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心结新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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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班结果如期而至，没有太出乎大家的预料。
由旗木卡卡西作为指导上忍，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春野樱组成的第七班也正式成立。
小队成长需要磨炼，就算里面有宇智波族长、九尾人柱力和大学霸，该做的d级任务依旧一个不少。
不过大家对此倒不是特别有意见，枯燥也尽量耐着性子好好完成。
毕竟围观了五年木叶警备部现任部长辛勤工作，他们也渐渐能明白这些事的意义。
甚至有些任务还是夏禾本人亲自派发。
“发完你的发你的……发完他的发她的，一个一个来，这种场面我还是有在控制……”
大家走进任务交换所时就看见一副热火朝天模样。
“夏禾姐！我们来交任务了！”
漩涡鸣人满头猫毛朝她挥手，“我们把那只足足十六斤重的大肥猫完好无损交回主人手里了。”
宇智波佐助没说话，从刚刚进来开始他就一直在拍衣服。
深色衣服把白色毛絮衬托的格外显眼，拍了半天收效甚微。
……要不去买几件浅色的衣服？
唯一干干净净的春野樱张望了一下那边，看见她似乎连回话的功夫都没有。
“夏禾姐现在正忙，我们等一会再过去吧？”
“好吧。”
停下往前冲的脚步，鸣人依言往边上挪了挪，让开正路让别人通行。
佐助还在拍猫毛，淡淡地靠过去，也无异议。
卡卡西一进来就看到三个学生默不作声在边上排排站的样子，没忍住把头转过去笑了会。
“噗……其实可以直接过去的。”
青年单手插兜，迈开腿越过他们朝夏禾走去，另一只空着的手拿着任务报告单，骨节分明的脉络延伸被黑色布料粗暴打断。
他一松手，报告书精准降落到黑发少女桌上。
“——任务完成。”
她攥着笔的动作一顿，自然顺着纸张飘落方向抬起头，面容泛起笑意，“卡卡西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可靠老师。我相信他们会成为很好的大人。”
“真是谬赞了……连我自己都称不上很好的大人。能做的其实很有限，终究要靠他们自己。”
他耸耸肩，一语带过了这个话题。
“现在忙完了吗？”
“嗯。差不多了。去领赏金吧。”
夏禾看了看任务单确认无误后签字，起身递回给他。
卡卡西接过却不急着离开，招手让三人过来，重新询问。
“对了，有没有一些轻松些的c级任务？d级任务磨砺已经足够了，依他们的实力可以进行更深一步的挑战。”
“说的也是。但是适合他们的c级任务大部分都要出村，这块不归我管。你知道我也很久没出过木叶了。”
她挥手回应跑过来的鸣人，随即沉吟片刻，“要不直接去问三代大人？我相信他不会拒绝的。”
“……为了一个c级任务去麻烦三代吗……”
青年犹豫地转头，看着朝他走过来的三个学生。
——九尾人柱力兼未公开四代目之子、宇智波现任族长和最后遗孤、文理双全超级大学霸。
怎么忘了其实第七班地位最低的是老师。
“行。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马上做出抉择，卡卡西收回手插进裤兜，食指搭在轻轻外面摩挲着边缘布料，“你忙吧。今晚在哪吃？”
“晚上有事，你们吃就好。”
夏禾重新拿起笔，准备坐回去继续批报告时，余光却忽然瞥到缀在一直缀在最后没开过口的黑发少年。
有点反常？
她眼神仅仅多停留了几秒，佐助就如同心灵感应抬起头，露出深蓝色半高领下抿成直线的嘴唇。
“……你们先过去吧，我有事要和夏禾说。直接告诉我地点和任务就行。”
粉发少女点点头，礼貌地告别，“好的。夏禾姐再见。”
鸣人扭头惊讶地看他一眼，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用力拍了拍肩膀，力度之大速度之快带得人往下一歪。
“你这家伙……好吧。我和小樱还有卡卡西先走了，快点过来哦！”
等他们离开后，夏禾再次把笔放回，对视上深墨色眼睛，微微歪头。
“佐助。怎么了？”
“……”
他安静地眨眨眼，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哎呀……长大了有心事了。
“我明白了。”
她温和地笑了笑，干脆地从办公桌后绕出来，顺手帮佐助摘掉后颈看不见的猫毛，手指轻轻搭在他肩上。
“我知道你觉得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想在哪里交谈？带我去吧。”
别管什么工作了。开溜！
……
宇智波族地。
夏禾有好一阵子没来过了，但这里的陈设基本没什么变化，和淡淡封存在记忆里模样别无二致。
宇智波佐助摆出两个干净的杯子，端端正正地提起茶壶注满温热茶水，动作行云流水充满观赏性。
“那么繁忙的课业还能抽出空练习茶道，真是相当了不起。”
以防出现土之国的那种意外，她已经抽空去狠狠恶补了茶道及各种各样的知识，一眼看出佐助的动作其实蛮专业。
“课业并不算什么。而且我有写轮眼。”
他食指抵住杯壁向夏禾推去，开口解释了一句。
……言外之意是写轮眼复制的动作吗。
写轮眼是这么用的吗？
“忍校课业对你来说的确算不了什么。”
她默默腹诽一句，挑了前半句展开，“那真正毕业成为忍者以后如何呢？”
“不，我现在还不能算忍者。即使我是宇智波的族长。”
少年低头喝了口茶水，苦涩甘香在舌尖慢慢泛开。
佐助对茶并无特殊喜好，甚至常常会觉得有些寡淡。苦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滋味，后调漫长回甘到来时也早已没那么特别。
“我知道你的理念一直是从最基层慢慢积累，不忽视任何细微之处。不管哪个方面，也一直是这样践行的。”
他慢慢放下茶杯，瓷质地碰击桌面没发出任何声响。
“但是我……似乎做不到这点。”
急于求成、急功近利，佐助不太喜欢像茶道这种慢吞吞的东西，更遑论花功夫学这些。
你的期待我能做到吗？
可是有点来不及了。
那个人在这个年纪时已经——
“但是你的确对茶道有些研究，不管刻意学习或耳濡目染。”
他身上涌动着不同往日的低沉，夏禾不用开直感也读得懂少年微妙情绪，不合礼制地将茶一饮而尽。
“茶泡的不错。”她夸奖道，“这不是做得很好吗，即使是用自己的方式。”
“……嗯。”
轻轻应了一声，佐助重新斟满茶水。
“夏禾喜欢喝茶吗？”
“不如说我没有讨厌的饮品，茶和酒或者白水都一样。但当然更倾向好喝的。”
夏禾给面子地端起茶杯，吹散扯地连天水雾。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觉得现在的进步不够吗？”
少年毫无犹豫地点头，垂眸避免同她对视。
“还不够。夏禾。”
他选择直白地表达情绪，“不管是作为族长还是宇智波后裔都不够。我今年十二岁，和那个人当年是同样的年纪。”
“——但是他能做到的我不行。为什么？”
那个人的身份二人都心知肚明。
不过在提及曾经兄长时，夏禾留意到语气中其实仇恨与愤怒占比不大，那反问包含的更多是不甘、疑惑与反思。
这代表佐助从未忘记她最初的教诲，只是少年心气与对真相渴求使他迫切迈出追赶步伐。
渴望追上他。渴望用力量获取真相。
甚至……渴望再见一面。
而这份心情他们是趋同的。
“原来是这样想的吗？佐助的坦率而让我很高兴。”她笑眯眯地回话，“这一刻我们是感同身受的哦。想不想和我打一架？”
话题的跳跃度还是让人难以捉摸，佐助愣了愣，旋即明白她的意思后干脆应下。
佐助用那个男人取得的成效来规训自我，那么最了解宇智波鼬的夏禾当然是检测的不二人选。
他不会轻视任何一位对手，这也是她教自己的。
“好。我不会留手的。”
“再好不过。”
夏禾起身，拉开凳子活动着双手向外训练场地走去。
“让我看看现在的进步如何吧。”
……
一场奔着速战速决的对战。
夏禾对写轮眼的了解超乎佐助想象，什么幻术在她面前作用都不大。
豪火球被她的瞬身躲开，引以为傲的手里剑和苦无投掷也收效甚微。
她伸手夹住一枚破空而来的手里剑，以相似的路线反制投回去。
“别忘了宇智波的手里剑我也会。”
轻盈地跃到树枝上，少女语气温和，话却不留情面，“不要用宇智波鼬的东西来对付我。能打到我的是宇智波佐助自己的招式。”
夏禾没用任何系统相关的技能，仅凭着忍者身份与他对战。
直接了当点出鼬名字的那刻，她看见佐助身体不可避免地僵了僵，但也转瞬即逝。
佐助知道夏禾没有说错，迄今为止用出的所有招式都带着他挥之不去的印记，甚至闭上眼还能回忆起学习这些技能的画面。
这样的方式是没办法打败她的，更不用说宇智波鼬。
忍校里遇到的对手根本没法把他逼到这个地步，好在他也没放弃过提升自我。
“……呼。”
佐助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暂时关闭写轮眼减少查克拉负担，大脑飞速运转。
夏禾对他的招式了解停留在几年前，他唯有用新学到的东西才能打败她。
往常交战最多的对手是鸣人，鸣人的特点是皮糙肉厚查克拉雄厚，所以佐助打败他往往是智取。
但是对上夏禾……他没把握能比她更聪明。
或许她更类似卡卡西？同时兼具冷静头脑和丰富经验，现在的他并不能完全战胜。
不过忍者不可能没有弱点，抓住弱点才有一线赢机，就像卡卡西的弱点是查克拉量限制。
那你的弱点是什么呢？
佐助重新抬起头，盯住树上的黑发少女，攥紧了手中的苦无。
试试看吧。
“豪火球之术！”
又是一个硕大火球从口中吐出，直奔树枝而去，逼迫夏禾瞬身躲开。
她朝着佐助后方而去，但刚落地瞬间就忽然发现少年硬生生在半空扭转身体，眼眶中赫然是再次打开的写轮眼。
此时的写轮眼不是作为幻术辅助，而是要迅捷捕捉到行动轨迹，预判落点。
佐助抓住机会，数枚手里剑从手中发射，封住她上中下三道退路。
不错嘛。
“这招漂亮！”
抽空夸赞了一句，夏禾直接抬手用苦无打掉手里剑，后撤步落到空地上，瞬身离开封锁，把把后半段补上，“但是还不够！”
“凤仙火之术！”
他没回答，马上又是一个忍术，炽热散弹状火焰分散袭来。
这招使用时常常会往中间夹入手里剑，佐助也的确这样做了。
她提防着这点，流火袭来时看到其中暗器，立即干脆挥手发射苦无打掉。
佐助借着火势遮掩冲过来，瞬身一过马上闪现到面前，抬手就是一记勾拳！
力道十成十，但体术达人夏禾依然自信伸臂格挡，只不过卸势时不免后退了几步。
就是这几步的空隙，她放下手时忽然发现有查克拉线缠上了手腕，一拉动，另一头大型手里剑便直奔面门而来。
握拳是为了遮掩手中查克拉线吗。
迅速手指发力，少女动作极快地断掉查克拉线，后仰躲过手里剑攻击，锋利金属贴着鼻尖险险擦过。
但另一端还握在佐助手里，他张开食指一牵引，本来已经飞过去的手里剑再度返航。
这时候闪躲已经来不及，夏禾保持着后仰姿势，直接结印用水龙弹对冲掉手里剑威力。
水遁呼啸着向它而去，匆匆间吐出的忍术威力不大，并没有摧毁而只是减缓攻势。
但夏禾本来也没打算打碎手里剑，她的目标是震断查克拉线。
失去操控的手里剑飞行速度大大减缓，还没等到面前便掉落在地。
她没再多分心给那手里剑一眼，但在抬手准备瞬身时忽然听见了佐助的声音。
“……夏禾。转身。”
——什么？
抬起手指顿在半空，感知中已经掉落的大型手里剑位置不知何时冲出一把小型手里剑往后腰袭来。
原来如此。有两把手里剑吗？
一秒钟不到夏禾破解了佐助的意图，准备瞬身离开时忽然察觉不太对劲。
先前水龙弹破裂后在空中绽开，对冲手里剑时水珠四裂，不可避免地溅到了些许在身上。
而现在正是这些水珠散发丝丝麻痹感，其中肯定混入了不少雷属性查克拉。
……躲开？
不了。
沉吟片刻放下手，她站在原地微微旋身，平静地看着手里剑即将穿过后腰时紧急变向，避免了受伤，只是堪堪擦破衣料留下血痕。
甩甩发麻手臂，夏禾真心实意地鼓起掌。
“佐助。你赢了。”
“为什么不瞬身？”
黑发少年自己断掉了查克拉线，金属哐当落地，听见她宣布结果时，眼中也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他不免提高声音，往前冲了几步。
“明明可以躲开！雷属性查克拉对你影响没那么大吧？刚刚差一点就穿过去了——”
“我是可以躲开。但是宇智波鼬不行。”
她手掌泛起绿光，压在侧腰为自己治疗，“他的瞬身术比不上我，更没有雷属性查克拉抗性。刚刚那属于宇智波佐助的招式已经能伤到他了。”
夏禾没有用打败这样绝对的词汇，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
“你的基础非常完美。破土、发芽、再生长，你欠缺的只有磨炼。我清楚的看到这一点，因此今天就到此为止。”
“这是新的起点，你已经拥有一个优秀的忍者所具备的所有潜质。当你再次听到宇智波鼬的名字时，不感到抗拒、逃避、愤怒，而仅是酣畅淋漓揍他一顿就足够了。”
她轻松地笑了笑，“挺直腰板来，佐助。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宇智波族长的位置。”
“只是揍他一顿就够了吗？”
佐助紧绷面部表情转为攥紧的拳头，眼中闪烁着锋芒，“我还能做到更多。”
“没错。你还能做到更多，做到更好。”
夏禾收回腰侧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从即将接到的第一个c级任务开始怎么样？快去吧，鸣人他们还在等你。”
“……但你的伤？”
佐助肩膀遭遇今天第二次重击，眼神一转落到她腰侧伤口。
“我连班都翘了还管这个吗，刚好记工伤。”
她摆摆手，把人往外推，“别忘了我其实是医疗忍者来的。”
徒手接一记全力上勾拳的医疗忍者吗？
这他倒是真忘了。
不过从夏禾的语气中也能听出来没什么事，佐助也就没再追问，犹豫片刻点点头。
“嗯，再见。伤药在老地方。”
摆下这句话后他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单手插兜的潇洒背影。
当然如果深色衣服背后没有猫毛和划开的豁口就好了。
她把视线从自己侧腰破了块口子的衣服转移到佐助的背影，没忍住笑了出来。
是时候去买点衣服了。
……
晚饭时间。
夏禾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敲响了房门。
没等多久门从内侧被人打开，露出一张熟悉和蔼的女性面孔。
她后退一步让出空间，深绿色瞳孔泛起笑意，“是夏禾呀。你来了？”
“野乃宇姐姐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和你的菜。”
少女熟稔地把东西堆在玄关，转身和药师野乃宇拥抱。
“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你喜欢的菜都有。”
现任根部首领此刻看上去和寻常母亲没有区别，“的确是很少抽空聚会了，兜也没回来。连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野乃宇轻轻叹了口气，但很快揭过这个话题，拉着她往里走。
“买了什么提的大袋小袋？”
“衣服还有点日用品。我也给野乃宇带了，记得打开看。”
直奔自己的筷子和碗，夏禾拉开凳子坐在餐桌前回答，随即迫不及待地举起筷子。
两章之内吃两顿大餐好幸福！
还是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采购之后。
花钱爽！肆无忌惮的花钱更爽！
三代给她的待遇非常优厚，上班每天忙的陀螺般旋转时，把工资条抽出来看看，顿时就干劲满满。
“好呀。我相信你的品味。”
野乃宇坐到了她对面，不急着动筷，单手撑着下巴看少女埋头苦吃，扫过正中央始终没被夹过的竹荚鱼。
“要是兜在就好了。”
“嗯。确实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
夏禾握着筷子的手一顿，忽然心生一计。
好像是出发探索特异点的好机会。
系统告诉她灵子转移要连人带魂，时间流速视不同特异点而定。
在木叶村内显然没机会，但如果出村就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要不我去找找兜？没准他的工作我还能帮上忙。再说了不回家看老妈算什么男人！”
“……倒也不必这么说。”
她知道夏禾话是开玩笑，但提议大概率是认真的。
药师兜现在属于根部外派人员，依旧负责情报工作，一般情况下是找不到他。
但刚好前不久兜写信说现在他驻扎在田之国的音忍村。
夏禾是有分寸的人，说不定真能帮帮兜。
况且相信兜也很想念她……野乃宇不介意助推一把。
现在的问题只剩下一个。
“但你不能随便离开木叶吧？”
“理论上是。但是有种情况例外——两年前我就是这样离开的。”
她伸筷子夹了两块鸡翅。
“如果根部间谍侦查到有不利于木叶的情报，身为警备部部长的我当然要挺身而出。”
“刚好我最近搞定了一切——首领，想让我什么时候出发？”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心结新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