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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不像好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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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三十号,经过一周的发奋苦读,左同学在考场上发挥稳定,虽然还不知道分数,但及格是稳稳的,遂给闫裕呈拨去了电话,表示自己晚上要在外面浪一浪。吃饭不用考虑他啦。
夜晚十一点,在房间看书的闫裕呈又接到了左洋的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左洋久久没有说话,但是非常吵,闫裕呈耳边全是人群的尖叫声和刺耳的音乐声,“喂?左洋,怎么了,你在酒吧吗?”
“嗯,”电话那边又顿了几秒,传来左洋磕磕巴巴的声音,“不是,我在gay、gay吧。”
这声音听起来明显是喝多了,闫裕呈皱着眉起身,“你在哪,哪个gay吧,你一个人去的?”
“在、在咳咳咳,在Hopf,呜呜呜,但是我好像看见他了,大傻杯呜呜呜……”
怎么感觉喝得比那天还多。
闫裕呈摘掉眼镜,一边换衣服一边对着手机说:“你等我来接你,电话别挂,知道吗?”
闫裕呈拿起手机出了房门,没成想刚好碰到端着水杯出来倒水的周未。
周未看着闫裕呈身上的装束,又抬头看了眼客厅的挂钟,问:“怎么晚了,你要出门?”
“左洋喝多了,他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我去接他。”闫裕呈拿着的手机里适时传来点声响。
“等我一起,马上就好。”
“不用!是g……”
说完没给闫裕呈拒绝的机会就转身跑回屋。
“gay吧,你去不方便……”
闫裕呈看着周未风一样的背影,只能默默说完剩下的话,在门口换鞋等他,没想到周未的速度也很快,闫裕呈刚换好鞋周未就穿着白T黑裤子跟了过来。
往公寓外走的过程中,闫裕呈在和左洋说着话,周未问闫裕呈地址:“哪个酒吧?我来打车。”
“Hopf。”
周未输入地址,方圆百里只有一家,只不过这……
gay、gay吧?
呃,那更不能让闫裕呈一个人去了。
到了Hopf,死活问不出左洋的位置,周未和闫裕呈只能一个卡座一个卡座找。
一路过去,周未看到不少人直白的视线停在闫裕呈身上,周未分出神看闫裕呈身上穿着的衣服。晚上出来匆忙,闫裕呈穿的也是最普通的T恤和直筒裤,连多余的装饰也没有,照样这么好看。
有一个男的目不转睛盯着闫裕呈,周未见闫裕呈没注意到专心找人,暗戳戳瞪了他一样。
没想到那人反倒扭着腰给周未抛了个媚眼,看得他一阵恶寒。
好在两人很快在一个角落找到了左洋,左洋还在蒙头喝。
闫裕呈松了口气,挂了电话,坐在左洋对面,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左洋?你还好吗,我是谁?”
左洋紧皱着眉盯着闫裕呈看了几眼,突然笑着兴奋地说:“你是大帅哥!!!”
左洋端起酒杯歪着头:“帅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闫裕呈无奈地拿下他手里的酒杯,“别喝了,我带你回公寓。”
话音刚落,左洋的脸说变就变,瞬间垮着张脸,哭丧着嗓子,直接把桌边的另一个酒杯塞到闫裕呈手里,喊:“别啊!我要喝酒,你陪我喝呜呜呜,哥我失恋了,求你了。”
闫裕呈拿着酒杯惊讶出声:“失恋?你什么时候……”
但显然,此时的左洋不会回答他。
闫裕呈看了眼周未,问:“要不,我陪他喝两杯?”
周未拿过他手里的酒杯,问左洋:“我陪你喝行吗?”
左洋盯着他看了两眼,思考了几秒,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
说着还摇摇晃晃起身要去抢周未手里的酒,闫裕呈无奈将杯子拿回来,问左洋:“我陪你喝?”
左洋点头如捣蒜。
周未也只能同意,他不喝酒的话,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但是得看紧点,这里有些人的眼神也太没礼貌了……一直直勾勾盯着闫裕呈,跟狮子看见肉似的。
周未往旁边挪了挪,不动声色挡住闫裕呈,隔绝那些让人不舒服的视线。
左洋一边和闫裕呈哭诉一边喝,闫裕呈只能一边点头一边陪他喝,周未则没注意两人的谈话,一直站在旁边警惕地观察四周,像极了两人的保镖。
没一会,周未的手腕突然被抓住,周未转头看,闫裕呈低着头,抓着他的手还有些发颤。
“怎么了?”周未蹲下身,着急地问:“哪不舒服?”
周未一瞬间想了一堆。
闫裕呈晚上没吃药吧?空腹喝酒胃疼?
闫裕呈偏头看他小声说:“我感觉这酒,劲可能有点大……”
周未看到他脸的时候就呆住了,脸很红,连带着眼角都红了。
周未很快反应过来拿过酒瓶看了一眼,就是普通的低度数酒啊。
“我没事,去个卫生间就行,你看着左洋。”闫裕呈强撑着起身,刚往外走了一步路,又缩了回去。
有些难以启齿地对周未说:“周未,我感觉,这酒有问题,我……”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闫裕呈此时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不对。
周未也瞬间明了,两人视线一同看向闫裕呈喝剩的小半杯酒。
“左洋、左洋!”
左洋迷迷糊糊应声,看上去只是喝醉了。
那就是这杯子里的酒被人下药了。
周未来后,就没再让人接近这桌子,那就只能是先前有人趁左洋不注意……
周未看了眼墙上的监控,貌似能覆盖他们这处,但眼下最关键的是闫裕呈的身体,还有醉得没法自己走的左洋。
将左洋丢在这同样不安全,这酒里放了什么也得送去检验。
打完电话给不远的自家实验室,让人来拿酒送检后。
周未只能一手扶起皮肤发烫的闫裕呈,手臂揽着不太配合的左洋,手心里还握着一杯酒,艰难往门口走。
这里安不安全另说,还是要先出酒吧。
从外人的视角看,周未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可疑。
左手扶着个面色绯红脚步虚浮的帅哥,右手还拉扯着个明显醉酒的卷毛,就他一个人神志清醒,这画面……
好在周边没什么人注意,要不周未有理都说不清。
这时,两个男人从包间走出,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地瞥了乱成一团的三人,刚想移开视线,突然看见了什么,瞳孔一缩,丢下身边的朋友大步走过去。
周未快被累得满头大汗,只扛两个人不至于这么狼狈,关键是左洋动来动去根本不老实,闫裕呈身体也暖烘烘的,一直往身上贴……
突然右手一空,周未将闫裕呈揽紧,回头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将左洋拉进怀里,还一脸冰凉带着怒气问他:“你特么想干什么?”
我了个……什么我像干什么?
周未上前想拽回左洋:“你特么是谁?我艹,放开我朋友。”
周未看他这样子根本不像好人,该不会……就是刚刚给酒里下药的人吧,现在坐不住了想直接抢人?!
周未本想将两人带走再报警,看这样子,还走不了了。
打起来他肯定不会吃亏,但是他没办法将闫裕呈丢在一边。
周未手藏在身后偷偷划开手机,准备拨号。
男人的朋友见这剑拔弩张的样,连忙上前打圆场,“哎哎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薛致,你怎么了?你,这是谁啊?”
薛致揽着左洋的腰,右手掐住左洋的脸晃了晃,“左洋、左洋!”
周未按手机的手一顿,“你们认识?”
左洋将脸上的手拨开,薛致见左洋似乎只是喝醉,没再那么紧张,而是看向周未揽着的闫裕呈。
周未警惕地瞪着他,“你看什么看?放开左洋。”
“你认识左洋?”
“我是他朋友。”
“我是他男朋友。”
“你是他男……”周未哽住,“证据呢。”
薛致打开手机点开相册,给周未看了几张照片。
照片是一个男生拿着手机自拍,他偏头亲在旁边人上。
那个面无表情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薛致,而那个男生即使只有一张侧脸,也不是卷毛依然能看出就是左洋本人。
后面几张也是两人在一起的合照,基本都说左洋拍的。
“你说你是他朋友,证据。”
周未翻开微信,给他和左洋的微信,又问,“你跟他的微信呢?”
“吵架删了。”
周未想到刚刚左洋扯着嗓子喊失恋,呛道:“是分手吧,你是他前男友?放开他。”
薛致看起来更不耐烦了,“你算什么,不管自己男朋友了?他看起来情况可不太好。”
周未脸色一变,没纠正他的叫法。
“你说你是他男朋友?他刚刚一个人坐着喝酒差点出事你知道吗,监控应该拍到了,你要是没事就去查监控。”
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的朋友总算能插上话,“哎薛致,老板我认识。”
见薛致要走,周未拦住他,“给我电话号,身份证也给我,你最好别对他干什么,我报警了。”
薛致懒得多说什么,干脆给了号码,将身份证丢给他,便抱起左洋,跟朋友去找老板。
周未确认身份证是真的后,便也不再多耽搁,拦腰抱起昏昏沉沉的闫裕呈往酒吧外赶。
周未安排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周未将酒杯交给专业的人,带着闫裕呈坐上后座。
一路赶到研究所隔壁的私立医院。
周未带着闫裕呈抽血化验,集团老总的儿子的要紧事,研究所检验科加急处理,没一会就将检测结果发到周未面前的医生电脑里。
医生说了一堆,总结下来。
坏事是没又可以直接缓解的药。
好事是药效对人体没什么伤害,药效解了人就没事了。
怎么又没解药?!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又……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没解药怎么解药效?”
医生的意思很简单,睡一觉就好了。
当然,不是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