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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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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后当夜刘黄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置身于一个封闭的盒子中，四周都是灰色的烟雾，不仅挡住他的视线，还妄图钻进他身体。
黏糊糊的，既恶心又恐怖。
直到手腕处传来熟悉的刺痛，他才清醒。
醒来的刘黄已是满头大汗。
并且这次他清晰的看到自己一只蜘蛛钻进了自己手臂里。
看到那六条腿的虫子掀开自己的皮肤钻进去，顿时吓得刘黄魂都丢了，一把掀开被子赤着脚就往隔壁羲和房里跑去。
师傅！师傅！有妖怪！有妖怪！
但奇怪的是，平日都在房间榻上休息的羲和竟然不在，刘黄扑了个空。
但即使这样，羲和遗留的气息还是给了刘黄极大的安慰。
不敢单独睡的刘黄裹着羲和的薄被坐在门口等羲和。
因为九重处于半空中，所以星空中每一颗星星都仿佛触手可及一般。
刘黄就靠着门框数着星星，被子上残留的淡淡兰香渐渐驱散他心头的恐惧，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星空之下，察觉盛阳异动的羲和立刻前去查看。
而后他惊喜的发现，盛阳的魂体已经修复完成，只差最后一步便能复活。
“马上就结束了”羲和喃喃自语，数十年的筹划，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以及这最后的关键一步，本是欣喜之事，但不知为何羲和心头却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
是因为相伴的这些年吗？
羲和眉头一皱，望向扶光殿处，仿佛能透过层层云层看到了蜷缩在门口的身影。
不对，与他漫长的百年而言这几年什么也不是。
但很快立刻他就转身，面向盛阳所在的地方。
那是因为那个吻吗？
羲和忽觉得唇瓣发烫，他下意识伸手遮住嘴巴，仿佛那个吻就在刚才。
不对，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盛阳忤逆之时也曾吻过，只是少年心气不成熟之举。
那是因为他说心悦你吗？
“我心悦你，羲和……”连带着心跳都在急促的表白，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不是通过回声虫，而是直接穿透了他的神识，那么笨拙，那么真诚。
不对，就算盛阳你也只待他是弟子，怎么会在意一个区区刘黄的爱慕。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
一切都是因为我需要他的肉身，我愧对他，但我会补偿他的、、、、、、、
刘黄醒来时自己已经回到了床上，开始他想又是羲和把他抱回房间了，可一翻身他竟发现羲和就在他后面。
吓得刘黄整个人都僵住了。
望着羲和大气都不敢出，悄悄掀开被子摸下床，他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我怎么会在这？难道羲和接受我了？
当时他什么表情来着？当时刘黄因太紧张表白完就晕了过去，所以他不知道羲和反应如何，是厌恶？是欢喜？亦或是震惊？
羲和……羲和……
很快刘黄就放弃庸人自扰，准备叫醒羲和问问。
羲和，我心悦你，你听到了吗？刘黄见人没醒，胆子也大起来。
耳朵贴在羲和胸膛上，听着他心跳声问。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震得他耳朵疼。
但奇怪的是，他似乎分不清这是羲和的心跳还是他自己的心跳。
“刘黄，你在做什么？”
就在他要起身时，头顶忽然传来羲和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
羲和！你醒啦！我心悦你，你知道吗，我真的心悦你！就和我爹心悦我娘一样！
见人醒来，刘黄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表白心意，好似晚一刻羲和就会忘记他的表白。
此时刘黄整个人都趴在羲和身上，灵魂尤其明亮，亮得羲和头晕。
以至于刘黄这胆大之徒，又一次吻上来他都没阻止。
“唔唔唔——”
而且这次刘黄更加放肆，不像上次般蜻蜓点水，而是像小猫一样，肉乎乎的舌头在羲和唇边作妖，几次三番，试着探着进入他嘴里。
顿时羲和整个人都蒙了，从未沾染过情欲的他那是欢场出生刘黄的对手。
羲和感觉此时在他身上的不是青涩懵懂的少年，而是一只贪吃的小猫妖，正一点一点要将他吃下。
他越是后退刘黄就越是紧逼，直到羲和受不了伸手将人强硬扯开。
羲和？月光下刘黄衣带凌乱，眼含秋波，湿肿的唇瓣如同白桃尖尖翘起的那抹艳红。
正来劲的刘黄一脸迷茫的看向推开他的羲和，又垂眸看向抓着自己手臂的手。
羲和，你不喜欢吗？他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此时的刘黄娇媚到了骨子里，即使眼睛看不到，羲和也不由得脸颊燥热。
“不是，不对……”羲和慌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他本意补偿刘黄，因而顺应他心意，可。
这如何了得！陷入挣扎中的羲和眉头一紧再紧。
刘黄就见羲和此时无比纠结，眉头就跟他娘熨烫的罗裙一样，一皱又皱。
想伸手给他按平，但看到这双手，他想起自己是男子。
再看羲和那挣扎的模样，误以为对方是接受不了自己是男子，刘黄唇珠又撅了起来。
但心里还是安慰自己，也安慰羲和：没事，羲和，我们慢慢来。
这次他没有靠近，而是跳下床。
等羲和回神时，他已经跑到门口。
羲和，你现在是我的相好了，我明天来找你。
说完就赤着脚跑了回去。
直到听到隔壁传来关门声，羲和才回神。
见此羲和已知别无后路，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无奈的扶着发胀的太阳穴，心道这下可怎么是好。
羲和，羲和，好苦……好苦，喝完药的刘黄哭唧唧的扯着羲和的袖子不让其离开。
“乖，为师去给你拿蜜枣。”
此时刘黄已经对洗魂散没那么强的排斥，除了喝完会一个时辰内身体瘫软无力，便无其他异常。
见此羲和内心也渐渐平静。
就在他要扯下刘黄的手时，忽然本躺在躺着的刘黄蓄力一击，翻身骑在他腰上。
羲和当然能将其一掌击飞，只是想到刘黄才刚刚喝完洗魂散，羲和举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以为刘黄又要缠着不让他离开。
正要呵斥其下去，谁想刘黄竟抬头吻了上来。
药汁的苦涩顺着柔软的唇瓣蔓延开来。
羲和本就无意阻止，再加上刘黄总是偷袭，导致羲和轻而易举就被攻破。
相比上次，羲和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异动，他就好像是被刘黄放飞的风筝，细线在刘黄手里，身心则在万里高空，任这风摇晃。
他被刘黄带坏了。
刘黄看着在自己吻技下，越发喘息的羲和，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生于鸣翠楼这种欢爱场所，日日目睹姐妹姨娘些讨好谄媚，他自是懂得如何做能让人快乐。
而羲和比他想象中更加无暇，更加青涩，只是一个吻，刘黄就能感觉到身下之人已经战战兢兢。
羲和，你喜欢吗……刘黄很想坚持久一点，但是光是骑到羲和身上已经消耗他大半力气。
又主动吻了羲和许久，就算他此时一柱擎天，也有心无力。
躺在羲和身上歇息，耳朵贴在他胸前能听到他狂跳的心跳。
相比嘴上的死正经，羲和的身体就诚实许多。
羲和，以后吃完药我都能亲你吗？
虽然身上没力气，但刘黄心里还有劲调戏羲和。
刘黄学着花魁姐姐的样子，娇羞的勾着羲和的头发，花魁姐姐每次这样做，那些客人就被勾得魂都丢了。
以前妈妈说过，遇到大恩客，想尽办法让他离不开自己。
因而刘黄觉得那些男人都喜欢，羲和也一定喜欢。
可奇怪的是上头羲和却久久未给回应。
羲和，你也累了吗？见人久久不给回应，刘黄撑起发软的腰肢，想要看看。
可他才起来就被羲和抓着腰按了下去。
嗯？
再起来，再按。
刘黄：嗯？
害羞了？刘黄心里才生起念头，腰上的手就立刻环紧。
证明他猜对了。
羲和，羲和，羲和……一想到对方会害羞，刘黄就越发想要逗弄。
但显然对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刘黄还来来不及行动就觉下腰一热，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刘黄‘睡去’后，羲和才有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起身背对着刘黄，耳垂烫的出奇。
“真是……”罔顾人伦？
羲和转身看向榻上盖着外袍睡得香甜的刘黄，眉头一皱。
他又从未将刘黄当做弟子，何来人伦之说，对方只是他找来的，的，的、、、、
羲和不知为何那两个字此时仿佛卡在喉咙的鱼刺，咽不下吐不出。
咳！咳咳咳！
忽然睡梦中刘黄剧烈咳嗽起来，见此羲和连忙坐下将其抱起来帮其顺气。
刘恢复平静他才停止轻拍的手。
但他没有第一时间放下刘黄，而是任由刘黄靠在自己身上，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好似听着刘黄的呼吸声，心情会放松很多。
刘黄何时喜欢上我的？
、、、、、、、
刘黄也不清楚何时开始喜欢上羲和，他只知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就喜欢上了羲和。
声色犬马中长大的刘黄见过无数美人，但只有羲和让他忍不住一直看。
羲和就像立秋后的月亮，高高的悬在漆黑的空中，冷冷的，亮亮的，刘黄好喜欢。
不过他觉得羲和对他不好，虽然表面温柔，教他读书识字，还给他法器，可……
但即使这样刘黄还是喜欢上了他，，即使羲和是能石头做的他也要抱上去。
、、、、、、
说是补偿但也仅限于亲亲抱抱，开始刘黄很喜欢，但随着时间一长就不能满足他了。
他就想更近一步。
夜里掐准时辰的刘黄从床上爬起，拿上千里追往后山摸去。
扶光殿的后山，有一座寒潭，乃是当年开山师祖从幽冥之地引入的，虽泉水至阴至寒，只是稍有不慎就会阴气入体，走火入魔。
但能固元洗髓，是修行之人不可多得的辅助之物，特别是羲和这种修为高超的仙人。
每月都会前往洗髓巩固元神。
也就是这时刘黄才有机会，平时羲和洗个澡严防死守的，刘黄别说偷看了，走近都会被发现。
但寒潭中的羲和就不一样了。
很快刘黄就找到了脱光衣服的羲和。
寒池水冷，水池边一圈都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晚风都夹杂着雪粒。
但其中的羲和并没有被这寒气侵扰，他就仿佛一个美人樽一样静静的在那。
刘黄也发现他的肌肤比这冰还要白。
“刘黄……”
因为回声虫，刘黄毫不意外就暴露了。
但他也不慌，虽然身体已经被冷得发抖，但他还是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师傅，我好冷。眸光落在羲和脸上，宽松的衣袍从身上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