，吸取了上一次的失败经验，一上来就先给霍利斯构筑了他的梦想生活。
我稍微设定了一些框架，但具体的呈现，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想象。
然后……
然后这一场沟通就是……
我，附身在小动物上出场：“霍利斯……”
霍利斯一边“呜啦哩呜”一边拿出弓箭对准了我。
我，附身在树木上出场：“霍利斯……”
霍利斯“呜哩呜啦”着拿出弓箭对准了我。
或者说，拿出弓，搭上了一把斧头。
是的，他就是这样的传奇弓箭手。
他可以把所有物品都当成箭射出去！嗯，包括手里剑。
哈哈，怎么不叫弓箭手呢？
反正，我的作战大失败。
直到现在我还能调取出那时的画面。
霍利斯站在高高的树的顶端，万箭齐发——去耕地。
我真的是和这些人没有什么话好说！
我说不出来一点！
我当然可以读心，我也可以读懂任何语言。
我当然也尝试过用他的自创语言和他沟通！
我：“呜啦啦。”
霍利斯眼睛都亮了：“呜啦啦！”
嗯，他心里说的是：“这个发音果然听起来还是不够欢喜啊，替换成呜啦欸是不是更好一点？”
嗯，然后他就只把我当口语陪练。
哪怕是我，也会有脾气的哦？
我改变了他的梦境，让他回到重见玛丽亚的那一瞬间。
他惊醒。
说的还是标准王都口音的脏话。
总之，我也放弃了霍利斯这位语言学家。
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我还是试图分裂玛丽亚的小队。
于是我盯上了他们队伍里的法师佩顿。
此人看起来就要正常得多了，他本身是贵族，只不过是相对没落的贵族，在我成为魔王之前，唯一的心愿就只是复兴家族而已。
而在我当了魔王之后，似乎是在谁许愿的时候让他们家更没落了。
我再次翻了翻佩顿的过去。
我觉得这把稳了。
他完全就是被放逐的，后来还是被挂着当稻草人当了足足一个月也没有妥协，直到临出发时才被玛丽亚以“我当国王了封你当宰相”所说服，加入了讨伐小队。
我，直接让佩顿来到了我现在的宫殿。
这可是我看了许多人的经历之后总结的经验。
他们管这叫什么，我翻译一下，哦对，“追妻火葬场”。
说是追妻，我看他们在打工关系里也有应用嘛。
所谓的火葬场，不就是要展现一下自己悔意，而所谓的悔意，要么通过赠予对方财富实现，要么通过伤害自己来实现。
我，天下仅一个的魔王，当然是通过给予对方财富来实现了。
毕竟没人能伤得了我。
我的宫殿，由我那堆白送的手下斥巨资打造。
其实我不太懂，只要不是由禁魔石打造的房间，对我来说又都无所谓的。
但是他们完成这件事的过程中我吃到了很多。
那就建吧。
正好，可以拿来展示我的实力。
我以侍卫的身体坐在王座，让佩顿跪在下面。
外面的天气是阴风阵阵，这才显得我魔王城堡足够威风。
我甚至还找了一段音乐铺垫着，非常有氛围。
感觉一切都尽在我的掌握之后，我让佩顿睁开了眼睛。
果然，我听见了他内心的赞叹！
“这里就是魔王堡？还真是和过去截然不同……真是够奢华的。”佩顿想。
好，觉得奢华就好。
这玩意要是让玛丽亚看见，她只会考虑这些玩意能不能打造什么武器。
如果是莉莉丝看见，怕是她只会说“丑”。
莉莉丝的品味非常始终如一，就是喜欢些柔软的、明亮的玩意。
哈，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个，每次菲莱图斯即使轮回，也都会给自己整一头金发呢。
总之对于佩顿，我还是比较欣慰他的审美的。
我操控着在侍卫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来：“佩顿，我已经充分见证了你的能力。臣服于我，你可以得到更多。”
佩顿站了起来：“是吗？那您的诚意呢？”
我觉得他小子还挺上道的。
我一个张开双臂，伴奏的钢琴曲变得激昂。
我说：“这里的一切，都可以任你挑选。”
我想我真是帅呆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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