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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雎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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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盯着我干嘛呀？我会害羞的。”
“你是如何离开那的？”顾长安想不明白。
“我从一个江湖骗子那里买的假死药。”童雨瑶插起一块点心举到顾长安嘴边，“这个好吃，你快诚试。”
顾长安无奈吃下，“假死药有什么负作用吗？”
“都说江湖骗子了，你觉得呢。”童雨瑶又挑出一块点心喂顾长安，“我回去时我娘差点打断我的腿，这可真是我的亲娘。”
“你娘也是担心你。”
“那你呢？你也担心我吗？”
“嗯，我也想打断你的腿，但舍不得。”
“好吧好吧，谢谢你手下留情。”童雨瑶又喂点心转移顾长安注意力，“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于故里”吗？”
“不知。”
看着顾长安吃点心的模样，怪可爱的。童雨瑶笑道：“因为“长安归故里”。”
顾长安心跳得快，嘴角弧度微扬。
……
顾长安及笄那日，宫里头来了人带顾长安进官。童雨瑶被拦下来，心急如焚。
一个蠢货世子她应付的来，可她却连对抗皇权的机会都没有。万一顾长安当了皇帝的妃子，那她童雨瑶又该如何？
直到第二日顾长安才从宫里出来，坐着华丽的马车、穿着精致的衣裳，身后还跟着侍卫宫女。
童雨瑶的眼泪当场掉落，魂不守舍被顾长安牵着走回她的房间，“别哭，雨瑶。”
顾长安小心翼翼擦试童雨瑶的泪水，难堪的情绪触底反弹，童雨瑶抓住顾长安的手，不管不顾倾述了自己的爱慕之情。“顾长安，顾长安，我喜欢你，非常喜欢。”
“是怎样的喜欢？”
“想聚你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喜欢。”童雨瑶哭得难以自控，大颗大颗泪水滚落，“呜——顾长安，如果再来一次，我会把你带走藏起来，除了我谁都不能凯觎你。”
“喜欢是件好事，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因为你被迫进宫当妃子，我没有能力抢你回来。”童雨瑶蹲下去用双膝挡住脸，不想让顾长安见到她这幅狼狈的样子。“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顾长安。”
顾长安被闹得发笑，将原委告诉童雨瑶。
当年皇后早产，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却被有心之人换走了亲生女儿。天公不作美，当时正是权力交接更叠之际，宫里鱼龙混杂，竟无人发现小公主被替换的事实。
皇后没有怀疑自己的女儿被换，直至假公主越长越大，眉目一分不似皇家人。皇后勃然大怒，誓要将亲生女儿找回。
兜兜转转查找多年，终于找到了真公主——顾长安。
那卑鄙小人是个胆大包天的宫女，与侍卫私通后怀有身孕，害怕东窗事发就去换了孩子。之后叛逃出宫，拿尚且年幼的小公主换了钱。
顾家主母久未有身孕，便从牙子手中买回小公主假作亲生女儿。皇后显然知晓了全部，包括顾家主母的虐待，问顾长安想如何处置这等作恶的妇人。
童雨瑶替顾长安感到高兴，她逃离了顾家主母的手心。顾长安接下来的话叫童雨瑶觉得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会听见顾长安说：顾长安这一生只喜欢一个童雨瑶？
当被顾长安牵着起身时，童雨瑶整个人还是呆掉的状态。“雨瑶，跟我回宫吧。”
“好。”
于是，童雨瑶当上了长安公主的近侍女官，简单来说就是拿着皇家俸禄的陪玩。
俸禄不多，也就三两银子，但足够一个普通家庭过好日子。童雨瑶的俸禄全部留给了自己的娘亲。
娘亲虽然经常骂她，但从未做对她不好的事。童雨瑶感激娘亲的教导生养，同时也抱着一份愧疚在补偿。
童雨瑶的愿望是成为顾长安的故里，她喜欢她是不可以变更的事实。
……
童雨瑶跟顾长安的亲密关系维持了两年多，她们在长袖的遮挡下十指相扣，在无人的角落里亲吻拥抱，在三从四德的束缚中做了一对“不正常”的痴情女。
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终究是长久不了的。
皇后可能知道了什么，十分迫切地为长安公主挑选附马，总把长安公主留在皇后寝殿。
童雨瑶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顾长安好不容易回一次自己的宫殿。她们两人不是在争吵就是在争吵的路上。
“雨瑶，你在害怕什么？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想？”
“雨瑶，我不想进行这些无意义的争吵。你是明白我心意的，其他人根本不在我的选择里。”
“可是皇后娘娘会替你作出选择！”童雨瑶精神状态让人担忧，她捂着头，口不择言“你为什么是长安公主？如果你不是长安公主就好了。如果…… ”童雨瑶蓦然停住。
“雨瑶！”
“对不起对不起，长安，我错了。你别不要我。”童雨瑶讨好般跟古长安进行贴贴，“长安。”
“我也有错，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顾长安回抱童雨瑶，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安抚着，“雨瑶，我喜欢你，相信我好吗？”
童雨瑶不说话，拉开顾长安的衣领，狠狠地咬住白皙的肩头。顾长安一声不吭，动作不停，任童雨瑶将她咬出血。
童雨瑶咬完后又觉得心痛，伸出舌头帮顾长安舔去血迹。顾长安拿童雨瑶没办法，“雨瑶，让我亲亲你。”
童雨瑶便转头去亲顾长安，顾长安揽着童雨瑶柔软的腰身倒在床上。衣裳乱七八糟掉了一地，床幔散放下来，挡住了相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顾长安被弄得脸色潮红，意乱情迷地去跟童雨瑶接吻。她们在彼此身上留下许多痕迹，好似要把彼此圈进属于自己的地盘。
“长安，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吧。”
“哈啊……你最喜欢我了……”
“是啊, ”童雨瑶笑起来, 又有了曾经太阳一样曜眼的活力，“我最喜欢你了，又怎么舍得让你为难。”
*
“长安，我们成亲吧，真想看看你一身鲜红嫁衣的模样。”
“好。”
顾长安如童雨瑶所愿穿上了嫁衣，童雨瑶亲手替她上妆，为她盖上红盖头。“长安，一会不可以偷看哦。”
顾长安郑重点头。
她如何不知，她嫁不得，她同样也娶不得。
不过妄念罢了。
顾长安一把扯下红盖头，直直望向坐于上首的帝后二人，“她在哪？”
皇后气得从座位上站起，“长安！你还要闹到何时？！本官已经给过你许多改错的机会了！”
“喜欢本就无对错，我喜欢她何错之有？”
“你今日必须嫁人，成日同女官厮混在一处成何体统。”皇后不打算跟顾长安再讲道理，下令道：“来人，替公主行礼。”
顾长安礼御射术都得了甲，灵活的身手一下躲开奉命捉拿她的宫女。准附马在旁边看着大闹婚礼现场的长安公主，一下不知所措。
顾长安拿起一盘花生当作武器发射出去打中几个有所动作的人，虽不致命却是让人痛得倒地，一时竟无人敢上前。
皇帝看闹剧演得差不多才出声打断，“好了，大喜的日子何必弄得鸡飞狗跳。”
见所有人停止行动，顾长安才丢掉那盘花生，走到殿中央跪下向皇帝磕头。“儿臣喜欢一位女子，不愿同男子成亲。”
顾长安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用力磕头，仿佛要磕出一切委屈和不满。她磕得头破血流也不减分毫力气。
“不必磕了，若是当年朕有你这般勇气该多好，你待如何？”皇帝问。
“儿臣要去找儿臣的心上人，求父皇母后放儿臣离去。”
“倒是痴心一片，你若执意要去，朕也不阻你，只是出了这门，你便再不是长安公主了。”
“民女谢过陛下，”顾长安再次磕头，“请皇后娘娘告知民女，她在何处。”
皇后怒极反笑，“你就为了一个女子放弃公主的身份？”
“是。”顾长安毫不犹豫地回答。
“呵呵，本宫怎会生出你这样的人。”皇后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帝制止，不得不给出答案。
当光落在眼皮上，童雨瑶才意识到有人来。闯入视线的嫁衣鲜艳似火，她伸出手以为只会碰到虚妄，不由自语：“长安，我好喜欢你啊，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入手是暖人的温度，童雨瑶微微睁大了双眼。情绪失控的顾长安发狠地压着童雨瑶亲，童雨瑶仰起头迎合。
这是两人第一次亲得如此疯狂，带着破坏毁灭的欲望，在唇齿中攻略城地、你来我往，不知谁人唇上血染红一片梅。
停下的时候，童雨瑶后知后觉肺部一抽一抽的痛，她满不在乎地笑，“长安，我骗了你。假死药是有负作用的，我一点都不大方，我一直是个自私的人。我要让你永远永远记住我……毕竟遗憾才能让人铭记于心。”
顾长安沉默许久，捧着童雨瑶苍白中带着一份红润的脸，“你又一次成功地玩弄了人心。”
“不，是以心换心。”童雨瑶说，“最后的时间再陪我走走吧。”
“你想去哪？”
“嗯…天的尽头，怎么样？”
“好，我们这就出发。”
路途遥远，童雨瑶的身体每况愈下，她们只能找地方安置一段时间。这天天气很好，童雨瑶换上一身朱红的衣裳，跟着顾长安上了山。
童雨瑶想近距离看星星，顾长安便找到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两人倚在一起席地而坐。
童雨瑶难得有这么好的精神，顾长安心知肚明，这是回光反照，但顾长安还是希望奇迹发生，“长安，以天地为证嫁给我吧。”
“好。”
异口同声立下誓言后，童雨瑶亲了顾长安，“我最喜欢你了，长安。”
“我也是，最喜欢雨瑶了。”
久久无人回应，远处太阳已然落下山头，顾长安又重复了一遍，“最喜欢你了。”
童雨瑶于群里闪耀前，在顾长安怀里慢慢失去温度。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