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阿洚

15、泰勒丝

　　休息日的风波与炽热童心

　　今日是难得的休息日，晨光透过云层洒在奥赛罗帝国的宫殿顶上，连风都带着几分暖意。谁能想到，这份惬意竟是“狗皇帝”克林顿妥协的结果——他向来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恨不得让孩子们整日泡在魔法课上，可在家族诅咒接二连三发作的“威胁”下，终究还是松了口，给了孩子们喘息的时间。

　　不过孩子们没趁机睡懒觉，天刚亮就挎着小篮子，叽叽喳喳地往路易丝皇后的寝宫跑。平日里他们最黏着皇后，不仅因为她性子温柔，总把最好的点心留给他们，更因为在她身边，总能感受到满满的暖意，不像父皇那样严厉，也不像祖母那样让人害怕。

　　寝宫里，路易丝正陪着萨维妮、维斯特他们摆弄刚摘的鲜花，桌上摆着刚出炉的曲奇饼干，香气飘满了屋子。萨维妮正把一朵粉色的花别在路易丝耳边，笑得眉眼弯弯：“母后，你戴这个真好看！”薇尔拉则拉着奥丽莎，要教她用花瓣编小篮子，维斯特和布莱特坐在一旁下棋，时不时被妹妹们的笑声吸引，嘴角忍不住上扬。

　　可这份温馨，很快就被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打破。

　　“听说……那个小丫头已经三岁了？”一个略带刻薄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泰勒丝——奥赛罗帝国的太后，克林顿的亲生母亲——正坐在门口的紫檀木椅上。她约莫四五十岁，妆容精致得一丝不苟，金线绣成的礼服衬得她贵气逼人，可眼底的冷意却让人望而生畏。她是整个星球第一个觉醒魔法的女人，力量强大得惊人，性格却极端偏执，尤其看不惯路易丝皇后。

　　旁边的绿萝嬷嬷连忙点头，声音恭敬：“回太后，萨维妮公主确实三岁了，听说还觉醒了元素系魔兽，是个难得的天才呢。”她跟着泰勒丝多年，最会察言观色，一看太后的神情，就知道她没打算善罢甘休。

　　泰勒丝慢悠悠地站起身，手里的团扇轻轻扇着，语气却没半分暖意：“天才？我倒要看看，是真天才，还是个只会惹麻烦的小贱种。走，陪哀家去会会他们。”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寝宫，泰勒丝连正眼都没看路易丝，语气里满是冷嘲热讽：“哟，这是一家子凑在一起享清福呢？”

　　路易丝一看见她，身子就忍不住发抖，连忙起身想行礼：“母……母后……”可她刚弯下腰，泰勒丝就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寝宫里格外刺耳。

　　路易丝捂着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却不敢哭出声。萨维妮、维斯特他们都愣住了，原本热闹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路易丝压抑的抽泣声。

　　听竹秋舒看着路易丝的模样，眼神越发凶狠：“路易丝，你个废物！生不出儿子，还有脸叫我母后？”她表情扭曲，声音尖利，“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今晚你必须去服侍陛下，要是再生不出儿子，你就滚出这皇宫！”

　　“你是谁啊！不许打我母后！”萨维妮猛地从路易丝身后钻出来，小小的身子挡在母亲面前，气鼓鼓的像只炸毛的小狐狸。她才三岁，身高还没泰勒丝的腿高，可眼神里的倔强却丝毫不输。

　　泰勒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屑地嗤笑一声：“哟？这小贱种还敢跟哀家顶嘴？你母后就是个卑贱的女人，生不出儿子，就该被打死！”

　　萨维妮气得小脸通红，她早就听哥哥们说过，祖母当年差点把母后打死，要不是父皇及时赶到，母后早就不在了。这些年，祖母更是变本加厉，不仅逼母后喝各种奇怪的偏方，还总说她生女儿是“不祥之兆”。可在萨维妮心里，母后是全世界最好的人，谁都不能欺负！

　　“你胡说！”萨维妮梗着脖子，声音奶凶奶凶的，“你不也是女人吗？你不也只生了父皇一个儿子？我母后有三个女儿，那你岂不是比母后还没用？”

　　泰勒丝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三岁的小丫头，嘴竟然这么伶俐，一句话就堵得她哑口无言。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小贱蹄子，敢这么跟哀家说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萨维妮性格本就火爆，此刻更是被激怒了，她攥紧小拳头，体内的魔法之力瞬间涌了出来：“我要打败你！保护母后！”说着，她就抬手朝泰勒丝发出一道小小的火焰魔法。

　　“阿妮，不要！”路易丝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想去拦她，可已经晚了。

　　萨维妮还以为母后是害怕，回头大声安慰：“母后别怕，我能保护你！”她又使出全身力气，发动了更强大的魔法。

　　可泰勒丝毕竟是老牌魔法师，只见她轻轻抬手，就轻而易举地挡下了萨维妮的攻击。萨维妮瞪大眼睛，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坏蛋，竟然这么厉害！

　　她刚想再试一次，泰勒丝已经动了真格，一道魔法瞬间缠住萨维妮，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小杂种，今天哀家就掐死你，省得你以后再给奥赛罗家族惹麻烦！”

　　“不要啊！母后，求您放过阿妮！”路易丝扑过去想拉开泰勒丝，却被她甩到一边，重重摔在地上。

　　“奶奶！不要伤害妮妮妹妹！”维斯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想冲上去，却被泰勒丝的魔法震开。

　　布莱特皱着眉头，迅速发动魔法试图阻止：“奶奶！妹妹是无辜的，您不能伤害她！”

　　泰勒丝却丝毫没有手软，掐着萨维妮脖子的力道越来越大：“无辜？她就不该出生！莱特，你别护着她，她本来就该替你大哥去德里克帝国当质子！”

　　萨维妮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眼前渐渐发黑，可她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母后，看着焦急的哥哥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认输！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寝宫的门被猛地踹开。克林顿脸色铁青地冲进来，挥手就打散了泰勒丝的魔法，一把将萨维妮抱在怀里：“母后！她是儿臣的女儿，你敢动她试试！”

　　泰勒丝见克林顿来了，却没丝毫畏惧，反而面目狰狞地喊道：“林顿！你糊涂啊！这个丫头是不祥之兆，留着她会毁了奥赛罗家族的！”

　　克林顿没理会她，只是低头查看萨维妮的情况。维斯特连忙跑过来，接过萨维妮，心疼地擦去她嘴角的血迹，布莱特则立刻发动治愈魔法，帮她缓解脖子上的疼痛。角落里的薇尔拉和奥丽莎吓得瑟瑟发抖，她们从小就怕这位祖母，此刻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泰勒丝 见克林顿护着萨维妮，冷哼一声，狠狠瞪了路易丝一眼，转身甩着袖子走了。

　　寝宫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路易丝的抽泣声和孩子们的喘息声。克林顿沉默地看着萨维妮，语气带着几分怒意：“萨维妮，你知不知道，她是你的祖母？谁让你对她动手的？”

　　萨维妮脑子还有点懵，听到“祖母”两个字，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凶巴巴的女人，竟然是她的亲祖母！她愣愣地看着克林顿，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还有点沙哑：“对不起父皇……可是她打母后，我不能看着母后被欺负……”

　　后半句话，她说得理直气壮，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克林顿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三岁的小女儿，竟然有这么大的勇气。

　　“你以为这样硬碰硬，就能解决问题吗？”克林顿的语气缓和了几分。

　　萨维妮从维斯特怀里跳下来，站到克林顿面前，仰着小脸，眼神坚定：“父皇！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看着母后被祖母打死吗？您护着祖母，我就不能护着母后吗？”她的声音奶声奶气，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看得维斯特和布莱特都愣住了——这个妹妹，竟然敢顶撞父皇！

　　克林顿看着女儿倔强的模样，心里又气又好笑，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下次不许再这么冲动，祖母的力量不是你能对抗的。”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寝宫，没再责怪萨维妮——其实他心里清楚，女儿没做错，错的是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错的是母亲极端的性格。

　　等克林顿走了，维斯特连忙拉着萨维妮，一脸崇拜地问：“妮妮妹妹，你刚才怎么敢顶撞父皇啊？我都快吓死了！”

　　萨维妮叉着腰，气鼓鼓地说：“本来就是祖母的错！是她先打母后的！”说着，她赶紧跑到路易丝身边，摸了摸她的脸，“母后，你疼不疼啊？下次她再打你，你就打回去！像我一样！”

　　布莱特帮路易丝处理好脸上的伤，轻声说：“母后，您别担心，以后我们会保护您的。”

　　路易丝看着孩子们，眼泪又掉了下来，却带着几分欣慰：“我……我不敢啊……”她这辈子都活在听竹秋舒的阴影下，早就习惯了隐忍。

　　“母后，你别怕！”薇尔拉跑过来，拉着路易丝的手，一脸认真，“以后我教你打人！我打得可准了！上次宫里的侍卫都被我打跑了！”

　　萨维妮也跟着点头，得意地说：“对！像三哥这样的，我一拳能打飞五个！”她还故意挥了挥小拳头，吓得维斯特赶紧躲到奥丽莎身后。

　　薇尔拉不服气地说：“我能打飞十个！”

　　萨维妮眼睛一亮，拉着薇尔拉的手：“那我们现在就去练！以后打跑所有欺负母后的人！”

　　说罢，两个小姑娘就手拉着手，气势汹汹地往寝宫后的小花园跑，连点心都忘了吃。路易丝看着她们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是说风就是雨。

　　小花园里，萨维妮和薇尔拉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开始“秘密训练”。萨维妮学着侍卫的样子，扎着马步，小拳头捏得紧紧的：“瑜儿姐姐，你说怎么练才能一拳打飞三哥？”

　　薇尔拉想了想，指着不远处的假山：“我们先拿石头练！你看，我能一拳打碎这个小石头！”说着，她挥起拳头，朝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砸过去——结果“哎哟”一声，拳头没碎，自己倒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出来了。

　　萨维妮赶紧跑过去，捧着她的手吹了吹：“姐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力气太小了？要不我们用魔法辅助？”

　　薇尔拉点点头，擦干眼泪，重新振作起来：“对！我们用魔法！我用自然系魔法缠住‘敌人’，你用元素系魔法打！”

　　两人商量好，就找了棵小树当“假想敌”。薇尔拉先发动魔法，绿色的藤蔓瞬间缠上树干，大喊：“妮妮，快打！”萨维妮立刻抬手，一道火焰魔法朝着树干喷过去——可她没控制好力道，火焰不仅烧到了树干，还差点烧到薇尔拉的藤蔓，吓得薇尔拉赶紧收回魔法，连喊“停！停！”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笑声。两人回头一看，只见维斯特、布莱特和奥丽莎正站在不远处，笑得前仰后合。维斯特捂着肚子：“妮妮妹妹，薇薇妹妹，你们这是练打人，还是练放火啊？”

　　萨维妮脸一红，叉着腰瞪他：“三哥不许笑！我们在保护母后！”薇尔拉也跟着点头，可嘴角却忍不住偷偷上扬——刚才的样子，确实有点滑稽。

　　布莱特走上前，忍着笑说：“想保护母后是好事，但你们现在的力气还太小，得先练基本功。”他说着，捡起一根树枝，“来，我教你们怎么出拳，既有力气，又不会伤到自己。”

　　奥丽莎也走过来，从袖袋里掏出两块糖，递给萨维妮和薇尔拉：“练累了就吃块糖，补充力气。”

　　阳光洒在小花园里，五个孩子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萨维妮和薇尔拉跟着布莱特认真练拳，偶尔因为动作笨拙闹出笑话；维斯特在一旁当“活靶子”，故意装作被她们“打飞”，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奥丽莎则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们，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

　　路易丝站在寝宫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她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很多风雨，但只要孩子们能一直这样，带着炽热的童心和彼此守护的勇气，就没有什么能打倒他们。

　　需要我再补充一段萨维妮和薇尔拉练完拳后，偷偷给路易丝演示“成果”，结果不小心把皇后的发簪碰掉的小插曲吗？这样能让姐妹俩的“小大人”模样更可爱，也让母子间的互动更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