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法则之舞蹈圈里的那点事》夜刃风流

4、第四章 李曼的测试

　　李曼青终于召见我。

　　她穿着灰色西装，坐在练功房的单人沙发上，窗外光线打在她眼底，让人看不透那双瞳孔里藏着的是欣赏，还是厌恶。

　　“坐。”她指了指对面。

　　我刚坐下，她就开门见山：“你和周昊最近关系很密。”

　　我咬了咬唇：“我们只是搭档。”

　　她点头，“是啊，搭档。有时搭得太贴了。”

　　她忽然拿出一张照片，丢在我面前。

　　是我和周昊在后台的一幕。他扶着我，掌心停在我腰窝，姿势极其暧昧。

　　我大脑“嗡”地一下。

　　“你觉得这样，陈伟还能爱你吗？”她慢条斯理地翻下一张，“你和你母亲，真是一模一样——不安分。”

　　我怒目而视：“你知道我妈妈？”

　　她轻笑：“当然知道。你母亲当年也是跳《黑天鹅》的，只不过……她演着演着，就忘了谁是天鹅，谁是猎人了。”

　　我心口剧烈起伏，拳头捏得发白。

　　她靠近，一步步逼我到墙角。

　　“我很欣赏你。”她低头，手指划过我脖子，“你比你母亲更漂亮。”

　　她贴上来，唇几乎擦过我耳垂，语气低得像蛇：

　　“想要留在舞台上，你得知道怎么‘跳’得漂亮——不仅在舞台上。”

　　我浑身发寒。

　　她松开我，递来一只U盘。

　　“这是你母亲最后一次演出的视频，你敢不敢看？”

　　我接过手，指尖发抖。

　　她坐回沙发，“你只有两个选择——闭嘴，跳舞，或者……和你妈一样，被‘请出去’。”

　　我看着她，突然问：“你想看我跳得漂亮，还是跪得漂亮？”

　　她笑了。

　　“我想两者都有。”

　　—

　　我逃回宿舍，将U盘插入电脑。

　　视频播放。

　　镜头里，是一场宴会。

　　母亲身着白纱，在舞台上独舞。背景是某个富豪生日宴会，周围满是西装革履的男人。

　　她旋转时裙摆飞扬，却被一只手拉住。

　　那是——徐子昂。

　　他揽着她的腰，灌她酒，贴她耳语。

　　她强颜欢笑，却眼底已无神采。

　　视频最后一幕，是她在后台，独自蜷缩着吐酒，边哭边说：“我不能再跳了。”

　　我眼前模糊，泪落无声。

　　—

　　我拨通了周昊的电话。

　　“你能来一下吗？”我问。

　　“现在？”

　　“对，我……需要你。”

　　十分钟后他站在我门口，黑衣黑裤，眉眼淡漠。

　　我拉他进屋，抓住他手臂：“你……知道这些事吗？”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却忽然伸手抚上我的脸。

　　他的掌心再次贴上我腰际，这次，他没有假装专业。

　　“林若曦，你也该选一边了。”

　　我闭上眼睛，在他的吻落下来前，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吊坠躺在地上，纸条里那四个字在我脑中轰然响起：

　　舞动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