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法则之舞蹈圈里的那点事》夜刃风流

38、第三十八章 裂痕

　　老剧院的后门常年封闭，夜里看起来像一张张着嘴的黑洞。
　　沈洛准时出现，穿着一身干净的灰色大衣，手里提着一个文件袋。

　　“你比我想象中聪明。”他没有寒暄，直接把文件袋递过来，“这里面，有你想看的东西。”

　　我打开——里面是几份内部财务记录，详细列出过去三年舞团的外演收入和支出。
　　最醒目的，是一条条“特殊款项”转账记录，其中大部分收款方，都是与贺林有关的私人公司。

　　“这些你为什么给我？”我眯起眼。
　　“因为我需要一个人，把这东西送到合适的地方。”沈洛笑了笑，“而你，既不完全站在江烨那边，也不属于贺林。”

　　这句话，像是把我剖开看了个彻底。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问。
　　他盯着我，慢慢吐出两个字：“控制权。”

　　第二天，贺林约我在咖啡馆见面。
　　他开门见山：“江烨是不是找过你，让你帮他对付我？”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他端咖啡的手——那手很稳，但握杯的力度，比平常重得多。

　　“我劝你想清楚。”他低声说，“沈洛那种人，不会养任何人。他只会利用。”

　　我笑了一下：“你呢？你会养人？”
　　贺林沉默了两秒，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至少我知道，舞团的舞台应该留给谁。”

　　这一刻，我察觉到一条新的裂缝——
　　江烨、贺林、沈洛，这三个人之间的冲突，已经不再是两方的暗战，而是多边角力。

　　而我，恰好站在所有裂缝的交汇处。
　　如果脚下的地面塌了，我会第一个掉下去；
　　但如果我够快——我可以先推下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