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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   江砚话音一落,顾淮僵着身子看向他,“砚哥……”
      江砚知道他要说什么,将人搂上了,迷糊着道:“没事的,我这对父母对我的要求就是活着,他们巴不得我找个伴,也好收收心。”

      这一番话不知有没有宽慰到顾淮,但是没过一会他窝在江砚怀里睡熟了。

      离周日还有三天,顾淮肉眼可见的一天比一天焦虑。

      他们两个躺在沙发上,看着一部不知名的影片,看着看着顾淮就走神了。
      他攀着江砚的脖子问道:“砚哥,伯母喜欢什么啊,我把这茬给忘了,应该先给伯父伯母准备礼物。”

      江砚一笑说不用准备,顾淮却不答应了:“怎么能什么都不准备呢,这是礼貌。”
      他说着,打开手机开始搜寻礼物。

      江砚一把抢过他的手机道:“你去了就是最好的礼物。”
      说完,低头堵住了顾淮还要发问的嘴。

      尽管如此,周日顾淮还是提着礼物上门了。

      江砚给他大致说过江家现在的情况,江家起家多年,历史悠久,江父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而江砚这一代孩子就多了,光江砚这一家就有三个,他是最小的,在末尾,家里的事都轮不到他。
      更不要说还有一堆的表兄表弟表姐表妹,总之说不过来。

      江家人大多随性,没那么门第之见,对出柜这事也看的开,诚如江砚所说,他只要活着就行。
      江砚话里话外都再说,江家不是他以前的家,江父江母也不是他真正的生物学上的父母,希望能让顾淮放松些。

      顾淮却不同意他这番论调,他道:“砚哥,在这里江家就是你的家,他们就是你的家人,我也是。”
      他不喜欢看到江砚游离在人群之外,他不希望江砚总把自己隔绝在外,他知道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而且,就算江砚没说,顾淮也能感觉的出,他对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父母总是避而不谈,说的最多的是他已经离世的妹妹。
      他希望,江砚能有一个真正的家,在这里,在江砚心里。

      每周周日是家族聚会的日子,基本上所有人都会回来。

      他们才到,就在地下车库遇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江芝,她一手提着一对衣服一手打着电话,迎面撞上江砚也只是短暂地停留一下叫了声:“弟弟。”
      然后理所当然地将所有的衣服都挂到了江砚和顾淮身上,末了还不甚有诚意地说道:“谢了,就放我房间。”

      顾淮那一路过来紧绷的神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插曲一下给打断了,江砚带着他将衣服都给江芝放回去后,给他捏捏手腕道:“她就这性子。”

      “没事。”顾淮道,“没那么娇气。”

      江砚捏着他的手不给他抽开,“没那么娇气,但砚哥就想握着行不行。”
      江砚现在说话,时不时地就要顾淮心脏猛跳几下,他实在有些挨不住,想说些什么,又发现自己就爱听江砚说这些,自能兀自红了脸。

      “哎哟,小砚回来了呀,怎么不去楼下坐呢,这就是小顾吧。”
      走廊的另一头走来一个妇人,她保养得当,穿了一身锦缎旗袍,手上带着一枚镯子,只是简单的装束却显得贵气逼人。

      江砚叫了一声:“妈。”
      顾淮赶忙跟着叫了一声:“伯母。”

      这是江家的女主人,翟惜文。
      翟惜文是江南人,说话有股子吴侬软语的味道,听见顾淮叫自己伯母,她掩唇一笑,哎哟一声,看着两人交织在一起的手道:“叫什么伯母呀,应该和着小砚一起叫妈妈呀。”

      顾淮本就不太镇定的心脏现在更不镇定了,他在翟惜文期待的眼神中开了口:“妈妈。”
      这称呼,他好久未叫我现在叫起来难免有些生疏。

      “唉。”翟惜文却笑的开心,拍拍顾淮道:“不要客气呀,在这里就像在家一样的噻。”
      顾淮连连点头。

      宴会在晚上开始,江家开了一个露天的自助烧烤,全家老小都围在院子里吃喝聊天。

      江砚带着顾淮在一旁,不一会儿他们这张小桌就挤满了人。
      一个个头不大的小萝卜丁借着那烧烤的名义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最后盯着一张肉嘟嘟的脸搭在顾淮手边,奶声奶气地道:“你就是小叔叔的老婆吗?”

      小萝卜丁扎着两个麻花辫,穿了一身碎花裙,人才有顾淮小腿高,一张嘴只有几颗小牙齿,说话都漏风。

      顾淮被这说话漏风的小丫头给问住了,一大一小面面相觑,江砚赶忙将他解救出来:“毛都没长齐,知道什么是老婆吗?”

      小丫头歪歪头,不满意自己小叔叔对自己的误解,他道:“能亲嘴的就叫老婆。”
      “嗨。”江砚看向另外一堆大一些的小孩问道:“谁教的?”

      江砚给了小丫头几串肉道:“别跟你那些哥哥们学,玩去吧。”

      小丫头走了,大孩子们也走了,顾淮还坐在江砚身旁,浑身都透着不自在。

      “还害羞啊。”江砚递给他一串烤好的肉。

      顾淮摇头,“没害羞,就是有些不适应。”
      他是没有家人的,像这样盛大的聚会也凑不出什么人来,在顾淮记忆里,上次参加这么热闹的家庭聚餐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
      但他喜欢看江砚在这种聚会上的样子,放松,随性,虽然看起来还是有点凶,但多看几眼就能发觉他温柔到骨子里。

      “以后我们多来,一年两年的,我们小淮就适应了。”
      顾淮心里一软,道好。

      小屁孩们走了,大麻烦来了,
      江芝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的向他和顾淮出发。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就被团团围住。
      江芝往江砚身边一座,看了顾淮好几眼啪的一声拍上江砚的肩膀:“你小子,藏的够深的啊。”
      “一点消息都没有。“
      “怎么,怕姐姐看上和你抢啊。”

      江砚拍开她的手:“你抢不走。”
      “你这就没意思了啊,今天必须陪我好好喝一场。”

      “你明天要上班。”江砚不应。
      江芝毫不在意:“没事,那个会江承去也一样,耽误不了事。”

      最终这点酒还是没能喝起来,毕竟长辈都在,喝高了不好看,几人就一人拎瓶啤酒在旁边聊天。

      “唉,傅家那个要结婚了,老爷子叫我们去送送礼,那天我和江承都有事,我的好弟弟,你就代劳一趟呗。”江芝道。

      秃然听到这个姓氏,江砚还有些恍惚,他开口道:“和那个女星,黄甜甜?”
      江芝点头,“对啊,怎样,你去不去。”

      江砚喝了一口果汁问道:“那天。”

      “真是我的好弟弟。”江芝高兴地将请帖发给江砚。

      婚宴定在中秋,是个团圆的好日子。

      一顿家宴吃完,散场时已经不早了,江芝叫嚷着没有喝尽兴,带着一帮人赶赴下一场。

      江砚和他们到了别,伸手去牵顾淮,却见这人坐在椅子上,反应慢半拍的看着自己。
      瞧着像是喝醉了。

      江砚蹲下,顾淮眼神也随之降低。
      “和醉了?”

      顾淮眯着眼,思考了一会,眉头一皱摇摇头,而后又乖巧地点点头,“嗯,醉了。”

      江砚笑了一声,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他看了看顾淮手里还抱着的半瓶酒,心道,这酒量不太行啊。

      和江父江母道别,两人回道家时已经十二点了。
      江砚帮顾淮脱了鞋,准备带他去洗澡,却被人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江砚非要进,他还急了,哐当一声将门反锁了。

      算了,不能和醉鬼讲逻辑。

      江砚守在外面,等顾淮出来,怕这醉鬼将自己反锁在浴室里睡一晚。
      好在,顾淮还有些理智。

      给顾淮吹完头,见他神智还迷糊着,江砚道:“我现在去洗澡,你先自己去睡觉好不好。”
      顾淮乖巧点头。

      看着他抱着沙发上的抱枕进了屋,江砚才放心地进了浴室。

      他洗漱很快,披着浴袍出来时撞进一片黑暗,外面的灯被醉鬼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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