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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不厉害的诅咒 ...

  •   “老天保佑,陆韫言这辈子都不会秃头谢顶!”确认心意的悸动还未平复,红着脸送走陆韫言之后,苏令宜一气呵成地双手合十,对着天花板念念有词。

      她是个实打实的颜控,虽然已经知晓自己对陆韫言的心意,但她喜欢的是现在这个英俊帅气的他。

      “你以前诅咒过我?”

      清冷的嗓音突然从门口传来,苏令宜心头一颤,小心翼翼地转身。

      本该离开的男人此刻正倚着门框,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我哪里得罪了你,让你下这么狠的诅咒?”

      “陆总!我错了!”被抓包的苏令宜涨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时许愿的时候心诚吗?”他慢条斯理地问。

      “什么?”苏令宜一时不理解。

      “解咒要更诚心才行。”陆韫言一步步走近,眼底漾着细碎的笑意,“需要比你当初诅咒我时还要虔诚,这样才能抵消。”

      “一定诚心!”苏令宜忙不迭地点头,“我现在的心意比真金还真!”

      “嗯。”陆韫言抬手,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以为要挨一记敲打谁知那只手却轻轻落在她发顶,肆意地揉了揉,仿佛在逗玩自家的小猫。

      “嗯,一定要诚心。要是这两天我掉头发,可就来找你算账。”

      话音落下,他指尖从她发间拈起一根掉落的长发,坏笑着缠上自己修长的无名指,像给某种不公平条约打上标记,“这是你诅咒我的代价。”

      “下次再敢咒我……”陆韫言俯身靠近,眼底漾开促狭的笑意,“我可要好好教训你。”

      “再也不敢了!”苏令宜捂住发烫的耳朵,在心里呐喊,毕竟她也喜欢帅哥啊!

      成功将人惹得面红耳赤,陆韫言这才心满意足地直起身,取回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

      “苏令宜。”

      他走到门边忽然驻足,侧首回眸。

      “明天见。”

      高楼的阳光极佳,难得的艳阳天里,苏令宜将病房里的窗户开大,窗台上的绿植在暖阳中舒展着叶片,一切都焕发出生机。

      苏令宜拧干毛巾,仔细为病床上的女人擦拭手臂。温热的毛巾轻柔地滑过每一寸肌肤,她一边忙碌,一边轻声细语分享生活:“阿姨,苏强前天终于出院了。”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释然,“他现在过得挺凄惨的,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您要快点醒来,亲眼看看这一切。医生说您的各项指标都很稳定,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在我走之前好好聊聊天。”

      做完所有的护理,苏令宜轻轻为女主妈妈调整好床的高度,这才安心退出病房。

      刚回到郭悦陶的病房,小桃子便焦急地朝她招手:“令宜快来!我妈来电话了!”

      苏令宜闻声跑过去,语气自然地开口:“阿姨,我是令宜。小桃子在忙。”

      不知实情的陶阿姨声音爽朗:“桃子和你在一起啊?那你们好好玩!对了令宜。”

      话说一半她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我在网上看到消息,说白家那位出车祸,陆韫言逼你给她献血?”

      “嗯。”

      “陆家那小子真不是个东西!”陶阿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令宜,听阿姨一句劝,赶紧和那臭小子离婚!以后阿姨照顾你和你妈妈。”

      “谢谢阿姨!”

      郭悦陶轻轻拉了拉苏令宜的衣袖,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苏令宜会意,对着话筒说:“陶阿姨,有件事我想告诉您。”

      暮色渐沉,陆韫言的车缓缓驶入陆宅,最终在主宅门前停下。

      他推门下车,王婶早已候在一旁:“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陆韫言微微颔首,还未踏进厅堂,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喧哗。

      厅内气氛凝重。

      陆云成直挺挺跪在中央,老爷子端坐主位,面色铁青。苏令宜正搀扶着郭悦陶的母亲站在一侧,见他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陶阿姨好。”陆韫言礼貌问候。

      “好什么好!”郭悦陶的母亲泪如雨下,“我的桃子被人撞得浑身骨折!”

      陆韫言的目光与苏令宜短暂交汇,随即落在跪地的陆云成身上:“二弟这是?”

      “这个混账!”陶女士指着陆云成怒斥,“就因为我女儿拒绝了他的追求,他居然开车撞人!”

      没接到剧本的陆韫言诧异地看向苏令宜,却见她轻轻眨了眨眼,假意咳嗽一声。

      这声咳嗽立刻引来众人关切。

      “快坐下!”老爷子急忙示意。

      陶女士也抹着泪关心她:“你这孩子才抽了那么多血,赶紧坐下休息。”说话间,还不忘狠狠瞪了陆韫言一眼。

      陆韫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默默承受众人责备的注视。

      待苏令宜被按坐在沙发上,陶女士擦干眼泪,转向老爷子正色道:“陆叔叔,您是我的长辈,我一向敬重您。但此事关乎我宝贝女儿的性命安全,今日我只能不顾情分,来讨个公道!”

      已经气到极点的陆老爷子沉声保证:“这件事确实是陆云成不对,陆家绝不会推卸责任。悦陶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伤成这样,我也心疼。小陶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老爷子眼神如利刃般射向跪在地上的陆云成。后者浑身发抖,额头紧贴着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陆云成!”老爷子抄起手边的拐杖狠狠掷去,木杖重重砸在他肩头,疼得他龇牙咧嘴。

      陆云成求助地望向父亲陆德。

      陆德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前:“爸,云成我会好好管教。”

      “你管教?”陆老爷子猛地一拍茶几,“陆云成回到家里两个月,在你眼皮底下惹了多少麻烦!你还有脸说管教!”

      陆德被训得难堪,讪讪地退到一旁。

      这一刻,陆云成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终于看清,这个懦弱的父亲根本靠不住。

      他恶狠狠瞪向苏令宜。这个女人明明知道真相是他指使人去撞郭悦陶,却故意编造出“求爱不成蓄意报复”的戏码。不仅把他塑造成色令智昏的小人,更彻底毁掉了他在爷爷心中的形象。

      等着瞧!陆云成在心底发狠。

      待他掌权之日,第一件事就是把苏令宜抓过来折磨,第二件事就是将陆德这个老东西扫地出门!

      什么父子情深,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把他当作对付陆韫言的棋子罢了。

      苏令宜将陆云成怨毒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冷笑,看来这对父子反目成仇的戏码指日可待。

      她乘胜追击,哽咽道:“爷爷,小桃子刚回国就业,事业才走上正轨。之前陆云成屡次骚扰耽误她工作,我们都念在他是弟弟的份上忍了。可万万没想到!”

      苏令宜的泪水滚落,“一时的宽容,竟换来这般歹毒的报复!陆云成差点杀了小桃子!”

      陶女士闻言泣不成声。苏令宜心疼地起身抱住她,两个女人相拥而泣。

      陆韫言的视线久久停留在她沾泪的侧颜上,带着泪光的脆弱样子恍惚间让他眼前闪过一个画面。

      苏令宜独自蜷在墙角低泣,他走近时,依稀听见她对着手机低语:“别再联系了,我不会见你的。”

      “陆叔叔!我的小桃子太惨了啊!”陶女士的哭诉将他拉回现实。

      陆老爷子痛心疾首:“陆云成!我给过你很多次次机会!你太让我失望了!”他剧烈地喘息着,在马管家为他顺气后,颓然长叹。

      “看来是我没福分!好好的儿媳早逝,混账儿子又娶了个坏人,两个孙子有样学样,全把手段用来欺负女人!”

      突然被点名的陆韫言无声垂眸。

      “把他拖去祠堂跪三天三夜!不许给饭吃!”陆老爷子厉声下令,“名下股份全部收回,关禁闭!”

      “爷爷!”

      “爸!”

      在陆德和陆云成的叫喊声中,两个保镖立即上前押住陆云成。他拼命挣扎:“爷爷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老爷子背过身,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陆云成!”苏令宜突然出声,“你害得小桃子浑身骨折,日夜疼痛,连床都下不了!这都是你应得的!”

      这番哭诉让陶女士悲从中来,哭声愈发凄切。陆老爷子对马管家令道:“去!把他的腿打断!”

      “什么?!”陆德父子齐声惊呼。

      “既然郭丫头要受几个月的罪,那就让他的腿也折了好好感同身受!”

      陆老爷子一声令下,陆云成很快被拖到院中。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又戛然而止。

      “让医生给他简单处理下伤口。”陆老爷子闭了闭眼,“然后直接送进祠堂。”

      陆德双拳紧握,想求情却被老爷子凌厉的目光逼退:“你以为你就没有责任?管不住自己,管不住妻子,现在连儿子也管不好!我早晚要被你气死!”

      他疲惫地挥手:“滚出去!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没有陆家任何股份了。若是再敢打着陆家的名号招摇,我绝不会再替你收拾烂摊子!”

      陆德脸色铁青,在马管家的“请”声中愤然离去,他对陆云成没几分感情,可今天不光罚了陆云成,更是打了他的脸。

      苏令宜搀扶起仍在啜泣的陶女士,温声劝慰着将她送出门。待客厅里只剩下祖孙二人,陆老爷子疲惫地揉着额角,冷冷道:“你也滚。”

      陆韫言正要取烟的动作微微一顿。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爷子重重叹息,声音里满是沧桑,“造孽啊!我们陆家的男人,就没一个像样的!”

      “爷爷。”陆韫言平静提醒,“您也是男人。”

      “把你们养成这样,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你奶奶。”老爷子踉跄一步,被王婶及时扶住,“是我没用……”

      望着爷爷蹒跚离去的背影,陆韫言眼前再次浮现出含有苏令宜的碎片记忆。

      黄昏日落,她握着电话背对着会议室,语气淡漠:“我不是好人,这一切都是你言传身教的。”

      “陆总?”

      陆韫言侧目,见苏令宜去而复返。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烟盒上:“你开始抽烟了?”

      “小说男主设定会抽烟,我就一直带着。”他将烟盒收进口袋,“本来已经戒了,刚才差点动摇。”

      “但最后还是挺住了。”苏令宜浅浅一笑。

      “走吧。”他站起身,“你也累了,回医院休息。”

      “还要住院?”

      “和家里也没什么区别。”

      苏令宜无奈叹气:“这倒也是。”那间病房确实与公寓无异。

      回程的车上,窗外流动的霓虹灯光在陆韫言侧脸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搭在窗沿,状似随意地开口:“苏令宜,穿书这么久,你想家人吗?”

      她划着手机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没等她回答,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你说我们穿进书里,现实世界会怎样?时间是暂停了,还是我们已经死了?”

      “陆总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他嗤笑,“只是想到我无亲无故,若是你的家人发现,说不定会好心替我收尸。”

      “陆总。”苏令宜眉眼弯弯,“别忘了我们是身穿。不过被您这么一说,我也好奇现实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陆韫言用余光注视着她,将她那一瞬的失神尽收眼底。

      时光在医院的宁静日子里加速流逝,苏令宜和郭悦陶这段时间过得颇为惬意。

      每天不是品尝杜仲恺带来的各家私房菜,就是研究新上市的甜品。半个月后出院时,两人站在体重秤上齐齐哀嚎。

      “我要减肥!”郭悦陶捏着腰间的软肉,欲哭无泪。

      苏令宜笑着帮她拎起行李。两人在电梯口等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白佳怡从里面款款走出。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套装,妆容精致得体,整个人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苏小姐、郭小姐。”她微笑着打招呼,语气平和自然。

      轮椅上的郭悦陶略显诧异,还是礼貌点头:“你好。”

      “恭喜郭小姐出院。”

      “谢谢。”虽然她们的关系尚未完全冰释前嫌,但郭悦陶还是真诚道谢:“这次多亏你及时抢过方向盘,我才捡回一条命。”

      “不客气,这是任何人都会做的。”白佳怡不在乎地顺了顺发丝。

      苏令宜问:“刘大余怎么处理?”

      “他人还在病房里躺着。”白佳怡神色从容,“不过我已经报警立案,等他伤愈就会接受法律制裁。”

      郭悦陶点点头:“必须进监狱!”

      “不打扰你们了。”白佳怡优雅地侧身让开,临走前还对苏令宜浅浅一笑。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郭悦陶忍不住感叹:“她变化真大。以前见到你恨不得撕了你,现在居然能变得平和又熟稔,简直像换了个人。”

      “人都是会变的。”苏令宜拎起行李走进电梯。

      “你说她怎么突然想通了?”

      苏令宜按下楼层键,忍着心中的八卦轻笑:“大概是放下执念了吧。”

      “令令。”电梯门一开,等候多时的杜仲恺大步走过来,贴心地接过行李箱,看着姐妹两人似乎有话没有说完,他主动走在前面。

      发觉他的体贴,郭悦陶偷笑着压低声音:“令宜,你赶快离婚,然后和杜仲恺在一起。”

      “喂,你之前还说我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里呢,现在居然有这种想法。”

      “经过我的观察,杜仲恺此人比陆韫言好多了。”

      苏令宜失笑,“桃子小姐,放过我吧。”

      “我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两人说说笑笑间,杜仲恺带着她们来品尝一家新开的餐厅招牌菜。

      饭后,苏令宜决定回自己租的小房子住一晚。想起当初还因为要住小房子而苦恼,转眼大半时间都住在了医院。

      推开久未归家的房门,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接连几场秋雨让整个屋子都泛着微凉的湿意。

      苏令宜戴上口罩,推开所有窗户通风,将长发随意挽起,开始打扫这间久未居住的小屋。

      【任务:浑身发烫的吻】

      系统提示突然弹出。尽管是一个没有具体情节提示的任务,但毋庸置疑的是陆韫言今晚要过来。

      而且,他们会接吻。

      这个认知让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从前心思朦胧时还能自欺欺人,自打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便生出了喜欢一个人时特有的窘迫。

      喜欢他,想吻他。

      会脸红,会忍不住期待更多。

      如果他们都是普通人的话,苏令宜想,她一定会鼓起勇气,把这个帅气的男人追到手,拐回家当丈夫。

      偏偏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

      苏令宜摇摇头。若是被陆韫言知道自己的心思,恐怕会当场让她卷铺盖走人。

      不是她不想努力,而是他对待追求者的那些“前科”实在令人胆寒。若是赔了爱情又折了工作,那她恐怕也要去天台上找个位置。

      想到陆韫言承诺的五倍工资,苏令宜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把这份喜欢默默藏在心里吧。

      她有些懊恼系统偏偏把任务发给了她。若是让陆韫言接了任务,自己不知情,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提前几个小时便开始坐立难安。

      苏令宜洗了个澡,换上一套保守的长袖长裤睡衣。在渐冷的天气里,这身穿着刚好合适。

      她躺进被窝,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然而前几次接吻的画面却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砰砰。”

      苏令宜竖起耳朵,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陆韫言的敲门声震天响,架势像是要把门板砸穿。

      “苏令宜!”男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出,“开门!”

      此刻苏令宜终于理解,为什么小说里的角色明明不情愿,却还是会给门外的男主开门,在这隔音欠佳的老楼里,任谁在深夜被这样吵嚷,都会担心把邻居吵醒,引来不必要的围观。

      苏令宜急急跳下床,连拖鞋都没穿好就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拽着陆韫言的胳膊将人拖了进来。

      对面几户原本熄灭的灯已经亮起,苏令宜无奈地关上门,竖起手指抵在唇边:“嘘。”

      陆韫言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与嫣红的唇瓣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反应慢了半拍,重重地点了下头。

      “陆总,你喝酒了?”陆韫言原本肤色偏白,此刻的潮红格外明显。

      可她并没有闻到酒气。

      陆韫言摇摇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难受。”

      苏令宜扶他在沙发坐下,转身去倒水的功夫,回头就见他已瘫倒在沙发上,左手臂搭在额前,整个人透着一股罕见的脆弱。

      苏令宜蹙眉走近,轻轻移开他的手臂。陆韫言困惑地看向她,随即感受到她微凉的手掌覆上额头。

      “你发烧了。”

      “是吗。”陆韫言轻笑着重复,嗓音带着病中的沙哑。

      苏令宜立刻取出手机:“陆总,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

      “那我先叫人送药过来。”苏令宜不与他争辩,迅速在手机上操作。

      正要起身时,陆韫言忽然拉住她的手腕。苏令宜垂眸,对上他因发烧而湿润的眼睛。

      “很烫。”他低声说,将她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额头上。

      苏令宜心疼地抚上他的脸颊,“嗯,恐怕是高烧。我这里没有温度计,你再坚持一下,药很快就到。”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陆韫言仰靠在沙发上,从这个角度仰望,她的轮廓被灯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长长的发丝垂落在颊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静静地看着她蹙眉时鼻尖微微皱起的样子,看着她担忧轻抿的唇角,这一刻,他只觉得整颗心都软成了一片。

      从前他客观地知道苏令宜漂亮。

      漂亮到经常能在公司听见男员工私下议论,称她是公司女神。

      那时他总是无动于衷地走开。直到某次,他听见一个大胆的员工说:“你别做梦了,苏特助一看就是陆总的女人。”

      荒唐可笑。

      好在向来沉稳,他面不改色地离开,内心却泛起层层波涛。

      陆韫言在心里嗤笑:什么鬼话。

      苏令宜确实是他的没错。

      但却是他聘请回来的笨蛋助理。

      打架不知道躲,傻乎乎地冲上来想替他挡伤害,结果还要他反过来护着。

      他的女人?

      今日的陆韫言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心中有了无比认真的答案。

      是他的。

      势在必得的念头涌上心头,他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别担心。下午还好好的,刚和客户吃饭耽误了时间,系统就直接强制让我发了烧。”

      “这也太可恶了!你只是晚了半个小时。”

      陆韫言烧得滚烫的脸颊在她颈窝蹭了蹭,声音闷闷的:“是我的错。”

      手机铃声响,快递员在老旧小区里迷了路,苏令宜只好让他把药放在门卫室。这样她独自出去也能相对安全点。

      取药回来时,沙发上空无一人。

      浴室里传来淅沥水声,她大惊失色:“陆总?你在洗澡?”

      “你还在发烧!”她这小出租屋的热水器年久失修,洗到一半常常会变成冷水,另外窗户还会漏风。

      “苏令宜。”陆韫言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我要出来了。”

      话音刚落,浴室门被推开。氤氲水汽中,陆韫言裸着上半身走出来,只在腰间随手围着一条浴巾。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滑落,没入隐秘的边缘。

      美男出浴的画面太过刺激,苏令宜生怕自己的心思被他识破,手忙脚乱地拿起空调遥控器:“我、我把空调打开,别着凉了。”

      没有洗头发的陆韫言很自然地走向卧室,掀开她下午刚换的干净被单躺了进去。

      苏令宜默默给他倒了杯温水,看着他闭目养神的模样,轻声说:“陆总,晚上要是不舒服就叫我。”

      她弯腰想去拿另一个枕头,手腕却突然被握住。

      “发烧好难受。”陆韫言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那怎么办?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苏令宜急切地问。

      “你亲亲我。”陆韫言盯着她,眸光不断闪烁。

      苏令宜愣住。

      “亲亲我吧。不然我白发烧了。”他指尖轻抚她手腕内侧。

      她忽然想起那个系统任务,心跳漏了半拍。

      浑身发烫的吻。原来一语双关,吻之前一个人是滚烫的,吻之后另一个人也是滚烫的。

      “我。”苏令宜深吸一口气,“陆总,冒犯了。”

      她爬上床,缓缓阖眼虔诚地印上他的唇。

      本想浅尝辄止,一双大手忽然从背后拥住她,掐着腰带着她跨坐在他身上。

      陆韫言舌尖撬开苏令宜的齿关,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深入,她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胸口紧贴他起伏的胸膛,指尖无助地插进他发间。

      吻是爱意的具象化,缠绵悱恻不停歇,他对她的爱同样愈演愈烈。

      到了最后两人呼吸紊乱地分开,苏令宜发现指间缠绕着几根乌黑的发丝。

      “苏令宜,你的诅咒好厉害。”陆韫言低笑,“我掉了几根头发。”

      “不厉害。”她轻喘着反驳,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绷紧的肌肉线条和身下明显的变化。

      “厉害。”他嗓子干涸得快要爆炸。

      “不厉害。”苏令宜捂住他的唇,声音发颤:“一点也不厉害。”

      沉溺于欲海的陆韫言讨好似地轻轻舔了下她的掌心,她瑟缩了一下,咬着唇轻声坦白:“一定不厉害,因为我还诅咒了别的。”

      对自己浓密发量百分百自信的陆韫言忽然意识到什么,迷离的眼神清明了几分,表情微妙。

      苏令宜捂住他嘴巴的手向下移动,掠过锁骨,掠过胸膛,掠过壁垒分明的腹肌,最后停在他小腹处。

      曾经有个男人让她连续一个月无休加班,于是她诅咒他,不举。

      “还是别应验的好。”陆韫言无奈轻笑,“苏令宜,你以前有多恨我。”

      “我只是口嗨。”苏令宜声音越来越怯弱。

      “没关系。”他翻身将她笼罩在身下,“我很好。”

      “而且,如果你的诅咒应验了。”陆韫言低头吻住她,“你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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