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魂》桧春

31、等待（倏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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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叶铺在林间，偶有山雀鸣叫。
　　“你们叫什么名字？”间者站起身走在前面等着两个孩子跟上，两个孩子小跑着跟上间者摇摇头，一个身高较高的孩子摇摇头，声音微弱道：“我们……没有名字……”间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肆时零”走在间者身旁看间者的样子道：“你不会又要起名字了吧？”间者一笑，“为什么不呢？”“肆时零”摆摆手，不耐烦道：“随你随你，”间者侧头望向身后迈着小短腿努力追赶的两个孩子。
　　“你喜欢秋天吗？”间者停下脚步等待两个孩子跑近，问身高较高的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眨眨眼，点点头，“为什么呢？”间者放缓脚步和那个孩子并肩走，较矮的孩子一直紧抓着较高孩子的小臂，走在他的侧后方，间者或许认为问那个较矮的孩子可能会被吓到，才单独问较高的孩子。
　　较高的孩子似乎是鼓起勇气，微微抬头和间者对视，是一双浅色瞳孔，偏粉棠的灰，秋野山桧意识到这个孩子就是回忆外的魂士。
　　“因为……是在秋季……”声音细弱但清晰。

　　“倏秋，怎么样？”身后的孩子声音微弱重复着：“倏秋……”“嗯，倏秋。”“你怎么这么喜欢起这种稀奇古怪的称呼？”间者身旁的“肆时零”抱怨着，他微垂着头看向那两个孩子，“那个躲在最后面的呢？这么害怕干嘛？我们又不吃小孩。”最后面的孩子怯懦地抬起头，他的头发遮住眼睛，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间者走近他伸手将他额前的头发撩开，露出一双毫无杂质的眼眸，清澈得如同山涧的溪流，带着怯生生的好奇，及孩童特有的执拗和天真，直愣愣地望着间者，他看到间者的唇角轻轻往上一提，像片羽毛落在心上，温温的，暖暖的，间者动作轻柔地把孩子额前的碎发整理好，不再遮住孩童的视线才转身继续向前走，声音清朗温软道：“盛夏，”像是带着暖意的光，辉耀眼前的景色与未来的道路。
　　间者领着两个孩子回到他们在林间的暂住地，一路上盛夏一直抬头看间者的背影，倏秋走在他的后面一直提醒：“看路，小心摔着了……”“嗯嗯……”前面的人随口应到，还在仰头跟着前面的人，下一刻他感觉自己腾空而起了，还在挥动双腿，在空中扑腾，“喂喂，让你走路看路，没听到吗？”是“肆时零”从后面走近拎起盛夏，在盛夏眼里，“肆时零”脸阴得能滴出水来，本来对他的印象就是凶狠，现在看得盛夏心里直发怵，点头都快出残影了，“肆时零”才准备把他放下。
　　间者转身看到“肆时零”拎着孩子，面色还极其阴沉，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肆时零”将手中孩子放下，解释道：“让他走路看路，不听，前面还有石头。”间者点点头，轻摸盛夏的头道：“下次小心点。”
　　“肆时零”一行人回到临时住处。间者去河边洗一些桑葚，屋子里只留下倏秋三人。
　　死一般的寂静。
　　“我回来了，”间者将刚洗完的桑葚放到木桌子上，问：“能讲讲你们的经历吗？”倏秋和盛夏互相对视一眼，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