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商场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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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念风精神一震，心说这其他几个支队这么废物吗？我病假才挂了一天就扛不住了？
然后冲着伊梓晏竖起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示意他安静。再一手接通了电话。
“喂？”
“是念风么？”一个明显是五六十岁的声音传来，一点也不像刚刚睡醒的模样。
乌念风应了一声，“是我。”
“昨天晚上听关骁说你给一支队都请假了，官网上是不是也挂了？”
乌念风一顿，伊梓晏看到他皱起眉，可是乌念风却还是从善如流接了口，“是，本来在家歇着呢，没想到又遇到异物了。队里俩队员也意外受了伤。想着近期不是没什么其他意外么，给他俩放个假。毕竟除了年假和节假日，也没怎么放假了。”
他知道平时局长不怎么管这种事情，毕竟年龄大了，很多时候跟不上他们这些年轻人的动作和思路。所以只要不是大事，一般直接放权给他们。
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乌念风心头飞掠过好几种可能，却听到那就局长慢悠悠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没异物扰乱的时候，放几天假期都行。只是你挂官网，很多人就能看到了，以前退休的那些自然也是。你爸昨天晚上还给我发消息，问我怎么回事。”
乌念风：……
他和他爸关系不好，不说众所周知，起码局长是知道的。
现在突然这么说，又是想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最近处理的异物太过于频繁了，歇一阵。而且不是其他几个支队很不服气么？让点机会给他们。”乌念风语气淡定，这种事情他说的丝毫不心虚，毕竟数据在官网那边呢。他偏头看着伊梓晏。
对方垂眸盯着自己那一根手指，突然伸手握着，然后舌尖缠绕 ，咬了上去。
乌念风瞳孔微缩，本能蜷缩手指，却被伊梓晏死死拉着不让走。
“你妈也在念叨，这都几个月了。”局长声音带着笑意，“还不回去看看吗？”
乌念风沉默片刻，才半开玩笑道，“我怕损失几把椅子。而且关骁不是才说过我不能情绪起伏大吗？”
局长似是叹了口气，旋即说，“我可帮你打听了一下，你爸昨天晚上出差去了，回去看看你妈总行了吧？你俩这个性子啊，都是犟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说说呢？哪有隔夜仇的啊。”
乌念风笑而不语，但是伊梓晏看出来了他眼里没了笑意。他默默拉着他的手，放在脸边，盯着他。
“那行吧。我今天抽空回去一趟。”乌念风无奈道，“我妈怎么不直接和我说？”
“你每次打哈哈糊弄过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妈说了好几次了。”局长笑骂一句，然后停了一会，才说，“行了，你这是熬夜熬穿了吧？上午补个觉下午过去吧？”
乌念风嗯了一声，又说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他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木然看着伊梓晏，后者不明所以。
“你困吗？”乌念风认真问。
“你觉得我需要睡觉吗？”伊梓晏反问道。
乌念风想了想，然后看了眼表，叹了口气“还没到六点，现在外面除了早餐店开门，其他的人还享受着睡眠呢。走吧，正好去外面吃，享受一下第一锅早餐。”
伊梓晏哦了一声，他已经知道了现代人如何着装，头发虽然没办法剪掉，但是衣服可以换。乌念风手指摩挲着下巴，盯着伊梓晏的脸片刻，果断转身，进卧室，拉开衣柜，目光从上到下一一扫过，然后遗憾表示：“抽空去买些衣服吧。你这个子太高了。”
伊梓晏本来打算随手给自己捏一套衣服出来的，闻言，弯眸笑了，“好啊。”
乌念风个子已经一米八出个头了，但是伊梓晏身高直奔一米九去了。乌念风并不想自取其辱，等对方穿不上自己衣服了再开这个口。
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小区门口就有家早餐店，他们家一向开的很早，待客也很热情，为人更好。乌念风早上要么来不及吃早餐，要么定这家的外卖。
即便是现在六点出个头，乌念风他们也不是第一个到的。
还有个女生坐在那里，小口小口喝着八宝粥。她垂着眼，过于白皙的皮肤下满是青黑色黑眼圈。她身穿着高中校服，旁边也放着一个书包，一看就是走读早起的。
乌念风看了眼就收回视线，然后站在收银机旁边抬起头，问伊梓晏，“你吃什么？”
那密密麻麻的菜单挑的人眼花，包含了早中晚甚至是夜宵，很全能的店，甚至外面还挂着24h营业的牌子。伊梓晏刚往右边看去，乌念风就无奈指着左边，“早餐在这边。”
伊梓晏：……
还是忘了现在是从左往右书写。
他轻咳一声，然后看着那一栏，犹豫了下，说，“第三个？”
乌念风看了眼，那是莲子红枣粥，“行。”
他微微低头，凑近那个收银位置，去点单，伊梓晏就在一旁看着他。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扫视过来，伊梓晏警惕抬起头看着四周，可是现在店里除了员工，就是那个小女孩。但是那个女生一边吃一边低头，伊梓晏的视力极好，目测那是一本书，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遮盖了原本的印刷字体。
难道是错觉？
伊梓晏不觉得自己会认错，他看向乌念风，后者浑然不觉，扫完码之后，那个收银员是个年轻的女子，她看着乌念风，抿唇笑着，“好久没看见你来了。这次怎么来那么早？”
乌念风笑了笑，半开玩笑，“没办法，打工人得随叫随到么。”
收银员显然也是感同身受，然后她好奇看向伊梓晏，“这位是朋友吗？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怎么长得都那么好看。”
乌念风笑了下，现在店里位置多，但是暂时还没有其他人来，所以他干脆在这边等着出餐，“男朋友哦。”
小姑娘倏然睁大眼睛，然后顿时哀嚎道，“果然长得好看的互相吸引。”
“别急，看脸不行，得相处久才能知道适不适合自己。”乌念风眨眨眼，然后顺手把餐盘端过来，就近找个通风口坐下。
伊梓晏顺手拿着纸巾擦了一下乌念风刚刚把碗端过来不小心粘上粥的手，然后又熟练给他加了一小勺白砂糖。
乌念风搅了搅粥，尝了一口然后蹙眉，“不行，再加一勺。”
伊梓晏手指一竖，果断拒绝，“不行，关骁说一碗粥不能加糖。”
乌念风：……
他木然盯着粥碗，片刻后才说，“我早该把那张纸撕了的。”
“撕了也得遵守啊。”伊梓晏把那一卷递给乌念风，然后撑着下巴，笑意满满，“就这几天了。”
乌念风叹了口气，只能拿着勺子一口口吃。
隔壁桌的小姑娘已经吃完了，她拿着书包往外走，却在乌念风身边不知为何突然绊了一跤，书包拉链莫名其妙开了，书掉了满地。
乌念风惊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扶住小姑娘肩膀，“没事吧？”
小姑娘扶着桌子缓了好一会，才茫然眨了眨眼，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犯低血糖了。”
乌念风松开手，弯下腰帮她把掉到这边的书捡起来，扫了眼，高二的，再一看校服校徽，是枫才的。
哦豁老熟人。
“谢谢，谢谢。”小姑娘可能社恐，只知道连连道谢，然后快步离开。
乌念风摸了摸鼻尖，转头看着伊梓晏，一本正经问，“我有那么凶神恶煞吗？”
伊梓晏看着他的脸片刻后，说，“没有。”
另外一个服务生正在收拾旁边的碗筷，闻言，转头凑热闹来了句，“哎呦，这位小哥，你要是长得凶神恶煞，那我得去山海经找找自己在哪一页了。”
乌念风笑眯眯，“没办法，天生的。”
那服务生哈哈一笑，“羡慕死了，这得是什么神仙基因。诶，这位小哥是中国人么？”
乌念风看了眼伊梓晏，这金发蓝眼，中国上下五千年加上女娲造人都没有这俩基因。
好在现在人流量多了起来，那服务员问了一句就又去忙着干活了。乌念风摸了摸下巴，沉思看着伊梓晏，然后说，“诶对啊，你这模样，不会是西方神君吧？会英语吗？”
伊梓晏：……
他看着乌念风又不做人的模样，无奈道，“你要是回到我们那个时候，别说我这样了，狐狸成人的都有。”
乌念风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喝粥。
这附近没有什么大型商场，乌念风要真回去看看不可能空着手过去。总得买点东西回去。
但大型商场离得远，打车整整半个小时才到商场。
下车的时候乌念风人在前面走，魂在后面飞。他拉着伊梓晏的手，只觉得自己好像晕车了。
伊梓晏半搂着他，等他脚步不再虚浮，才说，“你早说位置，我给你直接开阵过来啊。”
乌念风伸出手摇了摇，才说，“现在监控老发达了，没有死角。突然冒出来俩活生生的人，真的能把人吓死。”
他入门直奔主题，干脆利落买了两箱燕窝，一箱护肤品，然后勉强有点良心，给他爸买了两瓶茅台。
一看时间，九点三十六。
乌念风在心里夸了一下自己这速度就是利索，然后笑眯眯看着伊梓晏，“走吧，给你看衣服去。”
伊梓晏嗯了一声，手指自然缠绕着乌念风的手，刚准备走了不到三步，他这一次明确感受到那熟悉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而这一次，乌念风也感觉到了。他和伊梓晏对视一眼，同时转头。
……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商场里
，还差 
