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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僭越 ...
翠绿梨花木的马车在泥里匍匐,马车上的翠绿帘子掉下雨滴,外面的雨如霹雳惊雷般砸在马车上,分外响彻,雨势掀起轿帘,冰凉的雨铺洒在身上,新的雪白蓝纹的薄衫瞬间打透,是庄子里长大不招待见的小姐,这些环境按理说难不倒她。
她责怪的不是环境,而是被扔出去十多年,突然被接回去的这件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事情,让人讨厌。
充满了对她一个十几岁,连及笄之礼都未办过的小女娘的嘲讽。
侮辱感从脚底蔓延到全身,她并不开心,当然也不甚撒疯,她很冷静,充满侮辱感的冷静,压嘴角的力气似乎快要用光了,眼眸里的精明撑不了许久,就快要泄气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马车飘摇地晃动了下,天崩地裂的感觉,只一下,忽地只剩外面瓢泼的雨声,姜雨衣喊马夫,无人应答。
原是淋不了雨的车夫跑了,她一个庶女,爹不疼娘不爱就算了,一个家生养的车夫都敢欺负她。
十几年前,她一个六岁的小姑娘随着雅雅进了庄子,她只问雅雅这是我们住宿的落脚点嘛?
比她大五岁的雅雅生生用丫鬟的心疼驳回了她好奇懵懂的不解,她应:“暂时是这样的,小姐。”
小姐两个字分外清晰,明明这里只有她和雅雅两个人,但她说得好像要给十几二十个人听到。
小时候的姜羽衣不理解落脚点为什么要住十几年,明明无人问津,苦难的生活,却没让雅雅生出一丝仇视她的心思。
于是,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中,小小的姜羽衣在心里有了对感情的对比和认识。
雅雅在雨中喊着马夫,她静静坐在马车里听着她撕心裂肺无助的声音被雨水冲刷着变得寂静……
这一世的出生还不如上两世。
姜羽衣有了前世的记忆是在十一岁那年,那年庄子外进来一个老道,他讨水喝,看着呆呆望着他的姜羽衣,露出诡谲的笑,他说他喜欢这个小丫头,只是摸了摸她的眼睛,那种时空穿梭的穿越感在当晚降临在她身上。
当晚,她发烧到不省人事,雅雅说,她求遍了镇子里的大夫,最后用姜羽衣贴身玉佩治了病。
那玉佩是姜羽衣亲娘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既然有了对比,她总回忆第一世的时候,那个温温儒儒的少年太子,太子儒雅温柔,这一番外表自是皇亲贵胄的宠子,但他扮猪吃老虎,心里狠厉地像头豺狼虎豹,一经反扑,寸肤不剩。
第一世成了他的狗腿子,虽然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但是受万人尊敬,当然受人尊敬的多遭记恨的也多,死法也无非是小小的五马分尸。
死相极惨我们另说,主要是,下了地狱,阎王爷爷说姜羽衣是未出阁的,把她跟小孩童子分到一起,吵吵闹闹,根本不能让她反省哪个挨千刀的算计了她。
最主要的,饿啊,没人祭祀。
姜羽衣找了阎王爷爷告状,跑了一年的关系,终于见到了阎王爷爷。
她跪着爬到阎王爷爷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嗷嗷大吐苦水:“阎王爷爷,你说,我未出阁,怨我吗?还不是太子让我守身如玉,尽心尽责为他当狗腿子,那是谁啊,是皇子呀,我敢说个不字吗?”
“您倒好,把我扔到小孩桌,她们嫌弃我人高马大,孤立我,不跟我玩,您说说,您多过分。”
阎王爷爷一次两次能躲开,第三次,实在听烦了,一声令下:“把太子喊来,我让他跟你对峙。”
太子从九天而降,人家是天子的后代,自然享荣华富贵,不像她死后要跟小孩哥抢吃的。
姜羽衣知道的,太子绝不会承认自己这些狗屁不通的告黑状。
见到他的时候,姜羽衣还得行礼,行了一辈子礼,死后,依旧如此。
果然狗腿子的印记是刻在骨子里的。
阎王爷爷问:“姜羽衣在阳间,可是为你兢兢业业搞权利,耽误了终身大事呢?”
太子李安然懵懂地看着姜羽衣:“姜羽衣,咋俩不是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那点男男女女的事至于放在心上吗?”
姜羽衣就知道,以李安然那个一心搞事业的心思,自然理解不了死前一个受万人尊敬的女人,死后被一堆小孩吵着脑袋大到睡不着的痛苦。
最主要的,她饿,快要饿疯了,逢年过节,连个祭祀都没有,前几年,还有人祭祀她,后来爹娘来了,彻底成了吃了上顿没下顿,实在饿不行了。
姜羽衣用了一年的时间,告黑状的本领已经炉火纯青,她学会了造黑谣:“李安然,你可说过要霸占我,二十年,你让我从花季少女等成了中年老妇,如今,下了地狱,你还倒打一耙,说我是自愿跟你称兄道弟的,你是狗记性吧!”
李安然默默不说话,许久,他悠悠开口:“要不我赔你一世?娶了你?”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李安然,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这般轻浮的话。
按以往,他定跟自己争论不休,吵得面红耳赤!他怎么不跟她吵架呢?实在不行厮打在一起也好啊,吵到阎王爷爷能够把姜羽衣挪个地呢?
眼见阎王爷爷的眉头由紧促,分外的开始舒展,姜羽衣隐隐感觉到不妙,生怕下一秒,他大笔一挥,太子随她来一个一世白头。
兄弟爱上兄弟,这个着实不好玩。
“哦!有点头晕,忍不住了,忍不住了,诸位,我先晕一个。”姜羽衣踉踉跄跄,晕倒在阎王爷爷脚边,手中死死攥着他的衣角。
拉了又拉。
“阎王爷爷,我还是跟小孩哥一桌吧,毕竟,多热闹啊!”
李安然!这个在她生命中留下一丝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滔天的主人,让她在那些无尽个鱼死网破里有了互相倚靠的温暖。
第二世………不甚喜欢………
雨越下越大,这马车不要了,姜羽衣冒雨走在大道上,身后是雅雅抱着包袱追着她。
雨声淹没了马蹄声,激烈的马蹄声从远方糅杂进雨里。
男人忍厉分明的眼神一往无前,蒙蒙的雨中看到个湿哒哒的女子,她薄衫浸湿,身上的线条清晰有质,别过眼,加快了马蹄。
风一般的快马从姜羽衣身边略过,地上的泥水溅她一身。
“喂,你的马吃草料不拉屎,你睡觉没被子!”
气死了,有辱斯文,她指着她的小手指,颐指气使,气鼓鼓地好像要扑上去撕咬贺鸢凌一番。
骂他?何人敢骂他?他倒是起了好奇,什么丑八怪能说出这样的脏言脏语。
勒马,马嘶鸣在雨中,跃起半个马身,衬着他威武雄壮。
惊地姜羽衣后退一步,跌坐在泥水里,一双小鹿的眼睛闪烁着惊花之色。
雨朦朦得,凌厉的眼睛在雨中似穿云的箭,射向惊起的心脏,灿然的雪白的,雨水逶迤在光滑的脸颊,眼眸闪烁地抖动着一生的光华,雨声似乎停止了,他能听到花呢喃的声音,和他的按耐不住的心跳声。
眼神的水润灿然爆发,锁住了雨中姑娘一世的华美。
身后的侍卫应了声:“公子,还有十里就到营地了。”
“掳走。”姜羽衣听到这个声音,吓得更是花容惊色,连滚带爬抱着旁边一颗大树,歇斯底里地喊着:“阎王爷爷救命啊!”
阎王爷爷此时又失踪了!
自从遇到老道后,她就开了天眼,虽然偶尔不稳,但是,和阎王爷爷做个交易不成问题。
而阎王爷爷保管失踪的,一定是报复,告黑状使不得呀!
姜羽衣抱着大树,哭哭咧咧:“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是有男人的,有男人的,我男人是当世杀神,贺鸢凌。”
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杀神,姜羽衣的借你使使不见怪吧!
哦?她的男人是自己?他淡淡薄唇缓缓勾起。
马蹄走过去,附身在她耳边留下:“你猜我是谁呢?娘子,我想圆个房,不成问题吧!“
嗯?
姜羽衣眨巴着懵懂的大眼,心漏了一拍,被这暧昧的话语击碎了少女的羞赧。
再次反应过来,已经是在他的马背上了。
从庄子里回府邸的途中,撞上了杀神贺鸢凌,贺鸢凌兽,性大发,要把她睡?
好狗血!
简直不是人,顶着战无不胜的杀神名号无恶不作,姜羽衣,没有比你更倒霉的了。
怎么办?怎么办?
装死吧!
挨到军营的时候,姜羽衣确定了,掳他来的真的是当是杀神贺鸢凌。
她被他盯着,在大大的营账,营账上滴滴答答的雨声,怆然落下又一股脑从帐子上的凹槽溜走,空气寂静极了。
姜羽衣紧紧抱着自己,躲在床榻的一角,贺鸢凌好可怕,锋利的眼神充满了血丝,欲望在他的眼中肆虐。
他手中捏着酒杯,细细把玩着杯中的酒,眼神却把玩着姜羽衣。
害怕,要死了。
生怕下一秒会身消陨命。
不知道怎么求饶开口。
许久,姜羽衣来了一句:“我没人要的,从生下来就没人要的,爹不疼娘不爱,生在庄子里,连个朋友都没有,议亲的更没有,要是你欺负了我,我就赖着你!“
贺鸢凌突然喝掉酒,上前,“脱衣。“
玩真得呀!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也阻拦不了。”
姜羽衣没想过会这样,这样被揉碎拿捏的人生,像她十几年在那个暗黑的庄子里的蹉跎。
眼见他抓住了她,羞辱,羞辱,不能活了。
姜羽衣的人生再也不是小姑娘了!
白瞎了这一副好皮囊!
给了畜生。
他柔柔的吻落在堵住了她的嘴唇,雨滴顺着帐子溜走了,好像眼里的水润溜走,模糊地,朦胧的是双眸,又清晰地,婉转地落在少女的眼中。
柔柔的嘴唇,乖戾的鼻息喷薄而出,下一秒,从他禁锢的怀中溜走。
逃脱得像只小鸡仔,溜走又抓回来……
亲够了,他放开她。
“洗澡!”他靠在一边,看着士兵装好了热水。
当他面洗澡?
姜羽衣不动,啜泣的眼泪从眼角流到衣襟,不敢出声,她怕惹怒他。
贺鸢凌静静地,用手碰了碰她:“我来?”
姜羽衣缓缓脱掉外衣,单薄的里衣,湿润地贴在她的皮肤,晶莹剔透。
她缓缓抬头,祈求的眼神,眼中的泪水如泣如诉。
梨花带雨的样子,享誉一世的杀神心里柔软了下。
起身大步,出了帐子。
姜羽衣松了一大口气,跌坐在地上。
泪水掉在衣襟上,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慌慌的心跳声淹了她的世界。
[加油][加油][加油]第一世太子可没把她当兄弟,因为她想当兄弟,所以才把她当兄弟。
这一世:一个追,一个躲,一个要娶,一个要嫁别人………[求你了][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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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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