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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不想这么聪明 ...

  •   陆韫言带着四位厨师回到公寓时,正看见苏令宜垂头丧气地靠在电梯口。

      四位厨师恭敬地问好后,陆韫言示意他们先进去准备晚餐,这才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换房计划失败了。”她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爷爷为什么不同意?”

      苏令宜瞪了他一眼,“爷爷提前去你卧室视察过了,发现里面正好没有沙发!”

      连这种细节都被防备着,陆韫言一时语塞:“我卧室里有床,要沙发做什么?”

      见她闷闷不乐,他提议:“没关系,不是还有多余的被子吗?今晚我打地铺。”

      “晚了。”苏令宜长叹一声,生无可恋地靠住墙面抱怨,“爷爷试了你的床垫,躺下去差点没起来。所以就借口床太硬,把两个房子的被子都收走做褥子,只给我们留了一床被子。”

      陆韫言:“……”

      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

      老爷子:至于!

      次卧里,陆老爷子正压低声音和老宅的马管家通话:“老马,被子我都收过来了,你想想还有什么疏漏?”

      电话那头的王婶提醒道:“老爷子,香薰准备了吗?”

      “准备了。”可是陆老爷子摇摇头,“今晚我不打算用。令宜刚出院,身子还得养养,不能太折腾。”

      “老爷子考虑得是。”

      三人又商议了片刻,陆老爷子这才满意地挂断电话。

      厨师们准备好晚餐便马不停蹄地离开,三人围坐在餐桌前。陆老爷子坐在主位,苏令宜和陆韫言一左一右挨着他坐下。

      “陆韫言。”正好好吃着饭的男人小腿突然被拐杖戳了戳,他疑惑地侧目看向爷爷,陆老爷子眯着眼使眼色,“别光顾着自己吃,给令宜夹菜啊。”

      “是。”陆韫言从善如流,不一会儿苏令宜碗里就堆起小山。

      “老婆,多吃点,补补身体,我们赶紧给爷爷生个孩子。”

      多吓人的称呼,多恐怖的话语!苏令宜的筷子一抖,结结巴巴地回答:“你、你自己补、补吧。”

      老爷子笑得一脸褶子,眼神不断在两个年轻人之间流转。

      接下来两人不约而同地埋头苦吃,让准备撮合的老爷子无从下手。

      “你们吃这么快干嘛?聊聊天啊。”

      “爷爷,食不言寝不语。”陆韫言一句话就把老爷子堵了回去。

      陆老爷子不甘心,吃完饭坐在客厅看电视不走,显然是防着他们偷偷添置被褥。

      苏令宜和陆韫言只好陪着他坐到晚上十点。

      “爷爷,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陆韫言注意到苏令宜已经开始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

      苏令宜连忙附和:“是啊爷爷,要不您还是睡主卧吧,里面有卫生间,晚上方便些。”

      “不用,我就喜欢次卧。”老爷子一口回绝。

      苏令宜和陆韫言对视一眼,知道退路已被彻底切断。看来老爷子今晚是打定主意要时不时出来巡视,防止他们睡沙发了。

      两人窝窝囊囊地回了主卧,陆韫言脚步停在床前,轻轻坐到床边的苏令宜抬眸,两人看着彼此没有说话,都在紧张晚上会发生的事情。

      “你睡吧,我等会儿去客厅,你放心,我睡眠浅,晚上有动静我能醒过来,不会让爷爷发现。”陆韫言率先打破安静。

      “算了陆总。”苏令宜轻笑道:“不必麻烦了,一起睡吧。”

      陆韫言挑眉:嗯?”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苏令宜故作轻松,耸了耸肩膀,“特殊情况,床铺当然要分享。”

      “那我先去洗漱。”走进浴室的陆韫言给了自己和她一个冷静的空间。

      等苏令宜洗完澡出来时,陆韫言已经闭眼平躺在床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被子外。她轻手轻脚地上床,掀开被子躺下。两人都紧靠着床沿,中间空出一大片位置。

      “关灯吗?”陆韫言低声问。

      “我都行。”

      “关了吧。”陆韫言抬手。

      黑暗笼罩房间的刹那,苏令宜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她平躺着,一动不敢动。渐渐的,身下的坚硬让她感到不适。

      这床也太硬了。她在心里抱怨着,缓缓侧过身子,背对着陆韫言。

      在黑暗中的陆韫言静静聆听着她的动静,虽然看不清楚,但依旧能想象出身旁柔美的轮廓。

      身体传来异常反应,心跳速度在加快。

      这份悸动或许还称不上爱,也可能只是身体欲望驱使的占有欲在蠢蠢欲动。但陆韫言无法自欺欺人,苏令宜早已在他心里占据了特殊的位置。

      黑暗中的苏令宜因为难熬的漫长夜晚轻轻扭动,她怕打扰到陆韫言休息,所以小心翼翼地叹气。

      “睡不着?”身侧传来陆韫言低沉的嗓音。

      “嗯。”苏令宜小声回应,话音未落却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陆韫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可这已经是你第十次打哈欠了。”

      苏令宜:“……”

      “是床太硬?”他轻声问。

      “嗯。”她委屈地承认事实。

      “抱歉,连累你了。”

      “没事儿。”苏令宜翻了个身,这回面向他所在的方向,“我明天想办法把爷爷骗出去,你趁机让人换个床垫,再送床被子进来。”

      “好。”陆韫言应得干脆,夜色中低沉的嗓音分外温柔。

      对话结束后,房间里重新陷入寂静,只余下彼此清浅的呼吸声。苏令宜以为陆韫言已经睡着了,对着天花板无声地发呆。

      好困,但是睡不着。

      就在她准备玩手机熬夜时,身侧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陆韫言侧过身来,手臂轻轻环过她的腰际,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陆韫言近在耳畔的呼吸,坚实的肌肉都令苏令宜心跳如擂。

      “陆韫言?”她用气音问道,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没人回答她,身旁的男人好像睡熟了。

      苏令宜想要移开他的胳膊,几次下来,她才刚刚有成果,陆韫言的怀抱已经紧紧追过来。

      “你真的睡着了?”苏令宜不信。

      可她没再尝试,因为她再往边上移动一下就要从床上掉下去了。

      奇怪的是,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身下坚硬的床垫似乎也不再难以忍受。她筋疲力尽地放松下来,感受着令人安心的心跳,眼皮渐渐沉重。

      在即将坠入梦乡之即,她迷迷糊糊地想:怎么被子也好硬……

      苏令宜次日醒来时,身侧的位置早已凉透。

      她洗漱完毕走出卧室,发现陆老爷子正坐在客厅看报纸。

      “令宜醒啦?”老爷子放下报纸,关切地问:“昨晚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她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耳根却悄悄红了。

      睡饱以后她懂了,原来昨晚不是被子硬,是某个人在硬。

      有时候真的不想这么聪明。

      “快来吃早餐。”

      生怕又被询问夫妻间的事情,已经很羞耻的苏令宜匆匆用完早餐就逃也似的去了公司。

      一进公司大楼,她便察觉到不对劲,同事们好像在背着她讨论什么,她经过时纷纷噤声,待她走远后又响起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了?”她困惑地嘟囔着,顺手点开手机。

      热搜第一条赫然映入眼帘:#白佳怡怀孕,苏令宜怒闯医院大打出手#

      配图是她在医院与发丝凌乱的白佳怡交谈的场景,刁钻的拍摄角度让画面看起来确实像她在欺负人。

      “这也太离谱了!无良媒体!”她忍不住斥责。

      杜仲恺请她进办公室,担忧地问道:“令宜,热搜上的事情是真的吗?你对白佳怡动手了?”

      “当然没有!”苏令宜连忙解释:“医院的事情是在演戏,这一切是我和白佳怡联手给蔡云红设的局。”

      她简要说明了整个过程:“知道蔡云红会因为白佳怡怀孕的事情发疯,所以我们在她动手时报了警,人赃俱获。”

      知道她没有用低级的手段干傻事,杜仲恺神色稍缓,随即又担忧起来:“可现在的舆论对你很不利,需要我帮你澄清吗?”

      苏令宜摇摇头,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不急,等警方通报出来,这些谣言自然会不攻自破。”

      嗡。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陆韫言发来一条信息:“需要处理热搜吗?”

      苏令宜马上回复:“没事,就让他们吵吧,明天会有更重磅的新闻出来。”

      放下手机,她望向窗外,眼底掠过一丝期待。

      黄昏中的斜阳透过落地窗,在客厅里投下橙红色的光斑。苏令宜略显慌乱地溜进家门,口罩和墨镜将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怎么这副打扮?”陆韫言从卧室缓步走出,看见她的装束时微微一愣。

      苏令宜靠在玄关柜边,一边摘口罩一边叹气:“因为新闻的事情,今天公司楼下全是粉丝和媒体。”

      “不必担心。”陆韫言贴心地倒了杯水递给她,“明天就好了。”

      “爷爷呢?”苏令宜喝完水也没见爷爷出现。

      陆韫言倚在墙边,商业区纷纷亮起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阴影。“在隔壁休息。”

      苏令宜眸光发亮,“被子?床垫!”

      “床垫已经换好了。”陆韫言话锋一转,“但爷爷随时会来查看,准备两床被子太显眼,所以……”

      她顿时会意,“所以还得继续凑合?”

      “委屈你了。”

      苏令宜在柔软的新床垫上坐下,满足地感叹:“已经很好了。”

      陆韫言在她身侧坐下,床垫凹下去,有了柔软的痕迹,“爷爷已经知道了蔡云红的事,现在心情很不好。”

      “这次她怕是要在里面待上几年。”苏令宜轻声说道。

      忽然,她想起什么,立马向他打听:“陆总,蔡云红和陆德结婚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没有孩子?”

      陆韫言拧眉,“据我所知,是爷爷不同意他们生。”

      “既然没有子嗣,她为什么对家产这么执着?”苏令宜不解地扶住下巴思考,“就算什么都不做,她现在的钱也够挥霍一辈子了,何必处处针对男主,生怕男主有后代?”

      她越想越觉得蹊跷:“无论现在什么情况,二十年后家产不还是落在男主手里?除非……”

      陆韫言眼神一凛:“除非她其实有孩子?”

      “但是如果她年轻时就怀孕,爷爷不可能不知道?”

      “或许孩子是在更早之前生的。”陆韫言立即起身,“我这就让人去查。”

      “等等。”苏令宜拉住他的衣袖,“如果真查出来什么,你打算怎么办?”

      陆韫言回身注视着她,目光深邃:“别担心,书中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只要不来打扰我,我不会跟他们计较。”

      陆老爷子因蔡云红的事显然失了催生的兴致,用过晚膳便回了次卧。

      苏令宜正要回自己住处,陆韫言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她不解地望去,见他抿了抿唇,“爷爷心情不佳,我们不妨装一装,让他少些操心,以后我们也少点麻烦。”

      苏令宜转念一想,终究不忍让老人承受双重打击。

      今天换苏令宜先沐浴,陆韫言望着紧闭的浴室门,迟疑片刻,取了睡衣往客用浴室走去。

      等苏令宜披着没有擦干的湿发走出来,恰好陆韫言推门而入。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假装忙碌地各做各事。苏令宜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镜中映出她慌乱的神色。

      发梢的水珠滴落在真丝睡衣上,洇开一片的水痕。陆韫言缓步走近,苏令宜以为他要借用吹风机,便顺手递过去:“陆总要先用吗?”

      陆韫言并未推拒,伸手接过吹风机,苏令宜识趣地准备离开,肩膀却被人按住。

      “别动。”

      温热的风吹动发丝,他的指尖在她的长发间温柔穿梭。

      苏令宜怔在原地,透过氤氲的镜面偷偷打量。陆韫言垂着眼帘,神情专注,不偏不倚地为她每一缕发丝吹干。

      良久,吹风机停下,陆韫言揉了揉她的头顶,嗓音低沉,“摸精油吗?”

      苏令宜从镜中与他对视,一时没反应过来:“精油?”

      陆韫言低下头轻嗅,“昨晚,你的头发好香。”

      苏令宜的脸颊顿时染上绯色,陆韫言却不肯放过她,继续在她耳边表述:“昨晚的香味就像现在一样近在咫尺。所以我做梦梦到自己为你吹头发,风声一响,满世界都是你的香味。”

      “苏令宜。”陆韫言唤她的名字。

      镜子里的女人放轻了呼吸。

      陆韫言指腹摩挲她耳边的发丝,低声问:“我能吻你吗?”

      “嗯?”

      男人在她耳边低笑,嗓音蛊惑:“任务,让我吻一下,好不好?”

      苏令宜耳尖通红,认输般仰起脸:“你都说了是任务,我怎么敢拒绝。”

      话音未落,镜子里的那个男人将怀里的她翻了个身,她原以为会抵上冰凉的梳妆台,不料先迎来的是他炙热的吻,随后是柔软的床榻,男人覆身而上,她闻到他沐浴过后的香味,和她一样染上甜甜的橘子香。

      “真好。”被放开换气的间隙,她听见他轻轻的呢喃。

      *

      苏令宜偷偷摸摸到公司的时候,一则重磅新闻空降全网各平台榜首。

      【据本市警方通报,陆夫人蔡云红涉嫌指使他人绑架白佳怡,并试图贿买医护人员对其实施流产。所幸警方及时介入,在病房动手前将涉案人员全部抓获。】

      由于白佳怡并不是真的怀孕,所以蔡云红数罪并罚判了6年,绑架白佳怡的几个从犯判了2年,而受贿行凶的护士医生们最终被判5年。

      终于将他们彻底解决,巨大丑闻出现后,大家都忙着攻击蔡云红,苏令宜的热度迅速淡了下去。

      酒吧里,苏令宜和郭悦陶碰杯对饮。

      “令令,你家里的老爷子没事吧?”郭悦陶关切地问。

      “人没事,但伤透了心,都不在我们家住了,回了老宅。”

      “唉,陆德呢?”

      苏令宜讽刺地笑道:“他啊,最近忙着教导他的新儿子。”

      转眼已是数日后。

      苏令宜踏进仲信公司的会议室时,杜仲恺、杜信铠和郭悦陶不约而同地站起身。

      “稍等片刻,已经派人去接她了。”杜仲恺温声说道。

      四人刚刚落座,郭悦陶就忍不住打趣:“你现在简直像个顶流明星,走哪儿都有狗仔盯梢。”

      “别提了。”苏令宜无奈摇头,“狗仔不跟了,现在是白佳怡的狂热粉丝,上次朝我扔了两次鸡蛋,导致我现在出门必须全副武装。”

      闲聊了没几句,冯若汐推门而入:“杜总,马琴琴到了。”

      马琴琴拘谨地走进来,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

      “杜总、苏小姐……”她声音颤抖。

      话音未落,她突然就要屈膝跪下,被苏令宜眼疾手快地扶住。

      “别这样!”苏令宜连忙将她拉起,“有什么话好好说。”

      “李云成回了陆家,现在可是风头正盛的陆家二少爷。”杜信铠故意插话,“你们之间……”

      马琴琴眼神一黯:“我们早就没有联系了。其实从准备做那件事起,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

      她转向苏令宜,眼眶泛红:“苏小姐,您可能不信,可我真的从来没想过伤害您。但我确实参与了这场阴谋,我,我有罪。”

      苏令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别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她注视着马琴琴的眼睛,声音更加轻柔:“我明白的,面对他的威胁,你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而且。”苏令宜话锋一转,“你不是也给我们留下了重要的线索吗?”

      马琴琴惊讶地抬起头:“你们……”

      “妹妹,你那些暗示可真够隐晦的,我们差点错过。”郭悦陶笑着接话。

      “我、我当时想着苏小姐既然没事,你们可能根本不会追究这件事,所以没有再联系你们。”马琴琴低声解释。

      “怎么可能不追究!”杜信铠激动地说:“令宜姐的事,就算别人不管,我哥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杜仲恺,他轻咳一声:“别胡说。”

      马琴琴破涕为笑:“其实我就是知道杜总对苏小姐的在意,才决定在公司留下证据。”

      “你当时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吧?”苏令宜轻声问:“在天台上,你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难过。你不想死,但良心让你觉得害死一个人自己也不想活,所以选择跳下去,是吗?”

      马琴琴止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和他是大学打工认识的。起初他对我很好,今年毕业后我幸运地进了仲信,他却一直找不到满意的工作。我每天下班都安慰他怕他心里不舒服,直到有一天他突然特别开心,告诉我他找到了亲生父亲!”

      “我真心为他高兴,可是……”她的声音哽咽了,“一周后,他激动地问我公司里是不是有个苏令宜。”

      “他一边用我父母威胁我,一边承诺以后会娶我。”马琴琴泣不成声,“我不想做杀人犯,可我拒绝不了。所以我设置了一封定时的邮件,跳楼事件后如果我不在三十天内取消,这些信息便会发到冯特助的邮箱里。”

      “别哭了。”郭悦陶连忙递上纸巾。

      苏令宜柔声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马琴琴擦着眼泪,勉强笑了笑:“原本我以为自己没有未来了。现在能活着,我很知足。我准备回老家。”

      “留下来吧。”苏令宜真诚地挽留她。

      “不了。”马琴琴摇摇头:“仲信我待不下去的,而我一个闹过跳楼的人,哪家公司还敢要?”

      苏令宜垂下头,思索让陆韫言把她留下的可能性,其实工作机会很多,关键的是马琴琴以后去哪里都避免不了被人不断提起跳楼的事情。

      长期这样她的精神压力巨大,心理也会出现问题。

      在她想不出万全之策时,杜仲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苏令宜抬起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

      “马小姐。”杜仲恺视线转向马琴琴,“谢谢你为令宜做的一切。我国外的公司正好缺人,你愿意去吗?”

      苏令宜惊喜地看向他,杜仲恺眼底含笑。

      “真的可以吗?”马琴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郭悦陶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当然可以!就这样说定了,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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