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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追求自由的少年 ...

  •   担心江上再出什么差错,更何况此次前行,是他们有所求,因此李玄机陪江上一同前去,也算是……意思意思。

      而童光被封在符纸之中,必需每二十分钟就要渡一次法力,因此成叶手机上设置了密密麻麻的闹钟,不敢离身,不敢马虎。

      无奈之下,夏泽独自一人行走在剑轩之中。现在临近傍晚,学习以及练功的弟子陆续回到自己的住所,于是更多人看到夏泽这幅摸样,不由惊叹一番。

      夏泽走在大道上,不仅找不着路,还得承受众人齐聚的目光,就像是只被剃光毛的大猩猩一样,他低着头,佯装平静,实则咬着后槽牙,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长老的住所比较好找,就算对于夏泽这样的路痴也不费吹灰之力,只因每个长老的门前都大大写着他们的道号,一眼望去,就看到江上门前跪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正悻悻磨着药材。

      夏泽一阵寒碜,他走上前,只看石磨中的药材依旧是大小迥异,白子逸的手心通红,眼下一片淤青。忽地看到来了一个熟悉的面庞,面色幽怨地抬起头,嘴里跟念咒似的:“啊——兄弟,兄弟欸!你终于来了,救命啊——!”

      这模样,不知道的以为大白天见鬼了。夏泽嫌弃地后退一步,只看白子逸现在手和身子已经完全分开了,纵使万般不愿,纵使老泪纵横,可他的那两只手,依旧勤勤恳恳,与磨杆不离不弃!

      夏泽摇摇头,咂咂嘴,心中只觉得佩服,他轻轻问了一声:“你这两天不会一点觉都没睡吧……”

      “何止啊——!”他突然大叫着,可手上的力依旧稳如老牛,“我他妈的不仅没睡,那老东西饭都不给我吃一口,水也没喝,为了保证受力均匀,我姿势都没变过!夏泽,夏泽——!我现在脑袋以下已经完全感知不到了,我的手,我的手竟然还在动,太神奇,这就是肌肉记忆吗……”

      白子逸已经开始梦到哪句说哪句了,可是,他又看了一眼:“你磨了两天,这药材怎么还那么囫囵,不应该早就变成粉末吗。”

      “别说了,鬼知道这是他往哪找的东西,我这辈子就没磨过那么难磨的草,就算是石头,我在嘴里嚼上两天一夜也该成碎沫沫了。”

      夏泽苦笑一声,调侃道:“那,你牙还挺不错。”

      “别说风凉话,快接班。”白子逸催促道,“快,你扶着那头,别上这跟石棍反应过来换人了。”

      夏泽脑袋里扣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心想这是什么话。可还是按照白子逸的话来做,一把接住的磨杆,这才发觉这石头块子竟然那么重,不得不佩服白子逸竟然能坚持那么长时间。

      沙沙声接续不断,跟伴奏似的在这片响起,白子逸解脱后到头就躺在地上,当夏泽还想问什么的时候,就听见耳边传来阵阵鼾声,白子逸睡着了,还很沉。

      ……

      白子逸把大量的工作都干完了,他不过又磨了四个小时,等到药材彻底成为粉末后,他才停下手中的活,就算这样,他胳膊在停下的那一刻瞬间抽筋了。

      “你干什么呢,施法?”白子逸问道。

      夏泽手臂僵硬地跟机器人似的,连带着腿也不会走路了,低沉个脸:“我手麻了……”

      临近午夜,成叶还在原来的地方兢兢业业,没二十分钟就传输一次法力。可据他说起,童光的身体依旧没有好转,甚至被梅雅婷伤到的手臂已彻底消失。

      山间的风冰人,夏泽站在门前,只觉得心中一片透凉,他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隐藏在阵阵阴霾之中,这样崇山峻岭,他不由担心江上那边进展如何。

      看来那一味药草及其不好找,否则以他们两人的实力,总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夏泽。”白子逸坐在江上的饭桌上吃饭,“你不来吃饭吗,虽然都凉了……”

      夏泽肚子早已经叫了一阵又一阵了,只是这个点,剑轩的弟子都已睡去,无奈之下白子逸只能自己找了点东西做起饭来,虽然效果不佳,但好得做熟了。

      “吃啊,就是吃不进。”

      “……你说的是人话吗。”

      良久,白子逸又问:“那谁怎么没来,伤势很重吗。”

      那谁,夏泽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点点头:“嗯,毕竟一个血窟窿呢,能活着都已经万幸了。”

      “我去,那么严重!”

      夏泽不想提他,一想到就心烦意乱,好不容易来到这与世隔绝的山谷之中,就暂且把尘世的烦恼抛在一边吧。想到这里,他心中苦笑,如果实在不行,他以后就去当和尚好了,要是这样,叶弦就能彻底死心了吧。

      “哎——!”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悠长的声响,夏泽和白子逸均是回头,只看门外站着一个身着道袍的少年,看起来十五六岁,正在挥舞着手臂喊他们。

      夏泽只看是个陌生的面孔,便没有行动,只是看白子逸有所动作,便知道是他的老熟人。

      “这不是栗子吗,你怎么在这,已经门禁了。”白子逸又惊又喜。

      李寒桑一个大步就走了进来,虽然是独绝长老的房间,他却当自己家似的,找到地方就坐那了。目光所及,他先看到了夏泽,夏泽愣了一下,只看这人冲自己笑了一下,出于礼貌,自己也回了一下。

      “我睡不着,翻墙出来的,好久没见子逸师兄,所以侥幸过来看上一眼。”语毕,他的眼神从白子逸又溜在夏泽身上,又是一笑。

      “……”嘶,这个少年似乎比较爱笑啊。

      白子逸缩着脖子,笑道:“那你可太勇敢了,万一真被人发现,是要领鞭子的。”

      “没关系的,我来的路上,没人发现。”李寒桑露出白齿,爽朗一笑,犹如清风明月,“相信子逸师兄是不会告发我的……那,这位哥哥,应该也不会吧。”

      夏泽被点名了,又对上李寒桑那副好看的笑容,于是道:“当然了,不会的——不过你们这的惩罚还挺严重,熬个夜竟然还要领鞭子。”

      说到这,白子逸有感:“你都不知道这有多变态,我这么老实本分的人,小时候最起码挨过十次以上的鞭子!我说不行了,栗子,你跟我一块跑路吧。”

      他就是开个玩笑,可李寒桑真的亮眼闪闪看着他:“真的可以吗,可以和子逸师兄一起离开吗。”

      白子逸一愣,挠挠头:“不是,你认真的?”

      李寒桑:“嗯,我一直都想去外面看看,听说外面的世界比这里精彩多了。很早之前我和江师叔下去过一次,可惜太早,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却记得外面很热闹,还很亮。”

      白子逸说大话而已,结果给人说出这种情怀了,进退两难,只好低着脑袋吃绿豆糕去了。夏泽看此,不解道:“你不是从外面进来的吗?”

      李寒桑又看向他,夏泽不由觉得这个少年,眼睛怎么那么亮:“我是在这里出生的,月藏长老是我的父亲,他经常告诉我要潜心修行,不要触碰外界沧桑。”

      闻此,夏泽觉得有趣,真当是进来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又想进来。只能说因人而异,圣地也未必在每个人心中都那么神圣,比如说眼前这位少年,完全把剑轩当做牢笼了。

      “就算不让离开,也是可以出去玩的吧,毕竟江上就经常往外跑。”

      “不,江师叔是门派的大长老,故此可以随意出入。可像我们这些小辈,一年之中除了必要的修行只能外出三次。”

      “什么,三次?”夏泽惊讶道,这不得把人憋死吗。

      “是啊。”李寒桑苦笑了一下,又羞怯地看着夏泽,“对了,这位哥哥,初次见面,我叫李寒桑,我今天中午就看见你了,在人群中,只有你穿着不同。”

      夏泽尴尬地干笑两声,随即道:“我叫夏泽,你直接叫我名就行。”

      紧接着,他又道:“这也是没办法,毕竟我这穿着在外面还挺正常的。”

      白子逸:“就是啊,栗子,就你这样,到外面了回头率绝对爆表……话说,这些年,你还留着长发呢,以后要励志做长发美男子吗。”

      李寒桑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不是,因为我母亲留下的玉簪,只有长发才能用,我家没有女儿,我又不想让她的遗物落在角落生灰。”

      闻此,白子逸一下子不笑了。夏泽看他失神的模样,突然理解,挂不得他头顶的玉簪看起来不像是男款,原来是……母亲的遗物啊。

      李寒桑跟他们聊了很久,屁股跟黏在地上似的,说什么也不走。夏泽就说如果哪一天你想去面,那么可以来找我们,保证带你吃香的喝辣,玩好玩的,去好去的……

      他不跟白子逸像样开玩笑,因此李寒桑眼中的星光更加闪烁,仿佛已经要畅享未来了。等人走后,夏泽担心被巡夜人员发现“熬夜”误领鞭子,于是随白子逸住在了江上的屋中。

      夜晚沉睡之际,他突然感到周围的空气变得滚烫,脖子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一般。他睁不开眼,也活动不了四肢,跟鬼压床那般,可是窒息感越来越明显,他连说话都开不了口。

      直到耳边突然传来一股子热气,脖间的那只手终于松开一些,可却滑到了他的身下,撩开了他的衣服,就此不算,还伸进他的裤子中。

      夏泽忽地低吟,越发羞怒。是谁!是谁那么胆大包天!

      心中的想法好像被窥探一般,下身的那只手愈发肆意妄为,夏泽阵阵吃痛,直到耳边再次传来一声低笑,笑中藏着若有若无的怒意,一字一顿说着:

      “哥哥?你怎么那么薄情大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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