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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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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查课之后，羲和以刘黄天资不足为由给刘黄重新选了修炼法门。
对此刘黄是无所谓了，毕竟学那个都是学。
但他不懂为什么风啸一脸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师傅，弟子觉得——”
不等风啸拒绝，羲和就开口将他打断：
“以后升阳由我亲自教导，风啸近几年来，你修为一直停滞，想来也是事务繁杂所致，为师已禀明掌门，免去你在九重所有职务。
你可借这段时间闭关修炼，望你早日有所成就。”
风啸被羲和劝走了，或者说赶走。
临走时风啸还转头瞪了眼刘黄。
见风啸瞪自己刘黄无语了，虽然他是个哑巴，但也是无语。
心道这关我屁事，又不是我让你去闭关的，瞪我有毛线作用！
刘黄觉得这下自己是和风啸结仇了。
但很快他就将风啸的事情抛掷脑后了，因为和羲和在一起太爽了！！
不仅不用早起晨课，羲和也偶尔温柔，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教法术的时候很温柔。
不像风啸，动不动就打手心，骂人。
而且每天羲和都会给他吃甜甜的丹药。
用羲和的话来说就是“打好基础，一往无前。”
“系上这个铃铛以后你到哪，我都会找到你。”
夜里刘黄看着脚腕上的刻着符文的银铃，觉得羲和这个人有问题。
如果换小屁孩可能就被他忽悠过去，但刘黄是谁，青楼里出来的，泥巴窝里打滚的，虽算不上人精，但脑子也是转得快的那类人。
他不会是要睡我吧——
刘黄才这样想到就听隔壁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
这时刘黄才想起隔壁就是羲和，身上回声虫隔得越近听得越清。
刘黄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羲和，你睡了吗？看向那堵挂着小兔子画的墙。
刘黄跪坐在床上等了半天对面没有任何声音。
难道没听到，不对，那那个响声。
于是刘黄眼眸垂下，准备来一剂猛的。
师傅，我愿意让你睡！
“刘黄还不睡吗？”
跟着羲和的声音传来，刘黄脸瞬间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好想骂人但是对方听得到，所以他只能在心里大喊。
经过刘黄的尝试，他崩溃的发现回声蛊的范围很大。
覆盖了整个扶光殿，也就是说，只要刘黄在殿内，羲和就能知道他所有脑子里想的。
我的天哪！
刘黄站在扶光殿外，仰着脑袋发呆，想起了他来这里时他娘让他管住自己，不要瞪别人。
可如今，他好想告诉他亲娘，这里的人会他爷爷的读心，而且他管不住自己的心！！！！
唉，羲和你他娘真狠啊！我他娘的真佩服啊！搞这破玩意也不怕老子受不了跑路！
日你仙人的爷爷啊！几八你个坎比玩意，巷子里的表字都没你贱啊、、、、、、、
刘黄站在殿外骂了许久，直到脚上的铃铛响起他才回去。
羲和在找他。
虽然很不满羲和随时随地监听他内心，但刘黄也没走。
毕竟羲和给的太多了，用他娘的话就是超级超级大金主。
发现刘黄识字不多，羲和会教他识字，得知刘黄想学吹箫，喜欢就送刘黄一只玉箫当法器。
还送给刘黄许多他没有见过的稀奇玩意。
穿着蛟纱的刘黄躺在白虎垫上，练字，这字帖是羲和给他的。
是一副好字，但笔锋过重，每一笔都似有千钧之力，势如破竹，刘黄根本写不来。
他写字比较娟秀，小小的丑丑的，对着这副字帖练字，没一会他手心就疼的受不了。
师傅，我好累啊！刘黄往后一倒，钻进羲和怀里，枕在他腿上。
两人相处也一年有余，刘黄从起初的战战兢兢到现在恃宠而骄。
刘黄看着羲和颈子处白得发光的肌肤，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心道，雪雪，煤炭煤炭。
这是刘黄自创的藏心术，物品替代法，用相似的东西来代表他要表达的。
不仅有效，还能借机撒娇。
羲和低下头：“升阳想看雪吗？”
雪？师傅，我手好疼，你摸摸都烫啦！
不等羲和反应，刘黄就举起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刘黄血气足手脚常年都热乎乎的，而羲和恰恰与他相反，体温一直很低，和石头一样，捂不热。
刘黄感觉到手掌心羲和往后缩了下。
“练了多少。”羲和抓住了刘黄的手，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刘黄的手心，酥酥麻麻的。
舒……一张，半！其实就一张。
酥麻的触感险些让刘黄呻吟出来，此时羲和没发现刘黄的脸红的跟酒醉似的。
羲和又摸了摸他左手：
“真的！”
真的！不信师傅去看！刘黄觉得羲和不会去看的。
因为以前都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但这次他预判错了。
哎！师傅！你去哪？
羲和忽然站起来，刘黄一个反应不及时，直接摔倒在毯子上，吃了一嘴的虎毛。
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就见羲和已经拿起了他用过的宣纸。
粉白的指甲从从宣纸上划下，羲和也不嫌墨会脏手，四个角他都摸了一下。
发现是写完的，他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但此时刘黄还是大气都不敢出，他就写了那么一张，如果羲和再找他就暴露了。
结果羲和对他还是很信任，就抽查了一张。
师傅，九重不会下雪吗？仙界都不会下雪的吗？
见过关了，刘黄顿时松了口气，走过来一边收拾‘犯罪’痕迹，一边转移话题。
忙着收拾东西的刘黄没注意到，羲和在他问这个问题时神情一滞。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戳到了。
“嗯，九重四季如春，升阳想看雪吗。”
但刘黄抬头时，他表情又恢复正常，还是温柔中带着疏离的表情。
嗯……想吧，以前在鸣翠楼的时候娘会在下雪天给我烤板栗和红薯吃，但是我爹会骂我们。
刘黄脑海中浮现出以前和爹娘一起的时候。
我爹说冬天炭很贵的，只顾这张嘴巴会被冻死。
刘黄记忆中自己的亲爹是个抠搜的怪家伙，明明是楼里赏银拿得最多的，却抠搜得要死。
就连娘看上的镯子，他爹都让去给客人要。
不过他爹又很怪，会给路边乞丐的人馒头，会给拐子拐来的姑娘找家人。
“升阳想爹娘了吗？”
羲和在边上察觉到刘黄在想爹娘。
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待在师傅身边。
但刘黄是吃一家饭，说一家话的人，说着刘黄牵住羲和的手。
墨痕已经被羲和用法术消除了，两只手握在在一起，越发显得刘黄手又黄又小。
丑得刘黄没眼看，转头看向外面。
外面的冲天光柱还在那里，日夜不息的发着光。
师傅，那是什么？
刘黄松开手，指向外面的光束，来这么久刘黄不知道它日夜都发着光有啥用。
也就是今天他突然很好奇，那玩意天天亮着不觉得晃眼睛吗。
“那是日月轮发出的光。”
日月轮？那是什么？
羲和指尖轻抬，望向那道冲天光柱，声音平静中带着悠远：
“日月轮是九重的镇界之宝，执掌昼夜交替、四时轮转。”
说着他顿了顿，抓住刘黄的手，嘴角微微上扬，补充道：
“它汲取天地间的阴阳二气，白日散出暖阳，滋养万物；夜里化为清辉，调和星辰。
乃是天地至纯之物。
这光看似终年不息，实则每过一个时辰，就会随着天地元气的流转微微变化，只是寻常人察觉不到罢了。”
至纯之物？他会被污染吗？刘黄眼中一转，问出了个奇怪的问题。
没想到刘黄会这样问的羲和扭头朝向刘黄，早已熄灭的眼眸望着刘黄：
“当然会。”
哦，这样啊。
看到瞎子羲和转头对着自己，虽明知对方看不到，但刘黄还是害羞的低下头。
盯着脚趾，转移话题：
师傅，我听过段时间要举办仙门综测，我可以去看看吗？
前几天陈强趁着羲和外出，用棉花塞住铃铛偷偷跑了出去。
本想着逛逛，或者看看风啸出关没，可他没走出多远，棉花就被铃铛里冒出的火烧成灰，一路跟着他响。
催命一样，催着他回去。
虽然最后他没跑多远，但幸运的听到了仙门综测这个消息。
想出去，想出去！为了让羲和知道到自己对出去的渴望，他心里一直默念。
“不——升阳，你现修为尚浅，又有不会说话，为师担心会有人欺负你。”
羲和最后收住，圆了回来，可刘黄是从小就会抓重点。
不行？师傅，我都大半年没出去了，师傅，就算是豢养的姬妾也该出去透透气了！为什么我不行！
（注：刘黄不知道豢养含义，他文化有限，以前跟着青楼里人学，如今跟着羲和学）
“刘黄，注意你的言辞。”
瞬间羲和突然脸色一沉，四周温度骤然下降。
我，我……
看着羲和步步紧逼的架势，刘黄害怕得往后退。
刘黄，羲和已经很久没叫他这个名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