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
“搞定啦！”等平静下来情绪，元逸得意地对009道。
009刚才看着元逸是如何演技爆发，生生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只是想看母亲家人的小可怜，只不过那其中闪烁着的泪花，又好像做不得假。
还没等009数据分析过来，元逸边走边问道：“那我们多久准备动身”。
“到时候我会计算出最适合的路线。”
元逸完成任务，一路心情大好地回到帅帐。
等到他掀开帘布，看清帐篷里站着一个身影，元逸呼吸一顿。
元逸：他怎么回来了？
009清楚的听到元逸还带着点嫌弃的声音，不由看向帐篷内的高大身影。
009：？这不是你亲爹吗？
等下午后要出发，现在应该元靖作为领帅，必然是忙碌的。元逸倒是没想到元靖这会会回来。
“算了，先应付过去吧”。元逸心中暗道。
“逸儿”。元靖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喊了一声，刚想开口问元逸是去哪里了。出去怎么也不说一声，知不知道爹爹一掀开帐篷没看到你有多么着急。
但一想，自己平日里也没限制过元逸外出这些，只要不出军营就好。元靖沉默起来，自己最近怎么越来越患得患失了？
回过神来，元逸已经自觉解释道：“昨天有一个招式我还没学会，就去找宋冕哥哥请教了”。
听到这，元靖松了口气。宋冕这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虽然皮了点，但却是极其知道分寸的。元逸跟着宋冕应当没事。
丝毫不知道宋冕这会已经被“策反”了。
“您……这是在等我？”元逸还是慢吞吞问了出来，这还真不是他自恋！
实在是他刚刚一掀开帐篷元靖看过来的视线太快了。
这明显就是在等人吧。
绝对是的！
可在这里是等谁呢？
元逸想了一圈。这里旁边都是亲卫兵把手，平日也没人过来，好像……也只有等他了。
“嗯”，元靖并不知道元逸此刻的内心戏，直接应了下来。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离开几天，也不知道孩子会不会闹，元靖犹豫着开口：“逸儿，爹爹待会有事要出去，可能这几天都不在。”
“你待在军营里，要好好听你宋叔叔和宋冕哥的话。”
元逸倒是意外。没想到元靖还会特意来跟他说一声，这在以前可是没有过的。
反正自己一定要去，宋冕也跟着去。
元逸心中有着小心思，等到元靖再次喊他才回过神答应下来：“好。”
“头儿，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外面的亲卫兵来报备。
居然这么快！辛好自己在回来前已经和宋冕准备好了。元逸看向面前的元靖道：“那爹爹你去忙吧。”
元靖沉默一会，“等爹爹这回忙完回来陪你练武。”
等到元靖的身影消散，元逸松了口气。
“呼……刚才太险了”，元逸道：“辛好我机智忽悠过去了。”
009：“宿主，我们也要快点了！”
元逸回来是为了拿一个袋子，这会找好了袋子。
“我好了”，元逸道：“就是不知道宋冕哥那边怎么样了？”
等到外面传来疑似猫叫的声音。元逸看了下还趴在一旁的“於菟”没有异样，又确认自己刚刚没有听岔。
难道是……
元逸想起刚才和宋冕的约定，宋冕还想着写封信“通知”他爹娘他跟着车队走了，让他们不要担心自己。
虽然在元逸眼中这就是通知自己亲爹自己要作了，但还是应了下来。
于是他就先回来准备先东西，等宋冕搞好了就过来找他。
写完信再过来，算算时间也确实差不多了……
等到元逸把守在外面的亲卫兵找借口支出去后。掀开帘帐往旁边一看，果然宋冕鬼鬼祟祟地蹲在草丛里学猫叫。
“宋冕哥”，元逸颇为无奈。
“嘿嘿”，宋冕尴尬一笑，“我这不是看你还没出来，又怕里面还有其他人嘛”。
“好了，他们现在就要出发，我们也要快点了”。元逸压低声音道：”你等下跟着我走就行。
至于自己嘛……元逸一路跟着009的“导航”，两人一路躲避着视线来到军营前面，果然一列马车已经排列在那里了。
元逸身子本来就小，猫在一旁也不费力。他让宋冕躲进去点，自己则看着外面的场景，离他们最近有一辆装着提供给马儿粮草的车。
“宿主，到时候你们就上最后一辆马车，一定不会被发现的”，009道。
“嗯”。元逸应了下来。他既然开始相信了009，这会自然不会怀疑它。
“待会我们就上最后一辆马车”，元逸压低声音对着一旁的宋冕传递道：“那里面装的是粮草”。
“好”，宋冕应了下来。刚想开口问元逸是怎么知道的，却被旁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同时，元逸脑海里的009：“糟糕！宿主，你爹和宋樊过来了！”
“老宋，粮草都清点好了？”，这是元靖的声音。
元逸心中一紧，和旁边的宋冕对视一眼后，他屏住呼吸偷偷向外面望去，只见元靖和宋樊并肩走过来。
元逸心中暗道倒霉。
渍，怎么这都能碰到。
外面的宋樊拍拍胸脯向他头儿保证道：“放心，头儿。都准备妥了”。
“这次借粮事关众大”，元靖的声音越来越近，“营里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遇到抉择不了的就多问问梁确。”
没错，今早元靖便是先去找的梁确。
原来，元靖出发前特意去见了梁确。这位老先生早年颇有才名，后来因与旧主理念不合，心伤透了，便对世事看得淡了，只在军营里领个闲职，图个清静。
梁确并非元靖嫡系。他早年曾是一支大起义军领袖的核心幕僚，以思虑缜密、善断形势而闻名。后因与旧主政见相左，遭遇不堪，心灰意冷之下，才辗转投到较为宽厚的曾老将军麾下。
曾老将军当初麾下人才济济，梁确这样一个带着过往的“外来者”，也无意争竞，便自然被边缘化了。
他乐得清静，平日里只管些无关紧要的文书档案，偶尔就些琐事提些建议，从不主动揽事，也极少与人深交，渐渐成了军营中一个疏淡的存在。
元靖接掌军营后，曾听岳父提过此人，言其“才学深厚，惜乎心性已淡”。元靖暗中观察，发现梁确处理事务条理清晰，偶尔听闻他点评时事，总能切中要害，知其才华未泯，心中便存了几分留意。
此次借粮，营中主力尽出，留守的宋樊勇猛有余，精细不足。加之李角之子李志仍在营中，元靖不得不多一层考虑。
因着昨日的接触，他想到了这位看似疏离，实则洞悉世情的老先生。
今早出发前，元靖寻到正在自己帐中翻阅闲书的梁确。
老先生神色平和，眉宇间却带着一丝阅尽人事后的淡然。元靖郑重其事地躬身一礼，坦言营中情势，言明宋樊需人帮衬，恳请先生看在大局份上，助他稳定后方。
元靖态度极为诚恳，全无主帅架子，完全是晚辈请教的姿态。
梁确放下书卷，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主帅，眼神平静中带着些许复杂的追忆。他经历过信任与背叛，见识过宏图成空，早已决心远离纷扰，这番请求着实让他为难。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掠过元靖坚定的脸庞，最终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将军既以大局相托，梁某……便暂且看看吧。”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明显的距离感，仿佛在说着与己无关的事情。
没有热情的承诺，但这句“暂且看看”，从这位素来避事的先生口中说出，已是一种应允。
……
“头儿您放心，”宋樊不知道他头儿想这今早的事情出了神，只看他神色还以为在担忧，拍拍肩膀打包票道，“我有事会请教梁先生的。”
元靖想着早上梁确疏淡的态度，心中叹了口气，默默看着宋樊，只你到时候能请教的动。
“逸儿也交给我了，可比我家那小子好带多了，”宋樊浑然未觉，还在那调侃：“说起那臭小子，怎么我都没看见他，不知道又跑哪里去偷懒了。”
躲在暗处的宋冕身形一顿。
好啊！原来是他亲爹每次都到元伯伯面前弄坏他的“形象”！
万幸宋樊还是给自己好大儿留了点面子，补充道：“只不过元逸公子最近练武很用心，那小子总算做了正经事。”
元靖笑笑，知道自己老友暗中炫耀自己儿子的德行。余光看到李角往这边来道：“我先过去了。”
宋樊也顺着元靖的视线往那边看过去，眼神暗了暗，最后还是叮嘱道：“反正头儿你路上注意点安全。”
元靖拍了拍宋樊的肩膀，示意人放心后，转身大步离去。
眼见两人都离开，元逸偷偷看外面的场景，元靖这回不知道和旁边的李角说些什么，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009：“宿主，我刚刚扫描了过附近，等我一通知，你就过去那辆马车。”
“嗯”，元逸应了下来，几乎屏住呼吸等待着009的通知。
“就是现在！”扫描到那边没有人注意，009连忙道。
“宋冕哥，快！”元逸抓紧时机率先出来，猫着腰向最后一辆马车摸去。
宋冕紧随其后，只见元逸一个翻身灵活地爬上马车，迅速趴稳后伸出了手，“我拉你上来！”
宋冕心中一动，没有犹豫，直接抓稳元逸的手。两只手相握的瞬间，他感受到传过来的阵阵热意。
“呼，总算是上来了！”宋冕长舒口气。微微转过身体调整好姿势趴下来，则见旁边的元逸一言不发地盯着外面。
宋冕也顺着元逸的视线向外面望去，这辆马车里面居然能透过粮草之间的缝隙，看到外面的场景。
只见元靖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在车队的最前面，分明没有穿兵戴甲，但宋冕似乎看到了从他爹，又是其他人口中那个战场上以一敌百，逆风而仗的领帅。
“元将军好帅啊……”，不知不觉中，宋冕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等到回过神来，往旁边看去，元逸则面色不对。
“元逸弟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透过宋冕压低的声音都能看出说话人的焦急。元逸趴在粮草丛中，周围分明空气不流通闷闷的，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像……实在是太像了！
元靖在马上的样子和梦境中的一模一样。元逸似乎又看到那个在战马上的高大身影，他缓缓拿起弓箭，然后……对准了自己。
“元逸弟弟！”
眼看着宋冕焦虑得要跳下去找人来，元逸回过神来，不能功亏一篑。元逸紧紧拽着宋冕的胳膊，防止他真的跳下去。
“宋冕哥，我没事”，元逸努力克服着内心的不适感，对着宋冕露出安慰的表情来，“刚才只是太闷了。”
“哦，哦”，宋冕应了下来，看向元逸还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指已经要发白了。
元逸顺着宋冕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连忙收回都看到了留在宋冕胳膊上的印子：“宋冕哥，抱歉。”
“害，这有啥的”，宋冕不太在意道。
“只不过你刚才的样子要吓死我了”，话音都还带着余悸，宋冕问道：“你要不要和我换一下，我这边有个缝，空气流通些，应当没那么闷。”
元逸委婉拒绝了宋冕的好意，他手中还带着刚刚出的冷汗，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他无法像宋冕解释自己根本不是因为空气闷，而是因为……
“梦境”中的事情太过玄幻，元逸擦去手中的冷汗，并没有再接话，所幸，外面走来的脚步声将宋冕的注意给吸走了。
“是车夫过来了”，009道：“宿主放心，有我在他察觉不到的。”
“好。”元逸转过头去，宋冕也应当听到了外面的响声，全身紧绷了起来。
元逸低声安抚道：“别担心，我们趴好就行了。”
“奥。”宋冕应了下来。
随着车夫上来，马车似乎也往下沉了一点，而他们在的这最后一辆马车缓缓动起来，车夫果然没察觉。
宋冕凑过来道：“居然真的没被发现。”宋冕倒是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运气不错。
009：那当然啦！我是谁！我可是009！
元逸听着这两边对话，可惜宋冕哥不能听到小九说话了。不然这一人一统碰到一起……
渍……那情景他可不敢想象！
总归是上了马车，元逸看着车外缓缓移动的景色，心中松了口气。
就是不知道后面会怎样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