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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胡媚娘开始对他下手 ...

  •   次日午后,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青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许仙背着药箱,刚给城西的李阿婆看完病,正慢悠悠地往家走,心里还盘算着晚上给连翘炖点银耳羹——她最近总说夜里睡不好。
      “许大夫,等一下!”
      一道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仙脚步一顿,转身便看到胡媚娘站在不远处的巷口,白衣裙摆被风吹得轻轻飘动,脸色带着几分苍白,眉头微蹙,像是很不舒服的模样。
      “胡姑娘?你怎么在这里?”许仙有些意外,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这条巷路人烟稀少,只有零星几个路过的行人。
      胡媚娘慢慢走上前,脚步有些虚浮,抬手按住额头,声音带着几分虚弱:“许大夫,我……我有点不舒服,刚才在绣房里坐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头晕得厉害,想着你可能在附近看病,就出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遇到你了。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看看?”她说着,身体微微晃了晃,像是随时要摔倒似的。
      许仙本就是心善之人,见她这副模样,哪里还顾得上多想,连忙上前一步:“你别急,先说说哪里不舒服?是头晕,还是心口闷?”他放下药箱,习惯性地准备从里面取脉枕。
      “可能是刚搬到这里,水土不服,也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胡媚娘声音越来越轻,眼神也变得有些涣散,“我站在外面,风一吹更晕了,许大夫,你能不能……能不能跟我回绣房?我实在站不动了。”她说着,身体又晃了一下,差点撞到旁边的墙。
      许仙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指尖触到她衣袖下的肌肤,细腻温软,还带着一股淡淡的、不同于寻常女子的香气,像是某种花草的芬芳,萦绕在鼻尖,让他心头莫名一跳。他定了定神,只当是自己想多了,语气带着几分关切:“好,我扶你回去,你慢些走。”
      胡媚娘靠在他的臂弯里,脚步依旧虚浮,却悄悄用余光观察着许仙的反应——他耳根微微泛红,眼神有些闪躲,显然是被自己这副模样和身上的香气扰了心神。她心里暗暗得意,面上却愈发虚弱,甚至故意将身体的重量多靠过去几分,让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些。
      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媚娘绣房”门口。胡媚娘掏出钥匙打开门,侧身让许仙扶着自己进去。绣房里拉着半透的纱帘,光线比外面暗了些,空气中弥漫着丝线的棉柔气息,还夹杂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愈发显得暧昧。
      “许大夫,你坐,我……我心口也有点疼,刚才在路上没好意思说。”胡媚娘扶着桌子坐下,手按在胸口,眉头皱得更紧,脸色苍白得像纸,“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得了什么急症?”
      许仙连忙放下药箱,走过去准备给她把脉:“你把手伸出来,我先给你把个脉,看看脉象怎么样。”他拿出脉枕,放在桌上,目光落在她按在胸口的手上——那双手纤细白皙,指尖修剪得圆润,指甲上还透着淡淡的粉色,比连翘常年做家务的手,不知娇嫩了多少倍。
      可下一秒,许仙却猛地愣住了——胡媚娘竟缓缓抬起手,轻轻解开了自己白衣的领口,露出颈间细腻的肌肤,甚至还往下拉了拉衣襟,露出一小片莹白的肩头,春光乍泄间,看得他心跳骤然加速,连忙移开目光,声音都有些发紧:“姑娘,你……你这是做什么?把脉不用这样!”
      胡媚娘却没停手,反而站起身,一步步朝着许仙走近。她身上的香气愈发浓郁,像一张无形的网,将许仙笼罩在其中。她伸手抓住许仙的手腕,轻轻将他的手往自己胸口带,声音带着几分娇媚的诱惑,像羽毛似的搔在人心尖上:“许大夫,我心口疼得厉害,光把脉哪能看出什么?你不摸一下,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许仙的手被她按在温热的肌肤上,那细腻的触感顺着指尖传遍全身,让他浑身一僵,像是被烫到似的,连忙想收回手,却被胡媚娘紧紧攥着。他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庞,眉眼含情,唇瓣嫣红,明明是一副清冷的“神仙模样”,此刻却带着几分勾人的媚态,让他脑子一片混乱,却又猛地想起什么,用力抽回手,后退了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和慌乱:“姑娘!你不能这样!我的孩子——仕林都比你小几岁,我一把年纪了,你我二人这样,要是被别人看到,或者被我娘子知道,你让别人怎么想?让我怎么做人?”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一半是慌乱,一半是愧疚——方才那一瞬间的心动,让他觉得对不起连翘,对不起家里的孩子,更对不起自己行医多年的操守。
      胡媚娘见他要推开自己,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很快又换上委屈的神情,上前一步,轻轻拉住他的衣袖,声音软得像水:“许大夫,我知道你是好人,也知道你有娘子孩子。可……可我一个人在钱塘,无依无靠,昨天见你温温和和的,心里就觉得亲近。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她说着,抬头看向许仙,眼里竟泛起了泪光,“我只是……只是觉得孤单,想找个人说说话,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她刻意放低姿态,用“孤单”和“无依无靠”勾起许仙的同情,又用“没别的意思”掩饰自己的目的,手指还轻轻摩挲着他的衣袖,试图用细微的触碰软化他的态度。
      许仙看着她眼底的泪光,心里的慌乱又多了几分犹豫——他知道这样不对,可胡媚娘这副柔弱又委屈的模样,让他实在狠不下心来直接拒绝。他深吸一口气,拉开自己的衣袖,语气尽量保持平静,却带着几分疏离:“胡姑娘,你要是孤单,以后可以多跟连翘或者姣容姐说话,她们都是热心人。至于看病,我现在就给你开个方子,你去抓药煎了喝,过两天应该就好了。”
      他说着,转身快步走到桌边,打开药箱,拿出纸笔,手抖着写下药方——方才的插曲让他心神不宁,连笔都有些握不稳,只想赶紧开好处方,离开这个让他心慌意乱的绣房。
      胡媚娘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许仙虽然没上钩,却也没直接翻脸,显然是动了恻隐之心,只要再加点火候,不愁他不上套。她走到桌边,看着纸上的药方,声音又恢复了柔弱:“多谢许大夫,那我……那我就不耽误你回家了。”
      许仙将药方递给她,拿起药箱,几乎是逃一般地朝着门口走:“你按时吃药,要是还不舒服,就去许家找我,别一个人硬扛。”说完,不等胡媚娘回应,便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连头都没回。
      直到走出巷口,许仙才停下脚步,大口喘着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滚烫滚烫的。他回头看了一眼绣房的方向,心里又悔又乱——他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就陷进去了,而胡媚娘这副模样,还有她的刻意接近,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可他又不敢多想,只能握紧药箱,快步往家走,只盼着能赶紧回到熟悉的家里,用连翘的温和,驱散这满心的慌乱与不安。
      而绣房里的胡媚娘,看着手中的药方,又看向门口,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许仙虽然暂时没上钩,但她有的是耐心。只要能借许仙的手接近许宣,只要能搅乱许家的安稳,就算多等些日子,也值得。她将药方放在桌上,走到窗边,看着许仙匆匆离去的背影,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沿,心里又开始盘算下一个计划。
      许仙几乎是一路快步走回许家,直到推开院门,看到连翘正蹲在廊下给文玥喂米糊,孩童的笑声混着粥香飘来,他那颗慌乱的心才稍稍落地。可指尖残留的细腻触感、鼻尖挥之不去的淡淡香气,还有胡媚娘那双含着泪光的眼睛,依旧在脑海里反复闪现,让他脚步都有些虚浮。
      “汉文,你怎么才回来?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外面太阳太大了?”连翘抬头看到他,连忙放下勺子,拿起帕子上前,想帮他擦汗。
      许仙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避开了她的手,声音带着几分不自然:“没……没有,就是走得急了点。”他怕连翘察觉到自己的异常,连忙转身拿起药箱,“我去把药箱收拾一下,你继续喂文玥吧。”说着,便匆匆走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连翘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帕子,脸上满是疑惑——许仙今天的反应太奇怪了,不仅避开了她的触碰,语气还带着疏离,以前他从不会这样。她皱了皱眉,却没多想,只当是他今天看病太累,转身继续去照顾文玥。
      书房里,许仙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他打开药箱,看着里面整齐的药材和脉枕,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绣房里的画面——胡媚娘解开领口时的春光、将他的手按在胸口的温度、还有那句“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他抬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语气带着几分自责:“许仙啊许仙,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会被这些诱惑乱了心神?你对得起连翘,对得起孩子们吗?”
      可越是自责,胡媚娘那副柔弱又娇媚的模样就越清晰。他走到书桌前,拿起笔想写点什么,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纸上只画出了一团乱糟糟的墨迹,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而另一边的绣房里,胡媚娘看着许仙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她走到桌边,拿起许仙开的药方,指尖轻轻划过“当归”“茯苓”的字样,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许仙虽然暂时没上钩,但他的慌乱和犹豫,已经暴露了心思。只要再添一把火,让他彻底放不下自己,就能借他的手,接近许宣。
      她收起药方,走到窗边,对着窗外的梧桐树,轻声自语:“许大夫,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经不住诱惑,更要怪许宣和白素贞,挡了我的路。”
      次日清晨,胡媚娘特意换上了一件水绿色的衣裙,比往日的白衣更多了几分娇俏。她拿着许仙开的药方,故意在许家小院门口徘徊,等着许宣出门。果然,没过多久,许宣便提着药篮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要去药铺抓药。
      “许公子,等一下!”胡媚娘连忙上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许宣看到她,眉头微微一皱,语气带着几分疏离:“胡姑娘,有事吗?”
      “我……我拿着许大夫昨天开的药方,想去抓药,可不知道哪家药铺的药材好,想问问你。”胡媚娘说着,故意将药方递到他面前,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手,“许大夫说你对这一带熟,肯定知道哪家靠谱。”
      许宣连忙收回手,目光落在药方上,确认是许仙的字迹,才语气平淡地说:“街东头的‘仁心堂’药材最地道,你去那里抓就好。”说完,便想转身离开。
      可胡媚娘却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声音带着几分委屈:“许公子,我……我还有件事想麻烦你。昨天许大夫帮我看病,我还没好好谢谢他。我做了些点心,想送过去,可我一个女子,单独去你家,怕连翘姐误会,你能不能帮我带进去?”她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递到许宣面前,“就是普通的桂花糕,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谢谢许大夫。”
      许宣看着她递过来的食盒,又想起昨天白素贞的不安,心里满是犹豫——不收,怕显得太刻意;收了,又怕白素贞多想。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开了,许仙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两人,还有胡媚娘手里的食盒,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宣弟,胡姑娘,你们在聊什么?”许仙走上前,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胡媚娘身上,声音带着几分不自然。
      胡媚娘见状,连忙笑着将食盒递到许仙面前:“许大夫,昨天谢谢你帮我看病,我做了点桂花糕,想送过来给你尝尝,又怕打扰连翘姐,正想让许公子帮忙带进去呢。”
      许仙看着食盒,又看了看许宣,心里的慌乱再次升起。他想拒绝,却又说不出口——他怕拒绝了,会让胡媚娘失望;更怕自己的异常,被许宣看穿。
      就在这时,白素贞的声音从院里传来:“官人,你怎么还没走?药铺该开门了。”她走到门口,看到胡媚娘和许仙之间的食盒,还有许仙复杂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几分。
      许宣看着胡媚娘递向许仙的食盒,又瞥见白素贞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安,连忙上前一步,将白素贞的手攥得更紧,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清晰:“胡姑娘本想让我帮忙把点心送给汉文兄,现在汉文兄既然出来了,正好亲手交给你,倒省了我的事。”
      他侧过头,眼神认真地看向白素贞,声音放柔了些:“我从一开始就没给她单独说话的机会,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
      白素贞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她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却掠过胡媚娘,落在许仙脸上——他握着药箱的手指微微泛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自己,那模样,总让她觉得不对劲。
      “胡姑娘,你太客气了。”许仙终于回过神,连忙推辞,“行医救人本就是我的本分,不过是开了个方子,哪用得着你特意做点心?你快拿回去自己吃吧。”他实在怕连翘看到这一幕,更怕自己再被胡媚娘勾起不该有的心思。
      可胡媚娘却不退让,反而上前一步,将食盒塞进他手里,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许大夫,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要是不收,就是嫌我手艺差。”她说着,趁许仙愣神的功夫,悄悄凑到他耳边,气息温热地扫过他的耳廓,“你昨天可都摸了我的胸口,还帮我把过脉呢。你要是不跟我出去走走,陪我熟悉下环境,我……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不小心跟连翘婶子‘说漏嘴’。”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却像一根毒刺,扎在许仙心上。许仙浑身一僵,手里的食盒差点掉在地上。他猛地看向胡媚娘,只见她眼底满是算计的笑意,显然是吃定了自己不敢声张。
      “这……这不太方便吧?我还要回家给连翘做饭……”许仙试图挣扎,声音却带着明显的慌乱。
      “许大夫要是担心,咱们快去快回就是了。”胡媚娘笑着松开手,退后一步,故意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我一个人在钱塘,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就当可怜可怜我,陪我走一小会儿,好不好?”
      许仙看着她眼底的威胁,又想起昨天绣房里的暧昧场景,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她真的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好,我陪你走一会儿,但只能在附近转一转。”
      胡媚娘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连忙点头:“好,都听许大夫的。”
      两人并肩走在巷子里,许仙刻意与她保持着半米的距离,目光四处张望,生怕遇到熟人。可胡媚娘却时不时靠近他,故意提起些家常话,从绣房的丝线聊到钱塘的风景,语气亲昵,仿佛两人是相识多年的好友。
      走到巷口时,胡媚娘突然指向城外的方向,眼睛亮晶晶的:“许大夫,我听说城外的荷花开得正好,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荷花呢,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就看一眼,看完咱们就回来。”
      许仙心里咯噔一下,城外偏僻,若是去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可他看着胡媚娘期待的眼神,又想起她的威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好吧,看完荷花咱们就立刻回来。”
      两人一路往城外走,越走越偏僻,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少了。胡媚娘故意放慢脚步,等到了一处废弃的破庙前,才停下脚步,笑着说:“许大夫,咱们进去歇歇脚吧,走了这么久,我有点累了。”
      许仙看着破庙斑驳的门板,心里升起一丝不安:“这里太偏僻了,咱们还是赶紧去看荷花,看完回去吧。”
      可胡媚娘却不由分说,拉着他的手腕走进破庙。破庙里布满灰尘,墙角结着蛛网,只有一束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在地上,形成一道光柱。
      胡媚娘松开他的手,转身面对着他,水绿色的衣裙在昏暗的破庙里,显得格外刺眼。她一步步逼近许仙,声音带着几分娇媚的诱惑:“许大夫,你人这么好,又这么温柔。我……我跟你接触这两天,心里已经有你了。”
      许仙连忙后退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慌乱:“姑娘,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都能当你的父亲了,而且我有娘子,有孩子,咱们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不在乎!”胡媚娘上前一步,再次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间,眼神灼热地看着他,“我不在乎你的年纪,也不在乎你有娘子!许大夫,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昨天在绣房里,对我就没有一点心动吗?你看着我的脸,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的手滚烫,语气带着蛊惑,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欲望。许仙的手被她按在腰间,感受着她纤细的腰肢,脑海里再次闪过昨天绣房里的画面,心跳骤然加速,脸上满是挣扎:“我……我没有!我只是把你当晚辈,当邻居!”
      “是吗?”胡媚娘笑着凑近他,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脸颊,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可我明明看到,你昨天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吞下去一样。许大夫,你就别装了,咱们都是成年人,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她说着,手指轻轻划过许仙的胸膛,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她哪里是真的喜欢许仙,不过是想借着他的喜欢,让他帮自己接近许宣;若是许仙实在不中用,她便趁机吸了他的灵气,毕竟许宣的灵魂曾在他身体里待过,他的灵气,对自己修炼也大有裨益。
      许仙被她的触碰吓得浑身一颤,猛地推开她,后退到墙角,语气带着几分愤怒和慌乱:“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背叛连翘的!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我就喊人了!”
      胡媚娘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她看着许仙慌乱的模样,知道硬来不行,便又换上委屈的神情,眼眶微微泛红:“许大夫,我……我只是太孤单了,才会对你产生不该有的心思。你别生气,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说着,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语气带着几分失落:“咱们还是回去吧,省得连翘姐担心。”
      许仙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里的愤怒又少了几分,只剩下满心的疲惫和慌乱。他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好,咱们回去。”
      两人并肩走出破庙,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话。许仙走在前面,脚步匆匆,只想赶紧回到家,逃离这个让他心慌意乱的女人。而胡媚娘跟在他身后,眼底满是算计的光芒——许仙虽然没彻底上钩,但他的挣扎和慌乱,已经让她看到了希望。只要再添一把火,他迟早会成为自己的棋子,帮自己达成目的。
      而此刻的许家小院里,白素贞正站在门口,望着城外的方向,眉头紧紧皱着。许宣抓药早就回来了,可许仙却迟迟未归,她心里的不安,像潮水般越来越汹涌——她总觉得,许仙和胡媚娘这一去,必定会发生些什么,而这些事,将会给许家的安稳,带来无法预料的麻烦。
      刚走出破庙没几步,胡媚娘脚下忽然一崴,伴随着一声娇柔的“哎呦”,整个人便朝着一旁的草丛倒去。水绿色的裙摆扫过地面的碎石,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脚踝,模样看着格外可怜。
      许仙本就心神不宁,听到声响连忙转身,见她摔倒在地,下意识地快步上前,语气里满是关切:“胡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脚崴了?”他俯身蹲在她面前,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脚踝上,全然没注意到胡媚娘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
      “疼……好像是刚才踩空了,脚踝突然就疼得厉害。”胡媚娘皱着眉,声音带着几分哭腔,伸手轻轻碰了碰脚踝,又立刻缩回手,仿佛疼得厉害,“许大夫,你……你能帮我看看吗?我怕把骨头崴坏了。”
      许仙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心善,伸出手想轻轻查看她的脚踝,却没料到,胡媚娘突然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地将他拉近——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近到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睫上沾着的细碎泪光,闻到她发丝间传来的淡淡香气,甚至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
      “许大夫,我美吗?”胡媚娘仰头看着他,眼底的委屈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媚意,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的棉线,缠得人心里发慌。
      许仙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想挣脱,可胡媚娘的手却攥得极紧,他竟一时没挣开。他别开目光,不敢看她近在咫尺的脸,语气带着几分慌乱:“你很美……但你先放开我,我拉你起来,咱们找个地方歇会儿,看看脚踝的情况。”
      “既然我美,那许大夫为什么一直急着走,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胡媚娘不仅没松手,反而微微仰头,柔软的唇瓣突然贴在了许仙的脸颊上——那触感温热柔软,像一片羽毛轻轻落下,却瞬间让许仙浑身僵住,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你……你做什么!”许仙猛地回过神,用力推开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被吻过的脸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让他心里又慌又乱,“我是有家室的人,连翘还在家里等着我,我的孩子都比你小几岁,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愤怒,更多的却是无措——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遇到过如此直白又大胆的女子,胡媚娘的举动,彻底打乱了他所有的分寸。
      可胡媚娘却毫不在意,她撑着地面,慢慢站起身,虽然依旧皱着眉,眼底却满是挑衅的笑意。她一步步朝着许仙走近,水绿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步步紧逼:“许大夫,我可不怕这些。我一个女儿家,都已经把脸面抛在脑后,主动到这份上了,你还要狠心拒绝我吗?”
      她走到许仙面前,抬手轻轻拂过他胸前的衣襟,指尖带着若有似无的触碰,语气带着几分蛊惑:“你昨天在绣房里,握着我的手时,眼神里的喜欢,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只是被‘娘子’‘孩子’‘年纪’这些东西绑着,不敢承认而已。”
      “我没有!”许仙连忙后退,却撞到了身后的树干,退无可退。他看着胡媚娘近在咫尺的脸,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庞上,此刻满是诱惑的神情,让他脑子一片混乱——他明明知道这样不对,明明该立刻转身离开,可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连移开目光的力气都没有。
      胡媚娘看着他眼底的挣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划过他眼角的细纹,声音带着几分怜惜,又带着几分诱惑:“许大夫,你这辈子为了家人,为了行医,活得太辛苦了。你就不想为自己活一次吗?我年轻,我漂亮,我能给你想要的温柔,这些连翘婶子可给不了你。”
      她说着,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贴在他的身上,声音压得更低,像情人间的呢喃:“只要你愿意,我以后都听你的。咱们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在一起,谁都不会知道。你不用再压抑自己的心思,好不好?”
      许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胡媚娘身上的香气、温热的体温、诱惑的话语,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包裹。他脑海里闪过连翘温和的脸庞、孩子们嬉笑的模样,还有自己行医多年的操守,可这些念头,在胡媚娘直白的诱惑面前,却渐渐变得模糊。他看着胡媚娘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心里第一次生出了动摇——或许,她说得对,自己这辈子,真的太辛苦了……
      胡媚娘察觉到他的松动,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手指悄悄凝聚起一丝妖气,准备趁他失神时,先悄悄吸走他一点灵气。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几声孩童的呼喊:“爹!爹!你在哪里?”
      是仕林和文轩的声音!
      许仙猛地回过神,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他用力推开胡媚娘,声音带着几分后怕和慌乱:“不行!我不能对不起连翘,不能对不起孩子们!胡姑娘,你以后别再这样了,咱们就当从没发生过这些事!”
      说完,他再也不敢看胡媚娘,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跑去,连回头都不敢回头。
      胡媚娘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看着他仓皇逃跑的背影,眼底的得意瞬间变成了愤怒。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语气带着几分不甘:“许仙,你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总有一天,你会乖乖落在我手里!”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泛红的脚踝,冷哼一声——刚才的崴脚是假的,可许仙的动摇却是真的。只要再找个机会,彻底打破他的心理防线,他迟早会成为自己的棋子,帮自己达成目的。
      而远处,仕林和文轩正朝着这边跑来,身后还跟着一脸焦急的连翘。他们见许仙跑过来,连忙围上去:“爹,你怎么在这里?我们找了你好久!”
      许仙看着眼前的家人,心里满是愧疚和后怕。他伸手摸了摸仕林的头,又看向连翘,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我就是陪胡姑娘出来走走,现在没事了,咱们回家吧。”
      他没敢说破破庙里的插曲,也没敢说胡媚娘的诱惑,只是将这份愧疚和后怕,悄悄藏在心底。可他不知道,这份被强行压制的动摇,早已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而胡媚娘,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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