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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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声寒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等来老头子去了的消息。
“夜晚，过得好快啊。”江声寒嘴里嘟喃着，带着一股慵懒明显的不满。
江声寒侧躺着，一只手弯曲着臂弯枕着脑袋，另一只手则是在拿着手机在看，单单盯着手机桌面江声寒都能看许久许久。
入睡前，江声寒喜欢将窗帘合上，有一丝明亮的光他都睡不着。除非将被子遮过头顶，将人藏进被子里，他才会睡得着。
光虽然很温暖。可有的时候真的很刺眼，刺的眼睛很疼很疼。
这款窗帘是由LVC（全称：Lumina Veil Co）公司专属定制的遮光款，而该公司是全球范围内在窗帘遮光领域表现顶尖的品牌。
现在时间是早晨五点，现在是入秋季节，天亮的没有那么早，要等六点后，天空才会逐渐变得明亮。
等了这么久，想来是等不到了。
老头子这命，还真是够硬的。
江声寒按了一个关机键，将手藏进被子里便闭眼小眯了一会儿。
也不知睡了多久，门外传来了一声敲门声，也就一声，门就被咔嚓的一声打开了。
江声寒眉头微蹙眯了眯眼，将被子举过了头顶，说出的话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倦意：“干什么？”
李程海站在门口，并没有将灯打开，因为他知道，江声寒不喜欢。
“起来，要出发了。”
江声寒嗯了一声，问了句：“几点了？”
李程海不紧不慢地回答着：“七点。”
江声寒：“还早，过了午饭时间再去吧。”
江声寒的语气里带着失落，随口回了一句，便没有打算再搭理此刻在门口站着的人。
李程海听后双手环臂，侧靠在门边，将重力转移到其中一侧，两脚相交。嘶了一声。
“你是不是熬了一夜没睡？”
江声寒闭着眼：“嗯。”
这倒是奇怪了，通常时刻他就算整夜不睡，也不这样的啊，就那么想见到厌秋生吗？
都等了十几年，也不差这几天的，这么失落做什么？
“晚点去那就晚点再去吧。”李程海将话说完，往后退了一步便将门给带上了。
门一关，江声寒便伸手将被子往下一扯，露出了脑袋。依旧是闭着眼。
楼下佣人将饭做好后便走了，留李程海一个人在大厅里坐着。
十一点后，江声寒缓缓睁了眼，看了一眼手机便起身坐在床头，坐了好一会儿才动身去洗漱，换了一套常服就下了楼。
楼下坐在大厅的人儿正翘着二郎腿看着手机，像是在刷什么。
江声寒也只瞟了眼，走下楼。
在江声寒即将走到他身后的那一刻。李程海开了口：“饭都已经做好了，就等你了。”
江声寒嗯了一声：“吃完饭后，就收拾收拾去医院吧。”
看来今天下午是没什么希望的了。
李程海听出了江声寒话里的失落，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就闭了嘴，毕竟这也不是能在饭桌上说的事。
两人吃完饭，着装穿戴整齐，便去了医院。
这一路上，江声寒几乎都盯着窗外看。
别墅离张郃市中心医院并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一个小时左右的脚程。
车停在马路边，两人下车了后，这位专属私人司机大人便开着小轿车进了附近的地下停车场。
“程海。”一下车，江声寒并没有急着进医院，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还有担忧：“如果他问了我和我哥之间的事，你不能提。”
李程海嗯了一声：“这我知道。”
江声寒知道他不会说，可心里总还是有些担心，担心老头子会问出一些其他的问题，套他的话。
话落，两人走进了医院，与前台护士打了声招呼后，便去了江行书所在的302病房。
说来也是奇怪，电梯门一开，脚步往前一迈，前面围满了一群人，还真是奇怪的很。
李程海上一回来B国还是在七年前，是一场全国商业贸易聚会。在B国匆匆待了两天后，便跟着父亲离开了。
人见的并不多，见的最多的，还是江声寒的家里人。至于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并没有见过，也不熟悉，至于长什么样，还真是不知道。
门口堵了那么多人，江声寒只看一眼，便认出了那一群人是谁。
都是嫡系支出。
老头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要面子，庶出的，来都不能来。
唯一的例外，就是江声泽。
十六年前，江秋生被赶出家门。而江声泽则在这后一年离开B国，去C国做起了生意，一走就是十五年。
算他有点良心，知道老头子要死了，特地从C国飞回来。
江声寒就站在电梯的一侧，没有再往前走。
李程海：“不过去吗？”
江声寒摇了摇头，内心情绪有些复杂：“不了，有这么多人在，也不差我一个。”
李程寒嗯了一声：“这一群人里，伯母也来了。阿寒，你不和伯母聊几句吗？你们也有五六年没见了，错过这一次，下次就不知道会是在什么时候了。”
“不见了。我只想见我哥。”话落下，江声寒便转身摁下电梯，“你去看他吧。有什么事微信和我说，我在下面等你。”
“好。”江声寒想知道的消息，李程海不思考也都明白。
电梯门一开，江声寒便抬步走了进去。抬手摁了一个一楼。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极重，尤其是到三楼的时候，更重了。江声寒不喜欢这个气味，眉头一直处在微蹙的状态。
出了电梯，走到一楼时，这股气味倒是轻了许多，没有那么重。
江声寒在等候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座位坐下，这里人不多，位置也靠里。他掏出手机，点开了宋青峰发来的资料。
资料内容全围绕着今年C国首都艺术中心展开。该中心每年都会举办主题活动，前年聚焦科技，去年主打出土文化与文物，今年则将主题定为古老的陶瓷淬炼技艺。
陈经理提交的方案恰好切中要害，精准契合了今年的市场需求。不过，目前还需先推出部分样品用于展示，至于大规模售卖，仍需先进行市场试水。
江声寒暗自盘算，等C国这趟行程结束，就提交辞职信。他打算将合作合同寄回公司后，暂不返回B国，留在C国待上一段时日。
这个项目他们公司已经事先和这次的C国都市艺术中心负责人谈好，双方若是觉得可以，可以先合作看看。
不远处传来几声嘈杂声，江声寒眉头微蹙，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望去。
而这一瞧，正好看到有两位女生举着手机正拍着他。
而这一抬头，眼睛瞬间聚焦在手机摄像处，无意识的对上镜头，江声寒眼眸深邃，就像是一个寒潭无底洞。
江声寒唇角带着浅浅地弧度，盯着她们瞧。
两位女生一看到远处的人突然抬眸，在紧张的情况下，手一不小心就摁在了拍照键上，江声寒霎那间的笑容就这么的保存在了她们的相册里。
两名女生不知所措的想要解锁：“那个……那个我们……”
江声寒对她们嗯了一声，态度出奇的好，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二位过来说吧，顺便聊聊。”
两位女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眨了眨眼睛，有点不敢走上前。
不过，还是走了上去。如果她们两个没做什么的话，落荒而逃还是可以的。可是呢，她们偷偷拍了照，这样再跑的话，感觉不太好。
两位女生有些拘谨的坐在一侧，旁白空了一个位置。
江声寒眉目低垂，瞟了一眼身旁的空位。
随后目光落在两名女生身上：“你们在拍我吗？”
两位女生抿着唇，发愣片刻后点起了头。
江声寒听后，虽然声音还是那么的柔软好听，可听在耳边里，却让人心底发寒：“这个行为，不是很好。”
两位女生咬了咬唇，几乎每回都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对不起，我们就是看你长的很帅……很像一个人，所以……所以才偷偷拍了你。”声音越来越小，细如蚊蝇。偷拍本来就是一件不好的事，结果又说了一句很像一个人，这样，真的很不礼貌。虽然，他也喜欢偷拍，只不过他拍的人是他的亲哥哥，又怎么不行了呢？
江声寒耐着性子问了句：“像谁？”
一位穿着淡蓝色不规则连衣裙，离江声寒就空了个座位的女生率先开了口：“厌秋生。”
在听到厌秋生三个字的那一刻，江声寒眼眸在刹那间泛起了一道光泽。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厌秋生？”
穿着淡蓝色不规则连衣裙的女孩见他突然软下了语气，觉得他也不是那么的可怕。
她点了点头。
江声寒：“脸很像吗？”
穿着淡蓝色不规则连衣裙的女生：“对啊，脸很像。就是他的鼻梁处没有痣，你有痣。远视角看起来真的非常像。”
江声寒故作不太听说过这个名字的模样点了点头：“可以给我看一下他的照片吗？”
穿着淡蓝色不规则连衣裙的女生：“可以啊。”话落下，她便拿起手机点开相册，翻找出几张厌秋生的照片给江声寒看了几眼。
照片里的厌秋生穿着常服，对着镜头扬起了一抹微笑，是一张很高清的图。
“是不是很像？”穿着淡蓝色不规则连衣裙的女生一脸惊喜期待的看向江声寒。
江声寒点着头：“是很像。”顿了会儿，女生将手机收了回去。
江声寒也将聚焦在她手机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忽然说了一句让两个女生都意想不到的话。
“这照片卖吗？”
穿着淡蓝色不规则连衣裙的女生脸色僵硬，一时之间脑子没有反应过来，嘴巴先动了：“啊？啊……卖吗？”
江声寒嗯了一声，对两个人露出了一道极为和善的笑容。嘴里道出了两个字。
“卖吗？”江声寒的声音极为蛊惑，况且还故意放柔了许多，听在人耳朵里就像是在撒娇的一样。
女生有点犹豫：“这个……好像不太好的吧。”
江声寒笑着嗯了一声：“是有些不太好。”随后说了一个数，“二十万。”
两位女生一听，那眼睛眨的就跟蝴蝶飞舞似的，一直没有停下来。
她们没听错吧，二……二十万啊！！！
穿着白色上衣薄外套深色牛仔裤的女生说了一声：“还是不用了，就几张照片，值不了这么多钱的。我们……要不加一个联系方式？然后我们发给你。这照片其实都是可以保存的，有的你可以在我们朋友圈里看。”
江声寒整个人都变得特好相处了起来，仿佛前面偷拍的事就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好啊。”
“我加你们吧。”
两位女生外表淡定，内心狂喜，没想到既然会在这么奇妙的一个状况下，加了一个超级大帅哥的微信好友！还有听那个报金钱的语气就能知道，这人还超级无敌有钱！
两位女生默契的一同点开微信二维码，递到江声寒的面前。
江声寒侧着身子，点开微信右上方的扫一扫，将两个人的好友都加上，这个微信是私人微信，与工作微信毫不搭边。这微信里的人很少，只有几位，算得上都是深交的好友。
两位女生被加后立马点了同意，也开始翻找起相册有关厌秋生的图都高清原图的发给了江声寒。
江声寒看着页面等着照片，听着这一声声的消息声音还有一张张图片，江声寒眼里是止不住的喜欢还有迷恋。
照片是拿到了，不过有一件事，江声寒感到奇怪，她们是怎么有这些照片的？
江声寒将手机收起，轻声问了一句：“你们和他认识嘛？”
两位女生摇了摇头：“不认识。”
江声寒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是B国的人，是A国的叭？”虽然语气中带有疑问，心里其实早已确定。
两位女生点了点头：“对啊，我们是A国的。对了，给个备注吧。”
江声寒拿起手机，给两人都发了两个字：沈寒。
穿裙子的女生：林枋。
穿裤子的女生：角少心。
江声寒朋友圈里几乎空白，只有两条，一条是2008年的时候，还有一条是2023年的时候。
【2008年文案：原来听话的小孩是吃不到糖的。（图片：一个长的极为清秀的小孩端正地坐在凳子上写着作业，眉眼间透露着一股不符合年纪的悲伤痛苦）】
【2023年文案：更上一层楼喽。（图片：穿着白色T恤，手捧着鲜花，对着镜头笑的格外灿烂）】
两人匆匆看了一眼便退了出来，心里默默地嘀咕了一句：果然，帅哥都是不喜欢发朋友圈的。
江声寒见远处一抹熟悉的人影朝着自己走来，便也起了身，对还在座椅上坐着的两位女生道：“很谢谢你们，如果下回有机会，我请你们吃饭。”
两位女生嘿嘿的笑了两声：“客气了客气了。”
从电梯出来后，李程海的视线便越过人群，精准无误地落在江声寒身上。
李程海快步朝着江声寒走了过去，语气有些沉重：“伯父的事，我们回去再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